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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背主可是大罪!
“那就由奉孝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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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击退了青州黄巾一阵,损兵不少,双方暂且罢兵来日再战。只是曹操并不甘心,这一战失了济北相鲍信,与自己而言损失巨大,他如何能够甘心?
鲍信部将于禁带着鲍信残留兵马来投靠自己,但人都死了,说这么多有何意义?
不过曹操并非那么容易消沉的人,否则如何成为一代枭雄?他迅速振作,急忙招来手下议事,讨论将来如何应对黄巾。
只见帐下一人出列,年过五十,器宇不凡,长美髯须,乃是东阿人程昱。前番程昱被兖州刺史刘岱征召不受,曹操任兖州刺史后征召他却立马上任,如今任寿张令,文武双全,性情刚戾,却对曹操忠心耿耿。
却听他说道:“主公,黄巾人数众多,恐粮草不济,只怕如今退却也难以筹措粮食,必然急切想要与主公一战求胜,攻入济北夺粮!我军待他来攻之时,以逸待劳,不怕不胜。”
陈宫却是不允:“主公,彼军三十万,纵然缺粮我等也难以胜之。如今荀罡击溃袁术,不若请他们来援,两方相攻,黄巾必然大败!”
“胡言!此名扬天下之事,岂能与荀罡分担?”程昱怒声呵斥道,“荀罡如今名扬天下,难不成我等还将此建功立业的事情交给他来做?陈公台你休要太过分了!”
程昱生性刚戾,说出话来很容易招惹别人,单单这一句话便将陈宫逼得哑口无言,暗中生恨。
部将夏侯渊急忙圆场道:“荀罡多次被我军利用,心中早已不满,只怕不愿来助;依我来看,程仲德之言可行,而主公可派人千里奔袭,断绝黄巾唯一粮道,逼迫他们与我等决战!”
曹操听了三个人的建议之后,哈哈大笑:“好你个程仲德,果然有两下子,就依你计策!”
陈宫连忙说道:“主公不可听信一家之言!若是有差池该如何是好?依属下之见,还是先联络荀罡一番,以防不测!”
曹操嘲笑道:“公台,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之前你让荀罡攻击袁术,如今陈留落在他的手上,让我等好不尴尬!如今又给他一个这么好的差事,我都快怀疑你是他的奸细了!”
众人闻之大笑,而陈宫却听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羞愧难当。望着殿中所有人捧腹大笑,他深以为耻,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牛脾气被气走了,我们继续!”
曹操只是想开开陈宫的玩笑,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当真;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过火了,但陈宫擅自离开就没有罪过了?双方都有罪过的情况下,主公自然不能先降下身段。
未几,忽有下人来报:“荀罡派遣使者前来!”
众人闻之一惊,刚刚才说起荀罡,怎么这就来了?曹操也是满脸狐疑,却也是让他上来。未几,郭嘉身着朴素衣裳,带明玉冠上殿。
“讨逆将军、豫州牧手下军师祭酒郭奉孝见过曹府君!”
双方行礼已毕,曹操笑问道:“荀罡派你前来,是为何事?”
郭嘉答曰:“我主担忧曹府君安危,特派在下前来观望。”
曹操都快被气笑了,这荀罡是想看自己死还是想看自己活?担忧我的安危?鬼才信你!
“承蒙荀方伯担忧,孟德在这里谢过;既然尊驾已经看见我活的好好的了,那就请回吧!”
曹操如此快就下了驱逐令,似乎也是害怕郭嘉说得太多,提什么要求。郭嘉不急不躁,缓缓说道:“青州黄巾猖獗,我主担忧府君安危,希望能够派遣援军援助府君!”
满堂皆静,所有人都是吃惊不已,这荀罡被曹操利用了两次,怎么还甘愿前来帮忙?这家伙心里面打着什么鬼算盘?
曹操面色渐渐肃穆,没想到荀罡突然来这么一手;他略微思衬,却也想不出来荀罡是想干什么,只能暂时应付道:“请尊驾暂时下去,我等商议之后再给尊驾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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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回 曹操中计
“主公!此乃荀罡计策,我等切不可中计!”
郭嘉一走,整个议事厅瞬间热闹了起来,其中尤以程昱的语气最为激烈。以他之才,完全能够看出荀罡有什么诡计,但他就是说不出来,荀罡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地盘,那他何必跑到这里来跟自己多话?如果说是为了要曹操的资源,那损兵折将损失不是更大?
望着程昱态度强硬,曹操将其安抚道:“仲德何必如此急躁?我等需得先商讨荀罡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行。”
程昱默然,属下曹洪道:“主公,某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来有何阴谋可言;既然荀罡有意帮助我等剿杀黄巾贼,为何不收其好意?三十万黄巾贼对我等实在是太庞大了,更兼有近百万的家眷;就算要吃,我等要吃到什么时候?”
一旁的曹仁也是说道:“子廉所言甚是,既然他有意帮助我等,何不收起好意?”
程昱立马驳斥道:“二位将军眼界太过狭小,荀罡与我等结为同盟却一直吃亏,如今岂会平白无故授予恩惠?如今陈留陷于荀罡之手,若是再被他施与恩惠,我等将来必会被其掣肘!”
曹仁曹洪不说话了,程昱的辩才确实在他们之上,以至于他们根本无从反驳。
曹操审视四周,厅上众说纷纭,有说接受的,有说拒绝的,莫衷一是。但令曹操较为在意的是,自己最亲信的夏侯惇却一直在一旁沉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元让,你在想什么?”曹操起身问道。
夏侯惇愣了一愣,随即出列说道:“主公,堂中双方说的皆有道理,为何不将之前那人招来仔细询问一番?若此人稍有漏嘴,岂不是事半功倍?”
