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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穆多尔负责开道,并伺机翻越苏莱曼山,进入到印度人的居住地。其余的部队,在完成诱敌的任务后,都必须脱下铠甲,穿起和波斯人一样的宽袍,在身上涂抹黄褐色的泥巴,你们都要记住,从脱下甲袍的那一天起,我们不再是大秦的军队,不再来自东方,我们是波斯北部康居一带的原住民,我们是受到秦国的迫害,千里逃亡而来——!”
冯唐凌厉的目光,从将校脸上一一扫过,但凡发现稍有犹豫的人,就被左右亲兵给拖了出去,这一次的行动,冯唐将亲自率军孤悬于敌后,他们不能有丝毫的疏忽,而但凡是心思不坚定的,都必须剔除在外。
所罗门隘口。
巽伽勇士沙欧正在吃了干粮,这是一种用大米制作的薄饼,上面涂了一层厚厚的咖哩粉,看上去黄色诱人,十分的有味口。
不过,沙欧的脸色却很不好看,不为什么,就是这薄饼虽然好吃,但天天吃也吃腻了,在高寒缺氧的情况下,不要说做饭,就是烧开水也变得不能,而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如果因为饮用未烧开的水而引起腹泄,那就基本等同于死亡。
医术。
在南亚次大陆一带并不发达,更多的时候,这里的部族会将那些传教的佛教徒当作会治病的医生来使唤,在所罗门隘口上,佛教徒倒是有一个,不过却是被沙欧强掳来的来自摩揭陀国的小和尚,有没有本事谁也不敢断定。
“将军,对面山下的秦人有异常情况,他们在朝东面行进?”就在沙欧不满的啃着冷薄饼的时候,一名部落放哨的士兵跑了过来。
“东面,去看看。”沙欧站起身,带头领着几个亲信就向隘口的最高处跑去。所罗门隘口前面的山体,又无树木生长,就连岩石也是少之又少,这让印度人居高临下,就能将对面山脚下秦军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当然,李原的大本营不会扎营在印度人的眼皮子底下,秦军大部队在俾路支地区的各个城镇,这些城镇的土著居民已经逃得没剩下几个了,他们留下的土屋正好让秦军有了暂时的歇息之地。
沙欧看到的这支秦军,是冯唐的诱敌部队,他们呈之字形在延绵的山道上行进着,速度并不是很快,可能是天气寒冷的缘故,总之,从隘口的高处向下看上去,就象一群蚂蚁在搬家一样。
“哈哈,秦人这是想绕路吧,他们真是痴心枉想?”沙欧兴奋的笑了起来,显然这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式的人物,勇则勇矣,但却缺少了脑子。
不过,这也怪不得普西亚米陀知人不明,在巽伽族与百乘族、车压族、摩揭陀族的交战中,沙欧的勇猛正是巽伽军队一次次胜利的关健,在对付秦国这个强敌时,普西亚米陀自然第一个想到了自己的兄弟。
“秦人,真的是要放弃攻占隘口了吗?他们这么快就绝望了,看来,这群黄皮猴子也不过如此,远没有鲁斯塔姆那蠢货说的那么厉害?”
