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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嘶——”接过容朝递来的丝帕,想道声谢,结果嘴巴刚一动,就一阵撕裂的剧痛。
该死的容蓟,她咬了他一口,他竟反过来也报复性的咬了她一口。
将雪白的帕子摁在嘴唇上,拿下来一看,果然出血了。
啊啊啊啊啊,容蓟是扫把星转世吧,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倒霉事!
第89章 自己找死
容朝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随后,眸色复杂地望着她。
苏墨钰捧着热茶,眼神呆呆的盯着茶杯,好像上面有什么新奇的玩意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容朝抬手,掌心轻轻包裹住她握着茶杯的手:“想哭就哭出来吧。”
她眨眨眼,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哭?为什么要哭?
愤怒悲怆的感觉已经过了,现在想想,只觉得好笑。
比起自己来,容蓟不是更难受?
也许此时,他正无比悔恨,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
只不过一时气愤,就差点强了一个男人,事后回想起来,怕是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吧。
这家伙啊……
怎么办呢?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两人朝夕相处,自己女扮男装的真相迟早会被发现。
她并不十分信任容蓟,所以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被他知道。
往小了说,是行事悖逆,往大了说,就是欺君。
她不能拿自己,和整个苏家的未来去赌。
“你会恨他吗?”
正在出神的时候,容朝又问了一句。
她轻轻抽手:“没什么好恨的。”
他停了停,又道:“墨钰,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吗?”
她看向他,这个男子,他的所思所想,永远都放在最现实的那一面:“我明白。”太子的威仪何等重要,这种荒诞之事一旦被人知晓,会造成什么样的负面影响,不用容朝提醒,她也清楚。
他叹息:“阿蓟的心思,一向都藏得很深,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可一旦经他认定之事,谁都无法令他放弃。”
他说得隐晦,但意思很明确,她轻啜了一口茶水;“不想放弃也只能放弃。”茶水很苦,不知是什么品类,和几天前饮用的龙井完全不同,“我以后还要结婚生子呢,怎么能跟个男人搅在一块。”
她笑得灿烂,眼底却一片哀凉。
他也为自己斟了杯茶,略带苦涩的味道,是他的最爱:“如果他是真心的呢?”
“谁?太子殿下?”她笑:“年后,他就要和阎家小姐成亲了吧。”
他抬头看她,以为她说这句话,是因为不甘和落寞,谁料却是落落洒脱的模样,哪有半点别扭之感。
点头:“没错。”但这事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
放下茶杯,她向后靠去:“把你牵扯到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里来,真是不好意思。”
他微笑:“无妨,不管你遇到什么难事,我都愿尽一份心力。”
“谢谢你,容大哥。”这一声道谢,完全是发自肺腑。
“我那日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姚家姐弟的事。”
她眼神一闪:“那对姐弟暂时对我造成不了威胁。”
“话虽如此,还是要早作准备。”
容朝如此关心自己,她自然是欢喜的,但她却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纯洁的莲花染上脏污。“我会派人盯着他们,一旦有异动,”她顿了顿,轻晃手中茶杯:“除了他们便是。”
他颔首:“你自己掌握分寸。”
“对了,此次回京,你有想好该以什么身份回归故土?”
他并未有尴尬,从容道:“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
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如果皇上要见你,甚至封你做官呢?”
他笑了起来,轻轻摇头:“不,父皇不会见我,也不会给我封官。”
“为何?”
“没有为何,因为,他是我的父皇。”他太了解那位君王了,十几年为君之道的熏陶下,他比谁都清楚,一个帝王在面对企图反叛的儿子时,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她默了默,忽而道:“你对做生意感兴趣么?”
“做生意?”
“嗯。”她又啜了口茶水,实在太苦,只轻抿了一下,就放回桌子,“回京之后,我打算开个一品居。”
他颇为感兴趣:“哦?是茶庄吗?”
她神秘一笑,摇了摇手:“不,不是茶庄,是……总之,你到了京城便知道了。”
“现在不能说吗?”
“不能。”她果断回答,又道:“因为这个一品居不是普通的店铺,或许……或许等你知道它的真正面目,你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颇为期待了。”
她抿唇一笑,不予回答。
这件事好似就这么揭过了,但事实上,苏墨钰和容蓟两人心里都有疙瘩。
她倒还好些,起初的怨恨过去,也就淡了,但面对着面时,却比之前要疏离许多,一切都像回到了最初,她恭敬循矩,他高高在上。
对于苏墨钰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否则亲戚来访这几日,还真不知该怎么应付。
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雀跃的兴奋,可不是吗?离家这么久,终于要见到亲人了,能不欢喜?
出乎她预料,本以为姚纪灵会跟随他们一同入京,结果在半道上,她就告辞离去了。
这番举动,让苏墨钰越发觉得古怪,不过她现在没工夫去管姚纪灵的事。
回京,便代表,一场硬仗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毕竟端王和贤王,这两位手握重权的王爷,都不是现下的自己,可以对抗的。
苏庆生被斩了一只手,对苏墨钰的滔天恨意,从东郡一直带回了京城,经过多日的发酵,已然到达极限。
回京后,苏墨钰先去面见了皇帝,将东郡发生的事情做了简单汇报,皇帝十分满意,告诉她将在明日早朝,当着百官的面,为她论功行赏,加官进爵。
这番话苏庆生自然也是听到的,凭什么苏墨钰加官进爵,自己就要白白丢掉一只手!
