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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没想到水晶湖回不去了,差点因此而错过。
「少来了。」骆凝绿笑着,「我还不知道妳心里想什么吗?」
「胡说,我才没有,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摸着下巴,一副疑惑的模样,「不是吗?我还以为妳是因为中秋要到了,所以急着准备做饼。」
原本说好要一起过节,她要教他做饼,没想到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结果不说中秋节了,就连她的生辰都没庆祝。
她噗哧一笑,「你又不在我做饼给谁吃?」
「说的也是,妳对我真好。」他叹了一口气,把她的小手拉到胸前放着,「好得没话说。」
「才不是呢,我是怕做坏了难吃,没有饭桶来帮我善后,丢掉了浪费。」
「我哪是饭桶,我只是珍惜粮食而已。」
「好啦,你不是。」她轻轻一笑,「你是傻蛋。」
「对,我是傻蛋。」他的手摸过她的秀发,停在她耳垂上亲昵的捏了一下,「怎么妳还戴着傻蛋给妳的荆钗?」
他送她的第一个礼物,丑丑的、毫不起眼的一支荆钗,却插在她那全天下最美丽的发髻里。
小乔对他甜甜一笑,不说话,但他明白,那是因为她对他的喜欢,早已超过了任何物质可以衡量的地步了。
在华丽的皇宫里,司马婷婷在发脾气和大哭一顿之后,终于作了一个她很委屈的决定。
「好吧,那我让一步。」她的眼睛哭得通红,委屈得要命,「让她做小这总可以了吧?」
真是讨厌的老天爷!她天天都念经祈祷,还吃斋两个月,求祂别让凝绿找到小乔。
结果訑一点都不帮她,根本就没有因为她是金枝玉叶,而对她特别眷顾嘛!
「我怀疑凝绿肯不肯。」骆凝蓝非常实际的说着,「而且小乔也不可能答应。」
看他们两个耳鬓厮磨的甜蜜样子,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能立足的余地。
「有没有搞错?我是公主耶!肯跟她共事一夫对她是天大的恩惠,她敢不答应?」
「她就是敢,她为什么不敢?」骆凝蓝难得的笑着反问:「凝绿全心全意的支持她,她当然敢说不。」
「你笑什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看了就有气。
哼,她是看在他平常挺聪明的,坏点子应该不少,所以才找他帮忙,可不是特地来让他笑话的。
「我笑妳天真,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心想事成,凝绿对妳没兴趣,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真是个笨丫头,到现在还不明白感情这事不能强求吗?
「当然可以!」她又是遗憾又是生气,「都是你不好,你要把国师毒傻之前,不会先帮我问问爱情散的事吗?」
「妳惹了这么大的风波,还学不乖?这世上哪有什么爱情散?」
要是有的话,他倒想弄一副来给这个固执公主吃吃,让她换个对象死心塌地。
说也奇怪,他跟凝绿长得一模一样,个性也比他酷多了,怎么她就不会发现到他也是个绝世好男人?
至少他不像凝绿那样,十足的孩子脾气,根本就不像个成熟的男人。
「就是有!」她哀怨的说:「而且真的有效,不然他怎么会喜欢小乔,那没道理呀。」
「我倒觉得很有道理,我也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小乔。」骆凝蓝一脸认真,「有些人就是注定要在一起,他跟小乔在一起,只有快乐和自在,妳怎么会懂得?」
她的爱太蛮横了,她永远也不会懂得什么叫两厢情愿吧。
「才怪,一定是因为爱情散的关系,所以他才会喜欢小乔的。」
司马婷婷非常坚持她的看法,除此之外,她才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不如小乔,骆凝绿竟舍她就她,实在太没有面子了。
她不是输给小乔,她是败在药物的作用之下。
「随便妳啦,妳不听劝就算了,到最后孤老一生就别后悔,别想我会帮妳想办法破坏凝绿和小乔的感情。」
他可不想坏人姻缘,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说得那么好听,怎么你自己却又孤零零的一个,没人喜欢!」她不服气的反驳,「你才会孤老一生后悔莫及!」
哪个男人的脸跟他一样臭的?三天三夜屁都不放一个。
「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妳。」他有点生气,转过头不理她。
「你不帮忙我就没办法吗?」她牙一咬,「那个臭小乔敢跟我抢人,我就让她死翘翘,看她还有什么本领抢!」
骆凝蓝一听,怒火中烧,想也不想的抓过她,用力按在桌上,啪啪啪的打起她的屁股。
「妳这坏心眼,想着要害人,不打妳不行,可恶极了!」
这蛮横的公主居然生出这种念头,让他又是惊讶又是愤怒。
她真的这么喜欢凝绿?喜欢到不惜为他杀人?
