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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是秦国治国学说。
但承续法家学说的子弟在这个时代却是不多,诸子百家之中,人数最多的是儒生,其次是老庄学派,然后是纵横家。这些人大多属于关东人氏,而要让他们真心诚意的为秦国效力,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在阅罢李斯的遗作,李原第一次对这个毁誉参半的秦国名相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总的来说,李斯是一个有才华又有性格缺陷的人。他不是那种为了理想而能够献身的人,在实际利益和理想主张冲突时,他的选择就是忍让和退缩。
而这样的性格弱点,在性格强势的始皇帝统治时期,君与臣一强一弱,正好形成互补,而到了秦二世时期。赵高伺机夺权,李斯在一次次忍让中被逼入了死路。接下来秦国发生的事情,不仅仅是李斯个人的悲剧,也有整个秦国的悲剧。
如何在有限的财力下,广开公学,吸纳各阶层的人才,培养属于秦国自己的精英,这是李原需要长远考虑的事情。
神武侯府。
陈平、李政二个留守的重臣。分别被李原召到府内书房,象这样的小范围商议是必须的,毕竟,李原提出了教学主张还只是一个提议,具体要怎么实施,在实施过程中又会遇到什么困难,这些都还有待论证。
“关于公学事情。我有一个想法,按照目前各郡的财力,要想普及兴办不可能,不过。我们可以在一些大郡进行试点,这样一来,所花费的财帛不会太多,至于家中贫寒的子弟,可以由县亭的三老作保,只要他们在考学中成绩优异,就免除他们的食宿费用,当然,象国家规定的徭役等在没有正式的官身前,还要继续的履行。”李原说道。
“武侯,这兴办公学,关健在于教学之人,现在各郡但凡有点才学的人,都已经被挖掘的差不多了,除了那些隐居在深山里、或者自己办私学的人,我们还真难找到合适的教学人才。”李政一脸为难道。
作为在内政上辅助陈平的助手,李政这些天虽然为李斯葬事拖累,但在政事方面的一些具体情况他还是很熟悉的。
“不如这样,下令各郡,在郡城张贴公告,鼓励各方有识人士加入办学,只要真的有学问,那其他可一切不论,一切不究?”李原想了想,说道。
“那要是乱贼的余逆,又或者是儒生、那有那些夸夸其谈的辩士,又当如何?”陈平出言问道。
“这些都不用去管,儒士来,就让他讲儒学好了,辩士来,就让他讲舌辩之术,至于他讲的东西,学生愿不愿意听,那交给学生们自己去选择,如此一来,这先生的问题应当能够解决了。”李原道。
“武侯,这怕是不妥吧,大秦以法治国,要是让这些先生胡言乱语,动摇了秦国的根本,那就糟了。”陈平摇头道。
“陈相,你这就有点先入为主了,昔日你在魏地求学,学的可也不是法学之术,如今当了国相,怎么就猜忌起诸子百家之说了,百家之说,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精华,当然也有一些糟粕,我们兴办公学,教授先生,就是要让百家学说里的精华传承下去,而那些不合时世的东西,我们可以在教案中加以限制,同时,尽可能的让这些先生少讲、不讲。”李原笑了笑,回答道。
“既然武侯有信心,那我等这就操办去。这件事,就交给李郎中令亲自负责。”陈平点头答应道。
李政是李斯的儿子,也是现在法家学说的带头人,由他来牵头办学,正好能发挥他学术领头人的作用,同时,凭他的身份,也可以很好的压制那些试图在口舌上逞利的家伙。
一场汉中暴乱。
意外的引发了李原对秦国教育制度的反思。
而这次办学的后续影响,也将在今后的几年里越发的明显。