他不甘心,他要报复苏墨钰!
“怎么样?”皇城外,某个民居的院落内,苏墨钰轻声问。
在她身后,站着个头戴斗笠的人,一眼看去,毫不起眼,“一离开皇宫,苏庆生便去了贤王府。”
她弹弹指甲,眸底划过一道血色流光:“很好,想借贤王的刀来对付我?苏庆生,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第90章 搞事情
贤王府不论春夏秋冬,都是一副生机盎然之景。
在这里,好似天地时间,都被冻结了一般。
可越是美丽,就越是可怕;越是娇艳,就越是诡异。
苏庆生每一次踏足贤王府,都有种呼吸被攫住,感官被夺走的窒息感。
山亭前,紫色的人影,一如往常的清贵。
他躬着身子,在小厮的带领下,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在离亭子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今日,贤王似乎颇有兴致,竟在山亭间摆起了棋盘,独自博弈。
听到动静,并未抬头:“听说东郡时疫肆虐,死伤无数,”他笑了一下,执起一颗白字,落于棋盘上:“你竟然能活着会来,真是个奇迹。”
苏庆生淹了咽口水,越发紧张:“王爷说的没错,小人能活着回来,都是脱了王爷的福气。”
“吧嗒”一声,有一颗黑子落下:“不是拖了你那嫡亲兄弟的福么?”他抬头,幽诡浅淡的眸瞥来:“几个月不见,员外郎怎的少了只手?”
提起这事苏庆生就满心愤恨:“王爷。”他跪了下来:“求王爷为小人做主!”
贤王笑:“做主?你打算让本王如何为你做出?”
“小人少掉的这只手,全是拜苏墨钰所赐!”他心里虽然怕,但恨意还是占了上风:“在前往东郡的路上,苏墨钰没少说王爷的坏话,他知道小人是王爷手下的人,就处处与小人作对,甚至怂恿太子杀了小人,见怂恿不成,便暗中陷害小人,让太子生疑。”这番话,是他早就想好的,故而说起来是滔滔不绝,像模像样:“如今,他是赈灾的功臣,小人却落得如此凄惨境地,明日皇上还要在朝上当众封赏他,他得了权势,怕是更加不会放过小人了。”
贤王面无表情:“苏庆生,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吗?”
他以额触地:“记得。”
“那就好。”贤王站起身:“本王要的,是可用之才,而非一无是处的窝囊废,你倒是告诉本王,你还能为本王做什么?”
苏庆生后背全都被冷汗浸湿了,他咬了咬牙,道:“小人是苏家长子,愿将整个苏家,以及苏家的追随者,全都献于王爷。”
“能有你这样的门客,本王甚是欣慰。”贤王走到苏庆生身前,纡尊降贵,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臂膀:“明日早朝,本王便上奏父皇,为你平冤昭雪。”
苏庆生大喜,顺势起身后,再次躬身一拜:“小人多谢王爷!”
苏墨钰,这回你死定了。
我不但要一雪前耻,还要将属于你的一切荣耀抢过来。
你就好好等着吧!
苏墨钰并不知道苏庆生与贤王之间的具体谈话内容,贤王府看似松散,实则守备森严,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她不想冒那个险。
况且,她对两人的谈话内容也不感兴趣,无非就是怎么将东郡赈灾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如何挑拨离间,说尽她的坏话,让贤王对自己心生厌憎。
苏庆生的套路,她连猜都不用猜,但凡那家伙能有点脑子,就不会冒着让整个苏家蒙难的风险,给自己下圈套了。
他既然那么想要揽功,她成全他就是。
这件事她并不打算告诉苏太师,兄弟间自相残杀,并非什么光彩之事,苏太师在朝堂上能做到杀伐果决,但在面对儿女之事上,难免会心软。
她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徒留后患。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前脚刚跨进院落,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热情得差点让她一脚踩空,跌个****吃。
“竹青,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咋咋呼呼。”看到竹青那张清秀的小脸蛋,她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回来了。
“少爷,您下回再出去的话,一定要带上我,没有我在您身边伺候,实在不放心。”
苏墨钰白他一眼:“有你在身边才不放心呢。”
“少爷!”竹青委屈。
下意识伸手去捏他白嫩嫩的脸颊:“行了,回都回来了,下次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带上你。”她能不知道这家伙的心思?还不是在府里呆腻了,想要出去撒野。
竹青一听,乐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可不能反悔。”
“反悔?你看少爷我像那样的人吗?”
上下左右瞧了几遍,点头:“我看像。”
“竹青~”阴森森的一声,竹青识相的向后退了一步,苏墨钰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
嘿,这小兔崽子,几个月不见,越来越猴精了。
“我爹呢?”此次东郡之行,免不了还要向苏太师汇报一番。
“老爷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