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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楚看向城墙不远处的那个男子,道:“我和子靖是父王唯一还活着的两个儿子,我们五岁之前感情很好。”秦牧楚眼睛迷离,仿佛忆起了幼年时光:“我们常在沙上画城堡,常在父王查功课时打掩护,我们之间,经历了所有亲兄弟需要经历的一切,也经历了平凡的兄弟所没有经历的一切。”
“楼兰之南是统治整个中原的泱泱大国——永晋国,而楼兰之北是虎视眈眈的彪悍一族——匈奴,夹在两者之间的楼兰难以安身,不得已,父王将年仅五岁的我和四岁的子靖分别派往永晋与匈奴为质子。尽管如此,楼兰的地理位置还是被永晋觊觎,在我六岁那年,楼兰被永晋国吞并,成为楼兰的一个州。”
“质子不是该留在皇宫之中么?”虽说小飞与我说过楼兰的一些事情,可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个楼兰与我前世时的那个时空的楼兰是否一致,听得他如此说,倒是大致相同,不禁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秦建华是一个商人,常从楼兰往西经商,有一年途经楼兰,被匈奴所掠,幸得父王所救,并送回洛阳。其感念父皇之恩,在我进京之时,买通当时押解的官兵,将我掉了包。从此,我换了一个身份,成为永晋国首富的公子。我的身份除了秦老爷,再无人知。”
我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从小寄人篱下,心系复国大任,想必日子一直过得艰难吧,他的抑郁便是来自于此吧。
“永召十五年,许子靖忽然来找我,说是族里的巫师瞧见了天机,那次从洛阳往楼兰,正好经过银州,也就是那日清早遇见了手心里有七颗红痣的你。”
现在不是回忆的时候,你没看见城门都快要被撞开了吗?我们的身下,撞门之声越发激烈起来,秦牧楚不得不停止了回忆,对许子靖道:“子靖——”
许子靖举起一只手,撞门之声停了下来:“兄打算降么?”
秦牧楚笑了起来,朝身后手一扬,便听得千军万马的奔腾之声从楚牧堡的方向传来。
许子靖的瞳孔缩了缩:“秦牧楚,你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算你狠,算你狠!”只见他脸色渐渐苍白,对亲信之人说了句什么,便见城墙之下的许军面如土灰,顷刻之间,撤了个无影无踪。
我回身往楚牧堡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那十根粗圆木柱之下,各立了一面大鼓,而那千军万马的奔腾之声正是悬在半空之中的羊儿慌乱之下踩在鼓上发出的声响。
我与赶来城墙之上的古小飞相视一笑,便要离去。
秦牧楚见得我与小飞的默契,眼眸一紧,又缓缓的松了开来:“今日幸得有明若与小飞相助,否则我月牙镇危矣!”
古小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嘴巴一咧笑了起来道:“要谢么便以好酒好菜招待吧,等你当了楼兰的王,我也能名垂千史了。”这个古小飞,八成是忘了这个时空与我们前世生活的那个时空并不在一条时空线上,就算再怎么名垂千史,一旦他回到那个时空,便再也看不到这个时空的东西了。
回到那个时空?为何我会有这种想法?朝古小飞看去,却见他早已蹦跳着下了城墙,找圆珠庆贺去了。
“明若,谢谢你!无论你是因为什么而帮助我退敌,我都很感谢!”眼前的秦牧楚与之前那个不可一世的首富秦公子有太大的不同,谦逊的样子让我多看了两眼。
“现在许军只是暂时退去了,等许子靖稍稍思索之后便会明白过来,他已上当。”
“那时候,只怕付远他们也已经得手,子靖那五万匈奴精兵也是时候返回匈奴国都去了。”秦牧楚微笑着看我,在城墙摇曳着的火光之下,显得温馨而真实。
我点了点头道:“但是,我并不打算让他们平安归去。他们既然想要打这一场战,必然该付出些什么。”
秦牧楚站在我的身前道:“明若,你——”
“觉得我变了么?不再单纯善良了?很好!这正是我所要的。”不如此,我如何能狠心的抛下你回洛阳去呢。
秦牧楚的眼里还有什么未表达出来的东西,只是我已经不想去深究了,大踏步的下了城楼,听得秦牧楚在身后的一声长叹:“是我害了你吧?”
