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牧府的时候,周边的看戏观众便是开始嘈杂了起来。
“那二人穿得好生威风,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大家子嗣;如今被押送到州牧府,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有人听闻,嗤笑一声道:“哪里是什么大家子弟?此人乃是朝廷的破虏将军孙坚,前几日我路过颍川,正巧看见这厮掳掠百姓,好一个‘威风’!”
“哦?尊驾似乎知道些什么?”
那人又是说道:“这孙坚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据我所知,单单因为他军中缺乏物资,就掳掠了好几个城池的百姓!这几个月来又是屡次骚扰掠夺颍川,惹得当地人苦不堪言!”说到此处,那人的声音突然小了,“我听闻近日州中缺钱,州牧造酒换钱,今日竟是被这小子给搅黄了!”
也不知这人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是极其灵通,想来也是州牧府中有人。周围的人听罢,暗暗叹息,有人说道:“这孙坚也忒不知好歹!掳掠百姓,还欺负到了州牧身上来,如今被收押,真是大快人心!”
“这就是差别啊……孙坚缺少物资,一向都是掠夺人民,可苦了我们!你们再看看我们荀方伯,虽然是如今最为年幼的州郡长官,你何曾看过他抢过我等一针一线?”
“幸好孙坚不是这豫州长官……”
这干百姓正议论间,孙坚这路人马已经被押送到了州牧府的正院;却看那正院宽阔无比,似乎能够容纳数百的士兵。袁逢自一旁小门进入州牧府,轮椅在地面上“嘎吱嘎吱”的响着,却如同碾压在孙坚心里一样。
“袁公……”
孙坚孙策皆是单膝跪在地上,以表示自己对袁逢的尊重;袁逢冷眼看着二人,将手中那手腕粗的鞭子狠狠的丢在地上,厉声喝道:“孙策,你可知罪?”
孙策见他是冲自己来的,连忙说道:“在下知罪,知罪……”
却在此时,荀罡也从后门奔了进来,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二人,欲哭无泪;他怎么能想到,这江东最为生猛的两个男人,竟然会在袁逢这老头子的膝盖下面瑟瑟发抖?
“罪在何处?”袁逢掂量掂量了下背后的垫子,安坐下来。
孙策沉吟片刻,嘴角似乎掀起了一丝褶皱,仿佛是在挣扎;片刻后,他说道:“在下……殴打无辜之人。”
“那你为何殴打?”袁逢又是硬声问道。
孙策答不上来,他总不能说因为自己和荀罡有隙,然后这人又护着荀罡,自己便以为他是荀罡的托吧?孙策叫苦不迭,若是此刻周瑜在此,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为何不说?”袁逢眼神骤变,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在不停地跳动,“莫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周阳公!”
荀罡见孙策搭不上话来,连忙过来解围;他站在袁逢面前,躬身行礼道:“周阳公,方才在会场已是拂了二人的面子,在下心想,应该不用再如此特地的问罪了吧……”
孙坚讶异的看着荀罡,自己明明处处针对他,为何他要袒护自己?难不成荀罡还酝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看他那副模样……怎么也不像有心机的人啊!
难不成他真的如此大度?
袁逢的眼神逐渐缓和,他瞪了眼荀罡,责骂了他一声不晓事,说道:“老夫效忠汉室多年,向来都是赏罚分明;今日孙坚故意搅局,岂能容他?荀罡,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若今日放过他,不知将来还有多少人会欺负于你!”
荀罡默然,因为袁逢说的很有理;荀罡的年纪确实占着很大的优势,但同时也有不小的劣势。最大的劣势就是别人以为自己好欺负,麻烦从来不会少;所以杀鸡儆猴是很有必要的。但杀鸡儆猴又不能像杀孔伷许靖那样,毕竟这种事情见不得光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惩戒。
而孙坚,又恰好撞枪口上了。
荀罡突然觉得,袁逢这个老人就如同自己的父亲一样;虽然他有些时候会暴露出老狐狸的本性,但不可否认,他每次帮助荀罡都是发自内心的在帮助。如果说荀爽是教育了他为人的那个父亲,那袁逢则是教育了他政场的师父,若是亲切点,或许也是义父。
“一切……全凭周阳公处置;只是孙将军也算是为汉室效忠之人,还是希望周阳公手下留情!”
