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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喜欢他?你不可以喜欢他!”
他突然的癫狂让陆夕寒有些害怕,一旁不少路过的人都在看着他们,陆夕寒急忙挣脱他的手,远离了他三步,才说:“你真的有病!”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但陆夕寒心里依然很沉重,有些后悔在车上亲了顾柏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杜昊成,以往他只是觉得这人偶尔有些古怪,但对他总是很好的,但现在他却不确定了。
他有事不要紧,他怕顾柏时被牵连。
顾柏时一打开门,就看到顾平川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显然已等他多时。
“你昨晚去了哪里?”
“家里。”
顾平川冷哼一声,“是着火了还是被盗了,把别人姑娘甩在荒郊野外?”
顾柏时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语气冷硬的不答反问道,“您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是严筱?您这样做,很可能会让我失去一个朋友。”
顾平川见他反而怪起自己,气的站起来大声道,“严筱这么优秀,哪里配不上你了?你究竟想娶个什么样的女人?” 话语间仿佛已经把严筱当成未过门的媳妇。
沈枝秋从阳台上浇完花过来,见顾平川脸色通红,急忙道,“有话好好说,高血压还发脾气。”她转头看了眼顾柏时,叹气道,
“你也别怪你父亲,这件事,要怪就怪我吧。前段时间,严筱过来找我,我才知道,原来这姑娘喜欢你那么多年。我也是看着你们一起上学,一起工作的,感情那么好。你这孩子从小在感情上就迟钝,喜欢上别人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便想着帮你们一把,或许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呢?”
顾柏时站起来,扶着沈枝秋在沙发上坐下,他经常违逆顾平川,但对沈枝秋从来温顺,此时见沈枝秋一脸愧色,也放缓了语气道,
“妈,我不怪您。但这种事以后还是要先和我说说。严筱……我会去和她说清楚,我确实不知道她有这些想法。”
顾平川背着手哼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枝秋白了顾平川一眼,“你又知道什么?你比儿子还迟钝!”
顾平川脖子一梗,重重的哼了一声,背着手去了书房。
沈枝秋转头对顾柏时低声道,“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一直反对你父亲擅作主张安排你的婚事,但没想到我自己也犯了这样的错。我之前真的以为你喜欢严筱那孩子,不想让你错过了她,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你结婚也好,不结也罢,我都不会再干涉你了。” 她说到最后抹了下眼角,神色哀婉。
顾柏时最见不得母亲抹泪,他轻轻握住沈枝秋的手,轻声道,“您是为了我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罪于您。”
沈枝秋平静了心情,微微笑道,“但我昨晚听萧何说,你可能是有喜欢的人了?”
顾柏时愣了愣,他转开头道,“没有的事。”
沈枝秋见他别扭的样子,心里有了底,神色更加和悦,“如果是有了喜欢的人,就要去努力争取,不要错过了,明白吗?”
顾柏时出了会神,问道,“无论我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吗?”
沈枝秋怔了怔,点头道,“只要她对你好,无论你喜欢谁,我都会鼓励你。”
顾柏时笑了笑,神情柔和,“谢谢您。”
顾柏时在家里吃了中饭,在出门时看到沈枝秋在晾衣服,便过去帮她一起晾。
“有时间把喜欢的人带到这儿吃饭。” 沈枝秋似乎十分笃定自己儿子有了喜欢的人,心情很好的说道。
顾柏时顿了顿,低头道,“真没有。”
他拿起一件洗好的小睡衣,掸开了发现这件浅蓝色的纯棉睡衣上印着猫咪图案,背后还有一条猫尾巴,估计是山南或水北的睡衣。
“这是在哪儿买的?”
沈枝秋看了一眼,笑道,“就在旁边商场的四楼,怎么,你要买?不太合适了吧?”
顾柏时摇摇头,“我不买,只是随便问问。”
商场四楼,睡衣店里,不少售货员好奇的看着与店里格格不入的高大男人。
“先生,请问您想买什么款式的睡衣?我可以帮您介绍。” 一个年轻的售货员笑着问道。
顾柏时站在粉粉蓝蓝的店里有些不自在,他将手机拿出来,把之前在家里偷偷拍下的照片给她看,局促道,“这种。”
售货员笑眯眯的将顾柏时带到里面,取出一套睡衣,正是沈枝秋买的那一套,
“这款最近卖的很火,很多父母都给小孩买了这套,质地是纯棉的,对皮肤不会有任何伤害。”
顾柏时拿过来,皱眉道,“太小了。”
售货员愣了愣,问道,“您家小孩多高?”
顾柏时思考了会,道,“大概175吧,很瘦,应该还在长个。”
售货员瞪大了眼睛,犹豫道,“那我帮您找找吧。”
顾柏时趁售货员翻箱倒柜的时候,随便转了一圈,又拿了一双白色的兔耳拖鞋。
其他售货员立马跟进推销,“先生,要看看毯子吗?我们店新进了一款毯子,可以扣起来,防止小孩踢被子。”
顾柏时闻言低头看了看,售货员见他感兴趣,展示给他看,说道,
“很多小孩睡觉时喜欢动弹,有了这个毯子不仅可以防止他感冒,还可以帮助他养成良好的睡姿。”
顾柏时便拿了一套蓝色的毯子。
这时之前卖睡衣的售货员将好不容易翻出来的睡衣展示给顾柏时,“先生,这已经是店里最大的一套了,没有蓝色只有粉色,是170的尺寸,您看看行吗?”
