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人群之中有个少年将一位妇人的钱袋摘下来,藏入怀中。
“小偷!”我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
人群骚动起来,秦牧楚诧异的看我一眼,嘴角的弧度越发好看:“水明若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么?”
我懒得理会,那一边,古小飞已跃了出去。对着那少年喝道:“将钱袋交出来!”
众人将古小飞与那少年及妇人围了起来,也下意识的查看着自己的东西,那妇人伸手在腰边摸了一下,大叫道:“我的钱袋!”
那个少年踞傲的将钱袋拿在手上垫了垫,朝古小飞抛了过去产,冷冷的道:“本少爷有的是钱。你若要钱,直说便是,为何要冤枉我?”哦,这个时空的小偷都这么冷静吗?
秦牧楚见我颇为好奇的样子,也拉着我朝人群走去。我看向古小飞接过的钱袋,竟发现这个钱袋与方才少年从妇人身上摘下来的那个不一样。身手好快!我暗赞一声。从他偷钱袋开始我们便一直注视着他,可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调的包。
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证明这钱袋里的钱就是那妇人的呢?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记得以前看到过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就是通过验证钱上有没有油来分辨的。
我分开众人问那妇人道:“你在来这儿之前,曾去过什么地方,买过什么东西没有?”
那妇人道:“早上有去菜市场买过猪肉,那卖猪肉的老板还找回来十文钱呢。”
我转而又问那个少年:“那么,你呢?”
他不明白我究竟要干什么,于是随便答道:“本少爷从昨晚一直在赌坊呆到现在。”
我的眉眼都舒展开了,对围观的人群道:“既如此,那么接下来,我便要跟大家一起来分辨这钱究竟是谁的?”众人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我叫道:“我只要一盆水便能分辨出来,”不多时,便有人端了一盆清水来,秦牧楚的左手仍与我绑在一起,侧了头看我,仿佛我们仍是银州时的模样。
从钱袋里摸了几枚滑溜溜的铜板丢入水中,水面立即泛起一片油花。我扬声道:“这钱袋里的钱是这妇人的!”
那少年极为不满:“你胡说八道!”他又转身对那妇人道:“你的钱袋是什么颜色的?”
那妇人道:“我用的是粉红色的。”
少年向众从嚷嚷道:“你们看,很明显这钱袋不是她的,是我的。”
我看着众人道:“我几时说过这钱袋是这位大嫂的了?我说的是这钱袋里的钱是她的!”
众人一脸疑惑,我正待解释,只见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华服公子,虽是永晋国人的打扮,可看上去却与永晋国人极为不同,倒有点像是前世时的新疆人。他手持纸扇,这纸扇竟甚为相熟,只见他“啪”的打开,笑道:“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有新人物出场啦~~
☆、子靖之乱
人群里走出来一华服公子,手持纸扇,扇面却甚为眼熟。只见他眼如桃花,鼻如刻,双眉似剑唇似胭,头发高高束在头顶,额前美人尖尖。
扫了我一眼,将目光留在秦牧楚的脸上片刻,才转而对众人笑道:“这位大嫂早上去过猪肉铺,找回来的零钱必然有着油渍,而这油渍被清水一泡,就浮在了水面上。但是这位年青人说他整晚都在赌坊,这钱上怎么会有油渍呢?”
众人听得他说,皆恍然大悟。有好事者问道:“这钱袋怎么会不一样呢?”
那华服公子笑道:“这个问题就更好解释了,只须偷龙转凤一番便能掩人耳目了。不信?可以看看他身上是否还有一个粉红色钱袋?”
那少年自知理亏,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凶狠起来:“谁敢靠近?”还恼羞成怒了?我正要一脚踹过去,谁料那公子已快了一步,只是折扇轻摇,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不见了。仔细一看,那匕首正沾了胶水似的紧粘住在扇面上。
众人大声叫“好”,这可比刚才那卖艺的表演得好看多了。这时,已有官差走了过来,了解了情况后,从那少年身上搜出来一个粉红色钱袋。铁证凿凿!在众人的唾骂声中,少年被官差带走。
那妇人上前来向华服公子道谢,公子优雅的笑道:“还多亏了这位小姐,想出来如此绝妙的招数。”眼神却是望向我与秦牧楚被紫纱盖住看起来像甜蜜牵着的手,对秦牧楚道:“别来无恙?”
我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竟发现两人的眼睛颇为相似,均是桃花眼,同样碧蓝色的瞳孔。他的扇子又打开,扇面上的那个图案赫然就是秦牧楚之前常用的扇子的扇面,那是一幅山水画,画的右下角印着朱印,隔得距离远了,那个印上的字看不真切。
秦牧楚朝他微微点头笑笑道:“很好!你呢?”
“很好!”华服公子与秦牧楚相视而笑,现在我知道他方才的表情为何会是那样的了。
微微低下头,便听得华服公子道:“这位便是嫂子吧?虽说不是倾国倾城,却是才智过人呢。”
我正想开口,秦牧楚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子靖说笑了,在我的心里,她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因为,这世间只有一个!”
他的眼里有漩涡,似要将我卷进去。只是这句话的可信程度又有多少呢?
子靖道:“哦,这就是汉人口中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哈哈哈……”秦牧楚似极为开心,两人再次相视而笑。
古小飞不知何时靠近我的身旁,道:“若颂,我离开一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
原来方才我说的话他都懂!我用力的朝他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越走越远。耳边传来秦牧楚与子靖二人相谈甚欢的声音,可等我回过头却看见秦牧楚眼睛里的一丝玩味,那种神情,恍若一只稳逮老鼠的猫,放老鼠走不过是让他再带一些老鼠来罢了。
我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这次到大漠来也许再也回不了洛阳了。
“嫂子?”