在跟随着沙欧仔细的观察了秦军的行军方向后,隘口守卒们的心情大为轻松,他们三三两两的躲进了石屋里面,烤着火堆,吃着干干的薄饼,这日子虽然枯噪,但总好过在外头受冻来得强。
论及受冻的本领,南亚的印度人居于末流,北方的匈奴后裔们在这方面,则是行家,此时,在所罗门隘口山坳的另一面,一队土黄色的影子正在慢慢的挪动着。
第五百十四章 伪装波斯人
寒风呼啸。
从隘口处刮过,在二月的季节里,北方大陆的寒流占据了主动权,它们咆哮着将自己剩余的全力力气发泄了出来,然后融入广阔无边的印度洋,成为海洋中某个不确定地方的飓风暴。
在所罗门隘口左侧,有一块平缓的坡地,坡地的左下方,是一处只有三十度左右的洼地,这里远远的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但若是走近了仔细查看,就会发现洼地其实别有洞天,一块硕大的山岩覆盖住了一大片地方,而它的下方,则由于雨水和风化的冲刷,渐渐的显现出一个空旷的半山洞来。
丘力金很幸运,因为韩信的支持,获得再次进攻隘口的任务,而这一次,他决定避实就虚,利用这块洼地作些文章。
计谋。
是打败对手的最重要的手段。在跟随韩信一阵之后,性情直爽一根筋的乌桓人终于学习了利用别的方法来战斗。
洼地藏兵。
这是丘力金和部下们苦苦思索后的计划,不过,这山洞的面积实在太小,就算是人挤人也不过能藏下十余人,这点兵力想要发动一场夺隘之战,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乌桓人决定先利用夜幕的遮护,将山洞挖得更深一些,至少能藏得下百余人才行。
冬日挖壕。
坚硬无比的山岩和硬土,让丘力金一开始就后悔起来,设想总是与现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缺少科学技术知识的乌桓人一筹莫展。
幸好在这个时候,李原差遣了贾谊来到前军,在听悉了丘力金的困难之后,中军隶属于秦国兵造的工兵部队,送上来了专门的铁制挖掘工具。这种尖锐的铁具原本用于冬天土地翻耕所用,想不到这一回,竟然在战场上有了用武之地。
二月末的天气。
变幻莫测,苏莱曼山又处于海洋性气候与大陆性气候交汇的地方,隘口处的风力在夜晚时候更是达到了六、七级,这风声在隘口被一下收紧,就象一个嘶哑了嗓子的妇人在无助的呻吟一样。
负责巡视的巽伽族士兵缩着身子。尽可能的躲到了背风的地方,他们不会去想,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有一群土鼠正在埋头一点点的挖开洞穴,然后分批次将山脚下的兵力运送上来,这样的举动很缓慢。似乎也很愚蠢,因为只要上面的士兵探出半个身子,就能发现洼地里的动静。
第一个夜晚,在丘力金双手握住的弓弦快要麻木时过去,虽然年纪已经过了壮年,但丘力金的眼睛和射术,依旧精准无比。
大草原的雄鹰。就算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会停止拍打翅膀,丘力金只希望,这次远征南征的壮举,能给他的族人留下生存下去的机会。
苏莱曼山东麓。
初春的青草渐渐的从硬土里冒出嫩尖来,在旱季即将过去的时候,几场冷暖气流交汇后的小雨,让山野开始恢复生机。
距离所罗门隘口已经有二十五公里之遥的地方。是印度河的一处无名支流所在,由于苏莱曼山森林植被稀少,这支流也是时断时续,成了一条季节性的河流,在旱季之时,河流的河床成为了来往的通道,在雨季之时。则又变成了一条咆哮的大河。
在河谷的一侧。一队象极了逃难民众模样的队伍,正在沿着河谷向南行进,这支队伍正是冯唐和他的二千余名精锐部下。
在堂而皇之的在所罗门隘口的印度守军面前绕了二天之后,预判出守敌不会再出动的冯唐。即下令换下甲衣,穿起波斯人的宽大袍子,假扮成一队波斯乱兵,向着曾经的孔雀王朝腹地进发。
“穆多尔,你的人现在到了什么位置?”看上去只是躲避阳光直射的冯唐用长巾遮住了脸庞,仅仅留出一对眼珠子,再加上一年多时间在西域的征战,这让他粗一看上去,和波斯人、大夏人、康居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将军,我的人已经到了达罗附近,那里有巽伽人的一个象兵团,还有二个步兵团,大约五千人左右,不过,他们防备很松懈,似乎毫不在意我们会突然出现!”波斯降将穆多尔最近一段时间,过得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样子。
