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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竟在这里发明了炸弹,还真挺能耐哈。古小飞一边扔着炸弹,一边抽出身来打开石墙的机关:“快!快进去!”
老者和其他几人一时被炸弹阻得前进不了,我着急的朝华修看去,他仍是戒备的看着那些江湖中人。
手心里一暖,已被人拉了起来,抱着便转身进了石墙。他的怀抱有着久违的薄荷香,我贪恋的吸了一口,这一刻无比清楚的发现自己的内心里竟一直住着一个他。
迷人的桃花眼眨了眨:“明若,你还是回来了!”将我紧紧的抱着,仿佛手一松,我便会离去,再也找不回来。
我动了动,他又道:“还是不承认么?”眼里都是笑意,整个人精神焕发的样子又让我嫉妒起来。
“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发明的炸弹就这样消耗得差不多了,真气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出自古小飞,在他身后跟进来的是有些呆愣的华修,王年,赵都也心惊胆颤的退了回来。
看了看秦牧楚,又看了看华修受伤落寞的神情,抚了抚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我按了按秦牧楚的手,示意他将我放下来。
无奈的长叹一声,他轻轻的将我放下,转身朝谷里的草屋奔去,飘扬的黑发与紫衣留给我一抹难以缓解的痛。
回过头便看见华修眼里的复杂神情,我朝他伸出手笑笑道:“华修,我累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再想办法离开吧。”
华修点了点头,抱起我回了屋。
房间里,我半躺在床上,华修坐在床沿。他认真的看了我许久,才恋恋不舍的道:“颂儿,很感谢你能陪我这几个月的时光,这些日子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最开心的回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都放不下他,你们之间该有一个新的开始和美好的结局……”
“华修是不要我了么?”我只有一颗心,如何分给两个人?
他站起来,面窗背对着我,声音哽咽:“母亲还在家中等我,无法再耽搁下去,现在便单独出谷去徐山!”未等我回答,转身出了房去,背影坚决。
慌忙下了地,追了出去:“华修!”
出了大堂便见华修被古小飞拦住,指责道:“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你老婆怀着身孕耶。”
古小飞见华修稍稍有了些愧意,又道:“谷外等着的那些人如狼似虎,你一个打得过那么多个?你若真要出谷去,也得坐下来好好商量计较不是?”
华修听话的坐了下来:“依古兄弟之见,有何妙法?”
“飞落谷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要出谷自然还有别的出路。”古小飞打了个响指,又道:“你要出谷的话有一项附加条件……”
“古兄弟请说!”
“第一,要带上这个女人。”古小飞说话有些矛盾,昨日是他说不能带我上路的,现在却又提出这个条件来,不知安的什么心。
“第二么?我也要去!”不是只有一项附加条件么?我白了他一眼,这个古小飞就爱胡搅蛮缠。
华修思索了一阵道:“行,我都答应!”
古小飞拍了拍华修的头道:“这就乖了。行,你们跟我来!”
赵都在我身后扁了扁嘴道:“小姐要将我们抛在这谷中么?”
王年拍了拍赵都的肩对我笑笑道:“小姐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看好我们的镖!”
作者有话要说:
☆、寻药遇险
因为急着去给华母寻药,那一日在谷外发生的事我也未做多想,却觉得对于华修是再不能辜负的了。那日在古小飞的带领下,我们从飞落谷的小路出了谷,一路往西。古小飞不过是想借着护送我们出谷的名号自己出谷游玩罢了,一出谷便跑得没了人影。哼!这个古小飞,比我的白鹤都不如,“小白”还会常常陪在身边,偶尔离去也会很快再回来。
腊月底,春节前夕,我们便到了汉中府东百里的地方,向当地人打听了徐山的方向,又请了一个向导继续往徐山出发。
向导是个四十岁左右男子,常年在徐山之上采药,对于徐山相对熟悉,听说我们要找银狐,满脸的恐惧。据他所知,在徐山的南面有一个部落叫徐山部落,那里住着一些未开化的野人,他们将银狐奉若神明。
通常村民们采药都只敢去北面,南面从未去过。祖先传下来的祖训告诫他们,那里不可靠近。也曾有找草药的人想要找到银狐,试着靠近过那个部落,但他最终却未曾回来。
这么恐怖?这个部落里的野人莫非是食人族?
我们仍然坐马车前往,我现在已有近五个月的身孕,行动极为不便,就算是驾马车也还得放慢速度。
走了两天,我们来到了徐山脚下。弃了马车,华修想将我托给山下的村民,我却执意要跟着,无奈之下,我们三人缓慢的开始了爬山之旅。
在山下之时,便做好了准备,此时华修正背着火折子,绳索一类的爬山装置打成的大大的包袱,拉着我的手艰难的向山上走去。幸好,向导带我们走的这条是他们常常采药要经过的路,稍稍有路的形状。不然又要披开荆棘,又向拽住我往上走,华修会累得够呛。
经过几日的跋涉,我们在一个叫风屹崖的地方停住,向导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我们给了他一些银钱也不强留,毕竟每个人都有爱惜自已生命的权利。
根据向导的指示,从风屹崖的羊肠小道绕进去,后面是一座大山,那座大山才是真正的徐山,徐山部落便在那座大山里。
望着崖下黑幽幽的一片,我的心颤了颤,华修拉过我的手,握在手心里紧了紧。
抬眼看去,这条小道可真谓羊肠小道,简直不比真正的羊肠大多少,他拉着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去,才走了不多时,便看不见来时的路了,雾气弥漫,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真切,此时的我们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摔到崖下去。
这条小道让我想起前世死后到了冥王府,在奈何桥前走的那条小道,同样是这样的雾气弥漫,莫非这一次的寻药之旅也是通往奈何桥么?