不过,现在李原还顾不上关注这些长远的东西,因为,一封来自武关军情司送回的急报,让他探究到了汉中暴乱的真相。
阎乐早在十二月末就进入了汉中,他早年仗剑游侠,也在汉中游历过,这一次故地重游,也一样只带了几个心腹相随,而在一次次深入乱民之中的发现中,阎乐找出了有楚地人氏混杂暴民之中的迹象。
而接下来更细一步的发现,让他吃惊不己。
郭亭、张平的身影在流民队伍中出现,这两个人在秦国军情司的榜单上虽然名次不高,但作为前汉军的将校,他们的名字阎乐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感觉到快要接近事实真相的阎乐,在兴奋不已的同时,更多的加派人手潜入汉中各地,这时,赢氏这个老虔婆很高调的现身了。
赢氏。
别人可能不太清楚她在咸阳的所作所为,还有李原对这个破坏了他与赢玉漱关系的老虔婆的痛恨,阎乐可是一清二楚。
当年,正是他下令将赢氏和他的儿子推下渭水,造成他们失足落水而亡的假象,现在一年过去了,却不想赢氏以神巫这样一个身份卷土重来,并给秦国带来了严重的威胁。
“汉中暴乱者,以神巫氏为最,据斥候探查,此瞎眼的所谓神巫就是赢氏无疑,另外,在流民军中还发现了昔日汉军将领郭亭、张平等人的踪迹,由此可以判断,不排除有汉国余逆在中间作乱的可能——!”
看到阎乐的这样一封军情奏报,李原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在一番思量之后,他决定带着亲军部队从蓝田关方向往武关一带进发,一方面是督促各部加紧围剿流民残敌,另一方面,也是想更多的了解清楚,参与到汉中暴乱的楚地人氏究竟是什么人,究竟只是汉国的余逆、还是有西楚、东楚的人参杂其中。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一龙双凤
大秦新历七年(公元前200年)的春天,伴着汉中郡的刀光剑影、伴着一队队秦军齐整的脚步而来。
稚嫩的草尖,在奋力的破开渐渐融化的冻土,将生命的第一抹绿色,展现在世人面前。
一个冬天被埋藏在冻土下的各种果实,还有倒毙冻僵的动物尸体,也开始被饥饿的人们还有冬眠醒来的动物们刨食出来,这些过期了的食物虽然谈不上新鲜,但至少也给了活着的人和动物以生存下去的希望。
更主要的是,秦国在因天灾而迟缓救援一个多月后,终于在春天发力了。
南线。
流民队伍在失去统一指挥之后,仅仅凭籍阳平关、定军山一带的地形作殊死抵抗,在局面有利的情况下,南线的秦军开始沿着开通的石牛道朝汉中一带输送粮秣,以缓解一个冬天饥荒带来的萧瑟。
秦国汉中郡发生暴乱。
这个位于秦国腹地的不发达的一郡,一直以来都不过是夹杂在几个大郡之间的配角,谁也不会关注这块山多地少、雾霭很重的区域,但这个春天它却是各方关注的焦点。
秦人关注,是因为暴乱阻断了南北东西的交通。
而其它势力,则或是抱着看秦国好看的旁观心态,或是幸灾乐祸,想着在汉中这趟浑水中得到什么好处。
西楚国的态度,就属于前者,因为李原对项羽的救援,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两国经济往来的频繁,使得西楚的上下对秦国很矛盾。
相比较来说,新崛起的东楚政权则更敌视秦国,就在李原动身前往武关之时,远在江东志得意满的英布,也接到了从汉中吕雉那里送来的求援急信。
曲阿。
东楚国的都城。
英布眯着一对细长的眼睛,斜斜的半裸着躺在披着华南虎皮的锦榻上,额上的墨字已经清洗的只剩下了模糊的疤痕。结实有力的腹肌在一双柔软的纤手抚摸下,正在有规律的跳动着——。
成王败寇。
这个词在英布身上体现的最为明显。
自从占领江东,成就东楚五郡霸业之后,英布就恢复了自己的本名,黥布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污辱人的意思,其实。既然成王侯,那么就算英布不改名,又有谁敢小觑于他。
