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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二龙山截获公文,他的大名的确在上面,公文是这么说的:过往客商武松,赌输家资,万念俱灰,用利刃自残八刀,吃痛不过,上吊自杀,临死怕人不知,书大名于墙……
武松看着鲁智深和杨志疑惑的目光,尴尬不已,说兄长你别多心,其中必有缘由,今晚我再去做件轰动青州府的大案,以表诚心……
当夜,武松又跑去青州府,把王员外一家三十几口人全砍了,墙壁上写六个大字“杀人者,武松也”。
武松跑回山寨,相当得瑟,信心满满地对鲁智深和杨志说,两位兄长,你们就等好消息吧!第二天,又截获公文,这次公文上的确有他名字,也是凶手,公文是这么说的:王员外一家三十二口,昨夜悉数被杀,经州府严密稽查,系包子铺武松作案,凶手已缉拿在狱,供认不讳,验明正身,即日问斩!
杨志本不怎么相信武松,觉得他总吹牛皮,这下更加怀疑,阴阳怪气地说,武二吹啊,不是我等怀疑,你说的这案子的确挺轰动,但压根没你啥事啊!
武松气得脸都紫了,当夜又跑去把县令砍了,这次写得全“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才算入了伙。
【40。留名逸事】
后来上了梁山,武松爱留名这个毛病一直没改,好几次耽误了逃跑时间,差点被抓住。
安道全给他出主意,写草书,一笔呵成,简单利落。安道全看病之余,研究书法,尤好草书,他平常给人开药,那字写得天马行空,一泻千里。
武松大喜,觉得是个好主意,拜安道全为师,学了几天草书,小有所成。下山做了次大案,将张团练一家灭门,然后书狂草于墙,一溜烟跑回山寨,很是得意,以为这次又要天下闻名。
武松犯了两个错误,不但高估了州府的破案水平,而且高估了安道全的书法水平。
衙役们对着那行草书研究半天,不得要领,最后又请来大宋朝知名的书法专家,研究半天,最后断定为西域文字,整个济州府就两个西域人,抓来一通闷棍,当场打死一个,另一个屈打成招,也被推到法场,咔嚓一刀。
其实写草书没错,的确省时间,但武松不该跟安道全学,这老小子的草书除了他家药房伙计谁也看不懂。有次时迁拉肚子,去开了个方子,共七味草药,时迁嫌他家药贵,跑去济州府拿药,伙计一边研究方子一边抓药,最后给抓出九味草药。
武松一气之下,搁笔不学,军师给出主意,说以后先写上“杀人者”,然后空两格,写上“武松”,时间允许,回头再填上“打虎”二字,时间不允许,赶紧逃命。
武松一听,觉得是个好主意,照办了。前段时间济州府查得严,好几次都没来得及写全,结果不知哪个缺德鬼乱填,回头成了:杀人者,草包武松也,有个更缺德,直接填上“打狗”二字;还有一次,直接填上“太监”,把武松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更可气的是,方圆几百里的流氓开始跟风,作案后都留名。当然,都是留武松的名,官府不分青红皂白,全安他名下,光卷宗就厚厚的一大摞,官府下了格杀令,抓住后,不问青白,就地问斩。
后来,有个倒霉鬼撞枪口上了,去翠红楼春风一度,在墙上留一行大字:武松到此一游!
