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荀罡无言以对。
………………………………
第四百零三回 回来了
正所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那地府里面的一日呢?
没人知道,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太阳没有月亮,谁知道多久算是过了一日?
待到荀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日,正是深夜,天气寒冷的紧,荀罡感受着自己微弱的脉搏,庆幸自己还能够活着,胸口的箭矢依旧插得疼痛无比,难怪在地府都有一种隐隐作疼的心痛感。
他原以为是自己舍不得妻儿,舍不得英年早逝,这才会有心痛的感觉,到头来竟是一个乌龙。
“什么东西软软的……”
荀罡刚挪动了下自己的左手,变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他尝试性的想要坐起来,但却发现自己仅剩的力气最多转转脑袋。荀罡轻叹了口气,张开了嘴……
“来人……”
荀罡将目光从天花板上挪开,疲惫的看着堂下,只见的空旷的屋中斜坐着几人,已是疲惫的靠着墙壁睡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是一名长髯白发的老者,赫然便是自己在地府遇见的人!
“醒了?”
没等荀罡开口,荀表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空洞深邃的眼中满是疲惫,或许是进入地府耗费了太多阳气的缘故,荀罡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在不住的发抖。
荀表似乎看出了荀罡眼中的黯然,轻声道:“我在此间作法,让所有守着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了这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吗……荀罡心想自己的老婆都算年轻,但唯一算得上小女孩的也就只有阴沐一人了。虽然自己看不见睡倒在床边的阴沐,但他能够感受到她那双小手上的温暖。
“沐儿……”
荀表看着一脸温柔的三弟,眼神渐渐柔和,只可惜自己这般模样是决计不可能告诉他真实身份的。荀罡很珍视自己的家人,如果让他知道因为自己和阴沐的缘故导致长兄变成如此模样,定然会无比内疚。
就这样,静静地辅佐他吧……
荀表将荀罡的手从阴沐手中扯了出来,低声道:“你现在危机尚未解除,这支箭矢在你身体中将近三日,已经快要与你愈合的血肉融合,取之危险无比,纵然是我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你可准备好了?”
荀罡吃力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即刻列阵!”
说罢,荀表便轻咬了一口拇指,血液汩汩流出,却见他闭眼念咒,口中尽是难解之词,便看他的血液如有人牵引一般,在地上画出一道繁杂晦涩的阵法。
阵阵幽光从地底升起,在黑夜中显得无比明亮;荀罡尚未感觉有任何的不适,反倒是荀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黑色的血液好似中毒了一般洒落在地上,还由不得荀罡惊呼,荀表反是一声凄厉的暴喝,声波犹如炸弹般扩散开来,惊动了宛城所有的人。
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上,一个阴魅的身影陡然出现,眼中迸射出幽光,阴涔涔笑道:“我原以为有人为我扫除了障碍,如今你虽活了过来……又能如何?我倒要亲手将你斩杀!”
那人又是阴笑了一声,一个瞬息便不见了踪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荀表凄厉的嚎叫响彻不绝,无论是荀罡的家眷还是文臣武将,衣服都未来得及穿的整齐,便一股脑朝着荀罡所在的房间飞奔而去。阴沐被恐怖的声音吓得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睁大着眼睛恐怖不成人样的荀表强捂住嘴巴,不敢让自己叫出声来。
“凌泉,你在作甚?”
却在此时,马超一马当先冲进了大殿,看着荀表一脸诡异的模样,再加上床底下那血色的阵法,马超瞬间以为荀表要弄一个什么续命的阵法,要给他那为数不多的寿数添一抹彩,瞬间暴怒,喝道:“我就道你这老翁欲行不轨,现在被我逮着了吧!我非要剥了你的皮!”
说罢,马超便瞪着灯笼大的眼睛朝着荀表俯冲而来,荀表精神高度紧张,根本来不及理会,而荀罡只能在床榻上眼睁睁的看着马超本来,心跳加速,如将死之人。
“住手!”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刻,阴沐迅速挡在了荀表身后,阻断了马超的去路,马超险些一拳头打在阴沐身上,若是那样自己就成了罪人。他一脸不解的看着袒护荀表的阴沐,恍然大悟道:“是了!三夫人一直在此处,想必知道他是在作甚!”
阴沐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马超一愣,怒道:“主母既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为何任由他胡来?”
阴沐双手微垂,闭着眼睛轻声说道:“我感觉得到凌泉先生的内心,他绝对没有害殒星的意思……”
荀表毕竟是帮助阴沐找到自己所爱的人,阴沐自然可以感受到潜藏在荀表内心的真挚。只是她能感觉到,并不代表马超也能感觉得到。
“就凭这一点?”
阴沐点了点头。
“主母太荒谬了!如若此人要加害主公,岂不任由他胡来?”
阴沐黯然的垂下脑袋:“我们现在除了让他胡来,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马超哑口无言。
随着二人话题落下,越来越多的臣僚聚集在了这里,面色惊恐的看着眼睛通红的荀表,巨大的威压让所有人都靠近不了。吕玲绮以为他是在做什么不轨之事,就要紧急招来士兵,却被袁敏喝止。
“凌泉先生如此举动,必然与他的主张,我等权且看着……”
众人只能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荀表渐渐收功,而倒插在荀罡心口的那支箭矢竟是被血液包裹着抽取了出来。众人见状大惊,还没等反应过来,荀表低声喝道:“速速包扎!”
