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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涿靡┥跏呛荻尽Y痊B迟想起姜宸对自己的陷害,不敢用。
一番折腾,什么都没找到。她合上了书。
睡梦中,隐隐出现一人,她看不清样貌,只见青衣薄衫,恍惚之中正朝她笑。她皱眉,一个声音突兀地飘来:“谢弘也不是什么君子。你为了他舍了命救谢馻,谢馻苟活,只怕并非他所期望的。”那人“呵呵”一笑,她看清了那个笑容,一如既往的笑比清河:“更何况,他也是希望你嫁给我……”
从梦中惊醒,她满头大汗。梦中的情景让她想起她因太子中毒一事,被罚在寺庙中时,姜宸说过的话。
而她是用了姜宸动了手脚的法子试药,她差点没命。如今身子弱,也和那次有很大的关系。她握紧拳头,心中恨极了姜宸。
作者有话要说:
、再遇
一时心绪烦躁,再也睡不着。她起身披了衣裳出门。漫无目的地走着。漆黑的夜里,冷月透着依稀的微光。深秋的风萧瑟、寂冷,她却毫不在乎,想让寒风吹散心中的愁云。
她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回望时,不知身在何处。一声惊呼传来,她回头一看,一个着异族服饰的女子正坐在地上,右手揉着脚踝,小声的哭泣。
偃珺迟蹙眉,警醒的朝四周一看,未见别的人。她犹豫半晌方走近前去,蹲下身子,道:“让我看看。”
女子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但也没有拒绝。
“脚被崴了,虽然肿得厉害,但是也没什么要紧的。”偃珺迟帮她揉了揉,然后扶她起来。
“疼……”女子又呼出一声。
“那怎么办?我又背不动你。”女子的年纪与她相仿,但是个头却比她高大许多。她是绝然背不动她的。
女子甩开她的手,又坐在地上。
“忍忍就过了。”偃珺迟出声安慰,也跟着坐下。
“忍不了!我忍不了!阿母就快死了!我再也见不到阿母了!”女子放声痛哭起来。
原来她是因为她的阿母才这么伤心。只是,提及母亲,偃珺迟的娘亲早在十二年前就病逝了,她连父亲的面也没见过。她望着天上冷月,眼睛有些湿润,轻轻出声:“我也许久没见过我爹娘了。”
女子又看她一眼,再哭片刻,渐渐安静下来。她问偃珺迟:“那你是不是很想他们?”
“嗯。”偃珺迟拭了拭眼角,声音更轻。
“世间最痛哭的事就是痛失双亲。”女子哽咽着。她阿爹也早就不在了,现下连阿母也要离开她了。
偃珺迟看着女子,淡淡地道:“战争又让更多的人痛失双亲。”
“你不喜欢战争?”
“谁会喜欢?”
“我阿兄说战是为了不战。”
“侵略就不该如是说了。”
“你是说我们侵略你们?”女子的双眼顿时充满了怒火。
“北疆由来就是□□的土地。你们狄人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上烧杀抢掠,横行无忌。不是侵略,还是友好么?”偃珺迟毫不在意她眼中怒火,以及似要把她吞入在腹的模样。
“我阿兄说没有什么东西是天生就该有的。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要靠努力才能得到。你说北疆是你们的,我阿兄还是北疆是我们的呢。这也不无不可。”
偃珺迟笑:“只怕你阿兄还说整个□□都是他的吧。”她阿兄的口气如此狂妄,野心勃勃昭昭如斯,是要将□□吞灭,独领天下了。
“阿兄这样说也无不对。”女子哼道。
呵呵,偃珺迟骤然起身,欲转身离开。哪知,自己的腿被女子用力抱住,她动弹不得。
“不许走!”女子眼中有些怒意,又有些焦急。
“为何?”
“看你的样子,你会医?”
“那又怎样?”
“我要你给阿母治病。”
偃珺迟笑:“在这里,我可是治畜牲的。”
女子怒意更盛,“那也不许走!”
偃珺迟慢慢弯下腰,看着她的脸,道:“你拦不住我。”女子不信。偃珺迟笑,笑得似朵花,然后在女子的手臂处用力咬下一口。女子吃痛,放开手。偃珺迟后退两步,站在女子手不能及的地方。
女子咬牙切齿,恨恨地道:“你居然咬人!”
偃珺迟丢给她一个“那又如何”的眼神,不再逗留,匆匆离去。
任她一刻不停,身后还是传来了数十骑马蹄的追逐之声。她不敢松气,继续往前跑。而她哪里跑得过狄人的骏马?不消片刻,数十骑人便到了她的身后。只听一人喝道:“抓活的!”
偃珺迟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却在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两名黑衣人。他们飞身越过偃珺迟,与狄人厮杀起来。顿时,搏斗之声不绝于耳。偃珺迟回头看了一眼,狄人纷纷身死落马。她来不及想黑衣人是谁,来自何处,又回头拔腿就跑。
身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了。偃珺迟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哪知,正在她舒气之时,从另一条小径上出来数名狄人,堵住了她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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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珺迟被带到狄人的营帐中。此时,天早已大亮。帐中的器具物什都极具异族特色。各种摆设都是些动物形状,或者雕刻动物的东西。榻上铺着一张巨大的虎皮。矮几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那些首饰多是来自□□。
“怎样?你不是说我拦不住你么?”女子的声音传来。
偃珺迟转身,女子被一人扶着,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她朝女子笑:“你一个人岂能拦住我?以多欺少,以男欺女,胜之不武。”
女子却不管那许多,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道:“你竟然敢咬我,欺负我的人可没有好下场。”她手一挥,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进来,将偃珺迟押往另一个营帐。女子随后进去。
帐中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妇人。妇人张着嘴,急急地出着气。看样子是病入膏肓,即将死去了。女子严厉的声音传来:“不过,你若是能治好我阿母,我就放过你!”
