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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正好我也可以起来准备一些事情。” 顾柏时正在系领带,他今天有个比较重要的学术会议。
两人在晨光中一起去学校,陆夕寒准备泡在图书馆里一整天,而顾柏时上午开完会后却离开了学校。
顾柏时皱眉看着坐在对面的陆舜杰,他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饭,手上还夹着烟头。
这是一家足够幽静的餐厅,很多客人选在这里谈事。
“我……会把钱还给你,不过要一段时间。” 陆舜杰终于吃完了,用手背抹了抹嘴。
“我不需要你立即还钱,只要你不再来找夕寒。” 顾柏时其实想说不还也行,只要能让陆夕寒彻底放下过去,但他担心没有压力的陆舜杰又走上老路。
陆舜杰垂下头,他的母亲因为赌博不仅丢掉了工作,还欠下一屁股债,而之前总帮他们擦屁股的爷爷也去世,他本以为自己再无人可借钱,没想到最后会是一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大学老师,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
“你和陆夕寒来真的?你不会就是玩玩他吧?!” 他知道有些有钱人就是喜欢玩各种年轻小男孩,陆夕寒那小子不会被骗吧?
顾柏时笑了笑,“你是在担心你弟弟吗?”
“不是!” 陆舜杰立即否认,他挂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他这人从小就满脑子坏主意,谁都骗不了他,我担心他不如担心我自己。”
顾柏时对陆夕寒的过去有些好奇,便问道:“比如说?”
陆舜杰来了精神,终于有人听他控诉陆夕寒了!
那一年他和自己一帮兄弟在烧烤摊上拼酒,正好碰上放学的陆夕寒,为了让他出丑便逼陆夕寒喝酒,那时的陆夕寒并不反抗,二话不说就干完了一瓶,没有半点反应。陆舜杰他们都不服气,要和他一拼到底,结果最后他们全部喝倒下了,陆夕寒居然还把陆舜杰一路背着甩到了当时的校长家门口,害的他早上醒来被出门的校长撞个正着,被勒令当着全校师生面作检讨。
顾柏时听完诧异道:“他喝了多少酒?”
陆舜杰伸出五个指头,“厉害吧,这小子好像天生海量,喝完五瓶不带喘的,一点醉酒反应都没有,自那以后我就不找他喝了,没意思。”
顾柏时想到了什么,一时思绪飘远,陆舜杰看他的反应以为他对陆夕寒有了什么意见,担心不借钱给自己了,又继续道:“不过呢他也不是真坏,他作为学生真的挺乖的,一直都是我们那里的年级第一。”
顾柏时却问道:“我听说他高中被孤立?” 他的目光带着些许审问的意味。
陆舜杰愣了愣,撇开头道:“这也不能怪我。”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罪魁祸首。
顾柏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拿出一份保证书,让陆舜杰签字。
陆舜杰怔忪道:“没必要吧,我都答应不来找他了。”
顾柏时笑了笑,“我向来不信口头誓言。”
陆舜杰有些生气,“操,我可从来不说二话!”
顾柏时眉眼锋利道:“你从拘留所出来后也说以后不会再犯,但结果还是犯了。”
陆舜杰猛地瞪着他,“我操,原来是你把老子搞进去的啊!” 他上个月莫名其妙的被关进拘留所十几天,就不过因为自己打了一场架,打架难道不是很正常?他以前从未被抓过,毕竟派出所所长和他爷爷可是老朋友,顾柏时到底施了什么压?
顾柏时的食指在桌上轻敲着,“所以我劝你回去好好找一份工作,不要再来文华市。”
陆舜杰气不过,又不敢发作,毕竟对面坐的是债主,他只好愤愤不平的在保证书上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顾柏时满意的收好保证书,“记得给夕寒打电话,向他道歉,并保证以后不会见他。”
“操!” 陆舜杰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愤懑。
陆夕寒正在图书馆里看书,就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我,陆舜杰。”
陆夕寒心道不好,果然是发现保险箱里没钱了吗,他正思索着要怎么应付,就听陆舜杰用蚊子声音哼道,
“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陆夕寒走到休息区,压低声音问道,他其实听到了,但有意想让陆舜杰再说一遍。
“操,老子就是跟你说一句,文华市老子不会再来了!”
