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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冲又是说道:“兄长,此番你铸成了大错,切莫再多言生事,届时就算是父王……也没办法救你了。”
“什么叫我多言生事?要不是那腐儒,我岂会犯错!”曹彰咬牙切齿的看着徐庶,灼灼的火焰好像要迸发出来,“总之将那腐儒抓起来拷打一番,我自然就没事了!”
曹冲竟是有些恼怒的说道:“兄长!你现在不过是阶下囚罢了,如何能对朝中命官颐指气使?更何况徐先生此番并无过错,只是兄长脾气暴躁,竟不知好歹!若兄长再这般胡闹,休怪愚弟不管你了!”
曹彰似乎还想辩驳,但却被曹冲愤愤的眼神强行咽了回去。
“将他带到审问室去!”
荀罡淡漠一言,便见周遭狱卒一声轻喝,齐刷刷的朝牢房内涌去,看的荀罡莫名其妙:“提审犯人两人足矣,你这二三十人一起上是要做甚?”
一狱卒为难道:“那个……不满阁下,此人太过蛮横,不用二三十个人根本无法将之带到审问室!就算如此,只怕还要打伤一二十个弟兄。”
“我今日在此,哪能由他胡来?派两人就够了!”
“……是!”
这次曹彰确实老实了许多,毕竟他弟弟都说再胡闹连魏王都救不了他了,便颇为安分的到达了审问室。
曹冲因受曹操指示,便坐到了主案上,其后便是荀攸、荀罡二人。此番他们并不打算相助,只是静静的看着曹冲如何指示的。
曹冲颇为老练的看着曹彰,说道:“曹彰,你可知所犯何罪?”
“老子是你哥!……”
话音刚落,便见曹冲怒道:“此间只有犯人与官员,并无兄弟!”
曹彰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荀罡二人却不由得捂着嘴笑出了声来;不过笑完之后,荀罡便明白曹冲的意思,这是要表明自己公正无私,接下来的举措都是源于国法的。
“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学生,真不像是个十岁的孩童!”
“曹彰,你所犯何罪?”
“……进宫我国城池,谋逆大罪。”
“为何犯法?”
“某要荀罡出来见我,城上腐儒非说我官爵不如荀罡,这才一时脑热……”
曹冲没让他说完,自顾自的说道:“据我所知,你虽下达攻城指令,却在此之前被吕布擒获,故而谋逆并未成功,最多算作未遂。更何况法理之外无外乎情理,你既已知错,便不算做谋逆之罪。”
什么情况?就这么一句话便把他的谋逆罪给洗刷了?
荀罡荀攸面面相觑,想要寻找出曹冲的言语漏洞,却发现他说的并非毫无道理,毕竟曹彰只让攻城,却还没有攻城。
如果想强行说曹彰有谋逆罪也未尝不可,但在座的人没人敢去反抗魏王的意思,而且他们也不想让曹彰死。
“罢了罢了,再看他如何判罪吧!”
曹冲又是说道:“谯侯乃魏王以下第一侯爵,你仅仅是个小小的鄢陵侯,有何能耐让谯侯出来见你?更兼辱骂谯侯手下官员,此乃不敬之罪,虽罪不至死,但也得剥去军衔、爵位,罢为士兵,你可服从?”
“这……自然服从。”
只是被削官爵罢了,就算说是罢为士兵,但要不了几个月人们淡忘了此事,自己便又会重新当上将军,所以说这根本算不上处罚。
不过曹冲的这般判决也是帮荀罡报了仇,虽然大家都对将来的事情心知肚明,但荀罡岂会怕他?有了这次的教训,曹彰肯定会老实不少。
“二位先生,不知晚辈这般判决可有道理?”
