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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使团的来访,不仅得到了秦国朝廷的热情接见,也在长安城的商贾中激发了一次关于风潮的变革。
而引领这场变革的人,竟然是皇子李烨,还有阎凤。
四月初七这一天,是秦国祭祀历代先皇先祖的祭日,在众官员、长安城的显贵、各国使节、还有一众前来看热闹的百姓面前,李烨第一次迈着蹒跚的步子登上旧都咸阳外的高台。
对于象祭祀祖先这样的活动,李原没有下令禁止普通民众不准前来,在他看来,这样的举动正是一次亲民之举,可以让秦国百姓消除对皇族的神秘感,也可以让普通的秦人们在祭祀的过程中产生更多的认可感。
牧马起家的赢氏,在经历了数百年的风云变幻之后,真正的血裔只有赢玉漱和李烨两个,而更可能的是一个都没有了。
在一些私下的传闻中,始皇帝赢政极有可能是相国吕不韦与赵姬所生,而不是秦异人的儿子,如果这一消息确证的话,连赢玉漱都不能算是赢氏血裔,当然,这只是一些传闻,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李烨姓李。
而不姓赢,他对于自己为什么要来祭祀,并没有什么认识,能够离开皇宫和神武王府这两个熟悉的地方,看一看外面的天地,对于他来说,就是最简单的快乐。
李烨已经二周岁,小家伙已经能够清楚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还能够奶声奶气的学着宫中女侍的模样,模仿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他的这些举止在赢玉漱这个母亲眼里,那就是聪慧天才,是老天赐下的赢姓传承的血脉。
对此,李原多半抱以一笑,母爱是最无私的,也是最为偏执的,尤其是对赢玉漱来说,虽然她自始至终不说什么,但脸上时不时流露出的那种焦虑,李原还是能够感受得到。
人心贵自知。
有些心结,不是一次、二次的开导能够解束的,赢玉漱心中的那根血脉的心结,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开。
李烨对于这个有些陌生、又时不是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同性男人,开始时是排斥的不得了,因为他一回来,就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赶到外殿与侍女同寝的地方,母亲温暖的体温、还有柔软的可以吸出甜滋滋奶汁的乳头都被霸占了。
没有错,李烨虽然小,但眼睛却很尖。
在有一次偷偷的避开宫侍溜进母亲寝宫中,他惊讶又忿怒的发现,他最最钟爱的母亲的乳房竟然被这个可恶的人给握在了手里。
“大恶人,打,打打——!”李烨的叫喊,让沉浸在久别重逢喜悦中的一男一女难堪不己,李原跳下床榻,一把扯过李烨,大巴掌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臭小子,你不过是后来的,懂不,要排队——!”瞧着李烨委屈的哭喊和赢玉漱一脸无奈的表情,李原大笑。
母亲被李原霸占,李烨在无奈之下,只得另外寻找安慰,同样在宫中,又经常出现在李烨面前的阎凤很快成了他最要好的伙伴。
有了这个大姐姐,李烨不消几天,就将李原和赢玉漱忘记了,晚上也再不找赢玉漱哭闹,就连原先时不时犯的奶瘾也不复存在,这让看着他一天天成长的赢玉漱既欣慰又有些失落。
李原没有登台。
他穿着一身春天穿着的简约式套头甲衣,黑色镶边的袍子,里面再加了件用柔软的蚕丝织就的坎肩,站在护卫队伍前面一点的他,看不去与周围的将卒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不是熟悉他面容的人的话,是很难在一瞬间判断出哪一个是李原,哪一个又是一般的秦国禁军士卒的。
与之相反,倒是长安令阎乐一眼就能认得出来,转职为文官的他,在一众将士队伍里面,相当的好认。
李烨牵头阎凤的手,一步又一步的蹒跚上高台,他的个头比六岁的阎凤要小了一个头,刚刚学会走路的他,步头还有些不稳,这让在旁的赢玉漱担心不己,相反,倒是身为父亲的李原笑着看着儿子模样,脸上不见有担心样子。
“这小子,打小就知道喜爱美人,老阎,你家闺女真是不错,要不,就等上一等,咱结个亲怎样?”李原冲着阎乐道。
“凤儿已经认为武王你为义父,她的事情,武王也可以作主的。”阎乐扳着一张脸,闷闷的答道。
在李烨出生之后,阎乐留驻在宫中的日子渐长,李原和顾芸娘已经认为阎乐为义女,并册封其为安乐公主,有这样一个身份在,阎凤的亲事确实不由得阎乐这个生父说了算,每想到这里,阎乐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好,还是不好?
