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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里在崔家几代的功劳和她这个太后无能,但暗里却是指责宇文烺刻薄功臣,宇文氏兄弟对她这个嫡母不敬不孝。
宇文烺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主要是他没有想到崔太后会有此下限。这怎么好好一个太后,这学外面的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多少是有些跌份儿。
宇文烺气得连早膳都没有好好吃,将凳子踢到在地,怒道:“这老巫婆真是事儿多,她还敢跑到奉先殿去哭闹,就不怕宇文家的列祖列宗半夜里去找她算账。”
紫宸宫的宫人纷纷低下头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当自己没听到皇上嘴里“老巫婆”这个词。
宇文烺完,却是匆匆的从紫宸宫走了。
明日就是寿圣节,京畿现在到处都是藩王宗亲和大周各附属国的使臣,崔太后故意在这时候闹出这般动静来,分明就是要恶心宇文烺和宇文家的人。
但宇文烺作为皇帝却还是顾及点自己的名声和整个皇家的影响,不得不前去奉先殿先把崔太后“劝”起来。
第二百四十章
奉先殿外。
宇文烺气得想骂娘,是真的想骂“娘”。
崔太后跪在奉先殿里哭先帝哭宇文家的列祖列宗,身后一群的宫人自然也都只能跟着跪跟着哭或劝。好好的日子倒搞得像是宫里办丧事一般。
明日就是寿圣节,宇文烺的生辰,本该是万民相贺的日子,这不能不令宇文烺感觉到晦气。
而崔太后的目的,显然就是为了恶心宇文烺的。
宇文烺不能不承认,崔太后的目的达到了,他真的被恶心到了。
宇文烺虽然心里早已黑成炭了,但面上还是要顾及一下形象劝上崔太后两句。崔太后自然不会因为宇文烺劝了这两句就停下来,该哭该闹的照哭照闹不误。
宇文烺对崔太后本就没有多少耐心,敷衍的劝了那么一两句,见崔太后不肯消停,心头的火也起来了。
行啊,她要向宇文家的列祖列宗哭自己的委屈是吧,那他也不惧向外头展示一下天家母子不和,干脆直接将宗亲和文武百官昭进了宫里来,呼啦啦的一大群全陪着崔太后跪奉先殿,包括皇帝自己也跪在奉先殿里了。
不能劝得崔太后起来,大家也都别想起来了。崔太后不吃饭,文武百官和宗亲们也都得陪着不能吃饭。
崔太后的火气宇文烆也有份点起来的,宇文烺不想自己一个人在火里烤,于是干脆将宇文烆也拉到了火里来烤着,对一同跪在奉先殿的宇文烆道:“……临王,太后有此心中不快,皆因你昨日宫宴上对太后出言不敬所致,那今日就该由你劝太后起来。太后若不起来,你也别起来了。”
宇文烆却是个暴性子,十分不爽宇文烆,但是更不爽的是崔太后。直接站了起来黑着脸看向了崔太后,像是闹脾气一般,道:“母后如今跪在奉先殿,句句不离隐晦儿臣不敬不孝。儿臣虽心觉冤屈,但却辩白不得。既然如此,那儿臣不如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自裁谢罪于母后跟前,这总该让母后舒坦了。”
而且宇文烆还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意气的拔出了短剑准备上演一出“以死谢罪”。
这“以死谢罪”当然不会成功,早有宫人和朝臣会上前将宇文烆手里的短剑抢了下来,一边劝:“殿下三思,殿下三思……”
崔太后一看这不行,宇文烆这一闹,倒是显得她这个太后在无理取闹,事情传到外面去,再往歪里面传,定要成了她这个太后想逼死亲王了。
寻死觅活谁不会,崔太后也敛了脸色,道:“临王如此,是在陷哀家这个太后于不义。哀家看让人举得该死的不是临王,是哀家这个老太婆,既然如此,哀家还不如现在去陪先帝去,免得活着惹人生厌。”
说完头就要往墙上撞,一副也跟着要刺激之下要寻死的模样。
然后崔太后自然也是被人拦下了,最用力扯着崔太后的袖子的宇文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劝道:“母后,您这是何必,您若死了儿臣该如何自处,是想让天下人都骂儿臣不孝吗?您若真的要死,就先杀了儿臣吧。”
这话的潜台词就太多了,面是在劝崔太后,实际是在暗喻宇文烺和宇文烆不孝,逼得太后只能寻死。
崔太后转头,将齐王一拥,唤了一声:“儿呀,母后对不起你呀。”然后又变成了崔太后母子两人抱头痛哭的场面大戏。倒好像又是皇家人都对不起这两母子一般。
宇文烆冷冷的看着这作戏的两母子,讽刺的动了动嘴角。
奉先殿一番场面也是乱得很,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时不时的上前劝两句太后和宇文炯,又或者拦一拦蠢蠢欲动的宇文烆,别提有多苦逼。
这入得宫里来的一般都是三品二品以上的大员,做官能做到这份上表示年纪一般也不会小了,一大早有些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就被宣召到奉先殿来劝崔太后,跪到现在身体也有些受不了。
崔家已经不像是从前那样在朝中可以一呼百应了,看不惯崔家的人不少,此时看崔太后也多少是觉得她在没事找事,埋怨崔太后的人多。
然后就有人出来劝了,向崔太后道:“太后娘娘,皇上和几位亲王都侍奉娘娘至孝,便是有一二与娘娘意见相左之处,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实在不必闹到奉先殿争执的地步,让外人以为天家母子不和。娘娘,臣等恭请娘娘起来,移驾景安宫歇息。”
然后另有大臣附和某某大人说得对,并道:“太后娘娘此时长跪奉先殿不起,莫不让外人以为皇上不孝,令皇上蒙冤和皇室形象受损。娘娘宽厚仁爱,还请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请起移驾回景安宫。”