荀罡处处帮二人说话,反而让孙坚孙策感觉有些不适应;毕竟二人将荀罡卖酒之事弄得一团糟,如今却是收到如此厚恩,岂不怪哉?
难不成这天下,真有以德报怨的傻瓜?
袁逢略有些惊异的看着荀罡,又望了望地上的麻绳,说道:“今日我本不打算处置这二人,之事这孙策太过傲慢,需得打压;若将来依旧无故殴打百姓,天下之人还会信奉我大汉王法乎?荀罡,罚,必须得罚,但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么罚!”
我去!你个老狐狸,刚才我才觉得你像我爹一样,结果转过头来就把这黑脸丢我这里,我丢你蕾姆啊!
但袁逢的话荀罡不敢不听,他望着袁逢丢在地上的麻绳,知道袁逢是想鞭责孙策;荀罡思来想去,这毕竟算是孙坚的家事,自己不便掺和,便向孙坚说道:“孙将军,在下万不敢担当教育伯符之事;所以还望孙将军能够自行惩戒,但……不要让周阳公失望的好。”
袁逢眼神似乎有些诡异,我明明是在替你出气,你怎么偏偏想要礼遇这父子二人?但荀罡话已说出,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看着孙坚,看这家伙究竟会不会护犊了……
孙坚谢了荀罡,又谢了袁逢,缓缓起身,左手不自觉的朝地上的麻绳伸去;他也很恼,恼今日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恼自己最为骄傲的长子竟然给自己捅了这么大个娄子!
就算袁逢不惩罚孙策,只怕自己回去也会好好收拾他,免得将来火气大,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伯符,与我趴下!”
孙策身体微微颤了颤,但不敢反抗,只能当着一群人的面缓缓趴了下来,前身着地,仿佛一只蛤蟆;不过好在孙坚没有要求孙策脱裤子,不然这可是丢脸丢大了……
孙坚一脚将挡在孙策屁股上的布料蹬开,留下薄薄一层裤子;荀罡知道孙坚想要动手了,但望着孙坚手中那根极粗的麻绳,他觉得自己的脊梁骨都是冰的。
妈呀,这玩意儿弄我身上,皮肉都能开了吧……
“啪!”
没有丝毫征兆的,孙坚一鞭子重重的甩在了孙策臀上,但对于孙坚而言,这一鞭子力度还有点轻了;孙策轻“嘶”一声,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模样极其狼狈。这个力度袁逢已是较为满意,只要按着这个力度打个二三十鞭子,袁逢或许就消气了。
“啪!”
又是一鞭子,但这次的声音更闷更重,似乎孙坚加大了力度;紧接着好几道噼里啪啦的鞭策声,听得荀罡冷汗直冒,也不知道这一顿鞭子下来,孙策屁股上还能剩多少好肉。
但事情似乎超出了荀罡的意料,孙坚根本没有按照原来的力度大,而是越来越重,光听那沉重声音荀罡都会觉得耳膜疼;荀罡惊讶的看着孙坚,却见后者面色胀红,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拼尽全力,这完全是在下死手啊!
再看孙策,早已从一开始的“嘶嘶”声变成了一阵阵哀嚎,他甚至觉得挨刀子也比这来的爽快;而且孙坚总在一个地方下手,这玩意儿不疼死人才怪!
