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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昆脸色阴郁,“也不瞧瞧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还有闲工夫睡觉。”讲着,他板着脸上了楼。
保姆大气不敢喘,多半是猜到了元昆是指元夫人放藏獒攻击人的事,她摇头叹息,这夫妻两的感情十几年了一直处的不好,待会估计两人又得吵起来了,果然不出所料,一会,楼上就传来两人争吵的声音。
元昆上去房间,把马芳兰给从床上拉拽起来,“你给我起来。”
马芳兰被吵醒,脾气也不好,狰狞着脸吼了声,“滚出去。”
元昆不予理会,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明天报纸的样貌甩她脸上,“大白天的,你带着那条狗出去惹是生非,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是不是,还想给元家招多少黑你才甘心。”
马芳兰眼睛却看都不看眼那份样报,她冷笑一声,“我给薇儿出气怎么了,这贱蹄子还敢回来京都,既然还敢回来我就绝对不让她日子好过。”
元昆冷冷的盯着她,不发一语。
马芳兰继续冷笑,语气嘲讽不已:“哪像你啊,女儿死的时候,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流过,就算是她还活着的时候,你又何曾关心过她,又何曾在乎过这个家,嫌我给你丢脸?你哪来的资格嫌弃,不想想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元昆怒不可遏的。
提及元薇,元昆似乎不知该说点什么。
“这种新闻就算放出去了我也不在乎。”马芳兰拿起新闻样报不屑的撕成为了两半扔在地上。
元昆,“我劝你最好别乱来。”
马芳兰又道:“怎么,我犯了法,你还想抓我不成。”
元昆不发一语的盯着她,好一会,他说,“你自己作,就等着作死吧。”纵使元家和马家在京都是赫赫有名的政治家族,可从政的,也是最经不起舆论风浪的,稍微有点不对劲,随时有可能被拉下台,这样报,是吴启搞的,至于原因目的,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警醒,至于吴启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已经拉下身段给马芳兰道歉,但是这个秦昭,身边还有个人护着,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房间里恢复了宁静。
马芳兰脸上嘲讽不已,结婚二十多年,没有哪一天他们关系好过,本来在她有了元薇这个女儿后是有想改善夫妻之间的关系,但后来发现元昆心里有人,而且在元薇三四岁的时候,还跟那个女人藕断丝连,以她的性子是想把那女人给找出来收拾一顿,但元昆把她保护的很好,至今,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想到自己丈夫在外面跟别的的女人牵扯不断,她心里就疙瘩的不行,但是两方离婚是根本不可能的。
。
下午快两点,她们回到梨安园。
“陈叔,我在这玩会,你四点半再过来接我。”吴朝阳说。
“好。”
陈叔转而把车开离梨安园。
进了别墅,吴朝阳躺在沙发上,刚在外面吃过饭,她现在昏昏欲睡的,很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秦昭给她倒杯水,然后给饭团弄猫厕所,她拿起猫砂往盆里倒,“困了可以去我房间睡会。”
吴朝阳摆摆手,“不了,这一楼我呆着还行,让我上二楼,我没胆子。”即便这蔺璟臣本人不在,她在这个别墅里的行为都是中规中矩的,“我就在沙发上睡会儿,秦昭,你四点叫醒我。”
秦昭点点头,“那你睡吧。”
吴朝阳脱了鞋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侧过身闭眼。
秦昭跟饭团玩了会,她上二楼洗了个澡,擦伤的地方,尽量不碰水,不过小腹淤血的地方,碰一下,还挺疼的。
洗过澡,等头发干了,她调了个闹钟,躺床也睡上一会。
四点时,闹钟响了。
秦昭下去把睡得很香的吴朝阳叫了起来。
吴朝阳赖在沙发上不肯起,到最后尿急了,不得不起来去上洗手间。
“秦昭,洗手间在哪?”
“楼梯旁边。”
吴朝阳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四点半了,而外面正好又响起了几声车喇叭,她拿过包包去玄关穿鞋,“秦昭,我回去啦。”
“恩,我送送你。”
把人送出去,两人挥手道别,秦昭目送车子开远后才回屋去。
回到屋里没几分钟,玄关又传开动静。
秦昭以为是保姆提前过来做饭了,抬眸看过去,进来屋里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保姆而是蔺璟臣时,神情一怔。
蔺璟臣换好鞋进来,目光落在女孩身上,不过,这天生丽质的人儿在怔神的看着自己。
秦昭回过神,心跳骤然加快,“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检查伤口。”蔺璟臣声线放的很低。
听蔺璟臣这么说,秦昭脸不禁然一热,她眼睫轻轻扇了两下,唇角忍不住勾起,“我就随口说说,你还真要检查啊?”
蔺璟臣眼里也有抹淡笑,其实是知道她伤的不严重,不过没亲眼见到,他实在不放心,就连工作的时候都惦记着,走到她身边,搂着人到沙发坐下了。
秦昭是直接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大腿结实有力,莫名的,她有点羞。
而蔺璟臣的目光还真的从头到脚打量了遍,女孩的手臂,小腿磨破了皮,已经上了药,不过现在对于他来说,这么伤口,尤其碍眼,这元家夫人伤的,必要双倍奉还的。
闻到女孩身上清香的味道还混着药油的味道,“还有哪伤着?”