曹冲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二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曹冲善良,他是不会看着人在自己面前死亡的,所以他必然是用了心思才在法律上找到这个漏洞,荀罡就算想治曹彰的罪,也不忍心拂他的面子。
若是等他长大,可能会比自己更出色吧……
“仓舒,你已经出师了。”
荀罡抚摸着曹冲的脑袋,微笑着说道。
………………………………
第三百四十三回 江东会盟
长沙郡乃是荆南四郡中最大的一个,说来此地与孙策倒是颇有缘分,毕竟他爹孙坚当年可是长沙太守,并且在此地花费了仅仅五十日便讨伐了叛贼区星,江东之虎的名号由是传播了开来。
重新回到长沙的孙策自然是又怀念又羞恼,怀念的自然是他的父亲,以及那没出息的弟弟;羞恼的自然是荀罡当初偷偷地把他的江陵给打了下来,让他不得不落荒而逃,南下攻取长沙、桂阳两郡。
这一年来,孙策南破士燮,打下了苍梧、南海诸郡,这才将荆南的道路重新与江东联系了起来。不然只怕江东无主,偌大的地盘又会陷入动荡之中。
虽说连接起了两地,但因为南方乃山越蛮夷之地,故而道路艰险非常。孙策又派贺齐、程普、周瑜等人讨伐山越,山越并非是一个地区的名字,他是江南各地不同叛军的总称,当年严白虎也算是山越叛军的。
散作一团的山越自然不是周瑜等人的对手,仅仅三个月,山越军便被周瑜大破于会稽、丹阳等地,缴获兵马粮草无数,悉数运往前线。
时孙策在长沙屯兵两万,柴桑屯兵两万,庐江前线又有两万兵马,共计六万兵马;虽然看上去与曹操根本没法比,但可别忘了,赤壁之战时周瑜的兵马总计不到五万。
“在下已知刘皇叔诚意,厚礼在下便收下来了,还请阁下前往驿馆休息。”
今日与往常一样,孙策于长沙大殿中设置朝堂,迎接来自刘备处的使者,时为骁骑将军的马忠。马忠这次受了刘备的军令,前来孙策处外交的,只是单纯的为了接近关系罢了。
其实两家在荆南平分地盘,故而暗中有不少的争斗,只是如今曹操南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东西两地,二人不得不暂时摒弃前嫌,来商议与曹操对峙之事。
马忠与堂下微微行礼道:“孙将军,我主曾言西边敌军交由我等处理,东方、长江上的敌人还望将军可多多费心。若是将军有甚需要,可随时寻找在下。”
孙策随意的摆了摆手,马忠便缓缓的走了下去;哪知他一走,堂上立马出现了辱骂声:“刘备打的好主意,明知此番曹操先攻伐我等,其次才是他,竟只接手西边的敌人!”
说话之人正是脾气暴躁的张昭,话音刚落便紧接着顾雍的言语:“这刘备岂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难不成我等被曹操大败之后,他还能一人苟活不成?曹操可是恨他的紧!”
陆绩说道:“前番那诸葛亮前来,我便觉得刘备居心不轨,原来是想让我们当炮灰!早知如此,就不该与他们结盟!”
“诸公,难不成就真的觉得我等必输无疑吗?”
三人说罢,便见堂前右手第一人忽然出列,长得威风凌凌帅气逼人,身着银甲头戴红盔,肩后披风舞的猎猎,使人不得不侧目。
周瑜面带笑容,并不为此事感到羞恼。他面朝诸人,声音嘹亮的说道:“诸公!长江乃我等的天下,刘备不过是想等我与曹操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罢了。如今曹操二十万兵马南下,已经驻扎江陵,难道我江东子弟会畏惧他们不成?既然南船北马,那必然要让曹贼知道我南船的厉害!”
周瑜说罢,抽出腰间利刃,仰天长啸:“周郎以长剑起誓,此番必让曹贼铩羽而归!刘备想看我等笑话,我便让他看看,究竟谁才是天大的笑话!”
“说得好啊!”
“公瑾,我等皆听你号令!”