顾柏时目测了下大小,点头拿走了,最后连同后来拿的拖鞋毯子一起付了账。
第三十三章
李耀文站在小区门口等人,他今天专门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装,此时有些紧张的正了正领带。
一辆白色的奔驰从远处开来,李耀文凭借好眼力看清了牢记于心的车牌照,他清了清嗓子,微微弯腰等车停好,才走到车门前将里面的人候了出来。
“顾老师好!”
李永来一家十分热情的接待了顾柏时,李耀文的母亲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席中李永来不可避免向顾柏时劝酒。
顾柏时没有拒绝,他知道在这些为官者心中,你若拒绝喝酒便是不给他面子。而他之前调查袁升平的事拜托了李永来,此番前来本就是道谢,更是没有拒绝的余地。
“顾教授,犬子顽劣,在文华这么好的学校也不知进取,还望顾教授在今后多多指点他。”
李耀文适时地做出一副惭愧的样子。
顾柏时客气道,“他其实很努力,我听说大三要竞选学生会主席?” 他转头看向李耀文,他对李耀文的了解不多,这学生成绩并不太出众,但在学院里非常活跃,竞选主席的事还是他听陆夕寒偶尔说到的。
李耀文点头道,“是的,我现在是组织部部长。”
李永来酒气上来,将之前的谦虚忘了个干净,自豪道,“我儿子虽然成绩不太好,但是很有上进心,高中就已经是预备党员,大一转了正,院里的学生事务也有积极参与。”
李耀文颇不认同的看了眼父亲。李永来转眼又和顾柏时谈起了顾平川。顾柏时神色依旧清明,又被李永来倒了一杯酒。
李耀文担忧道,“爸爸,别让顾老师喝多了。”
李永来已经彻底喝高,摆手道,“果然虎父无犬子,久闻顾书记海量,没想到顾教授也酒量惊人,我自愧不如啊!”
李耀文看了眼顾柏时,他确实没有半分醉意,略微放了心。
接下来李永来不断的给顾柏时倒酒,顾柏时一次也没有拒绝,他像喝水一样轻松平常,只是越发话少,反而是李永来自己喝倒在桌上,被妻子扶到房间去睡了。
李耀文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便对顾柏时说道,“顾老师,不然今晚就住在我家吧?”
顾柏时看了他一眼,目光清醒,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李耀文便接着问道,“或者我开车送您回家?您现在喝了酒不能开车。”
顾柏时又缓慢的摇了摇头,“有人会接我回家。”
李耀文愣了愣,他想到院里八卦都说顾柏时和严筱是一对,心下有了几分猜测,便试探道,“谁来接您?我帮您联系?”
顾柏时这时倒没有迟钝了,语句清楚的说道,“陆夕寒。”
李耀文猛然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复道,“陆夕寒?”
顾柏时却没理他,他拿出手机,熟练的拨了号码。
“夕寒,过来接我。”
“我在李局长家里。”
似乎是被问到具体地址,顾柏时拿着手机望向李耀文,神色分明在说快报地址。
李耀文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向圆滑机敏的他被顾柏时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表情有些怪异的拿过顾柏时的手机,
“是陆夕寒吗?”
电话那边有轻轻的吸气声,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李耀文?”
李耀文叹了口气,他觉得事情突然发展到了诡异的方向,“顾老师喝醉了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陆夕寒心虚道,“顾老师可能是喝醉了乱按电话给我打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耀文显然没有信他的说辞,还要再问,却看到顾柏时正神色不虞的看着他,他只好将家里地址告诉了陆夕寒,只是又担忧道,
“你来了也没有用啊,你又没有驾照,难道要带着顾老师打的?”
陆夕寒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说,“你跟顾老师说,我晚上有事来不了,你送他回去吧。”
李耀文便问顾柏时,“顾老师,陆夕寒说他有事来不了,要不还是我送您回去吧?”
顾柏时固执的摇头,他拿过手机,直接命令道,
“接我。”
电话那头的陆夕寒正站在寝室外的阳台上,十分头疼,他发现顾柏时的醉态越发奇怪了。他怕和顾柏时说多了被李耀文瞧出什么不对出来,只好说,
“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回到寝室,换上鞋,拿了钱包就准备走,却被杜昊成抓住胳膊。
“你又去哪里?”
陆夕寒有些躲着他,撒了个谎,“李耀文有急事让我过去。”
杜昊成还要再问,陆夕寒却挣脱他匆匆走了出去。
王思齐也有些好奇李耀文怎么会找陆夕寒,但他喜欢看杜昊成吃瘪的样子,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陆夕寒的妈呀,没看人小夕寒都烦了吗?”
杜昊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坐下继续看书。
王思齐打了个冷噤,他越来越怀疑杜昊成有反社会人格。
陆夕寒打了个的,报了地址。
半个小时后他才到小区门口,十分心疼的付了钱,下了车就看到李耀文正站在门口等他。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李耀文就走过来问他,“你和顾老师到底怎么回事?”
陆夕寒道,“什么怎么回事?” 他确实想和顾柏时有什么事,但顾柏时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耀文狐疑的看了眼他,“我总觉得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陆夕寒在车上已经想好了说辞,此时面不改色道,“其实是因为我已经和顾老师说好了以后要当他的研究生,所以现在也偶尔帮顾老师做些事,比如帮忙收集资料什么的。”
李耀文心说也要帮忙接喝醉的老师回家吗,但他已然信了半分,还有半分他不愿多想。
李耀文带着陆夕寒回到自己家里,顾柏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