哪知夏侯惇话一出口,程昱就摇头说道:“元让将军想的太过简单了,这个郭奉孝我也有所耳闻,并非那么容易对付的人物。”
曹操轻咦了一声:“你竟然知道此人,看来还真不简单啊!仲德,快些与我等说说!”
程昱拱手道:“此人名叫郭嘉,乃颍川阳翟人士,祖上是名门,到他王父一辈渐渐没落,但却依旧能够结识许多名门贵胄,与荀家荀彧相交甚笃。当初他曾投靠袁本初亦是被以礼相待,如今更是投靠荀家,其势不小。此人善用兵、辩才、阵法等,出招诡谲,令人防不胜防;想要从他口中取得什么消息,只怕不是件容易事情。”
“仲德竟然知道如此多的事情!”
曹操略感讶异,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荀罡手下果真能人辈出;不仅有熊虎之将,而且还有令人称道的谋士,真是一个幸运儿!
但曹操看了之前那个叫郭嘉的人,不知为何心中倍感亲切;他总觉得,自己和他应该有许多共同的话题:“仲德你且莫急,此人交由我亲自来会一会。我倒想看看,这个军师祭酒,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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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场会议也没讨论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但对于曹操而言,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为重要的。
曹操在下人的指引下,找到了郭嘉下榻的馆舍;馆舍风景宜人,有一庭院,亭台轩榭,湖泊徜徉,郭嘉正在其中独自对弈。忽见曹操到来,慌忙起身道:“不知曹府君到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曹 ** 朗一笑道:“无妨无妨,阁下乃荀方伯使者,与我无高低之分,不必如此拘谨。”说罢,曹操径直走到郭嘉方才坐到的地方,惊到:“郭军师还有如此雅好,孟德对围棋略有涉猎,还望郭军师能够赐教!”
“不敢不敢!”
二人对座,看上去毕恭毕敬,诚恳无比。汉朝围棋与现在规矩多有出入:例如白子先行、网格十七列;就连棋子都是用木头做的方形。
曹操执白子先行,与郭嘉一来二去,战了二十几个回合,并没有拿到优势。或许是逐渐沉浸在了围棋的世界里,二人都是极其和谐的没有说话。没有公事,没有纷争,只有时时流逝的波涛声以及清脆的鸟鸣声。
行至第五十八手,曹操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来下棋的,是来工作的!但都下到这个时候了,突然谈论公事是不是太突兀了容易引人怀疑?
曹操轻咳一声,低声问道:“郭军师侍奉荀方伯有几个春秋了?”
郭嘉其实早已料到曹操的来意,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开口,自己一直坐着也别扭得慌。如今曹操终于是开口了,郭嘉那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从主公未出山起算,我已侍奉他三个春秋。”
曹操点了点头,落下一子:“荀方伯是个厉害人物,年仅三岁名扬天下,四岁就任豫州牧封都亭侯;而今不过六岁,已经将豫州打理的无比妥当,甚至都能大败孙坚,令人佩服啊!”
郭嘉知道他在试探,也想借机“泄露”些许信息给曹操,便故意表露心迹:“主公宅心仁厚,对豫州百姓恩威并施,就连当地流寇也不曾打压,纷纷招安,才有了我豫州如今的面貌。就连当初荥阳一战……主公都未有怪罪曹府君之意啊!”
这荥阳之战刚一出口,郭嘉就能明显感受到气氛中略带一丝尴尬,这份尴尬很明显来自曹操。郭嘉淡淡一笑,又是说道:“实不相瞒,曹府君当初捡了袁术那场战争的便宜,我主真的愤怒无比,没想到尊驾竟然又会做出如此事情来。但没过多久,主公便将此事放在一边。听闻曹府君兖州有难,济北相鲍信临阵被斩,我主担忧阁下有失,这才特地派在下前来。”
曹操万万没想到,自己话还没有出口几句,就被郭嘉这一大堆话弄昏了头脑。郭嘉果然不是凡人,就连曹操都能被他一席话唬住。
但曹操也不可小看,他虽然不能够分辨郭嘉所言真假,但凭借之前程昱所说,此人必然不好对付。姑且就当他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吧!
“荀方伯仁德,孟德羞愧难当啊!此番若非方伯帮忙,只怕兖州大部已被袁术这厮抢走。”曹操实在无心下棋,故作惭愧状,将棋子放回了棋篓,“毫不夸张,没有荀方伯,变没有曹孟德的今天!只是此次方伯如此积极出兵,怕是有其他的目的吧……”
曹操果不简单……郭嘉心中对这个对手不由得高看了几分:“我主实不忍兖州百姓受苦,更希望青州黄巾能够解甲归田,做一普通民众,免得日后再生事端!如今天下大乱,受苦的依旧是苍生;如若是因为我等的缘故使得诸多黔首一一丧命,岂不千古罪人?”
郭嘉所言几乎完全属实,但他隐瞒了重要一点——荀罡要的是人口。
曹操闻言,手指在棋盘上敲打着,思虑着。他可以听出来,这个郭嘉所说基本属实;若是如此,荀罡帮助自己,单单是因为道义的缘故?
世间岂有此等完人?
曹操不敢信,也不愿信;因为这样的话,荀罡就是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高傲如他,是不允许有人踩在他的脑袋上的;就如同现在他虽然隶属袁绍,但他绝不愿意屈服袁绍一般。
“等你你来了之后……我再看看你有什么阴谋诡计!”
事已至此,曹操已经没理由拒绝了,何况自己确实有些分身乏力:“代我转告荀方伯,说我曹孟德谢谢他!”
郭嘉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