我去看了珞珞,她一个人呆在一间黑暗的室内,屋里燃着香,缭绕的烟里,偶见她额头微微沁出汗来,想要远程控制郑将军劫杀往后退的许军,似乎颇为费力。
我在她的面前的沙盘另一边坐了下来,看着沙盘上的地形,回想着我经过木磊山时的情形。那儿恰好是一处低洼的山谷,两旁的木磊山的山脉,而许军的必经之路便在两山之间。这种地形向来就是兵家擅用之地,我在沙盘上画着,将于我军有利的位置标注出来。
又过得一刻钟,便见珞珞的呼吸稍稍平和了些,将双手举过胸前,配合着呼吸往下压,长长的舒了口气,睁开眼来。
“明若?许军撤了么?”
我点了点头,指着沙盘上的地图,对她道:“你看,这里是两山山脉,而这里是许军撤退时的必经之路,虽说我军只得三万,而敌军有五万,但是,只要我们擅用这种地形,当能令其全军覆没!”
珞珞赞许的看着我道:“全听你的!”
秦牧楚和古小飞也走了进来,我对秦牧楚道:“之前小飞研制的炸药除了被远师兄带走的那些,还剩多少?”
秦牧楚想了想道:“已所剩无几。”
“小飞,你将那些炸药抄小道送到木磊山,埋在许军的必经之地,要快!”
古小飞恍然大悟:“埋地雷?哇,这次是玩真的耶,太酷了!”话未说完,人已出了屋。
我看了看秦牧楚,又看了看珞珞道:“我们先用炸药消灭一万人马,其余的,由郑将军负责三万,我们的三千枪手负责五千,正在赶回来的三千精兵负责五千。珞珞,你与郑将军说,务必占领这几个地方,还有”我看了秦牧楚一眼道:“必须活捉许子靖!”
苗珞珞点了点头,便要施法。我悄悄退了出来。
月光下,一切安静而平和,又有谁知道,不久之后木磊山便会血流成河,深秋时节,深夜里风大了起来,我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木磊山一役,我们能赢么?
作者有话要说:
☆、挑衅
天刚蒙蒙亮,我和秦牧楚身着银色的盔甲,外罩黑色披风,立于马上,身后是三千枪手,背上背着长长的步枪,在秋风里斗志昂扬。
秦牧楚看着众人道:“今日是大家练习了三四个月以来,第一次参与实战,也是考验大家的时候,到时只管将许军杀于木磊山下……”
我抬头看了看破晓的天,脑子里出现了一首歌,轻轻的哼了起来:
旭日击破黑夜破浪而出没光芒
如弓支支划破沉默的天穹
而你静静挽著我抑郁的双手试图迎风而弹面海而奏
看著大人们为了生存而决斗回头却触不及生命最终的丰硕
我看著不战而栗的那个我黑白键上的双手开始颤抖
日晷东方滚烫意志正在酝酿
哪道光芒才是我们该遵循的方向
信念又一分一秒崩塌
粉碎边缘陪伴我的会是你还是他
落叶不停盘旋冷锋不停的吹
勇气卡住喉头使我决毅奋力不悔
静静闭上眼睛倾听心底声音
秉著弱势的勇气因为没有输的权利
窗棂旁
泪光柔和了骄阳
琴声正咀嚼著伤
而我在等待破晓的曙光
当凯旋曲开始悠扬
旭日从东方破浪
颔首期待我有一双硬肩膀
心底莫名的哀伤:赢了这场仗,我和你最终散场。触到秦牧楚探询的目光,我低垂下头,微微沉默,又抬起头,望着天边破晓露出的那一束光芒:“出发!”