“大王,我姐姐信中说的,可句句属实,大王可一定要为我大哥报仇呐。”胯下。一个裸身美妇正在卖力的吞吐着,寻着空当的间隙,小嘴里才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
“干活的时候,不要三心二意,伺侯的舒服了,一切好说,否则的话。你就等着晚上的酷刑吧。”英布抬起手,重重的拍在妇人高耸的臀部。
“哎呀,大王真是有力气,小妇人骨头都要被弄酥了。”妇人粉面含春,抬起一张标致娇媚的脸庞,嗔怪道。
“哈哈,骨头酥了好,怎么样。我英布的手段比樊哙那冤鬼如何?”英布大笑问道。胯下卖力的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樊哙的老婆,也就是吕雉的亲妹子吕须。二年前,诸吕从郢都逃出,吕须和鲁元两个被英布看上,无可奈何的做了这位江盗大王的女人。
当初。英布还只是盘踞在九江郡一隅的一个盗贼头子,手底下的人满打满算不过万人,吕须和鲁元是迫于无奈,不过。在英布占领江东,席卷五郡之后,吕须的心态变了。
现在的她,是真真正正的想做英布的女人。
其他的不说,英布现在贵为东楚王,从绝对实力上来说,虽然比不过西楚霸王项羽,但在各路诸侯中,也是顶天的了,至少要比那个缩在大梁一隅,只会摆摆魏国遗风的什么魏豹强过太多。
而且,英布很男人。
这句话的意思,也只有吕雉这样如狼似虎的熟妇才能明白,象年不过十六的鲁元是完全不知道男人两个字的意思的。
“大王,怎么好好的,又提以前的事——!”吕须顾盼生情,白了英布一眼,然后一低臻首,继续埋头苦干去了。
樊哙。
这个名字、这个男人,是吕须心底里最深藏的一段往事,她不希望有人和自己分享,虽然,樊哙长得很粗犷、而且看上去一点也不英俊潇洒,但对于那时还年轻的吕须来说,樊哙就是她青春的全部。
可惜,这一份美好被李原这个秦贼给毁了。
吕雉、吕须,一对姐妹,两个都失去了丈夫,虽然感情不同,但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就算付出再多的代价,她吕须也不在乎,这个在大汉历史上被唯一被封侯的女人,同样的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好了,不提那些烦心的事,今天,阿须就陪我好好玩玩新花样。”英布大笑而起,一把将吕须胸前的一对丰满握在大手里使劲的揉弄着。
春宵一刻。
值千金。
相比经验丰富、又无所顾忌的吕须,鲁元这样的青涩小娘充其量只能偶尔尝尝鲜,而真正要快活起来还是熟妇来得更享受一些。
更主要的是,当吕须在胯下哀婉泣零时,英布总有一种征服的快感,昔日,樊哙这个屠夫论及勇猛,每每对英布不服气,现在好了,你的老婆被我天天睡着,怎么着,难不成你还从坟墓里跑出来较量一番?
汉中的情况,有没有可利用的地方,英布其实心里早就有数。
当初,让吕雉潜入秦国,打的就是浑水摸鱼的念头,要是成功了,他英布可以坐收渔利,伺机窥伺秦国的南郡,要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反正他对吕雉这个蛇蝎女人也没什么好感,留在身边只不过看她是便宜丈母娘的原因。
在雄据五郡之后,英布底气很足,要是真的举兵西向,东楚国的兵力现有兵力三万余人,其中在占领江东之后,东楚军网罗了不少的水盗还有山越的蛮兵,这些士兵相当的凶悍,可以说,他们是英布手里的一张王牌。
不过,这张牌要不要打出来,英布现在还很犹豫。
犹豫的原因也很清楚,在江北,被夺了江东根基的项氏家族正在厉兵秣马,试图反扑过来,在项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