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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火力压制的阵法,名为‘弩火阵’”
“‘鸳鸯阵’由十一人组成,一个队长,两名盾牌手,两名陌刀手,四名长枪手以及两名元戎手。作战时,队长行于最前方指挥,两名盾牌手位于前方开路,抵挡剑刃、箭矢;陌刀手在身后刺杀来自前方的敌人;其后是四名长枪手,两人各在一边,以长枪迎接敌人,阻止敌人前行;最后便是最后面的元戎手,防止来自敌人的突袭,用火力压制敌人……”
荀罡将戚继光的“鸳鸯阵”简化成了适合自己使用的版本,狼牙棒换成了陌刀,耥耙换成了元戎,凭借火力压制也能应对许多敌人。不知道戚继光在天之灵,会怎么想……
“弩火阵”是荀罡自己开发出来的名字,他是从拿破仑的火枪方阵学来的。首先是两层盾牌兵包裹在阵外,平日紧闭,随主将要求开合;开时每个缝隙出来两名弓弩手,一个元戎手,一个神臂弓手。元戎弩火力压制期间,可允许两个神臂弩手射击,就如同拿破仑轮番让人火枪射击,虽然攻击人数少了,但火力压制却从未停过。
同时,盾牌兵要如同马其顿方阵中的士兵一样,手持极长的枪,以防止骑兵突袭。
元戎里面有十只箭,用完之后已经是第三轮开始射击了,与此同时,第二队元戎手出列,第一队回方阵装弹药;而神臂弩手共分三队,轮番出战,既不会浪费火力,时间还能够把握妥当。
虽然荀罡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大盾牌以及长枪,但这种种设想摆出来,都是极为惊人的,
郭嘉看着荀罡手中的白纸,又听着荀罡的解释,良久不语,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奉孝?”
荀罡将自己的主意全部说完了,但郭嘉没有丝毫的反应;荀罡有些疑惑,不停的喊他,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复。
“主公……”
良久,郭嘉似乎是缓过了神来,竟是直接跪倒在地上,表示自己内心的佩服。
“主公大才,紫薇以南,仅一人而已!”
………………………………
第一百零七回 割发代首
“报!有长安使者欲见主公!”
正当荀罡与郭嘉商量这阵法变通的时候,校场之外突然奔来一个穿着轻便,仿佛斥候模样的人;他一路绕过正在休憩的军队,奔到了台下。
荀罡正欲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一旁的郭嘉突然说话了:“按照军法,在军营中大声吵闹,寻事滋事,理应问罚!”
我靠,人家只是个汇报消息的斥候,你怎么就开始弄惩罚模板了?人家孙武尚且三令五申,你怎么一来就要收拾汇报消息的士兵?
那士兵慌了,连忙跪下身来,磕头如捣蒜一般道:“军师赎罪!实在是有要紧事情要汇报主公,所以才扰乱了军法!”
荀罡也是说道:“奉孝,此事罢了,何必如此认真?”
“主公不知,这军法一立,便不可更变!古时商君徙木立信,岂会因为秦国贵族而心慈手软?若如今放过此人,军法又何以饶人?主公又何以立信?”
军队的纪律确实不容置疑,既然郭嘉都这么说了,荀罡也只能摇头叹息;他看着台下战战兢兢的士兵,询问道:“军营中高声喧嚷,该是如何处罚?”
“理应问斩!”
很好,这条纪律很简单……个屁啊!这么小一件事情就要处死一个士兵,那更大的刑罚怎么办?难道株连九族吗?
荀罡看了一眼一旁的典韦,朝郭嘉问道:“我记得典韦说过,军队中的惩罚制度,全是采用我的方法,既然如此,岂会有杀头这等大罪?”
“主公所定的惩罚标准,乃是训练时犯错误对士兵的标准,并非平日严明纪律的标准。”郭嘉有条不紊的说道。
“那我可能更改此法?”
“主公有意,在下莫敢不从;只是此人乃是更改纪律之前所犯下的罪行,所以按理也该按照如今的要求来办事。斩首之事,难以推却!”
我的个暴脾气!荀罡还不知道郭嘉在这方面竟然这么倔!虽然荀罡觉得他很强势,但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严正的将领,他是极为称职的,就连荀罡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荀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若我违反军队法律,该是如何是好?”
“这……”郭嘉明显迟疑了,“按军队法律,虽然应有惩处,但主公万金之躯,怎么能够与军队法律并存?”
法律本来就是统治者约束平民百姓的武器,你何曾见过统治者被自己的法律惩处的?当然,那些亡国之君自然不算。
荀罡微微一笑,他已经找到了郭嘉言语中的漏洞:“奉孝,岂能因为个人身份的贵贱,就将法律如此变通?你也应该知道,法律是死的,但为何法律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处置?因为死的是法律,活的是人情。你因为我是一州长官而起人情,为何不能对一个小小的士兵有人情?”
郭嘉哑然,因为从古至今,从来都是统治者说一不二,何曾有过人会对一个小小的士兵说请?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州郡长官?
“主公……军法不可动摇,若此次动情,那下次士兵犯错,岂不是可以借此嚣张?”但郭嘉明显想要支持自己的意见,不得不说,二人坚持各有道理,并无对错。
荀罡望着台下那个依旧颤颤巍巍的士兵,笑问道:“你可知道军师颁布的法律?”
“知,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要犯?”
那士兵抬起头来,拱手说道:“主公,小人实在是因为有要是想要禀报,所以才忘了,还望主公饶了小人这一回!”