“嫂子?”
很不习惯这个称呼,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叫我:“嗯?”
子靖的长相与汉人不同,口音也与汉人有很大的差异,他对我笑笑道:“子靖师从匈奴国的大夫吕桑,从匈奴归来之前老师曾出了一道题,要我答出方可回去,可这道题子靖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不知嫂子可否帮我这个忙?”
秦牧楚的脸上已露了一抹急躁,看来他是想早日将我带回月牙镇去的。我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心下已有了计较:“子靖不防说来听听。”
子靖上前拉了我的左手便道:“嫂子可真是个大好人!”
秦牧楚那端已射来凌厉的寒光,子靖却像是故意挑衅似的仍是紧拉住我的左手不放。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从一开始的问候我就觉出了不寻常,绝不会是友好的兄弟关系!我在心里下了结论。
若是彻底的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我是否更有机会逃离秦牧楚?
当下任由他拉着我的手,只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难题呢?”
秦牧楚“啪”的一声将子靖的手打了下去,厉声喝道:“许子靖,你别太过份!”
许子靖不羞不恼,将扇子打开道:“原来是动了真格的呢,这样的话,我就更有兴趣了。”从牙齿缝里发出的声音,外加发音不太标准,我听不懂他说了些什么,但看秦牧楚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知道许子靖定是说中了他的某一处心事。
秦牧楚不再看他,自顾自往前迈去。本来人就高,步子就迈得远,此时与我绑在一起,害得我踉踉呛呛的跟着他的步子朝前走去。
许子靖身形一闪,挡在了我们的前面:“兄如此行事,可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呢,不如将嫂子交给我,子靖一定会将她照顾得好好的。”
秦牧楚见许子靖已向我靠近了许多,不由得将我往身后一放,背抵着我的背挡在我的身前。许子靖看向我们用紫纱绕着的双手道:“原来这是兄抢来的娘子!”语气之中的不屑终于让秦牧楚忍无可忍的发了火:“许子靖,给我滚回匈奴去!”
许子靖抬起右手做兰花状,对着手指甲吹了吹道:“可是人家的题还没答出来呢。”
我强忍住想吐的冲动道:“子靖,你那是什么题,不妨说出来,包在嫂子身上!”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怎么这么自然的就将“嫂子”两字说出了口?
我愣住的当口,秦牧楚左手微微用力,将我从身后拉到怀里,紧紧的抱着。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也不想去猜,尽管靠在他的胸前能听到他如擂鼓的心跳,能闻到他淡淡的薄荷香,我还是不愿去想,不愿去相信他有可能对我真的动心!
许子靖全然不顾现在的气氛,说道:“嫂子可是说真的?”
秦牧楚瞪了他一眼,轻轻的放开我:“我知道你这嫂子就喜欢思考琢磨一些古怪的问题。”装模作样的秀恩爱,却在我离开时擦着我的耳畔道:“你想在这里多呆一阵子,等待别人来救是吗?正好!我很想知道古小飞的炸弹是怎样制成的,也很想再见见那个人的‘玄式三剑’!”
我瞪大着眼睛看他,原来,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一点都不了解!在银州时见到的他,都是装出来的罢,要装这么久,也还真是为难他了呢。
许子靖笑笑道:“兄,既然连嫂子都自称‘嫂子’了,你又何必将她看得那么紧呢?依我看,这紫纱还是解了的好!”
秦牧楚笑了笑,道:“看来子靖的难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得了的,不如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再慢慢说你的难题?”
未顺着许子靖的话将我松开,一边揽了我,朝一处客栈行去。我的眼角余光却看见一群着装艳丽的女子正在向我们靠近,领头的正是汀雨,也就是江若颂的妹妹江若素。
看来呆会儿的客栈里又要发生一场恶战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们这次要抓的是秦牧楚呢,还是我?而另一边是一群匈奴人,正满眼戒备的看着秦牧楚和汀雨等人。呵,敢情是黑吃黑来了。
若能趁乱逃走……
“水明若,你想都别想!”秦牧楚的气息擦过我的耳畔,耳根烧了起来。
我在想什么呢?是这样子的秦牧楚更让人着迷么?水明若,你可不可以有志气一点?我敲了敲自己的头,站直了腰板,瞪着他道:“你们的事我不想过问,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到达月牙泉,找到远的遗骸,所以,如果你们想要黑吃黑的话,麻烦先将我解开!”
秦牧楚看了看我,略微迟疑之后,伸手便来解那个紫纱:“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分我的心照顾你。但是,别想着逃跑,在楼兰,到处都是沙漠,稍有不慎迷了路,渴死在沙漠可是常有的事!”
你的警告有用还捆我干嘛?我就是宁愿渴死也不愿帮你打开什么秘密!但是前提是找到了远的遗骸!“你放心,我还要去月牙泉,又岂会轻易死掉。”
他凑近我又道:“水明若,我真羡慕那个叫‘远’的男人!”
“可你连他的汗毛都及不上!”脸带微笑,目光冰冷的回击着,迈进了客栈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秦牧楚的身份呼之欲出啦~~
☆、再度分开
我们才刚落座,汀雨等人便已进了客栈,抱拳对秦牧楚道:“秦少主,我们教主有请!”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汀雨回了我一眼,这张脸看起来要比在沁雪居的时候看着顺眼多了。
我端起粗茶碗,微微笑道:“若素还是喜欢这大漠么?等了了这边的事,跟姐姐回去吧。”
汀雨扭头朝秦牧楚看去道:“你果然还是有些办法的,教主说了,即便你有了这一张王牌,若没有长老的指示,仍无法打开秘密,所以,还是跟我去见教主吧。”话音未落,人已出了客栈,那七衣女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