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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少不了她从前世学来的包装神技。
她把自己手下的这些俊男美女,全都当做明星来培养,她还给这些人起了一个比较好听的统称。
不是伶人,也不是妓子,而是艺人。
在奉天这块寸土寸金的土地上,有钱的大爷遍地都是,见惯了曲意奉承的红尘歌女,也玩腻了千娇百媚的妖娆小倌,还有什么能吸引住他们刁钻的眼球呢?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她现在就要他们偷不着,不但偷不着,还要看不到。
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犯贱的潜质,越容易得到的,就越是不珍惜,反而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偏偏要去肖想。
她抓住人们的这种心理,玩一出欲擒故纵,她相信,会有不少人上钩的。
再拿出前世的先进理念,做好公关,打好广告,就是不想火都不行呐。
看看今天,一楼二楼全都坐满了人,生意火/爆得其他几家全都眼红。
你们尽管眼红,尽管嫉妒,姐的这家一品居,跟你们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
一壶清酒,几碟小食,看俊男美女在台上做着赏心悦目的表演,就这份惬意,也没哪家酒馆茶肆可以比得上。
她还专门设立了为方便女眷观看的隐蔽雅间,可让这个时代的女性,也体验一把追星的感觉。
更遑论,她手下的艺人,都是多才多艺,且颜值爆表的少男少女,他们就是生错了年代,要是放在现代社会,保准个个红透半边天。
“你知道你头一天开业,亏了多少吗?”一旁,正在做账的容朝放下笔,抬起头来看她。
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哦,亏了多少?”
“五千两。”说完,又道:“第二天亏三千两,第三天亏两千两。”
她支着脑袋,饮一口杯中香茗,懒洋洋问:“那现在呢?”
他合上账本:“到今天为止,我们净赚三万两。”
她笑了:“哦?只有三万两啊,我还有以为能有更多。”
他无奈又好笑地摇头:“你啊,贪心不足。”
是,她就是贪心,因为她有贪心的资本。
比起醉芳楼的花魁,绿水阁的台柱,她一品居四小花旦,才是最光芒耀眼的。
站起身,也为自己斟一杯茶,容朝随她一同看向窗外,仿佛不经意地问:“这段时日,阿蓟在宫中过得如何?”
提起容蓟她就头疼,那家伙自打从东郡回来后,就变得越发奇怪了。
想到昨天晚上,他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心口猛然一窒。
“怎么了?”见她面色异常,容朝不由得问。
她牵了牵嘴角,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是啊,人只要活在世上,哪有不累的。
即便从新选择一条路,走的,还是最累的那一条。
容蓟既然身为太子,就注定要背负许多常人无法忍耐的重担。
有得必有失,上天再给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也会给你关上一扇门,鱼和熊掌都想兼得,那是痴人说梦。
从她穿越之初,她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论遇到什么,她都不会向命运妥协半分。
她同情他,却绝不会可怜他。
若是连他都可怜,那这世上,岂非全都是可怜人了?
“既然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若白。”
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先走了,你和若白也别太卖力,来日方长,咱们赚大钱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下了楼,刚走到楼梯的转角处,就听到有人在扯着嗓子骂骂咧咧:“我呸!老子是到这来消遣的,不是来受气的!区区一个下贱窑姐,跟老子装什么清纯!老子这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你跟多少男人上过床,怎么着?上/床可以?拉个小手就不行?大家给评评理,有这样的道理吗?”
眉头一拧,当初开业的时候,她就明确放话,一品居不是青/楼,不是妓馆,不论姑娘还是公子,一律不卖身。
喜欢的就捧个场,不喜欢的,就出门左转,走好不送。
说的已经如此明白,竟然还有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挑事。
正犹豫该不该出面时,一道白色的影子插上前,将泪眼婆娑惊慌害怕的雪樱与大吵大闹一脸淫邪的男子分开。
“这位老爷,请自重。”若白身姿颀长,面容冷峻,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不可亵渎的高雅气势。
男人大概被若白的容色所惊,愣了一下,才打着酒嗝道:“自重?你一个青/楼妓子,跟本大爷说自重?笑话!”
“来人,将这位客人付的银两全部退回,从今往后,一品居不再欢迎他!”
男人一听,恼了:“你胆子不小,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若白恍若未闻,将两锭银子丢给男人:“拿上你的臭钱,滚出去!”
“你……”男人不知是气的,还是醉的,整张脸容红得像是要着起火,“薛侍郎可是本大爷的小舅子,你今日招惹我,以后有你受的!”
若白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谁的小舅子,在一品居,就必须守一品居的规矩!雪樱姑娘也有自己的尊严,容不得你这种人践踏。”
“呵,尊严?”男人抬手指向若白身后的雪樱:“不过是个出来卖的小贱/货,你跟老子谈尊严?乞丐都比她有尊严!”
若白义正言辞道:“请这位老爷注意自己的言行,雪樱姑娘一不偷抢,二不行骗,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不行违背道德伦理的低俗之举,她靠自己的双手赚钱,靠自己的才艺取悦大家,这样的姑娘,值得每一个人尊敬。”
说得好!
苏墨钰一边鼓掌,一边从台阶上走下:“但凡每一个靠自己劳动赚钱的人,都值得尊敬,相反,那些狐假虎威,凭着他人的权势为非作歹之人,才最下贱,最恶心,最不要脸!”