他的小队潜入印度河中游和达罗、下游的信德一带,冒充鲁斯塔姆的溃兵,狠狠的洗劫了好几个村子,对于他们的这种强盗行径,巽伽人相当的气愤,但一时又无可奈何。
鲁斯塔姆这家伙不仅在普西亚米陀、差友刺杀巨车的行动中立下了大功,而且,随着秦国大军的日益逼近,巽伽人感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个时候,他们迫切的希望有一个盟友能够和他们并肩作战。
本来,巽伽人最合适的盟友,应该是位于德干高原的百乘人、安达罗人,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个部落的居住地就在印度河的南边,还因为作为孔雀王朝的三大支柱,他们之间有着共抗外敌的共同愿望。
但现在,因为巨车的刺杀,巽伽人、百乘人、安达罗人还有日渐式微的摩揭陀人之间,已经水火不容,他们不打起来已是万幸,更不用提协同作战了,所以,本来上不得台面的波斯人得到了巽伽人的重视,连带着穆多尔这群冒充的溃兵也跟着得到了很大的自由。
“达罗是所罗门隘口后面的重要城市,我们要切断隘口的补给,就要先扰乱达罗城的守卫,穆多尔,你敢不敢混进城去,然后杀人放火,闹他一个天番地覆?”冯唐想了想道,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然的神情。
要闹就要来一场大的。只有这样,才能动摇巽伽人的信心,迫使他们放松对所罗门隘口的支援,而达罗城松懈的警戒也让冯唐心有所动。
“将军,这有什么难的,这些天来,我们已经进进出出城里好多次了,那些巽伽人只认金币,根本不管是谁进城出城?”穆多尔得意的笑道,粟色的卷发被风吹拂着向后倾倒,露出额头上一道深深的刀疤来。
“那好,要是这次袭击达罗城的任务表现出色,你和你的部下,将正式的被允许加入到大秦军队中,这是神武大帝陛下亲口的承诺,怎么样,激动吧!”冯唐淡淡的语气,听在穆多尔的耳中,却如乍雷一般。
“将军,这是真的?”穆多尔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追问道,褐色的脸庞,泛起一阵红潮。投降秦国这些天来,穆多尔每天都在秦军的威慑下战战兢兢的生活,如果说,之前他对于秦国的强大并没有多少认识的话,这一次追随东征秦军扫荡印度,则让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个东方强国的力量。
与秦国对抗,鲁斯塔姆这个疯子,他怎么不早早的去死,要不是他的野心,波斯人也不会落到现在将近种族灭绝的地步。万幸的是,他穆多尔识机的快,早早的投降了秦军,要不然的话,继续跟着鲁斯塔姆,总有一天会被打死。
在庆幸之余,穆多尔对于秦军将校也是更加的倾慕,尤其是在看到秦军中不乏有来自犹太、大夏、安息等地的不同种族的士兵之后,既然别的部族可以,那波斯人也一样能加入到秦军之中。
从冯唐那里领了命令之后,穆多尔也不迟疑,立即返身向着部下的临时驻地而去,他要立即将好消息告诉兄弟们,由不得穆多尔不兴奋,要知道他的这支溃兵部队,充其量只是秦军的利用工具,一旦利用价值没有了,就很可能被解散。
第五百十五章 达罗大火
李原一语而诺。
让波斯人喜出望外,面对强大的的纵跨亚欧的大秦,穆多尔早已不再复生恢复波斯大帝国荣誉和地位这样的念头,他现在一心想着投靠秦国这条大船,为自己和兄弟们捞些好处。
达罗城。
这座位于印度河中游与下游结合部的城池,是巽伽王朝的北部重镇,也是巽伽人控制信德、苏莱曼山脉的重要节点,普西亚米陀为王之后,在城中驻扎了一个战象部队,二个步兵部队约五千兵力。
负责守卫此城的巽伽官员,是前孔雀王朝的权臣差友,这位普西亚米陀的盟友,在巽伽族中的地位很是崇高,他是婆罗门种姓教的坚定支持者,也是这一教派在印度河流域的最高宗教领袖。
事实上,差友背叛巨车,原因就在于信仰的不同。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