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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看着已经解完了她的外衣往地上一扔,又准备来解她的里衣的宇文烺,再听着他这些暗示明显的话,心跳突突突的想往外蹦,手挡在他的胸口上,想要阻止道:“皇上,皇上,现在是白天。”
宇文烺一直盯着她的脸看,道:“白天又如何,朕是睡自己的女人。”
姜钰道:“白日宣淫,有损皇上的威名。”
宇文烺已经揽住了她的腰,正准备往床上倒去。
姜钰连忙抓住床边的栏杆,不让自己往床上倒去,这下子她脸上连哭的表情都有了。
这一次,宇文烺仿佛是认真的。
他的手摸着她的脸,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没有任何的变化,一样的倾城倾国,一样的完美无瑕,让人无法相信她不是她。
唯有那双眼睛,不再像是死水一般的冷冰冰,而是灵动的,朝气蓬勃的,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
宇文烺盯着她的目光,继续问道:“阿衡,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了,你还熟悉朕的身体吗?你还记得朕身上有一块胎记,是在左胸口还是在右胸口吗?”
姜钰左右望了一下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栏杆,然后重新转回头来,努力对上宇文烺的眼睛,呵呵了两声,然后道:“皇上说错了,皇上身上根本没有胎记。”
想蒙她,她才没有这么容易上当。
但很快,现实就打碎了她的自作聪明。
宇文烺的目光却突然沉了下来,整一个的阴翳,仿佛是令人害怕的黑洞一般,会将人吸入那无敌黑暗的空洞里。
他的手放到她抓住栏杆的手上,然后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将她的手撬开,然后直接扔到了床上。
她手肘撑在床上仰头看着他,像是被他的脸色吓倒了一样,怔怔的,嘴巴蠕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他就站在床边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边看一边去解自己的衣服。
他脱衣服的动作看起来有条不紊不急不缓,但却脱得很快,没一会就全身赤条条的,只剩下身的一条亵裤。
姜钰连忙闭上眼睛,但却被他呵斥道:“睁开。”
姜钰只好又睁开。
那是一副让人看了会流口水的身体,精壮、孔武有力、线条优美、腹肌分明……但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他身上的胎记。
他身上的确有一块胎记,不在左胸,不在右胸,而是在左腰上。巴掌大一块暗红的胎记,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姜钰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砸死了她这个撒谎精。
但她还想再挣扎一下,喃喃道:“臣妾最近记性不好,大约是忘记了。哦,不,是以前黑灯瞎火的,臣妾没有注意道……”
外面突然“轰隆”了一声打雷,大风刮在了窗户上,窗户被吹打得哐当哐当的,然后将她所有要出口的话都堵住了。
风雨大约很快就要来了,大约还可能是一场暴风雨。
而在这时,寝殿外面有人轻轻的敲了三声,万得意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道:“皇上,贵客已经进宫了。”
宇文烺没有再对姜钰做什么,重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系上腰带,然后又深深的转头看了姜钰一眼,接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姜钰在床上瞬间瘫软了下来,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刚才被吓得连呼吸都不畅。
她又很绝望的想,完了,看来她这次又要玩完了……她怎么这么倒霉,重生没一次的人生是好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道士
宫人并不知道她和宇文烺在寝殿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宇文烺来了没一会儿就走了。
姜钰在寝殿呆了好一会消化了一下,然后才穿好衣裳从寝殿走出来,唯有谷莠看出了点异样,看着姜钰担忧的问道:“娘娘,您和皇上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跟谷莠也没法解释清楚,所以只是敷衍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只是皇上突然想起还有政务要处理,所以走了。”
谷莠却仍是担心,看着她的脸色苍白无色,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然后扶了她到椅子上坐下,给她斟了一碗茶。
姜钰看着外面噼噼啪啪的下起了大雨,时不时的闪电打雷,果然是一场暴风雨。
大雨遮住了光线连紫宸宫都昏暗了几分,宫人点了墙上的蜡烛,想让正殿亮堂起来。
姜钰在想,暴风雨再大终究也是会过去的,那她这件事,是不是也会过去。
姜钰抬头又问谷莠:“墨玉呢?”
