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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丹看着阿古,对路行道:“他果然还是一个人前来。胆子倒不小。看他步履稳健,还真有一番气魄。”
路行点头称是。
冒丹又见阿古站立不前,亲自行至阿古面前,对阿古笑道:“你终于来了。与本单于一同前去吧。”
阿古未语。冒丹先行,阿古紧随其后。到了大军中央,二人站定,冒丹哈哈笑道:“我北狄军气雄盛,如今你我合谋,北狄将更加强大。”
阿古直言:“军印在何处?”
一来就问军印,如此野心,本单于岂能留你?这会子,本单于就先让你乐呵乐呵,稍后死在本单于手中,你就去阎王殿执掌军印吧!冒丹双眼看着阿古,眼中蕴含着嘲讽与鄙夷,如此丑极之人怎配掌权三军,拥有至高无上之位?面上却是笑道:“军印自然是要交予你的。”他转头看向路行,道:“把军印拿上来。”
路行从冒丹亲卫手中接过军印,又将军印呈给冒丹。冒丹一只手托着军印的底部,一只手盖在军印的上面,对阿古道:“本单于的一万军权便交予你了。阿古,接印吧!”
阿古并未躬身行礼。他挺拔地站着,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接过大印,再单手将大印举过头顶,眸光冷凝,看向那一万大军。
那一万军士稍一犹豫,后俯首大呼:“阿古将军!阿古将军!”
军士们喊过数声,阿古仍未将大印放下,于是,军士们的呼声更大,个个壮怀激烈地吼着:“阿古将军!阿古将军!”一时呼声震天。
冒丹听信路行之言,为使外人泄漏风声,又为将事情做得逼真,并未对手下的军士交代过此番授印之事实为假。他见此番状况,心下不快,却又不能表露出来。他正要对阿古说入宴。阿古却已将军印放置胸前,训起了话:“尔等今后便由我阿古率领!‘服从’乃军人第一守则!我希望尔等效忠军人之职!”
那一万士兵竟齐声高呼:“我等将服从将军指挥,效忠将军!”
又是数声高呼,阿古大手一挥,士兵们这才停下。
冒丹神色不虞,心头似吃了一鳖,对阿古道:“宴会已安排妥当,我们入席吧。”
阿古点头。
席设离军队不远处的军帐之内。席间载歌载舞,美酒佳肴。冒丹亲自喝了三巡。传令比剑助兴,又眼神示意路行。路行得令,为阿古斟酒,手指轻轻敲了杯壁。阿古默然。
冒丹举杯又敬阿古,阿古未推辞,直接一饮而尽。冒丹见他毫无防备,心下冷笑:喝吧!喝死你!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阿古,就等阿古倒下。而阿古饮酒之后却站了起来。
“今日酒过三巡,本将已有醉意,这便告辞了!”
冒丹立刻阻止,“宴会尚未结束,本单于还想与你多喝几杯。你可别扫了兴!”
阿古道:“本将却已醉了!告辞!”
话毕,脚步一抬,便要离去。
冒丹大喝一声:“站住!”
“怎么?”阿古停下,转身看着冒丹。
“本单于说留下,你就得留下!”冒丹因喝了不少酒,两腮发红,此时又因心中恼急,双眼亦泛着红光。
“单于是硬要将本将强留至此?”阿古淡道。
“是!”冒丹沉喝一声,一击掌,拿着武器的士兵们迅速冲进帐内,弓箭、大刀都对准阿古。“阿古!你违抗本单于,硬要离去,便凭你的本事了!”
阿古仍然气定神闲地道:“单于不是要与我合作么?看来单于合作是假,是要引我前来,将我除去。好一场阴狠的鸿门宴!”
“哼!你既然明白过来了,本单于也不吝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喝的酒中含有剧毒,不一刻便会发作!你认为你能闯得出去吗?还不如束手就擒,本单于还会留你一个全尸!”
阿古缓行至士兵面前。冒丹尚未下令,士兵们也都未攻击。他们见过那日阿古于众将士面前挟持他们的单于,然后顺利逃走的事,此番见阿古毫无畏惧地缓步而来,都不敢造次,个个拿着兵器,慢慢往后退。
阿古站在一个士兵面前,停下,转眼看向冒丹,声音骤冷,“那我倒要试试了!”