陆夕寒正莫名其妙,就被挂断了电话。
“这小子吃错什么药了,不来正好。” 陆夕寒自言自语道。
他刚要回到座位,就又来了个电话。
“学长?” 陆夕寒看到张彬凯的来电显示,有些吃惊。
“陆夕寒,这个暑假你找到实习了吗?没找到的话就来我们这里吧,徐勇主编挺欣赏你的。” 徐勇正是之前帮张彬凯报道袁升平性侵事件的南方报社主编,一直很想挖陆夕寒过去。
陆夕寒受宠若惊道:“徐主编怎么会认识我?” 无论是新闻业界还是新闻学界,都不可能不知道徐勇这个人,他早年多次卧底各行各业,出过不少震惊全国的新闻报道,如今已是全国知名报纸《南方城市》的主编。
“你忘了之前被封过的文章吗,你可是第一作者。”
陆夕寒十分心动,谁不想去传说中的严肃新闻天堂实习呢?但他转而一想到《南方城市》总社在南方某省的省会,就有些犹豫。
“谢谢你,不过我要回去考虑看看。”
“行,早些给我答复,我们这边投来的简历挺多的,岗位有限。”
陆夕寒八点多才回家,惊讶的看到顾柏时竟然做了一桌子菜,还摆了一瓶酒。
他笑道:“老师今晚要喝酒吗?” 他有些庆幸还好在家里,不然在外面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局面。
顾柏时打开酒倒进杯里,“给你减压。”
陆夕寒愣了愣,“老师不是说不准我喝酒吗?” 他记得那次他“喝醉”后,顾柏时就经常三令五申不准他再喝酒。
顾柏时递给他一只杯子,眼中是陆夕寒看不懂的情绪,“我想看看你喝醉后的样子。”
陆夕寒觉得他话中有话,但一时想不明白,他在餐桌上坐下,抿了一口,度数好像有些高,不由微微皱眉。
“不好喝吗?” 顾柏时问道。
陆夕寒摇头:“挺好喝的,但如果我喝醉了发酒疯怎么办?”
顾柏时微微笑道:“有我在。”
陆夕寒心下惴惴,他想着这次要怎么装出一副大醉的样子。顾柏时看了眼菜,问道:“不尝尝吗?”
陆夕寒夹起一筷子,还没吃出什么味道就赞叹道:“老师厨艺又进步了呢!”
“打多少分?”
陆夕寒想也不想就道:“99分吧,扣1分是因为老师居然不让我做晚饭。”
顾柏时忍不住轻笑出声,想起沈枝秋给这道菜打30分,顾平川直接打了0分。
陆夕寒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 顾柏时也不吃,只看着陆夕寒。
陆夕寒听话的喝完一杯酒,又被顾柏时倒了一杯,他又听话的喝完了,顾柏时一直看着他,让他觉得好像不喝就对不起他似的。
最后陆夕寒喝了大半瓶酒,他开启醉酒模式,靠在椅子上迷茫着双眼。顾柏时收完碗筷,却罕见的没有搭理他,而是径直走到了书房。
陆夕寒面上醉意不浅,却心中清明的觉得今晚的顾柏时有些奇怪。他不甘心夜晚又寻常的过去,便走到书房,却见顾柏时只是站在书柜前整理书籍。
他走过去抓住顾柏时的手,撒娇道:“老师今晚要做什么?”
顾柏时转身盯着他的脸,问道:“你想我做什么?”
