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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经凉了,怎地赖在里面不肯出来?”
等到身上被擦干,躺在被褥下,她才轻声开口:“夫君。”
白迁蹄脱着外袍的手微微一顿,唇角微扬,将外袍一把脱下稳稳的扔到了屏风上,翻身上床:“这还是你第一次喊我夫君,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是啊,天大的好事。”
“哦?说来为夫听听。”
她抓住他伸进被子里的手,稳稳的按住:“不许乱动,正经点。”
他当即不动了,侧躺着撑起脑袋看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怀了孩子。”
“谁的?”
“白迁蹄!”
他把发怒的她抱进怀里,紧紧的靠在她的脑袋上:“我当然知道孩子是我的,娘子不必如此大声。”
这人,简直恶劣!
“所以,直到孩子出生都要禁房事。”
“这……不必吧?我可以轻点。”
“我说禁就禁,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携子出逃!”
“好好好,都听你的。”
……
前面不提没人看得出来,三四个月的时候莫小酒显怀了,太子府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即将要迎来小主子的事情。
也有人劝白迁蹄纳妾,毕竟太子妃有孕在身,已经不能伺候他。
白迁蹄表示:“我此生都不会纳妾,与我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被原封不动的传了出去。
莫小酒一下子变成了全天下最令人羡慕的女子。
一生只一妻,是多少女子求不来的,而太子这等尊贵的人都能为她做到,能不让人羡慕吗?
莫小酒生产时候已是冬季,大雪纷飞,她却没受多少苦,不过一个时辰就生下了孩子。
白迁蹄在她耳边轻声说:“辛苦了,娘子,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她虚弱一笑。
“父皇母后他们还等着,我先进宫一趟,你好好休息,睡一觉醒来我就回来了。”
“好。”
白迁蹄进了宫。
莫小酒清理好,被人伺候着躺在了床上,看着身边包裹好的孩子,她的心里一片柔软。
“太子妃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心中一颤,她抬起头就看到床边站了一个陌生男子,眼神如霜,冰冷冻人。
“你是谁?”这个人绝对不怀好意。
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会知道我是谁的。”
他突然俯下身,极快的把一颗药塞进了孩子的嘴里。
她大惊失色,猛地把孩子抱在怀里:“你给他吃了什么!”
他点了她的穴道,伸手把她扯到了怀里,孩子也被扔回了床上。
在孩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下,她被他带离了太子府,一路上隐隐可见倒了一地的下人。
“小仓!”
“酒酒,我在。”
她心中一松,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被锁链锁在一张布满白纱的床上,浑身酸软无力,连一根手指头都提不起来。
那男子就坐在她斜对面的椅子上,拿着一张白色的帕子擦拭着一把锋利的剑。
“你到底是谁?”
他头也不抬:“在这个世界,我叫王令。”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是为了穆嫣然吗?”
第六十九章 这个太子很奇怪(八)
“穆嫣然?”他不带一丝感情,“她算什么东西。”
莫小酒眉头紧蹙:“那你这是为何?”
她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冷汗,无论她如何呼喊,系统都没有回应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个王令,简直太可怕了!他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神医。
“我这一生中只爱过一个女子,为了她我甘愿做任何事情,甚至牺牲生命,”他别过头,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后来我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场骗局,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子?”
她拳头微握:“这女子当真可恨,所以,你是因为被女子欺骗过,就见不得别人幸福?我夫君承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让你觉得刺眼了看不过去了?”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受过情伤的人,也许还有心理问题,她的话要是刺激到他就麻烦了。
“你也觉得这样的女子可恨?”他放下了帕子,拿起那把锋利的剑,“我千辛万苦的寻她,然后发现了真相,她专门骗像我这样的人,在得到我们的真心之后就离开我们,让我们再也寻不到。”
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恨意,她想要逃离,无奈身体瘫软,连握拳都费力得很。
“那你应该去找她才是,何必绑我?”
“那个女子,在骗一个人的时候当真是让人看不出她是在骗人,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幸福?”
“……”
莫小酒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一把将剑狠狠地插在地上,直接没了一半,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正方形玻璃瓶,只有一个拳头的大小,里面跳跃着深蓝色的乱码,无数代码四处乱窜着。
他走到她面前,把玻璃瓶递到她面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冷汗直流,经历过那么多世界,她第一次感到惧意,干巴巴的问:“什么?”
“真无情,”他把玻璃瓶扔在床上,“和你朝夕相处的东西你都认不出来。”
“小仓?!”
她心中一痛,在她印象里十分活跃,仿佛无所不能的系统,此刻竟然能被人给禁锢住,这个男人实在可怕。
他坐在床边,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面庞,眼神冰冷,语气却分外深情:“我的玖儿……”
她心中一震,瞪大了眼睛。
“很震惊?”他扯了扯唇角,“我还存在你的记忆里吗?真难得,你竟然还记得我。”
“你是……谁?”玖儿这个名称从他嘴里吐出来格外熟悉,她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他指间力度加深,在她脸上划了一条血痕,然后举起手指伸出舌头舔了舔。
她心中一跳,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变态!
