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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一定要等我,等我去接你回来。”
“好……”
天色翻起鱼肚白,展昭带着五百精兵骑上健壮的战马,打算引诱敌军进入喀什大峡谷,之后大军从周围包抄,展昭带着诱敌的五百士兵,他们每一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拼死一战的信心随着展昭上路的。
白玉堂立在展昭离开的那个地方,很久都没有离开,只是深深地望着。
他还记得那时候展昭对自己的誓言,他说等他去接他回来的。
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清晨的冰冷空气,喉咙干涩的发疼,他转身看见元帅杨宗宇就站在离自己仅仅五步的地方。
“他能回来么?”
“能!”
白玉堂笑了,疲倦的神色混合着一股担忧,但是很快被收到了笑容的背后。他白玉堂并非是一个只知儿女情长之人,况且白玉堂不能够辜负了展昭的期望。
“我信他,信他答应我的……”
杨宗宇看见白玉堂离开的背影依旧是挺直的,一瞬间,杨宗宇从白玉堂的背影里看见了混合着的蓝衣,挺拔不屈的。
白玉堂是展昭的心底最深的刻印,倘若巨阙有画影相伴,何惧天下艰难险阻?
周围是干燥的空气,大风刮着自己的脸颊,感觉到的是一股死亡的气息,缓缓的前行着,展昭感觉到大风彷佛已经变成了刀子,一下下的挂着自己的盔甲。他按着马鞍,淡金色的夕阳缓缓的在天边露出一个角,层层叠叠的水雾在阳光的反射下,透着一种苍凉的感觉。
寒冷的空气里混合着窒息的气味。
忽然展昭听见大风里带着一阵混乱的马蹄声,渐渐的靠近了他们。
展昭一挥手,凝气喊道:“全军保持警戒!”
身边的副将也立马做出了反应,所有的马匹都停住了脚步。
展昭抬起头,看着渐渐升起的日头。太阳的那一边缓缓的浮现出一群人,高举着黑色的旗帜,大大的旗帜上是一个黑色的恶龙标志。
渐渐的靠近了……
展昭深吸一口气:“举旗!”
一面鲜红的气质高举起来,上面写着一个深黑色的大字——宋。
展昭飞快的催动马匹,站到所有的骑士之前。
终于展昭已经可以看见那些军队的前锋,展昭挺直着脊背,汗水随着额头缓缓的滑下,渐渐隐匿到发鬓间。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号角声,是攻击的架势。
展昭拔出巨阙,一声长啸,所有的士兵听见了他们的将军的指令:“杀!”
催动马匹,展昭感觉到耳边风在呼啸,长矛互相穿刺,两股人马绞杀在一起,就像是两股海啸相互撞击。
展昭骑着墨云,踏着黄土和地上被他砍杀的士兵。冰冷的剑锋斩杀这那些士兵,四周的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展昭在砍杀了十几个士兵的时候,勒住墨云的缰绳,又是一声长啸。
那些还活着的士兵开始掉头,飞快的朝喀什大峡谷奔去,耳边是猎猎作响的狂风,身后是凶猛追击的敌军,展昭努力压低身子,向前飞奔着。
白玉堂已经换上了一身纯白的盔甲,看着身边的士兵和已经整装待发的杨宗宇。白玉堂一甩马鞭,催使着身下的坐骑追雪赶快到达目的地,可以在死神之前找到展昭的踪迹。
黄沙融合着天边的云彩,满眼的萧瑟。白玉堂的心更加焦急了。他开始脱离了大队,甚至没有听从身后作为自己上司的杨宗宇的指挥,一身纯白冲出了重重的桎梏。
他的眼前就是漫天的血色和一个个奋战的士兵。他仰起头可以看见那边的一面红色的军旗。那是宋军的旗帜!
白玉堂催使着追雪快掉到展昭的身边,画影不断的收割着周围的生命,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蔓延着。
“展昭呢!”抓住随着展昭一起离开的副将,将副将闭上的敌人都一个个砍杀,副将愣了愣说道:“将军去深处了。”
展昭为了要引进大军,到了更深的地方。
但是越是深的地方就越是容易背水一战。
白玉堂的心似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穿过人群,一路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杀机让白玉堂眼前顿时开阔了不少。他深入腹地,身上也免不了挂了诸多的彩,但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想看见他,他想抓住他的手……
第34章 第二十六章:枷锁
他出生在一个透明的试管里,淡淡的蓝色液体悬空漂浮在她的周围,隔着液体的声音缓缓的荡起一圈圈纹路,在脑海的深处刻画着说不清楚的痕迹。
那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那些成天围绕着自己写写画画的人们是什么。
那透明的玻璃外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就是她的全部。
终于那么一天,一个高大俊秀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强健的手臂正护着一个娇小的女子,女子长的不是美到天地失色,却是少有的明媚大方。柔和的五官和一双灿烂的眼睛,有一种无声的温暖流进了自己的心底。
那时候,这个温婉的女子,隔着一面玻璃,指尖轻轻的触碰着自己的脸颊和双眼。她看见对方在叹息,淡淡的流露出一种温情。带着一种柔和的微笑。
“这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那个美丽恬静的女子朝自己微笑着。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温柔。
“他还没有名字。”那个健壮的男人,看着身边那个小鸟伊人的女子,眼神中是宠爱,几乎让人融化的甜蜜。
“景辉,我们给她取个名字可好?”那个女子淡淡的说道,在玻璃上面画着一个个甜美的爱心,就像是图腾一般。那是她这一生最牢记的东西。
“好,你来取吧。”
“机敏,聪慧的。景辉,我们叫她敏吧!”那个女子笑了,她一次次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就像是品味着世间最美味的醇酒一般。
阿敏……
这个就是他的名字。
这一辈子最爱的名字,是他最重要的人赐予的名字。
而这个人也是自己最重要的呀!