荀罡苦笑一声,瞥眼看了下郭嘉,说道:“我倒是想饶你,问题是军师不同意啊!何况军法就在那里,我也爱莫能助啊……”
郭嘉看了眼荀罡,点了点头,似乎在认可荀罡的行为,毕竟法理大乎情理,如果依旧以统治阶层的意思来行使法律的话,那岂不是回到先秦时代去了?
“不过……”荀罡话锋突然一转,“法律虽然在那里,但我依旧有权力选择得当的法律;奉孝,我所言是否妥当?”
郭嘉一惊,但也是认真说道:“主公所言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那变成了……”荀罡挑下高台,在众军面前站立着,随即绕着那人转了几圈,“若理应斩首,是否需要我来亲自执行?”
郭嘉闻言急了,立马跳下台来说道:“主公!斩首乃污秽之事,岂能经由主公之手?此事自然会有刽子手主持!”
“太迟了……”荀罡稚嫩的小手,伸向了别再自己腰间防身的匕首上。
刀刃一起一落,划出一道诡异的幅度,看的台下三千将士都惊了;他们未曾想过,这个被他们称作主公的四岁小孩,竟然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如何不令人吃惊?
“不!不对,那人没死!”
却看见空中飘舞着许多长短不一的发丝,如同纷飞的落叶一般,缓缓的落在了地上;荀罡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几撮头发,那在手中把玩着,也不管它是否肮脏。
那士兵惊魂未定,看着荀罡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赶紧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躯干、心脏,发现一切完好,便一脸懵逼的望着荀罡,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荀罡将头发递给了郭嘉,问道:“奉孝,如此处置,可否得当?”
郭嘉一脸惊异的看着手中的发丝,问道:“这……主公,为何对他施以髡刑?”
髡音同坤,髡刑乃是古代刑罚的一种,便是割掉那人的头发;虽然对身体并无损害,但对那人的心灵却是极大的侮辱。古人皆是长发,唯独蛮人以及奴隶才有短发,所以若你不想杀死一个士人,只用对他施展这种刑罚,便能够让他感受莫大的侮辱。
但这仅仅是对于士人而言,对于平常士兵,只要能够活命就行了,掉几两头发,那算什么事?
“奉孝,髡刑理应比斩首更重,难道你对于我的处罚有所质疑?”荀罡抬眼看着郭嘉,眼中并非童真,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制,难以想象,这种窒息感竟是一个四岁小孩发出来的。
“属下不敢!”
“那便好了,”荀罡又转头对那士兵说道:“起来吧。”
“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那人感激涕零,没想到荀罡竟然真的饶了自己一命,而且还没有违反法律规定;台下的士兵见状,心中也是对荀罡无比的佩服,没想到这种小儿都能有如此智慧,不得不叹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荀罡割发代首,巧解困难之事,必然会在军营中,引起一片巨大的轰动。
荀罡望着下面的士兵,厉声喝道:“此次乃是例外之举,尔等当谨记,此后犯事,必不包容!”
“是!”
“继续训练!”
荀罡一声令下,郭嘉措不及防,只能连忙上台,重新指挥军队,也让他无法再与荀罡纠缠此事;荀罡吩咐典韦将那士兵带到一旁,自己则是紧跟其后,询问道:“你说长安有使者,是为何事?”
那士兵连忙答道:“主公,长安来了一名使者,自称是主公的故人,有要事要向主公禀报,现正在州牧府,由荀别驾接见。”
荀罡闻言,将那士兵打发了下去,便让典韦自去忙事,自己则带着下人连忙赶回州牧府。
“长安有人来,还是故人……会是谁呢?”
赶到州牧府,荀罡马不停蹄的前往州牧大厅,正好看见大厅中正坐着两人;一人正是荀彧荀文若,而另一人由于光线的问题,荀罡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连忙走了进去。
“主公,您可来了!”
荀罡朝荀彧摆了摆手,转眼看着那个躲藏在阴暗中的人;那人白须白发,脸上满是褶子,身上回风锦衣袍,头戴鎏金白马冠,庄严肃穆,拂手成风,颇有高官架子,令人侧目。
那人见了荀罡,脸上微微一笑,褶子紧皱,如同裹紧了的包子:
“荀方伯,久违了。”
………………………………
第一百零八回 再落伤悲
那人正是王允,也难怪会说是荀罡的故人,毕竟二人真的有故。荀罡很诧异,现在长安的水很深,为什么王允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要知道,没有董卓的允许私自与诸侯会面,那可是大忌!
王允看着荀罡,突然眼神一变,惊问道:“荀罡!你……你的头发怎么……还有你的眼睛,怎么有伤疤?”
“此时以后再说……王司徒,你我二人倒是久违了。”王允早已荣升司徒,自然称为王司徒;荀罡示意一脸惊讶的王允坐下,随即径直朝主席位走去,“不知王司徒此番前来,是为私事,还是为公事?”
王允压制住内心的震惊,毕竟四岁的白头犊子实在是闻所未闻;他强颜笑了笑道:“荀方伯倒是智慧不减当年啊,老夫此番前来,公私皆有。”
“哦?想来是董卓有事要找我,所以才能够允许王司徒前来吧……”荀罡微微一笑,手指在茶杯中打转,将茶叶转的到处都是。
“实不相瞒,如今董卓尚在洛阳驻扎,长安城主要是董卓之弟董旻驻扎。”王允拂了拂袖,沉声说道,“我这番前来主要是私事,其次才是公事……但这公事私事,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此话何意?”荀罡被王允这一出搞的晕头转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