这小子刚出翠红楼,就被乱箭穿心,射成了刺猬。这事轰动了朝廷,皇帝明令嘉奖,各级官吏,升官的升官,领赏的领赏,皆大欢喜。
武松很郁闷,他一向自视甚高,从不去烟花之地,现在他逛窑子的事却天下皆知,思前想后,决定为自己讨回清白,跑衙门击鼓申冤,大喊“我才是武松”,结果被衙役乱棒打出,还骂他神经病。
唉!他现在特自在,兄弟们下趟山都偷偷摸摸的,化好几层妆,碰到官府的人扭头就跑,冷不丁听到敲锣的,都吓得屁滚尿流。他不,到哪都大摇大摆,遇到官府盘问,大喇喇地自我介绍:我是梁山贼寇武松。每次人都说声,别瞎开玩笑,一挥大手让他过。
第八章 中层干部最难当
〔中层干部不好当啊,上级不能得罪,下级也不能得罪。得罪了上级,升官没你啥事,发财也甭指望,时不时还会有小鞋穿。但得罪了下级,也是大大的不妙,甚至比得罪上级还危险。得罪了上级,上级会立马给你脸色看,你好歹知道哪里做错了,还有补救机会。下级不一样,哪怕心里恨得牙痒痒,不停地问候你八辈祖宗,脸上还是笑得跟花似的,一口一个领导英明,等哪天趁你不注意,冷不丁就敲你一棍子,山上头领吃这亏的海了去了。〕
【41。当了领导立马变身】
人,一旦当了领导,立马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称兄道弟,话也少得可怜,你去请示汇报,滔滔不绝说半天,他面无表情,往往只是“嗯”一声。
我原来以为那叫拿架子,总恨不得上去扇两巴掌。后来才知道,那叫谨慎,当领导的,一定要谨言慎行。宋大哥刚当寨主,就吃了不谨慎的大亏。
前几天,宋大哥吃够了山珍海味,一时感慨,说吃遍天下名菜,最难忘的还是浔阳楼的鲜鱼汤啊!
戴宗听到了,二话没说,一溜烟跑去江州,捞了几尾鲜鲤鱼,顺便把浔阳楼的厨师绑来了。
又一天,宋大哥闲来无事,突然怀旧,冷不丁来了一句,好想我家门前的那棵酸枣树啊!
第二天,刘唐快马加鞭,跑郓州城,把他家门前那棵枣树砍了扛来,栽忠义堂门前。
再一天,宋大哥想女人了,念叨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矮虎听到了,一声不吭,出差去了。
还有一次,重阳佳节,宋大哥突然伤感,想祖宗了。
这次很不巧,鲁智深听到了,一个人屁颠屁颠跑到郓城,把他祖坟刨了。
今天,他坐忠义堂门前,正跟几个兄弟吹牛,突然阴森森冒出一句,我做寨主,山上有兄弟不服啊!
吴用一听,忙点头称是。他以前是泥瓦工,专职和稀泥,自从晁天王死后,摇身一变成了马屁精,专拍宋大哥马屁。吴用立马给各头领下了指标,每个头领必须抓个不服的,抓不到的,以包庇罪论处。
这可咋办?抓小兵不够级别,我自己肯定不能上,我管辖的堂级头领只有鲍旭和焦挺,看来得有一个顶上了,这可是得罪人的勾当,你说让谁背这大黑锅?
【42。中层干部不好当】
哎!中层干部不好当啊,上级不能得罪,下级也不能得罪。得罪了上级,升官没你啥事,发财也甭指望,时不时还会有小鞋穿。但得罪了下级,也是大大的不妙,甚至比得罪上级还危险。得罪了上级,上级会立马给你脸色看,你好歹知道哪里做错了,还有补救机会。下级不一样,哪怕心里恨得牙痒痒,不停地问候你八辈祖宗,脸上还是笑得跟花似的,一口一个领导英明,等哪天趁你不注意,冷不丁就敲你一棍子,山上头领吃这亏的海了去了。
石秀和王定六是上下级,两人表面关系不错,喝醉了就称兄道弟。王定六时不时地拍着胸脯表忠心,其实他心里恨极了石秀,只因年前有个外调名额,王定六一直想出去闯闯,结果石秀给了别人,还安慰他说你还年轻,机会多得很。王定六也表示不在乎,说还想在石秀身边多呆两年,石秀也就没往心里去。
上次,石秀带着王定六去开封府公干,趁机去怡红院潇洒,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高俅带人赶到,把人通通抓起来,聚在一起,架起明晃晃的刺刀,逼问谁是梁山泊贼寇。石秀正一个劲地往后挪,王定六冷不丁从背后踹了他一脚,石秀一个踉跄,冲了出去。高俅感叹一声,果然是好汉,敢作敢当,拉下去,给我往死里打!