他一时也分辩不出来。
“哈哈,咱们说了都不算,以我看,凤儿的事情,多半还是她自己拿主意。”李原大笑道,阎凤风风火火的个性,娇好面容下女汉子的作派,让李原每与之相处,都有一种恍如回到以前的感觉,而这正是他欣赏阎凤的地方。
第三百八十五章 书童刘盈
张与驰。
度的把握非常关健,一味的用强,就会造成弦断,一味的示弱,又容易让人荒废沉溺于声乐之中,提不起自律自强的精气神。
历史上的秦与宋,就是这两个极端的代表。
始皇帝不停歇的征战,造就了秦人嗜血好杀的威名,也让秦人遗忘了作为人父、人母应该拥有的快乐。
李原的想法,只有让秦国的百姓感受到了幸福,那么才会更加的珍惜来之不易的一切,而这一次与民同乐的祭祀活动,就是一个开始。
在接下来的秦国国策中,李原会谏议陈平、李政等人,考虑增设除了除夕之外,将秦国的国祭日也就是祭典为国阵亡将士的那一天作为重要的节日,以此为纪念为了秦国的统一大业,为了秦国的复兴和强大,付出鲜血和生命的英烈们。
至于一年具体应该休息多少天,李原没有给出明确的意见,他希望内政的官员们好好的思考下,看看什么时候要放假,什么时候又必须催促人们回归了,当然,这个难题就算是后世的政府也没能给出答案。
李原也没有指望陈平等人会有超前的意识,即便他们谏议了一年放几次长假,李原也不会同意这么做。
适可而止。
才是最适当的选择,与始皇帝时将民众当作奴隶相比,李原的新秦已经大大进步了,若是再放松下去,这根弦就松了。
祭祀之后,李原率领着皇家队伍从乐游原高台下来,一路行经灞桥、长安城的东门,经过繁忙热闹的东市,最后回到神武王府。
一路之上,李烨、阎凤欢快的就象两只飞出笼子的小鸟,他们头发上插着南越使团送来的五彩斑澜的珊瑚,身上穿着染着鲜艳色彩的织缎。脚下蹬着一双双让人一看就想要揉一揉的蟒皮靴子。
流行,就在不经意间点燃。
胡商乌氏倮几乎在看到这一幕的刹那,就立即决定,要把自己的分铺开设到岭南去,而最紧要的,更是从南方想方设法进到一批的稀罕物品。
赢玉漱、李烨在人前显贵。
顾芸娘却要低调的多,这个白马渡口与李原一见钟情的女子。在认为阎凤为干女儿后,安安静静的居住在王宫之中,对于李原,她的心一如从前,从未改变。
辛追这次没有出现,则是有了孕期反应。在陪同李原往燕地一行后,两个人日夜厮守一处,终于顺利的开朵结果,辛追年近二十,在这个年龄段生养的话,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在这个时代。秦国的女子一般年满十五就会嫁人,而一嫁人带来的就是生儿育女。
有了一个李烨。
接下来按照李原的想法,自然有一个公主最好。
事实上,从李原的心底里来说,他更偏向于有一个女儿,这也是李烨会觉得这个时不时出现的父亲不太喜欢自己的原因。
祭祀活动结束,一应瞧热闹的人等散去。
南越王使团的众人也夹杂在人群之中,丞相吕嘉、世子赵仲始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驿馆。对于他们来说,今天看到的一切足可以称之为震憾。
长安街头。
人山人海,不同肤色、不同地方来的人聚集在一处,为的就是从大秦的复兴中分得一杯羹,相比之下,南越国的都城番禺城虽然是岭南首屈一指的大城,但不论从人口、还是规模等各个方面。与长安相比差的不是一点二点。