“孙将军,切莫下手太重啊!”荀罡似乎有些怕孙坚过火了,连忙在远处喊道,毕竟他也不敢靠近了,万一被鞭子打中,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孙坚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荀罡的话,手中的鞭子根本没有停下;二十下,三十下,四十下,似乎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这不是在惩罚,看孙坚的模样,他完全是在朝孙策撒气;毕竟孙坚不敢对袁逢恶言,也不能和荀罡一般见识,他不想忍着,只能将所有的气全部撒在孙策身上。
“妈呀……虎毒还不食子啊!”荀罡在一旁低声道,顿时觉得心惊胆战;孙策的哀嚎声也渐渐变小了,似乎已经没了力气。每次拍打在肉上的重击声更是令人痛苦,荀罡只希望孙坚快点结束。
“啪!”
孙策的哀嚎越来越小,似乎就快晕了过去,毕竟那手腕粗的麻绳,荀罡自己这细皮嫩肉,只怕三鞭子都承受不下来,而孙策可是足足承受了五十个鞭子!看孙坚一副还要打下去的模样,荀罡有些急了,你就不怕把自己儿子给打死?
“孙将军,快住手!”
孙坚完全不管荀罡,自顾自的打着,脸上满是狰狞可怖的表情;荀罡也不管那么多了,连忙冲上前去,想要阻止孙坚,但他似乎又忘了自己体型的大小,孙坚并没有看见他,只是将那一鞭子又抽了下来……
“噼!”
“啊!”
这一鞭子的声音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啪啪声,反而很轻,但爆发出来的惨叫声却比孙策的哀嚎更为恐怖;仿佛是被人做了活体实验,活生生看着自己心脏被人扯出来一样。
“荀罡!”
这一鞭子直接击打在了荀罡的脸上,将他击晕了过去……
………………………………
第一百零三回 父子生隙
“孙文台,你莫不是听不见荀罡方才叫你停手?竟下如此重手,难不成是想被革职吗?”
看着昏倒在榻上的荀罡,袁逢脸色胀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孙坚扑倒在一旁,不敢言语,孙策伴随一边,尚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虽然他差点被打的失去了知觉,但毕竟体格健硕,虽然屁股疼,但也比晕倒在榻上的荀罡好了不少。
袁逢手中的木杖不住的扣着地面,似乎就欲伸过去责打孙坚一般;却不知方才他并无阻止之意,只是想看孙坚对自己的儿子能有多严厉,谁曾想荀罡竟是不要命的出面阻止。
这事原袁逢也有责任,但他肯定不愿意承担,所以全部推给了孙坚。
“下官有罪!”
孙坚自然也是满肚子不爽,明明是荀罡让我教训自己的儿子的,如今又出面阻止,这是唱哪一出?
荀罡一旁的下人不停的再给荀罡的脸敷药,孙坚刚才那一鞭子不偏不倚正好挥打在了荀罡的脸上。虽然让医工看过并无大碍,但只怕这一鞭子下去,就将荀罡给毁了容……
袁逢在一边气不过。荀罡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内定的孙婿,怎么能让孙坚欺负了?他拄着拐杖,厉声喝道:“孙坚,方才我处置了你的儿子,却没有处置你!如今你不仅扰乱会场秩序,口出狂言,更是殴打上级!老夫要奏禀皇上,革除你的职位!”
孙坚慌了,袁逢在朝中的声望那是极其恐怖的,就算现在董卓当政,只怕也会听从他的意见;而且自己驻扎鲁阳,正是董卓的心腹大患,若此奏疏上去,自己必遭革职!
“袁公息怒!下官罪该万死!任何处罚下官都愿意接受,只是现在正在讨董之时,只怕下官此刻遭到革职,便再无人讨伐董卓;还望袁公三思!”
孙坚颤巍巍的模样,哪里还像以前的江东之虎?袁逢见他这般模样,更兼言语有理,气消了大半;望着榻上脸被遮了大半的荀罡,说道:“老夫不收拾你,我倒要看看荀罡怎么收拾你!”
孙坚松了口气,只要不革职,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但在荀罡醒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