谷莠道:“娘娘,您忘记了,您今日让墨玉出宫去训斥夏姨娘了。”
姜钰这才想起来,是了,今日的确是让墨玉出宫去赵国公府去了。
谷莠又道:“现在下着大雨,墨玉怕要在赵国公府多耽搁一会,总要等雨停了才好回宫。”
姜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然后脑袋里则快速的思考,还有什么办法将自己这个骗局继续下去。
过了一会,宫外却又有宫人进来通禀,宣清殿的小顺子公公来了。
小顺子是来传宇文烺的旨意,请她去宣清殿的。
他进来正殿的时候,身上的淋湿了,身上正淌着水,但拿袖子将脸上的水珠一抹,然后就马上传宇文烺的旨意了,道:“娘娘,皇上请您马上到宣清殿去。皇上说,是马上。”
姜钰看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大雨,对小顺子道:“知道了,本宫马上就去。”
姜钰拍了拍衣裳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便准备传宫辇去宣清殿。
谷莠扶住她的手拦住她,抬起眼睛看着姜钰,担忧的唤了一声:“娘娘。”
她总觉得今日有事情要发生,更别说此时外面还下着大雨,皇上什么时候会这么不体谅娘娘,大雨磅礴的还让娘娘不能耽搁的马上去宣清殿。
姜钰拍了拍谷莠放在她手臂上的手,道:“放心吧,本宫和皇上没事,皇上大概就是想本宫了。”
姜钰心里想的却是,宇文烺虽然怀疑她,但这幅身体却是确确实实是孟蘅玉的,宇文烺已经确认过了,他应该不至于想到内里换了个灵魂这么天方夜谭的事,她尚且还有为今天为何不记得宇文烺身上的胎记找到借口解释的可能,比如说她就跟宇文烺说她今日是跟他开玩笑,没想到皇上当真了……总比现在什么都不做的等死强。
谷莠担心的道:“娘娘,奴婢陪您去。”
姜钰道:“不必了,您留在紫宸宫,本宫一个人过去。”
宫人抬了宫辇过来,姜钰走上去坐下。暴风雨太大,宫辇虽然有华盖,但姜钰还是有一点点被淋到了。
她从宫辇上下来走上宣清殿的大门,然后驻足在哪里深吸了口气。
小顺子用手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她进去。
姜钰这才踏着步子走进宣清殿。
但在宣清殿里,姜钰却没有看到宇文烺,看到的而是一个白衣的青年道士,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给自己斟着茶。
那道士看起来不过二十八九岁,但却有一张倾世无双的容颜,眉眼弯弯如桃花灼灼,唇角带笑仿若落红妖娆,凤目微翘仿若迷离雾障,让人看不清看不明。
倘若不是他此时身上穿着的道袍,以及被他随手放在一边的佛尘,姜钰简直不会相信这个人会是一个道士……这本该是长于世家的濯濯青莲般的温润公子。
他与别的道士也不同,并无别的道士的严肃,反而总是带着一股慵懒的好像将什么事情都不防在心上的无聊。
在姜钰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
他并未出言惊扰,而是唇角微弯呆着一股朦胧而耐人寻味的笑意,对着姜钰举了举手里的茶杯。
不知道为什么,姜钰第一眼看到他就想逃,他的出现让她感到了没由来的危险。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做了,甚至没有敢走前去,转过身拔腿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惊慌的回头去看,仿佛后面有猛虎凶兽追着她一样,眼中带着巨大的惊恐。而事实上,并没有人追着她,甚至没有宫人拉着她……整个宣清殿除了这道士空无一人。
她提着裙子一直跑一直跑,明明不大的宣清殿,但她却觉得路很长一样,跑了很久才跑出门口。
然后也不顾外面大雨,不等宫人打伞,直接冲进雨帘里上了宫辇,着急的对宫人道:“快走,快走,快回紫宸宫。”
而在宣清殿里,青年道士临渊看着她惊恐跑出去的背影,却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一般,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他放下茶碗,然后宇文烺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姜钰出去的那道门,整张脸都乌黑得可怕,放佛蕴藏着惊天的震怒。
他冷静而缓缓的开口:“临渊法师可看清楚了?”
临渊弹了弹自己道袍上的一只小飞蛾,然后才开口给出了评语:“是人非人,是鬼非鬼,躯魂相离,借躯还生。”
宇文烺只觉得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脑子渐渐清明。
若说他从前一直怀疑她却找不到解释,明明是同一副身体为何性情会如此大的不同,如今都找到了答案。他或者从前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人不是她,所以宁愿不去深想,宁愿骗自己。但是今天,一切都证实了,再骗不下去。
借躯还生,这是多么天方夜谭的事。他从前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但今日他却信了,甚至是深信不疑……一切都是多么合理,唯有这个解释能说明为何身体还是同一个身体,人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宇文烺又问:“那么,蘅玉又去了哪里?”
临渊抬头看着宇文烺,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深深的看着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到底是谁
姜钰回到紫宸宫的时候,整个人都淋湿了淋透了,雨水从头发上和衣裳上淌下来,让姜钰全身的发冷发寒,浑身簌簌的发抖,一双眼睛都好像看不清东西了一样。
她此时真的感觉天要塌下来了一样,四面都是一堵墙,她逃不掉躲不开。想撞墙逃出去,但发现墙又太硬撞不开。
谷莠见她走进来,急忙拿了件披风走过来将她裹起来,不由埋怨道:“娘娘,您身上怎么淋得这么湿,也不让宫人打着伞,要生病的。”
说着转头吩咐旁边的宫人道:“快去打盆热水来给娘娘洗澡,要热一点的,然后再吩咐小厨房煮碗姜汤,加点葱头。”
姜钰却突然冷颤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握住谷莠正给她系着披风的手,看着她,十分认真郑重的看着她,道:“谷莠,你说我们两个逃出宫去怎么样?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逃出宫去?”
姜钰看着她,然不住笑道:“娘娘,您在说什么呀?您说胡话呢?皇宫哪里是想出就出的地方。”然后摇了摇头仿佛她在说玩笑话一样,继续给她系披风,一边道:“娘娘今天跟皇上吵架了?哪也不能随便说出宫这种话,让人听到抓住把柄又有得说了。”
姜钰继续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道:“谷莠,我现在要跟你说一件事,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你千万要认真听着,一定要相信我,要信我。”
谷莠见她说得如此认真,忍不住也认真起来,看着姜钰,对她认真的点了点头,等着她说下去。
姜钰张了张嘴,却又一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