绕到风屹崖的后面,仍然是一处断崖,有一处宽约三四米的平台延伸出来,看起来此处已是风屹崖尽头,那么大山何在?
往前运足目力看去,才发现与风屹崖隔了约十丈远的对面便是一座大山,这十丈的距离相当的宽,而崖下深不见底,看得连华修都倒吸了口气。也许“小白”可以飞过去,可是依“小白”那孱弱的小身子,如何能载得动我?
咦!小白呢?好像这几日都未再见到它,飞到哪里去了?
看着眼前的深渊,我安慰自己:仙药不是那么好寻的,就当眼前的一切都是考验吧。
风屹崖与大山之间没有桥梁,没有铁链,我们要怎么才能过去?尽管我和华修的轻功都不错,可崖太深,没有地方着力,我又身子日渐笨重,等会若是冒然跃过去,中途换气时定会坠落下去。
我转头看向华修道:“华修,有办法过去吗?”
他对我笑笑:“容我想想。”越是急难的关头,他倒越显得镇定,许是怕我害怕吧。
他在崖上转来转去观察地形,偶尔停下来看看对面,似在思索着什么法子。我也不停着,也在极力搜索脑中看过的书,电影里关于这种场景的描述。
记得前世曾看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两个部落住在两座大山上,大山之间有一条深深的峡谷,两个部落想要往来,可是峡谷之上没有桥梁,无法通过。甲部落的一位年轻小伙想出了个法子,这日,他将一根细绳绑在一支箭上,并在箭上绑了一封信,又找来一把强弩,将箭射出。
不断的改进强弩,最终使箭射到了对岸,乙部落的人见了绑在箭上的信,回了信,两个部落开始了书信往来,再后来,通过两个部落人的共同努力,在峡谷之上架起了一座桥梁。
或许我们也可以采取这个方法,我暗想。可我们需要强弩和箭,还有足够轻折绳子之类。
我开始找起来,看有没有藤蔓之类足够长的东西可以用,我们带的绳索长度有限,而且极重,只能再找其他的物品来代替了。
华修见我在找东西,问道:“颂儿可是想到办法了?”
我将想法告诉他,他思索了一会儿,便行动起来。从崖上砍了一棵极具韧性的树木,制成了弓,虽没有强弩,但以华修的功力,将以树木制成的箭射到对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么现在所缺的就是细的韧性强的植物藤蔓。
崖上很平坦,没有什么藤蔓。我又往崖下探了探,见平台底下可见之处爬满了一种不知名的藤蔓,细细的,也许用这个可以。
华修使了轻功采了一小截上来。我揪了揪,发现尽管很细,可是却相当的有韧性,若是真能射到对岸,也许华修凭这个的简单支撑便能到对岸去。
华修负责采,我负责将藤蔓编成细绳。
我正编着,便听他惊叫一声,我担心他发生事,顾不得身子笨重,忙惊了下去,好容易落在一处凸出来的支点上,便见他正站在一个洞口,脸色有异。忙朝他跃过去落在洞口,问道:“华修,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责怪道:“你怎么下来了?没事,我们上去吧。”
他似是不想让我看见那洞中的情形,可是我已经看到了。
山洞很深,洞里散落着一些头骨,地上仍有一些残肢和未干的鲜血,看起来十分恐怖,我已经过了早期的孕期反应,可胃还是不太好,此刻见了这种场景,忍不住弯下腰呕了起来。
华修想将我带回平台上,我却拉住他的手,寻药本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可为了华母的病,我们还是不能退缩。
许久之后才停止了呕吐,我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拉着华修走进去,洞里还有一个药篓,药篓里放着一些刚摘的草药。
我和华修对视了一眼,看来向导说的采药人都有去无回便是葬身在此了。走入洞中,只见洞的正前方开着一朵极艳的花,花瓣繁多洁白如玉,远远望去,有如一个月盘悬挂在洞正中,我脱口而出:“月盈花!”
“医书上记载‘月盈其色如玉,其状如满月,三百年开花一次,其花能使人起死回生’药性甚强,但极难得!”
华修道:“这地上的残肢想必是采药之人的,因见了这月盈花起了贪念。”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但凡奇花异草都会有神兽守护,想必是被神兽所伤。”
华修拉了我的手,道:“我们快走!”
我们刚要退出洞去,一团火焰便直朝我们袭来,华修将我一推推了出去!
慌乱之中华修只想着不能让我被火焰烧到,而忘了洞外仍是悬崖,被他这全力一推我的身子直直的落了下去……
我忙想稳住身形,可身子本就笨重,又被他这用力一推,头顿时嗡嗡的响了起来,只来得及叫一声“华修”,便听见从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看来,那条小径确实是通往奈何桥的。
别了,秦牧楚!
别了,华修!
别了,我未出世的孩子……
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等着最后到达山崖底端的那一刻。
“若若——”
好像是远师兄,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的!
“若若——”我仰躺着向下坠落的视线刚好对上疾掠而下的白衣身影,他的眼中焦急万分,竟与前世远不顾一切跳入海中的嘶喊之声那么相像。
一刹那的失神之后,我落入了他的怀抱。
紧紧的抱紧我,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幸好,幸好这次我来得及!”小白在他身旁扑腾着翅膀,竟是小白去向他通风报信了么?
我看见从山洞里涌出来一篷一篷的火焰。
“华修,华修!”我朝着山洞的方向叫道,又扯了扯远师兄的白衣襟叫道:“远师兄,你快救救他——”
他的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