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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是需要土地肥沃、阳光充足的地方,里欧记得后世一个资料,中国人均年消耗十公斤的糖,而欧洲国家普遍消耗在三十公斤以上,要知道那可是食物大丰富的现代,可是欧洲依然钟爱甜食。
茶叶的需求主要是因为里面富含的什么酸,可以帮忙消化肉食,这是里欧模糊的记忆。其实茶叶是通过古代中国的丝绸之路传到西方的,当时茶叶在西方是被视为高级的宫廷饮料,越是贵族需要的东西,其中的利润越是巨大。而其中的可以帮助海员缓解败血病,则是以后随着英国人统治全球才慢慢发现的。
这些暂且不提,里欧脑洞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找人的,赶紧回归主题。在人群中呼喊着小达尼斯的名字,很快得到了回应,里欧赶紧赶过去。
过去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两个神父,神父在向周围的人说着什么,而人们在看到这里有神父后也都纷纷聚了过来。
放缓了脚步,听听这些神棍到底在说些什么。里欧本身对这些神父啦主教啦没有什么好感,记得看过的一个新闻,中世纪的教会就是一群藏污纳垢之所,坑骗信徒的金钱和肉体,还对那些反对教堂的人动不动就火刑烧死,简直是反人类。
果然,那两个神棍又开始了忽悠人们,“这是天谴,这是上帝对贪婪堕落的里斯本的惩罚!这些都是上帝的旨意,里斯本人太好吃懒做,贪婪成性,堕落,上帝已经忍受不了了,才会降下这场灾难,这是天主在谴责里斯本!”
另一个神棍接着说道:“确实如此,事实上,在这之前我们就意识到了征兆,里斯本的死婴突然增加,半年前的时候天上出现了彗星,当时的我们就猜到了这是天主对我们的一个提醒,可是这些都没有让里斯本人警醒,你们依然在堕落、沉沦。创世纪里,创造世界万物的上帝耶和华见到地上充满败坏、强暴和不法,于是他降下了大洪水。可是上帝是仁慈的,在这之前提醒了诺亚建造了诺亚方舟。现在的里斯本就是充满了败坏、堕落,上帝依然对我们做出了提醒。”
这时,有一个女信徒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啊,在昨天,我还见到了复仇天使在里斯本上空游荡。”周围的其他人也都窃窃私语起来,这对他们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突然,有一个人大喊:“海水来了!”大家转头看向西边,海水以无法形容的方式呼啸着,膨胀着,越长越高。刹那间,在远处出现了滔滔的洪水,就好像平地上突然出现一座高山,这座水山不停的移动,以惊人的速度朝着陆地上扑来。
第五章 海啸
人们都傻眼了,里欧看着那巨大的高山,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那浪好大啊!”
不知道谁一声发喊:“快跑啊!”
这才惊醒了所有人,大家转头哄跑,想要离开这里,里欧又被众人推的不由自主,小达尼斯和少妇也是彻底跟里欧分散了。
里欧抽空回头看去,只见海啸刚才还在远处天地相接的地方,现在已经近了太多,想要快点逃跑,可是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人们都想散逃命,广场的出口就那么几个,还有外面的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想要往里面走,里面的人想要往外面逃命,场面一片混乱。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就这么被人流裹挟,一会就会被海啸吞没的,里欧脑袋疯狂运转,现在有没有一线生机?
坐船?不行,所有的船都在海边港口里,就算想过去,这么多人阻挡,还没等过去就被海啸吞了。要不躲在人堆里,先淹别人?想法很好,可是这海浪如同一座山一样,直接拍下来你是高个子矮个子一点用都没有。
“律律”旁边有马叫的声音,上面的马夫拼命的抽打下面的骏马,想要让马儿跑起来,里面出来一个身穿丝绸衣服的中年男人,一脸焦虑。
“怎么回事?还不能走吗?”中年男人此时很后悔自己跑到皇宫广场,如果没有跑来这里,也不会碰见如此巨大的灾难。
马夫抽打马匹边回话:“大人,前面被人群阻挡住了,马车完全跑不起来,咱们还是下车逃命吧。”
中年男人露出不屑的表情:“那就把这些平民全都抽开,给我们让出一条路,反正他们只是一群贱民而已。”
马夫面露不忍,手里的马鞭试了几次都没有下手。里欧听到了马叫,转头一看,瞬间眼睛就亮了。
在中年男人的催促下,马夫终于把鞭子挥向了周围的人群,人群本来就混乱,被鞭子抽的更加乱了。在这种混乱局面下,中年男子的马车被人群直接带翻了,上面乘坐的马夫还有中年男子全被抛到了地上。
到了地上只要第一时间没有起来,周围涌动的人群就不可能给你机会再起来了。果然,那个马夫还有中年男子再也没露头,刚开始还能听见咒骂声还有惨叫声,过了一会就只剩下求饶和了。
里欧这时候凑到了马车旁边,这个时候的马车很多都是没有车篷的,跟中国春秋时期的战车一样。而欧洲的马车看起来会更加轻便一点,而且会比较的精巧。
那辆马车车体被推翻,两匹高头大马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互相喷几下鼻息,蹄子掘掘地。周围的人群也都看到了刚才车夫还有那个中年男子的下场了,没有一个人上来想要将这辆马车据为己有,如果是正常时候,早就有一些人跟里欧抢这辆马车了。
人们有点疑惑,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虽然看起来这孩子是贵族装扮,可是贵族里也有很多傻子的,像之前邻国西班牙就有一个傻子国王,智障、癫痫还有阳痿,谁知道眼前这个是不是也是个傻子。