阿古的话一毕,迅速出手抽出面前士兵的大刀,脚步一点,腾空而起,至帐顶,大刀一划,人便不见了踪影。
众人连眼睛都未来得及眨一下,阿古已一气呵成,做了一连串的动作。众人再一眨眼时,阿古的人影已消失无踪。只见得军帐顶上有一个刚好容得下一个人的窟窿留在那里。好俊的身手!众人一惊,愣在当场。
冒丹最先反应过来,厉声道:“追!”
士兵们这才醒过神来,追了出去。
而当他们追出去时,只见阿古站在那一万士兵面前,面容刚毅、可怖。他对身后士兵令道:“我需要绝对的服从!检验你们的时刻到了!单于军中,有人祸乱,尔等听令:捉住祸乱之人!”
到底谁是祸乱之人,士兵们并不知,而那边有士兵追出来,朝阿古攻去,情势紧急,他们顾不得问,只听由阿古之命,指哪打哪,与那些士兵相对抗。
冒丹大喝:“捉住阿古!”
阿古手下的士兵稍一犹豫,再听阿古道:“祸乱单于之军,杀无赦!”原来是军中有人叛逆!于是,他们又拼死搏斗起来。
冒丹面色铁青,看着手下士兵自相残杀,大喝却不止。他朝阿古看去,阿古正凛然地负手站着。冒丹两眼冒火,飞身到阿古面前,用大刀突袭阿古面门。
阿古未慌,一直挺拔站着,待大刀到了面门,只余一发之距才身形一动,反手截住冒丹握刀的手臂,再一用力,冒丹大刀落地,手臂折断。有生以来,冒丹尚未被人如此一招断臂过,他大怒,与阿古赤手相搏。
两人再过数招,虽胜负未分,阿古却明显占了上风。而在此关键时刻,冒丹突然头痛欲裂,那日坠马,头只隐约有痛处,哪知今日大战却疼痛大作。正朝阿古的眼睛袭去的拳头偏了方向,身子也微微一倾。阿古顺势一掌击在冒丹胸前。鲜血霎时从冒丹嘴中喷出。阿古一招得手,再一腾空,单腿横扫,接着又双腿一踹,冒丹被踢飞出去,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后,坠地。
阿古再用箭射向冒丹。只见鲜血如雨喷洒开来。
一个士兵惊呼:“单于中箭了!单于中箭了!”
士兵们听得惊呼,都停了动作,朝冒丹看去。冒丹躺在地上,身中数箭,双目圆瞪,已气绝身亡。而阿古正站在离冒丹三丈开外,负手而立,似从未动过。
路行见冒丹已死,俯身朝阿古叩拜:“拜见阿古单于!”
阿古手下那一万士兵亦跟着路行参拜,大呼:“拜见阿古单于!”
其余的士兵站着,有不知所措者,有夺命而逃者,亦有归顺阿古者。阿古目光扫视众人,沉声道:“冒丹单于授我军印,哪知却被佞臣左右,欲将我残害。如今,冒丹单于死于混乱之中,此佞臣该死!”
“那个人是谁?”不知何人问起。
“是姜宸。”路行先阿古而言。
路行乃冒丹信任、器重之人,姜宸先是被罚,定是不服,才对冒丹单于谏言残害阿古。原先不知所措者有大半开始跪拜,称:“阿古单于!请您一定要为冒丹单于报仇!”
而姜宸已得知阿古得势,掌控了军权。他急忙拉起冒娜拉,溜到偃珺迟的帐中,将躺在病床上的偃珺迟扛在肩上,不容她挣扎拒绝,匆匆朝草原深处行去。
冒娜拉一步一回头,咬着牙,忍着泪,发誓:“我一定会回来的!阿兄,我一定要替你报仇!杀死阿古!”
“他不是阿古!”姜宸沉声道。
冒娜拉疑惑地看向他。
姜宸看着肩上的偃珺迟,哼道:“他的名字应该叫谢琰!你说是与不是?”
偃珺迟忍着痛,笑得灿烂,“四哥?原来四哥如此厉害啊……”
姜宸冷眸看着她的笑在刹那中止住,嘴角渗出鲜血。他皱眉看向冒娜拉,喝问:“你做什么?”