然后也有宗亲往宇文炯身上使力的,道:“齐王殿下,您与太后娘娘是亲母子,您的话太后娘娘定会听从一二,还请您宽慰劝解太后娘娘几句。太后娘娘如此长跪不起,有损娘娘圣体。”
崔太后对此一概是无动于衷,最后宇文烺也黑了脸,直接盯着崔太后道:“母后,朕自登基以来自认为对您恭顺有余,您让朕娶崔家的女子为后,朕娶了,您让朕提拔崔家人,朕亦顺从,便是崔氏行举有失,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几乎是小惩轻放。崔氏一族至今显赫无双,朝中无人能与之争锋。朕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令您不满的,值得您在宇文家的列祖列宗面前,诉说儿臣的罪状。”
崔太后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又被宇文烺打断道:“或许在太后看来,只要朕当着这个皇帝,对太后来说便是不孝。若是此时朕下退位诏书,传位给五弟,太后是不是就觉得朕孝顺了。”
崔太后黑了脸,宇文烺说的虽然是她的心思,但让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来,就让她这个太后的脸上不好看了。倒让人以为她今日在奉先殿这一闹,是为了逼迫皇帝退位。
崔太后道:“皇帝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五弟虽是先帝嫡子,却安顺天命,安分守己,皇帝何故给他安上觊觎皇位之罪,这又是什么心思。”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天色渐渐晚下来,掌灯的宫女渐渐的将皇宫掌上了灯。
紫宸宫里。
姜钰一边喝茶一边笑着问身边的谷莠道:“这么说来,太后娘娘是从奉先殿回去景安宫了?”
谷莠道:“可不是,奉先殿里可闹了一天呢,朝臣们都是刚刚才出宫去的。”说着又顺便叹道:“这太后也真是够能折腾的。”
墨玉听她对景安宫多少有些不敬,连忙撇了她一眼,警告她道:“谷莠,谨言慎行,少给娘娘招祸。”
谷莠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什么。
姜钰又笑问道:“不过这太后竟然这么快回景安宫了,倒是出乎本宫的意外。说说看,她又是怎么愿意起来的。”
谷莠便又回答她道:“皇上说,太后娘娘既然在奉先殿跪哭,无论如何就是对他这个皇上不满,令太后不满便是不孝,然后皇上就说要下罪己诏,自陈自己的不孝。文武百官就吓得一起将太后劝起来了。”
姜钰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罪己诏可不是什么小事。一般来说要是皇帝有大的德行君品有失,才会下罪己诏,还从来没有说因为对太后不孝而下罪己诏的。何况皇上和崔太后虽然在朝堂后宫都争斗得你死我活,但在孝行上,可还真的找不出什么大的能让人指摘的地方。便是每一次处置崔家,那也是站得住叫站在律法大义之上的,没人能说出半句。
宇文烺说下罪己诏的话,不仅是将文武百官吓住了,恐怕是连崔太后和宇文炯也震住了。宇文烺要是真的下了这份罪己诏,恐怕最后真正背上恶名的反而是太后。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能逼出宇文烺说出下罪己诏这样的事,也说明宇文烺是真的被气恨了。
姜钰叹道:“太后移驾回了景安宫也好,要不她再跪下去,明日的寿圣节可就真不好看了。”其实姜钰倒是还有些失望的,她倒是真想看看若崔太后真的准备来跪她个三五日,宇文烺准备将寿圣节还办不办。
而就在这时,承香从外面脚步匆忙的走进来,对姜钰禀报道:“娘娘,皇上往紫宸宫的方向来了。”
姜钰道:“知道了。”
承香同时小心提醒了一句,道:“娘娘小心些,皇上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呢。”
姜钰点了点头,然后又让谷莠先下去避开宇文烺。
而宇文烺进来之后,果真是脸色十分的不好,挥了挥手令殿内的宫人下去之后,接着就狠狠的踢着椅子,怒道:“这个老太婆,真是越老越会恶心人。”
姜钰倒是很少看到宇文烺会气得有如此失态的时候,于是端了一碗茶奉给他,浅笑着劝道:“皇上消消气,您生气了可不就越让太后高兴了。”
宇文烺黑着脸坐到榻上接过茶,大口的喝了一口,接着便将茶碗用力的往桌子一放,显然是怒气一点都没有消散。
姜钰继续劝道:“明日就是皇上的寿圣节了,皇上该高兴点。何况太后今日也就闹一闹耍耍脾气罢了,也不至于对皇上造成什么实质的损失。”
宇文烺哼了一声,道:“没有实质的损失?朕看今日一闹,以后后人传起来时,一些不知内情的人免不了就要给朕按一个不孝的罪名了。”
姜钰心道,你对崔太后本也没有多孝顺,就算有此评价也不算捏造。
何况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孝名也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真正能影响历史对帝王正负评价的,还是要靠帝王的功绩。就说唐太宗吧,弑兄夺位,逼得亲爹退位让贤,却也没有影响后人对他千古一帝的评价。
宇文烺也并不是就真的在乎这些,他就是今天被崔太后恶心到了,怎么都觉得气不顺。
宇文烺又碎念道:“朕真想让那老太婆也恶心恶心。”
姜钰道:“其实想要恶心太后,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宇文烺“哦”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姜钰。
姜钰道:“太后最在乎的是谁,自然是齐王啊。太后想让齐王娶周家小姐为王妃,为齐王争取助力,要是毁了太后的盘算给齐王弄一个不如意的王妃,不比直接对付太后更令太后难受。哦,对了,听说齐王进京身边还带了一美貌侍妾随行。能被齐王带在身边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