“玖儿,”他覆在她身上,双眸直视着她,“你当真是不记得我了?”
她瞳孔猛地收缩,如果他没认错人,她曾经确实有过玖儿的身份,但是……不可能!
“高……子御?”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子御。”
“不可能!”她满目苍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认出我……”
就算他恰巧在这儿转世,那也不可能保留着她的记忆,就算保留了记忆,他也不可能认出她。
她和当初玖儿的人设分明相差甚远!
何况,高子御一身正气,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一个驰骋沙场的正义将军,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
“我那么爱你,”他轻抚着她的脸庞,“我以为你也同样爱我,你为我换血,为救我而亡,我为了完成你的遗愿让你安息,夺了皇位,完成之后为了追随你自刎而亡。”
他的声音越来越阴冷,她的心也如坠冰窖。
“你怎么这么狠毒,原来对我一场情深都是在做戏。”
“你可知当我知道你对我所为不过是一场骗局,我的心如何?当我看到你所谓的死亡不过是换一个世界去祸害其他男子,我的心又是如何?”
“玖儿啊玖儿,你做了那么多孽,骗取了那么多男子的感情,你可心虚?”
他的话如刺刀般扎进她的心底,她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与他对视:“我不过是为了活着。”
“好一个活着,”他捏着她的下巴,眸光冰冷,“在我身边就不能好好活着吗?”
“你知道了那么多,难道就不知道,我被限制了,如果不那么做,我就会魂飞魄散,连转世都做不到,真正的消亡,”她的声音透着一丝悲哀,“我何曾想辗转那么多世界,我何尝不想好好平静的生活。”
他微微偏头,目光投向床头的玻璃瓶:“如果你的限制是这个东西,我毁了便是。”
“不要!”
那是一直陪伴她的小仓!那是与她拥有无数回忆真心对她的小仓,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毁。
她急切的在脑中运转了一圈,强作镇定:“谁也不知道若是它被毁了我会怎么样,我和它可是有契约的,相当于一体,如果毁了它我也会被毁了呢?在没有答案之前你先别毁了它。”
“那就留着吧。”
他翻了个身,躺在她身侧,没有再着手调戏她。
她声音微弱:“子御,你给我孩子吃的是什么?”
“你很在意?”他轻飘飘的冒出了一句。
她心中一凛,这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孩子,怎么能不在意?
“我以为你对谁都是逢场作戏,毕竟你无论对谁都是一往情深的模样,直到确定把人家送上皇位才离开,”他语带嘲讽,“这次你对白迁蹄怎么不一样了?还为他孕育了孩子。”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是何种想法,但急切的想要知道孩子的情况:“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当然在意,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毒药。”
她心中一凉:“高子御,他只是个孩子!”
他翻身而起,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她:“那你可想过,若是你没有给我制造那么一场骗局,说不定我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语气艰难,“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不关孩子的事,你把解药给他,好吗?”
“呵,”他冷笑一声,“你放心,那毒不致死,一种寒毒而已,只是每个月有那么一天他会被寒毒折磨得痛不欲生,直至生命耗尽,估计也能活到十六岁。”
她呼吸有些凌乱,深知无论她如何恳求他也不会拿出解药,沉默的闭上了双眼。
第七十章 这个太子很奇怪(完)
高子御似乎是料定了她无法逃跑,走的时候连床头的玻璃瓶也没带走。
莫小酒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却没有力气去碰已经化为乱码的系统,有些自嘲:“小仓,这就是因果轮回吗?我破坏了那么多人的人生轨迹,如今是报应吗?”
可是,报应在她身上就好,为什么要牵扯上她的孩子?
又是一个黑夜到来。
床头的玻璃瓶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莫小酒惊喜的凝望着,眼睛一眨也不眨。
小仓。
小仓。
直到发光的乱码破瓶而出,渐渐组合成一个光球,直接没入了她的身子里。
“来不及了。”
她听到了系统的声音,然后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地上孤零零的躺着一个光球,原本的光芒已经黯淡,仿佛看起来那只是一个废弃的铁球。
她光芒把它捧起来,十分紧张:“小仓!小仓!”
毫无回应。
她心都凉了。
雾蒙蒙的虚空里只空出了一片容纳两人的存在,那些迷雾无法跨越,仿佛画地为牢,她抱着铁球,想不出任何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一直在回忆着先前种种,不知道回忆了多少遍,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手心里的光球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
“酒酒……”
莫小酒喜极而泣,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面前:“小仓,你没事吧?”
光球渐渐在她手心里幻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