“肚子。”
蔺璟臣皱眉,“我看看。”
想起她小腹的纹身,秦昭立马制止他,“你别看。”
秦昭不允,且脸颊有浅浅的红晕,没执意要看,蔺璟臣只是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宠溺的不行,“好,不看。”
两人温情了会儿,秦昭问,“你待会还回公司吗?”这个时候,蔺璟臣手上应该还有工作要处理的。
“不了。”
有一晚的时间可以跟蔺璟臣相处,秦昭脸上浮现笑意。
蔺璟臣见女孩高兴,动情的在她的眉眼又落下几个吻。
没多久,保姆拎着菜过来了,她见到蔺璟臣在别墅的时候,神情有点小惊讶,心里庆幸今天买多了两样菜,蔺璟臣不去公司了,但还是会有工作上的电话进来,秦昭没事儿做,去厨房帮忙洗菜。
这边美好宁静,但元家那边就不太平了。
只瞧元家别墅停了救护车,一会,屋里边的马芳兰被医护人员抬着架上了救护车,她脸色苍白,这大腿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淋淋的。
住在附近的邻居听到救护车的声音都从家里出来探个究竟。
保姆还一副惊魂未定的跟上车了。
救护车开走。
有人就开腔说了:“这元夫人作啥孽了养一只藏獒,这下好了吧,被自己养的狗给咬成重伤,我看着都浑身发颤了。”
082亲我一下
“这狗咬了人打狂犬疫苗,不知多伤身体。”有人附和。
邻居七嘴八舌,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又听到元家别墅后院那条被关起来的藏獒的狂吠,一刻都停不下来。
马芳兰这次被藏獒咬的伤口很严重,推进手术室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还没出来。
回省局的元昆接到电话赶来医院,冷着脸问,“怎么回事?”
保姆脸上没多少血色,“我当时在客厅干活也不清楚情况,就是听到夫人她在后院训狗,过了会后是夫人的惨叫声,我马上跑了过去,就看到大宝在咬着夫人的腿不放。”那个画面,现在她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惊胆颤,再说藏獒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凶犬,若不是及时阻止,情况还会比现在更严重。
“狗有没有什么异常。”
保姆想了想,“就是比平时暴躁。”
元昆没在问了,问题就出现在狗的身上,是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给狗下了药物致使发狂兴奋,他已经想到会是谁干的了。
华耀集团的蔺璟臣。
那女孩身边有这么一个棘手的人护着,真是给她走了大运了。
马芳兰日后若还想对她怎么使坏,女孩背后的人不得不防,不过今天受到血淋的回击,她至少会消停一段时间。
那男人表面待人再谦和有礼,也不能真的以为他是没有威胁的绵羊,不过是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这一旦踩到了,他就是危险之极的虎狼,还是城府极深,行为难揣的。
。
六点多,太阳还没完全下山,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斜照进来,秦昭把菜端上桌,摆好了两人的碗筷,她唇边勾着笑意,转身上楼。
书房的门虚掩着,她敲了两声,推开。
蔺璟臣抬头看着她时,秦昭道,“蔺先生,可以吃晚饭了。”
一声蔺先生,喊得是无比亲昵的,比起以往多了种旖旎的感觉。
蔺璟臣带回来的文件还有点没处理完,他回道:“你先吃。”
秦昭没离开,反而是走了进来,在书架上随便挑了一本书到单人的沙发上坐下,“我等你。”
一个人吃晚饭哪有两个人吃得香,而且她喜欢两人坐一块吃饭的感觉,有种小日子的平凡美好,不禁她想起以前,秦真没有出事,卫淑珍身体健康,晚上一家人吃饭,总是开开心心的,饭后一家人出去散步消食。
想起她们,秦昭心里涌起一股酸意,她掀开书页,没在去想。
这文件已经是看了一半,不会花太多的时间,蔺璟臣也就由着她了。
她翻了两页,内容看不进去,秦昭视线的落点已经放在了蔺璟臣身上,本来就想瞧两眼而已,谁知画面赏心悦目,她一不小心入了神。
认真的人,身上有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蔺璟臣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一手握着笔,坐姿四平八稳,五官深刻,尤其是眼睛黑如浓墨,深邃有神,人生阅历丰富的男人成熟稳重,他挺括的肩膀,强健的体魄,给人安心踏实的感觉···
不管怎么看,看多久,都不会令人生厌,只会越来越喜欢。
有点走火入魔了的感觉。
书房里依旧宁静。
这时蔺璟臣合上了文件放一边了。
他神色淡淡的站了起来,步履不紧不慢的往秦昭方向过去。
全程看着男人的秦昭发现人已经往自己这边走来,不禁心跳加快,脸颊快烧起火了般,不过本身就是个坦然直率的人,再害羞,都会直接面对的。
蔺璟臣走过来,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带笑看着她,“下去吃饭吧。”
“你工作处理完了?”秦昭把书本合起来,淡定一脸的问。
蔺璟臣嗓音轻缓的,“我有没有处理完,你不知道?”语气有点促狭的味道,本来人在旁边呆着他已经没办法忽视她,这人还明目张胆的瞅着他,哪里吃得消。
“我又没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给我下蛊了,怎么越看你心里就越喜欢了。”秦昭很干脆的把责任推脱到了身旁的人身上,但是说出口的话毫无疑问的取悦了蔺璟臣。
蔺璟臣脸上笑意更深了,这谁给谁下蛊不明摆着吗?他眼里尽是温柔,也有点情难自抑,“以后这种话,少挂在嘴边。”
旋即他稍有点粗粝的指腹落在了女孩的唇瓣上,眸色有点沉。
秦昭有所感觉,被摸的有点痒,她握住蔺璟臣的手指给拿了下来问,向来聪明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