偃珺迟甩开两人的手,走到老妇人身边,看了看眼睛、舌头,又把了把脉。她蹙眉,这老妇人已病入膏肓,没什么活头了。她还没有本事治活濒临在死亡边缘的人。听女子原先的话,还有对人的言行举止,偃珺迟已猜到女子的身份。而她要在这个女子手下离开这个地方,是绝然办不到的。要离开,或许就只有救活老妇人。
只是,她要怎么才能办到?或者说,她得想个什么法子离开。
偃珺迟被留在老妇人身边,随侍的还有几个年轻的北狄女子。她坐下,想了片刻,然后写了个方子,让人照方子抓药。那方子对老妇人的病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但是她也要试试,让老妇人不会尽快死去。
一日过得极快,转眼又到了夜里。她欲出帐,被随侍的女子拦着。她道:“我得多出去走走,散散心,才能找到更好的法子救人。”几人犹豫一番,收回手。只是,偃珺迟到哪里,她们便跟到哪里。
偃珺迟想看看自己周围的状况,看看有没有机会逃出去。只见得营帐密密麻麻,每个营帐都守卫森严,巡逻的士兵更是警惕。如此情势,她纵然武艺精进,也难得逃脱。她心中正一番思量,突然见着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有些熟悉,只是眼睛的主人一闪而过,她不敢确定。
回到帐中,满满的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黑夜中,只有外面呼呼风声,以及老妇人痛哭的呻吟声。
“好久不见啊。”
耳边突兀地传来一个声音,一个身子坐在了她的榻前。
那个声音,是她熟悉的。她陡然坐起身来,欲喊,却被那人捂住了嘴。
“你答应我别喊,我就放开你。”
偃珺迟点了点头,这才获释。“你怎么在这里?”
两年前,他从狱中逃走,没想到逃到北狄来了。不知他又有什么阴谋。
“呵呵,阿迟,看来你还没忘记我啊。我也是呢。我可是想得你紧。”
他的声音温柔,言语中透着满满的情意。只是,听在偃珺迟耳里,却是满满的虚伪与不耻。他的话,她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怎么?你不信?若是谢弘守信,你早嫁给我了。谢弘那个伪君子!”
“休要说我二哥!你这种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的!”
“是么?”他不削地笑着,声音中透着暧昧,“不如,今晚……我们生米煮成熟饭……”
觉察到他的脸在向自己靠近,她赶忙朝后一退,却又退倒在榻。而他的手已将她的腰牢牢的环住,得意地笑道:“呵呵,怎么?你怕了?”
偃珺迟用力掐那只手,低呼:“姜宸!”
作者有话要说:
、姑姑
姜宸吃痛,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黑暗中,姜宸一声叹息,收了玩笑之语,一本正经道:“我听说北狄公主冒娜拉要你给她母亲治病。”
偃珺迟不语。她在想他竟然知道她在这里,她治病的事,他是听谁说的。他来到北狄到底所为何事,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
姜宸似知晓她心中所思,轻笑道:“你的好二哥——谢弘,他让我在楚国、在□□再无容身之地。我来到这里也不过是因为我要活着。你知道么?我从狱中逃走后,什么都没有。不是差点冻死,便是差点饿死。我和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争抢吃的、住的。过着绝望的日子。那场瘟疫差点要了我的命。还好我会一点点医。我狼狈不堪地拖着行将就木的身躯,辗转数千里才来到了这里。阿迟,你总是把我想得太坏。”
他言辞切切,说最后一句的语气甚是惆怅。
而他在偃珺迟心里,一贯是装腔作势,虚伪至极。权力斗争之下,败的一方原本就是惨烈。而他野心勃勃,路都是他自己选的。“楚有姜宸,少有美名,三岁能诗,五岁能武……”如今,美名不再,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又能怪得了谁?
未听到她的声音,姜宸又兀自言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阿迟,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缘分么?”
“不觉得。”偃珺迟答得干脆,“你休要再胡言乱语!你能出现在这里,没有别的原因,只怕是身败于楚,心有不甘,到北狄来与人做交易,狼狈为奸罢了!”
“阿迟,我有没有说过,你总是误会我?”姜宸又是长叹一声,无奈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世间本没有对错。你所坚持的,你自认为是对的,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就像你一直信任的一个人,他其实是最不值得你信任。而你本该信任的,你却总是带了偏见。”
“我笃定的,即使错又如何?姜宸,不必废话。我也管不着你想做的。但是,北狄是为外族,希望你不要引外人欺我族类。”
“呵呵,好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姜宸有些发笑,“冒娜拉的母亲活不了几天了。而你治不好她,凭冒娜拉的性子,你也活不成的。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功夫管那些无关要紧的、你也无法改变的事!”
偃珺迟不语,心中确也有些担忧出不去。
姜宸道:“阿迟,只要你开口,我就帮你。有我帮你,你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
“你能怎么帮我?又有什么条件?”她定是要离开的,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客死异乡。或许这一生她都不能再见二哥,但是,她还是要活着,要知道她的二哥好好的。而姜宸主动开口,不会是什么要求都不提。因为,她从来不信他有如此好心。
姜宸思忖一番,笑:“我若说我没什么条件呢?我帮你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死,不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他的话再真切不过,他的语气再温柔不过。偃珺迟沉默,半晌才道:“罢了。我不会让你帮我。你快走吧!”
“你确定?”黑暗中,姜宸蹙了蹙眉。看来,无论他说什么,她依然不会信。
“请你出去!”偃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