许军已于昨日夜里接到匈奴国都危矣的讯息,早我们一步离开了月牙镇,往木磊山方向行去。
有一位枪手不解道:“水小姐,我们已经落在了许军的身后,不是说穷寇莫追么?更何况他们还是五万大军。”
有道理!我笑了笑道:“我们去,不是为了追杀许军,而是为了将他们赶到木磊山郑将军的瓮中去。”
第三日的夜里,木磊山方向发出了一阵紧过一阵的轰隆声,连远在五十里开外的我们也能听到声响,不久便见一部分许军已朝月牙镇方向退了过来。
秦牧楚一声令下,又是一阵一阵的枪声。许军几时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器,早已闻风丧胆,不敢近前。
木磊山一役,以秦军大获全胜而告终,除许子靖外,其余匈奴军伤三万,降两万。
冬月十三,付远从匈奴国都归来,呈上一纸契约,上书:匈奴百年之内不犯楼兰!
与付远一同归来的是失明的汀雨,因为救付远而被匈奴王所伤,致失明。
连远师兄的身边也有人了,是时候该离开了吧?
明心小院里,冬风萧瑟。进了月门,入了明心阁,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仔细看去,只见长廊下挂了一排的大红灯笼,又有谁要成亲么?
抚了抚胀胀的头,我才想起来:秦牧楚早在战前便曾说要成亲的,只是当时战争在即,便延了一延,此时看来,竟是等不及了么?如此甚好,他忙着成亲的事,自然没有时间来关注我,是走是留,也就由得我。
原来,于一个人,不爱便是如此简单之事,我叹了口气,抱着受伤的小白失了会儿神,幸好,还有一样东西陪着我。
“明若”伴随着一声呼唤,古小飞在我的面前坐了下来,我看了看门,见门关得好好的,又看了看窗,了然道:“你这家伙,有门不走,偏要从窗户跳进来,真是欠揍。”
他自顾自倒了杯茶喝了道:“今日来,有一件正事征求你的意见。”
“哦?”还会有什么正事要找我么?
“我跟你说”,他凑近我的身旁,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他要与我说的一定是隐秘至极的事情,也就微微的朝他凑近了点。
“我从师傅的一堆书里找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本记录着各种研究的奇怪书籍,而上面曾提到在楼兰州月牙泉畔有一处极薄弱的地方,极有可能就是时空的缝隙。”
“什么?时空缝隙?”我大叫一声,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是了,在录音笔带给我的梦境里,远穿过来之后便是落在了月牙泉畔。这么说……这就是古小飞为什么要一路陪着我来楼兰的原因?
“如果可以穿过时空回到那里,你愿意回去么?”他小心的征求着我的意见,见我低眉不说话,又道:“但是最佳的时机得等到明年的清明前后,如果你想回去,到时记得不要与我分开太远。”
“你知道我想回洛阳?”
“你那脸上不是写着失恋吗?失恋自然会换个地方辽伤的不是么?”古小飞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不过,说句老实话,那个秦牧楚确实不咋的。”
“你说什么?秦牧楚哪里不好了?”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古小飞的陷阱,我慌忙住了口。
“呐呐呐”古小飞在我眼前点着手指,我反问道:“你就这么离开,对得起你的那枝圆珠笔么?”
“她?一个小姑娘罢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成熟一点的女子。”古小飞脸上出现了与他年龄不符的老成。
我笑了笑道:“原来古小飞少侠还这么前卫,喜欢姐弟恋呀?”
古小飞不置可否,只淡淡道:“听说秦牧楚要成亲了。”
“我知道,对了,先不说这个了,明日同我去月牙泉畔找远的骸骨吧。”我忙转移了话题,我之所以会千里迢迢的从洛阳赶到这大漠来,为的就是将远的骸骨找到,如果可以回到前世,能将他的骸骨带回前世的时空去自是最好的。
“看样子,我已经成了水明若心目之中最为信赖之人了。不错不错,我古小飞的荣幸呀,那么敢问水明若水小姐,今儿夜里我可以住在这里么?”
又贫开了这古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