文官没有丝毫的反应,反倒是那十几个武将捶胸顿足,恨不得连忙过江给上曹操两拳头。此番振奋士气,就连坐上的孙策也啧啧点头,起身振奋到:“公瑾乃我军支柱,此番大战便让公瑾全权处置,主将可服否?”
“我等听从周将军调遣!”
孙策又道:“前番得到消息,曹贼的先锋官,三子曹彰攻打江陵城未果,片刻便被拿下;曹贼之中已然内乱至此,我等有何担忧!只待曹贼南下,我等与之决战于长江,比将其毁灭!”
一番鼓舞之后,江东之人再无怯意,纷纷要与曹操血战;孙策周与二人见得此状,相视一笑……
驿馆,马忠似乎略有些焦急的胡乱踱步着,他似乎很担心孙策会因为刘备的诚意而与刘备断交;但是没有办法,第一战刘备选择观望,这是蜀地所有幕僚共同讨论的结果。
纵然两军唇亡齿寒,但依旧有那么些人目光短浅,更有孟获要求此番不肯出战,刘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久之后,他便会得到相应的答复。
“马将军在否?”
一个长相清秀的将领缓缓走进驿馆,见着马忠便行了军礼道:“马将军,在下领军校尉贺齐,特来替主公传话。”
马忠连忙道:“见过贺校尉,不知孙将军是何意思?”
贺齐笑道:“方才主公已经与诸位将领商讨过了,曹贼东方的军队便交由我等处理,以我江东弟子之能,怕还不需要刘备军的帮助。”
贺齐的话说的很难听,就好像是故意责怪刘备不帮忙一样;但马忠却只能憋着这股气,有气无力的解释了一句:“非是我主不愿相助,只是蜀中……哎!”
最终马忠之能愤愤拂袖别过脸去,任由贺齐责怪却不言一语了。
建安十一年秋,刘备军与孙策军会盟于长沙,却不见刘备出兵一卒。次日,孙策号令周瑜前往柴桑督兵,自己则是在长沙号令鼓舞。两地将士无不振奋,愤愤要置曹贼于死地。
消息传到江陵处,刚刚落脚的曹操却只是黯然的笑了笑,朝荀攸说道:“公达,孤本欲劝降孙策,授以爵位,看来如今计划落空了!”
曹操来到江陵后得知了曹冲的判决,明显很是满意,不过碍于曹彰鲁莽,还是只能让曹彰回到冀州,让时为都督的张辽严加看管。
荀攸道:“孙策手中仅四万兵马,如何与主公争辉?依我来看孙策不过负隅顽抗罢了,刘备必不会出兵相助,届时主公只需派一将领堵住西线路口,自领大军破孙策于长江便可!”
“依你来看,何人镇守西线为好?”
荀攸恭敬道:“非荀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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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回 密谋
夷陵,江陵西线的第一隘口,以低洼沼泽为多,是天然的屏障。就在一年以前,刘备与孙策大战于此,最终导致了孙策入荆南的战略成功。
当然,如果没有荀罡偷偷的将江陵拿下,孙策的这次白衣渡江可谓完美。
荀罡万万没有想到,曹操来到江陵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巩固西方防线,而这个防线的主将正是自己!而曹操则是掠去了自己大部分人才,在荆州安下了根,大有鸠占鹊巢的意思。
如今荀罡手下只有徐庶、陆逊以及李严,兵马大打折扣,只留得一万在手中。其余的兵马、人才全都落入了曹操的魔掌。
荀罡明白,虽说西线防线非自己镇守不可,但曹操最害怕的还是自己突然叛变,与孙策一同夹击自己。
不过好在荀罡早有打算,在曹操到江陵之前便将马超、甘宁两员大将及其手下兵马全数撤了出去;一人屯扎于深山之中,一人飘摇于江河之上,只听从自己的命令。
再者,江夏守将陈到、襄阳守将高顺二人是只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