众人不敢怠慢,连忙招来医工收拾残局,那医工看见伤口陡然一惊,奇道:“怪哉,抽出了利箭,这这伤口竟还有愈合之势!真奇哉怪也!”
旁边的袁敏、吕玲绮一阵唠叨,那医工也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包扎了伤口便退下了;而荀罡的眼睛早已经挣开,只是无比虚弱,看着自己挚爱的妻子,眼角早已流干了泪水,只是现在看着自己睁开的眼睛,激动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站在袁敏一侧的是自己的长子荀瞻,通红的眼睛表明这小家伙没少哭鼻子;小儿子荀尚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这种事情还是别让他起来了,长身体要紧。
自己亲人后面是几十、乃至几百的文臣武将,他们一个个激动万分,庆祝着自己的归来;看来自己在某些方面也算是比较成功的,不然这些人不至于如此庆祝……
“父亲,你回来了吗?”荀瞻在一旁哭丧着脸说道,语气哽咽令人心酸,“母亲说你去了一个地方远游,但我不想父亲远游……父亲还会走吗?”
这臭小子……
荀罡本来不想哭的,但自己儿子这么一说,再坚强的男人也顶不住泪腺的柔软。
“爹回来了,爹不走了……”
………………………………
第四百零四回 落魄魏王
曹冲想要见荀罡的请求,在还没有汇报到荀罡面前的时候,便被吕布直接否决了。
收到荀罡将死的消息,曹冲便派人马不同题的感到宛城,表明自己想要与荀罡见上一见;这本无可厚非,吕布原本也答应了的,但荀罡已然死而转生,曹冲到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在常人看来,曹冲是巴不得荀罡死的,即便来到此处,也是来看荀罡的笑话,只是碍于礼法不便拒绝罢了。如今荀罡活了过来,那又何必让他白走一趟?
这很明显是对曹冲的偏见,荀罡死了对于曹冲这个傀儡魏王有什么好处?当初曹操活着尚且不能踏出那一步,结果自己前脚一死,自己的儿子后脚就篡汉自立。曹冲又不是傻子,难道换了个魏王辅臣自己就会好到哪里去不成?
要见荀罡,是曹冲发自内心的想见。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己的老师,是除去父亲自己最亲近的人;别说自己的兄弟了,现在他们兄弟早已兄弟阋墙,哪里还有什么感情可言?个个都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其实荀罡活了过来,曹冲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但高兴又有什么用呢?别人不愿意见自己,几乎把自己当做是眼中钉,那里还把自己当做学生看待?
作为一名王爵,汉朝自七国之乱后唯一的异姓王爵,曹冲不得不说很是落魄。
“是吗,又被拒绝了?”
曹冲看着回报来的太监,手中是连封都没开的魏王诏书,眼神默默的黯淡了下来:“这已经是本月第五次了……他是如何作答的?”
那太监明显年龄很大的,约莫五六十岁的模样,却对曹冲忠心耿耿,长途奔波后都未来得及休息,便跑到了曹冲的卧室里来。
他颤声回道:“启禀魏王,老奴未能见得荀侯,那吕布拦了魏王诏书,只说诏书上没有魏王玺绶,不得上奏!”
“魏王玺绶……呵呵,那魏王玺绶不是在他们手上吗?这分明是强人所难!”
曹冲一拍桌案,那太监慌忙跪在了地上,但曹冲随即就手软了下来,对一个小太监他能发火,但其他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自己的火气?
“罢了,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曹冲轻抚额头,无奈的摆了摆手,年纪轻轻的却仿佛苍老了许多,鬓角已经生出了几丝白发。那老太监看的心疼,但却无可奈何,只能缓缓往后退去。
“对了……”
那老太监忽然转过身来,拱手说道:“魏王,说起来尊上也快到了婚配的年纪了……”
“我现在并没有心情说这个!”曹冲微恼,驱逐着老太监让他赶快离去。
老太监连忙说道:“老奴并非催促魏王,只是此事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差池,想必荀侯也是知道的。如若魏王借着此等名义召回荀侯,想必荀侯也没有推三阻四的理由了!”
听上去此计甚妙,但曹冲却摇了摇头,苦笑道:“将他召回来了又能如何?此时正在北伐的当口上,强行将他召回来只能引起他的厌恶罢了!更何况他大病初愈,实在不适合长途奔袭。”
“那魏王的意思是?”
曹冲缓缓起身,却不知这才几年的功夫,那个小毛孩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一站起来竟有七尺身材,很是俊朗,只怕行走在外也是潘安级别的待遇。
“我要去找他……”
自古以来,君王去寻出征的臣子,这几乎是闻所未闻的,就算是,那也是去犒劳部队的,得大摇大摆,彰显君王气度,让臣子好生辅佐自己,让军队感激涕零,这才是一个君王该做的事情。
但曹冲反其道而行之,偏生微服出访,去并不遥远的宛城寻找荀罡,这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只怕没有那个君王会愿意向自己的臣子示软,但曹冲做到了。
趁着南墙维修的功夫,曹冲在守卫的眼皮子底下伪装成了劳工,与那老太监一同溜了出去,直到离去了两日,那些脑袋里面少了根筋的守卫才发现魏王消失了。
这可是大事,连忙有骑兵长途跋涉去宛城汇报情况;曹冲脚程慢,再加上不太认识路,自然是不如骑兵快的。
因为荀罡大病初愈,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吕布分工处理。当得知曹冲逃跑之后他震惊万分,若是让荀罡知道了此事,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意外!他暗中命人一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