陆夕寒特别喜欢现在这种状态,他习惯了在顾柏时面前摆出一副纯情学生的模样,每天和顾柏时睡在一张床上什么也不做,生怕他觉得自己孟浪,活活把自个儿逼成了个圣人。
但现在顾柏时知道他喝醉,所以他多浪都不足为怪,于是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伸出手抱住顾柏时的腰,将自己的下巴扣在顾柏时的胸膛上,双眼里是痴痴的爱恋,缠绵道:
“老师想不想在睡觉时做点不同的事?” 他每天都很想问这个问题!现在终于可以问出来了!
顾柏时用指腹抚摩他的脸颊,低声问道:“比如说?”
陆夕寒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把顾柏时骗上床,他伸出舌尖,隔着顾柏时的衬衣舔了舔他的胸腹,洇湿了一小块,又低下头舔了舔顾柏时的皮带扣,在暗色金属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他抚摸着皮带,抬起头朦胧着目光问道:
“我想玩这个,可以吗?”
顾柏时望着他的眼中是浓不见底的墨色,他哑着嗓子道:“可以。” 却丝毫未有动作。
陆夕寒挂上一副小孩好奇玩具的天真表情,咔嚓一声打开皮带扣,用细长的手指缓缓抽出皮带,皮革与布料摩擦的声音宛如一条正在吐信的蛇,让书香盈室的书房顿时暧昧起来。
第四十六章
可当他真的解开顾柏时的裤子,一想到那么大的东西要塞到自己身体,又有些惧怕起来。
陆夕寒此前并不是同性恋,喜欢上顾柏时后他也刻意去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但都是纸上谈兵,放到实践里根本就是个愣头青。
“要不,我们还是去洗澡吧?” 陆夕寒退缩道,他不是有意撩完就跑的!
顾柏时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他抓住陆夕寒的手,“一起洗。”
陆夕寒呆呆的看着他,以为顾柏时真的要和他做到最后一步了,突然紧张起来,他对自己说,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被……
顾柏时拉着他走到浴室,虽然两个人没穿衣服的样子都被彼此看到过,但同时没穿衣服还是第一次。
陆夕寒不知道把目光放哪里,他只好抬着头,看天花板,心里琢磨着等会在床上要不要主动点。
顾柏时拿着花洒给他搓泡沫,见他一副曲项向天歌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你上次喝完酒,好像不是这样?”
陆夕寒被洗到腰上的痒痒肉,忍不住笑着躲开,他装傻道:“我上次是什么样?”
顾柏时沉默片刻,将他翻过身,给他洗背,“比现在黏人。” 也更幼稚。
陆夕寒转过身,搂住顾柏时的脖子,将自己满是泡沫滑溜溜的身子贴上去,笑道:“我现在也很黏老师啊。”
顾柏时捏了捏他的臀肉,陆夕寒一下子脸红了起来,他躲开道:“你和上次也不一样。”
顾柏时笑道:“我上次是什么样?”
“比现在正经。” 当时他那么努力勾引,顾柏时居然就正人君子的给他洗了个澡,啥都没做。
“你不是不记得那晚的事了吗?”顾柏时搂住他的腰,突然问道。
陆夕寒愣了愣,他心道不好,就听顾柏时接着道,
“你那天早上还问我,怎么在我的床上?”他的手在陆夕寒细瘦的腰肢间游移着,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嗯?”
陆夕寒心中警铃大作,当时他故意装醉后失忆,是觉得前一晚说的“醉话”太羞耻,不好意思顺坡下驴的赖在顾柏时家里。没想到今晚竟不小心暴露了!他只好转移话题道:
“我们要不早点洗完去睡吧?”
顾柏时笑了笑,“行,早点休息吧。”
陆夕寒感觉顾柏时说的休息意有所指,真是一不小心又坑了自己一把。他深吸一口气,抬头道:
“好,老师我做好准备了!”
顾柏时忍俊不禁道:“你在想什么?”
陆夕寒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