王矮虎和宋万是上下级,王矮虎说往东,宋万绝不往西,关系看似也不错。其实不然,原因出在女人身上。上次攻打济州府时,宋万抢到一女子,颇有几分姿色,他一直没婚娶,起了成家的心思。结果一转身的工夫,被王矮虎办了。宋万表面蛮不在乎,说什么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但心里却恨下了。
上次元宵节,王矮虎和宋万去东平府看花灯,听闻太守千金国色天香,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一时心痒难忍,溜去偷看。王矮虎说我先进去看一遭,回头换你。宋万点头如捣蒜,这边王矮虎刚翻进院墙,那边宋万一声不吭,扛着梯子走了。
还有一次,官军来攻,领军的是董平,一杆长枪,鬼神莫测,有万夫不当之勇,日不移影,连败梁山十数将。董平威风凛凛,在阵前高声叫骂,梁山军噤若寒蝉,无人敢应。宋大哥把眼看众将,均低头不语,雷横脑袋都快藏裤裆去了,生怕点着他。这时,他副将朱贵从后面冷不丁一刀捅了马屁股,那马长嘶一声杀出阵来,众人齐声叫好。雷横无奈,挺刀应战,被董平一枪撂下马来。
【43。指标这事】
我左右为难,喊来鲍旭和焦挺两人做工作,希望能为我分忧,主动请缨,这样我两不得罪。但两人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我从日出说到日中,从日中说到日落,嗓子都冒烟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两人抵死不松口。
我饿得头晕眼花,前胸贴后背,再也支撑不住,只好起身说先去弄两个菜,要两坛酒,回来后咱边喝边商量。
我心想,两人酒量都不咋地,等喝醉了,就好说话了,我欠他俩的银子从来没还过,都是喝醉后一笔勾销的。
等我拎着酒菜回来,两人已经把我给报上去了!
鲁智深更难办,他跟武松和杨志搭档,三人当年在二龙山时就尿不到一壶里。鲁智深脾气暴躁,跟谁都搞不好关系,见谁都自称洒家,那是关西话,老子的意思。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谁也不乐意听,要不是他武艺高超,早就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杨志武艺出众,在朝廷当过制史,又加上有祖宗撑腰,平日里眼高于顶,自觉高人一等,谁也不愿意搭理。当然,别人也不乐意搭理他。
武松更不用说,生性孤傲,话都懒得说,三人谁也不乐意背这黑锅。最后没辙,只好抽签,武松时运不济,抽到了。
杨雄和孔亮、曹正一组,孔亮是宋大哥的徒弟,曹正是林冲的徒弟,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杨雄根基太浅,谁也不敢得罪,只好自己顶上了。
【44。不消停的白胜】
最倒霉的是白胜,这厮很有意思,功夫不咋地,人品也一般,没多大前途,没人把他当盘菜,按说老老实实就行了,可他心有不甘,总想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扬名立万。
这不,前段时间突发奇想,学鲁智深倒拔垂杨柳,他找棵碗口粗的小树,拔了半天,累得口吐白沫,树纹丝未动,他却把腰给闪了,躺了半个月才爬起来。
后来一次,任原来荆门镇摆擂。任原身高一丈,力大无穷,外号擎天一柱,号称拳打南北好汉,脚踢四方群雄,口气大得很。这事鲁智深知道,武松也知道,但人装作不知道,毕竟两人成名已久,再去蹚这浑水风险忒大,说不定就把一世英名搭进去了。
白胜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要去打擂,还特地学武松醉打蒋门神,吩咐小喽啰,也要“无三不过望”。意思是碰到酒店,不管大店小店,喝三碗酒再走。而且学武松放出豪言,我喝一分酒,就有一分本事,喝十分酒,就有十分的本事。
他忘了,人武松走的是荒郊野岭,总共没多少酒店,而且人家喝酒也有讲究,拿碗两人猛地一碰,洒桌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