“她竟然叫谢琰‘四哥’,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明日更。
下一章的内容应该很俗套。
、回程
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入偃珺迟的背部。她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惨白。姜宸赶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来。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将那匕首拔了出来。而偃珺迟突然血流如注。
姜宸红着眼,手忙脚乱地为她止血。然而,好一会过去,她的鲜血仍然不停地往外流。
“你还想救她?哼!你救不活她了!”冒娜拉看着偃珺迟身边流淌着一团鲜红刺目的血,并未软下心肠。原来姜宸与她合伙来骗她。什么姑姑?她简直是太愚蠢才相信这样的说辞!她既然喊谢琰“四哥”,她听说过天朝的珺玉公主,那么眼前此人必是珺玉公主——偃珺迟了!
呵呵,好一个“迟姑姑!”姜宸,她是你喜欢的人么?冒娜拉一时明白过来,姜宸在她阿兄身边也是另有企图的。亏她还这么深深地喜欢着他!冒娜拉看着心慌意乱的姜宸恨得牙痒痒的。
“她若活不过来,你也活不了了!”姜宸气急败坏地说着。
“哈哈哈!是么?你还想杀了我?”冒娜拉狂笑着,“姜宸,你当真是想连我也杀了?”
而姜宸不再理她,再试了几番,血才终于止住。只是,偃珺迟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早已没了生气。失了那么多血,也不知能否醒来。
姜宸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偃珺迟。冒娜拉则站在姜宸的面前,恨恨地看着两人,诅咒偃珺迟再也醒不过来。
良久之后,姜宸回过神来,将偃珺迟抱起来,继续朝前走。他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冒娜拉,沉声道:“再不走,等着谢琰来追么?”
冒娜拉这才跟了上去,哼道:“怕什么?不是有她在?谢琰若来,用她作人质,还怕走不成?还是,你舍不得?”
姜宸轻笑,又恢复了往日的儒雅,“这世上真有我舍不得的东西么?”他或许有那么一点喜欢她,不过,还未到为了她能抛却一切的地步。而问这世间有谁能为了另一个人抛却一切,答案是:未有人。
而正如他所料,有人追了上来。来人是阿古。他一身玄衣,眸光冷凝,跨下黑驹飞驰若电。
姜宸与冒娜拉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来人。冒娜拉大叫:“休要靠近!否则,本公主再在她胸口插上一刀!”
阿古喝停了马,坐在马上,目光自冒娜拉移至姜宸身上,最后又停留在昏死过去的偃珺迟的身上,那里浸满了殷红的鲜血。
姜宸轻声笑道:“呵呵,我早该想到是你!谢琰,你倒不惜将自己弄成一副丑陋之极的鬼样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若是让人知晓了你的身份,恐怕你再也不能在此为所欲为,借刀杀人,掌控一切了!连回你的北疆亦不那么容易了!”
谢琰的目光又从那一团鲜血移到了偃珺迟的脸上。他居高临下,能看到她大半张脸,惨白如死。
姜宸见谢琰未语,哼道:“放我们走!否则,她必死无疑!”冒娜拉侧身站着,手握匕首,抵住偃珺迟的胸口。
谢琰垂眸,冒娜拉与姜宸都不敢有丝毫懈怠,紧张地看着谢琰。
“是你给了她一刀?”谢琰在瞬间抬眸,看向冒娜拉。
他仍然戴着面具。冒娜拉见那张可怖的脸上眸色森冷,心头一阵哆嗦,握着匕首的手亦有些微颤抖。她挺着胸脯,大着胆子道:“是又怎样?”
谢琰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另一只手掌在剑尖轻轻摩挲。看似漫不经心。
冒娜拉咬了咬唇,喝道:“把剑放下!”
然而,却在她话音一毕,人已倒下。再一瞧谢琰,他仍端坐在马上,只是,手中已没有了剑。那剑已插在了冒娜拉的背上。姜宸尚未看清他是何时出手的,又是如何出手的,只觉这速度快得骇人。
他咽了咽口水,盯着谢琰,不知还能有什么借口让他放他离去。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