水已经漫过了脖颈,展昭踮起脚,努力的将怀里的红裙女子向上托。展昭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子淡淡的安慰着。
展昭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其实自己也不能够保证能活着出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心里一次次的呼唤着白玉堂的名字。在这一瞬间,似乎没有比这个更加重要的东西了。
展昭感觉水流悄悄地漫过了自己的嘴巴,忽然想着一些很是荒唐的事情。
要是自己的鼻子长在头顶就好了。至少自己还能够多活一会儿。
阿敏睁大眼睛,看着展昭苦笑着。
“哥哥,你还好吧?”阿敏浑身都被水浸湿了,咸涩的海水一次次的冲进自己的口腔,潮湿的头发贴在头皮上。
展昭努力的深呼吸着。
海水还在上涨。他努力的钩住光滑的铁壁。将展敏又向上托了托。
展敏的声音带着哭腔:“哥哥,别管我了,你放开去我。你这样会被淹死的!”
展昭的脑海里一阵混沌,不知道应该回答他什么。
脑海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忽然想起来那个一直都没有真正使用过的能力。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缓缓的下沉。
他在心底默念这样的一个名字。
'白玉堂,若是可以……希望你能够听见……'
白玉堂几乎要将整个船翻过来了,他没有发现一丝丝展昭的踪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白玉堂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寻找着他。
“展昭,你到底去哪里了?”白玉堂挫败的坐在甲板上。任凭海风在脸上刮着,他直起身体,向远处眺望着。这里什么都没有,接近午时的太阳在没有遮蔽的情况下格外的毒辣。也在嘲笑白玉堂因为这一次的心胸狭隘而找不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
展昭这个名字在自己的心里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仅仅一点点的力气就可以将自己的理智撕得粉碎。
一刹那,白玉堂是多么痛恨自己有如此致命的弱点啊。
他盯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有一瞬间彷佛听见了那个温润的男人叫着自己的名字。
'白玉堂……'
他仔细的聆听着,犹如心灵的撞击,一点点的加深。慢慢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忽然感觉到了他的痛苦,和很是微弱的挣扎。
像是困兽之斗,白玉堂就如一个饿疯了的野兽,飞快的冲向了展昭告诉自己的地方。
'水闸!'
韩彦坐在地上,很没有形象的在哪里写写画画。
那是第三个密码——天罚。
是在没有办法知道那个东西是在哪里,忽然他点了点那张纸,看了一眼白亦浅。
“白亦浅,你觉得他们是不是会那些非人类语言呢?”韩彦的笑容带着三分的嘲讽,让白亦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个天罚的意思你明白了?”白亦浅随意的指了指那张指头,还有韩彦手上被写写画画了很多次的白纸。
“那样也要归功于展昭给我的那些思路。”韩彦将这个白色的纸递给白亦浅,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奇怪的数字和图腾。
“狐狸,你终于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了?”白亦浅很开心的回击他。
韩彦也不以为意的点点那张白纸说到 :“这个答案就是……水闸。”
“展昭!展昭……回答我?你在里面么?”白玉堂击打着那个冰冷的水闸表面。那种像是千年玄冰的钢面让白玉堂感觉到的是刺骨的寒冷。
展昭朦胧间听见了一个声音,混合着流水的声音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那是刚刚在呼唤的人的名字,展昭清楚的听见他的声音隔着一个巨大的钢板。
他游到钢板的边上,用手用力的拍打着钢板的面。因为水的缘故,拍打的动作格外的艰辛。阿敏也开始学着展昭在钢板里拍打,来引起外面的白玉堂注意。
白玉堂凝神听着展昭的回应,微弱的传到自己的耳朵里。
他深吸一口气,扬起手,那边的一个巨大的雕塑浮在半空中。凝神关注在雕塑上,眼见那个雕塑飞快的冲向面前的钢板,击打在上面,却是碎裂成几块,无奈的落在地上。
白玉堂开始在周围飞快的搜寻着东西,忽然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石头在角落里。像是事先准备的一样。
白玉堂扬起手,那个无比沉重的石头浮在空中,白玉堂正要将石头指挥着撞击墙面之时。一个纤细苍白的手,带着无端的冰冷,握住了他的手腕。
“玉堂,冷静点。”
韩彦握住了他的手腕,白玉堂的双眼放空,看着韩彦,就像是一个受伤的野兽,脆弱也是凶猛的。
“他在里面,我要救他出来!”白玉堂企图甩开韩彦的禁制,却不想对方的臂力比他还要大。牢牢地扣住自己的手腕,手掌心的冰冷一丝丝的渗透到白玉堂的骨头里,让他大了一个激灵。
“展昭还在里面呢?”
“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韩彦蹙眉:“那个是这艘船最重要的东西,要是这个水闸被你给打破了,这个船就沉定了!到时候不是死一个的事情,而是一起死了。”
韩彦帅开白玉堂说到:“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监控室里排水!”
白玉堂站在那里,有一丝的茫然,忽然又坚定下来了。隔着一道厚重的门,指尖仿佛摸上了展昭的脸,淡淡的疲惫:“猫儿,这次我定会和你同生共死的。”
展昭听见白玉堂脑海里浮现的一切一切,忽然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