男人刚想喝骂,一看到苏墨钰,顿时蔫了。
转转眼珠,猥琐一笑:“老子还有事要办,没空跟你们啰嗦!”说着,跟脚底抹了油一样,一眨眼就溜没影了。
第113章 也要成为没有母亲的孩子
不知是不是薛侍郎的小舅子在他跟前说了什么坏话,薛侍郎现在对苏墨钰的态度,总是很不友好,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朝堂上,一件小事都能被他拎出来作为打压她的把柄,若非吏部和兵部几乎没有交集,恐怕他还能找出不少的借口来找她麻烦。
本以为她和薛侍郎之间的矛盾不会持续多久,谁知道,他竟一本奏折,把自己给告了。
弹劾她的理由很简单,仗势欺人,横行霸世,末了还有一条,为官不尊,****嫖娼。
我勒个去!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这薛侍郎也忒小心眼了,自己只不过教训了一下他姐夫而已,至于死咬着她不放吗?
看来,薛侍郎一家都是属狗的,不咬人难受啊!
不过巧的是,那折子没有递到皇帝那里,而是落在了容蓟的手里。
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总之薛侍郎这一次的弹劾,以失败告终了。
这日下朝,苏墨钰跟着一众同僚,刚要从太和殿外的小门离开,薛侍郎先她一步迈了出去,硬生生将她给挤到一边去了。
随她走在一起的兵部尚书扶了她一把:“苏侍郎小心。”
她转身道谢:“多谢尚书大人。”
兵部尚书原本就和苏太师关系不错,能坐上兵部侍郎的位置,也是靠苏太师提拔,如今苏墨钰成了他的下属,自然要多多关照。
“那个薛逸,你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兵部尚书建议道。
她诧异:“为何?”看兵部尚书的神态,之所以这般劝她,应该不只是因为薛侍郎的坏脾气。
“薛逸这个人……”兵部尚书朝她靠了靠,压低声音:“他是端王的人。”
我去!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她做恍然大悟状,冲兵部尚书拱拱手:“下官会小心的,多谢大人提点。”
兵部尚书拍拍她:“咱们同属于兵部,你又是我的属官,提点你也是应该的。”
两人边走边聊,一路走到了太和门前。
一个小太监从远处蹭蹭蹭地跑来,往苏墨钰跟前一站:“苏侍郎,我家娘娘说许久未见您了,想要请您过去坐坐。”
这小太监苏墨钰见过,是在淑妃跟前伺候的,于是道:“你去回你家娘娘,我马上过去,让她别急。”
说实话,她不是很想见淑妃,因为这个世上,除了自己以外,还知晓她秘密的人,就只有淑妃了。
再亲的亲人,她都无法完全信任,在她心里,除了自己,没有人是绝对可信的。
包括身为她大姐的淑妃。
“听说淑妃娘娘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大好,吃不下也睡不着,你确实该去看看她。”兵部尚书道。
身子不好吗?
苏墨钰没多想,只道:“那下官就先走一步了,大人保重。”
两人分道扬镳,苏墨钰在侍人的带领下,朝着景仁宫的方向走去。淑妃大概是得到了皇帝的允许,才特意命人来叫自己的。
苏家位高权重,苏太师这一脉虽然子嗣不多,但旁支却不少,想要地位牢固,少不得要在淑妃这里下功夫,只要她能诞下一名皇子,苏家就有能力,将其扶上龙座。
只不过,淑妃已经进宫多年了,却一直未有诞下子嗣,别说是皇子了,连个公主都没有。
也奇怪,整个后宫,就她最受宠,就算中奖的概率低,但次数这么频繁,怎么的,也该中次小奖吧。
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倒也不在意,如今仔细一琢磨,各种疑问都跑出来了。
改日找个太医给淑妃看看,确定一下,问题是不是出在她的身上。
“钰儿。”女人半倚在软榻上,精神显然不怎么好,上回来,她在吃葡萄,这回来,她却是在喝药。
将手中的空碗递给宫女,拈起一枚蜜饯放入口中,缓了缓,她这才开口:“这么久没见,姐姐还真是想你。”
她走过去,在软榻边坐下:“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风寒?”
淑妃虚弱地摇头:“本宫也不知,就是觉得身子乏力,小腹酸痛,整日都睡不醒,其他倒没什么,胃口也还好。”她在自己腰上掐了掐:“这段时日都胖了,腰粗了一圈,真怕皇上会嫌弃我。”
“怎么会,胖一点好,显得气色红润有精神。”她也掐掐自己的腰:“我想胖还胖不起来。”
淑妃心疼地看着她:“钰儿,姐姐以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没?”
“姐姐,我也说过,事到如今,一切都没法改变了。”
淑妃叹气:“你虽这么说,我心里却仍是不好受,想帮你,可一入宫门深似海,想要保全自己都难,又如何帮你呢?”
见她这样,苏墨钰免不了又要开劝。
也怨不得淑妃,整日都被困在后宫这一方窄小天地,每日除了下下棋,作作画,也就只能跟后宫的女人斗斗心眼了。
在这种氛围下生活,时间长了,难免多愁善感。
“娘娘。”没等她酝酿好劝说的台词,淑妃的贴身婢女就急匆匆走到她身边,附耳小声说了些什么。
淑妃神色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