吕嘉伏笔疾书,他要将在秦国看到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回报给赵佗,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了书写的境界里,完全没有看到,在窗棱外面,有一个人正死死的盯着他。
吕台。
这个刘邦势力的漏网之鱼,如今意外的成为了南越国使团的车夫,而刘邦和吕雉的儿子刘盈,此时也在使团驿馆之中,他的身份是世子赵仲始的伴读书童。
大隐隐于市。
吕台继承了其父吕泽的心机,遇事相当的沉着冷静,当年,吕台带着刘盈脱离了吕雉、吕释之的队伍,即潜藏在大巴山中的一些巴人寨子里面,这些寨子远离主干道,平日里与外界接触的极少,也正是这份小心,让吕台、刘盈避过了章平秦军的搜捕。
不过,随着汉中郡形势的稳定,这些偏远寨子也开始渐渐的与外界接触,吕台、刘盈两个外来人长期居住在巴寨里面,暴露的可能性很大。也就在吕台感到不妙之时,南越国的使团经过了他们居住的地方。
吕嘉姓吕,吕台也是吕姓。
有这一层“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关系在,加上吕台在驾驭车马方面表现出来的能力,不明真相的吕嘉没有什么怀疑的,将化名为吕丕的当作为车夫使用,同时,刘盈也不再为刘姓,改名为吕盈。
如果吕台、刘盈就这样安安稳稳的成为一个普通人存在,或许他们真的能够善始善终,但显然,吕台并不想这么下去。
南越国使团对秦国的态度,正在朝着和解的方向变化,这是吕台不想看到的,他现在已经不去想推翻秦国这样不着边际的事情,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执之不去,那就是为自己的父亲、姑母以及一众吕氏子弟复仇。
而复仇的关健,就是让南越与秦国对立起来,最好是双方成为仇敌,战火不断,吕台想象着秦国再一次南征岭南,最后数十万将士丧身于莽莽丛林之中,而这样一来,秦国的国力就会大大削弱,那些对秦不满的人就会纷纷揭竿而起。
吕嘉的信件,绝不能够送回到南越王赵佗手中,而同时,世子赵仲始的生死也是关健,如果赵仲始在秦国暴亡,吕台相信,赵佗一定会以为这是秦国有意为之,而接下来,南越与秦国就会陷入到无休止的战事中。
要让赵仲始毙命,最好的方法就是毒杀,而实施这一计谋的关健人物,就是成为书童的刘盈。虽然刘盈的个性懦弱了些,但事关复仇大计,吕台有信心说服刘盈,只要在赵仲始的酒盅里面加上一点剧毒,这计策就成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读书郎
人的命运,有时就象天上的浮云,捉摸不定。
汉中暴乱的漏网之鱼,诸吕子弟中最后一个幸存者,吕台怔怔的站在驿馆的屋檐下,远处传来的醉汉的喝骂高歌声,让他恍然有些熟悉的感觉。
曾几何时,那个骂骂咧咧、豪爽仗义的姑夫刘邦就喜欢与人斗酒痛饮,在喝醉了以后还会赤膊坦胸,高唱一曲“大风起兮云飞扬!”那时,有智谋出众的韩人张良,有忠诚可靠的曹参、有粗豪有力的樊哙,还有默默奉献的夏侯婴。
灭强秦,兴大汉。
这些曾经的理想,如今也随着一个个英雄豪杰的逝去而不复存在,吕台就这样在驿站的屋檐下站了许久,不知不觉间,眼眸中遍是泪水。
只两年不见,曾经的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