里欧想要把栓马匹的套绳拿开,仔细打量了一下,走到那两匹马儿前面,用手抚摸一下马脸和脖子,对两匹马都做过同样的动作后,可以看出这两匹马对里欧已经没有了警惕,还有点亲昵。
将两匹马套在脖子和胸部的套栓取下,拍拍它们的脊背,让它们去逃命去,毕竟这是两条性命。还没等里欧将一切都准备好,迅速到来的海啸已经扑到了陆地上。
港口上停泊的上百只船队,在这场天灾面前简直脆弱无比,船上的水手在海啸到来前有的跳海有的抱紧桅杆。可是如同一座高山一样的海浪,直接拍碎所有的船只,上面的水手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淹没在了海浪里。
受到陆地的阻绊,海浪并没有延续先前的模样,而是如同一只巨掌,从天空上拍了下来。里欧只来得及将身子蜷缩在马车下面,同时用手紧紧的拽住车底的横梁。
皇宫广场上矗立的房屋和宫殿,还有到处混乱的人群,全被海浪卷进了海水里,里欧也不例外。
汹涌的海流一股一股的,将所有的可以带走的东西全部卷进了海水里,里欧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沙包一样,被卷过来卷过去,自己还不能做什么,只能紧紧的抱住马车的横梁,使自己不至于被带进更深的地方。
可是根本没有呼吸的机会,里欧提前憋在胸口的气快要撑不住了,这时后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被海流卷过来狠狠的撞在了里欧后背,将胸中的一口气直接撞散,他也直接陷入了昏迷中。
此时的海啸依然在肆虐着里斯本这座城市,海水倒灌进了附近的塔古斯河,将沿河两岸的村庄摧毁,所幸由于陆地的阻挡,海啸越往内陆威力越小,终于在某处高地前停下了脚步,让一群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人松了一口气。
看着大半个城市被海水吞没,这里幸存的人们都流出了泪水,一座美丽的城市就这么成为了一片泽国。
人们相拥安慰,脸上或是严肃或是悲怆,这场灾难,难道真是天主对里斯本人的惩罚吗?难道真的连上帝都看不下去了么?要不然为何会降下地震加大洪水?
“哦,我的金币还在里面呢!”一位小商人懊恼的说,“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贩卖了好几船黑奴才换来的,现在全部被海水吞了,啊,我的天主啊。”
旁边有人安慰,“好了,你现在还活着站在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我邻居有着两条船队,昨晚高兴喝醉了酒,今天就没有出门,看样子,活下来的希望很少了,更别说他的船队了,我看见港口的船全被海浪撕碎了,这下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小商人的抱怨给所有人提了个醒,其他人也都思考自己在这场灾难中受到的损失,也没人去思考这到底是不是天主给予的惩罚了。
有人想到了一点,突然眼睛一亮,大声的说:“嘿,伙计们,我们不应该考虑那些,要知道海水就算再大,它也会退去了,毕竟这是在陆地上,我相信不会久的。你们瞧,海水冲不走房子的,只要你们的金币还有值钱的东西都在房子里,事后肯定还是你们的,总不可能被海水泡过后就不值钱了吧?”
这个人的幽默也是打动了在场的人们,一阵大笑,基本上这里的里斯本人也不多考虑损失了,毕竟除了倒塌的房子,还有泡过海水的家中东西,好像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了。
正如那个人所说的,这次的海啸并没有持续多久,海水很快退去,留下一片狼藉的里斯本城。
第六章 苏醒
“里欧表哥,里欧表哥。”一阵阵拍打声中,里欧模糊的睁开了双眼,有点没看清眼前的是谁。
“喔!里欧表哥醒了,里欧表哥醒了!”眼前一蹦一跳的,里欧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是谁。
正是小帅哥达尼斯,小家伙站在淤泥上一跳一跳的,看起来很激动。拉过小家伙,转头一看,果然,少妇也在旁边,只不过裙子已经没有了,看起来应该是逃难的时候掉了,脸上的妆也没有了,露出了美丽的素颜。
对着少妇笑了笑,表明自己无大碍,里欧疑惑的问道:“咱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达尼斯拉过里欧的手,嘴快的回答:“咱们现在当然是活着啦,就算是死了,也是上天堂的,虽然小达尼斯不知道什么事天堂,可是妈妈说过,那肯定就是天堂喽。”
少妇温柔的摸摸儿子的脑袋,“咱们现在还在里斯本,在广场的时候,我和小达尼斯被人群挤开了,所以没有能第一时间找到你,阿姨对不起你,要不是阿姨说去皇宫广场,你也不会被海水淹走。”说着说着,少妇的眼泪就出来了。
里欧赶紧安慰,说实话他对这个完全不在意,毕竟那个时候人群太盲目了,基本管不了太多,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安慰了,可是自己记得好像小达尼斯回应过自己啊,“阿姨,我记得我叫过小达尼斯的名字,好像还得到你们的回应了啊。”
少妇流着泪,转头说道:“没有,我们根本没有听到,那时候声音太嘈杂,什么都听不清的。”
经过与少妇的一番沟通,里欧终于了解了情况。他们现在在里斯本的一处高地上,原先少妇跟小达尼斯被人群挤到了广场的边缘,反而救了她们一命,在海啸到来的时候趁机坐到了一艘小船上,小船虽说在后面也被海浪撕碎了,可是那个时候她们已经离高地不远了,一群人逃到了高地上保住了性命。
而发现里欧就有点巧合了,在高地的她们本来很担忧里欧的生死,海水褪去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跑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