他下手毫不留情,打得她又哭又叫,拚命踢着脚挣扎。
「放开我!好痛!救命呀、救命呀!」司马婷婷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你这个大坏蛋!不许打我,我要叫皇兄砍你的头,呜呜……」
「请便!」他打完将她推出门去,「要是不怕痛,妳尽管再想些坏点子不要紧,我随时候教。」
她哽咽的说:「我恨你,恨死你了啦!」
这个死骆凝蓝,居然敢打她尊贵的小屁股!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他真的好过分喔。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都是小乔害的!她是罪魁祸首,我绝不让她好过!」
她决定天天去找她麻烦,谁叫她抢走了凝绿,还害她被凝蓝打。
第十章
乔老带着丰收后的满意笑容,快速的从花丛间穿了过去。
很快的身后就来了追兵。
「爷爷,我看见你了,你逃不了,快认输吧!」
「放屁!抓到了才算!想逮住我,比登天还难!」
乔老嘴里说话脚下不停,转眼逃到了大门前,他右足才一着地就觉得底下一空,差点跌落,他突遇变故但还是反应迅速,左足在空中虚踢,身子反倒往前一窜,避开了陷阱。
他正得意的想笑他陷阱太烂时,听见骆凝绿哈哈一笑,眼前一大片黑呼呼的东西瞬间弹起,将他全身笼罩,高高的往树上吊了起来。
「哈!这不是抓到了?」骆凝绿大笑,仰头看着他说:「认输了吧。」
「呸呸呸,谁跟你认输?用这破烂渔网就想挡住我?想都别想!」他拚命挣扎着,手扯脚踢,还用牙齿去咬,但那网子却坚固得不受影响。
「爷爷,你认输,我就放你下来。」骆凝绿一脸好笑的说:「没什么好丢脸的,这辈子就栽这么一次而已嘛!」
「作你的大头梦!我输,让你这臭小子赢?想都别想,别说一栽,半栽都不行!」
「问题是你明明就已经输了,说好只要被我抓到,让你跑不了,就算我赢。」
随便找个人当公证,没有人会说他骆凝绿不算赢。
乔老哼的一声,轻蔑的说:「臭小子是抓到我了,我还没有跑不了,现在是输赢各半,还没结束呢。」
「输了还不承认,爷爷的脸皮比墙壁还厚。」
「你脸皮才厚!设这种陷阱害你爷爷,没本事!混帐!」
他先挖好个洞,故意把他追上这条路,那个洞的陷阱挖得随随便便,马虎之极,压根抓不了人,他算准了他手脚敏捷,绝对不会跌入,反而会往前窜而另外设了陷阱,果然把他手到擒来。
「是你说各种机关陷阱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我只是想试试看你有没有吹牛而已。」
要不是爷爷吹嘘他的偷盗技巧多好,任何地方都如入无人之境,要的东西都偷得到,他也不会不服气,两个人打起赌来。
「哼,我就是不认输,看你拿我怎么办。」
乔老双手抱胸,盘腿坐在网子里生闷气。
骆凝绿一耸肩,「无所谓,反正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是我赢了。」说着他解开陷阱要放乔老出来。
「你干么?快住手!谁叫你放我下来的,难道我自己不会出来吗?滚开一点,想用这招害我输了赌注,真够贼的。」
骆凝绿停手不动,笑着说:「是你自己说的,我不管喔。」
见乔老哼一声,于是他要仆人在树下摆了桌椅,送上好酒好菜,悠闲的吃吃喝喝起来。
他帮乔家祖孙在宫外找了一间舒适的大宅,雇了许多仆人,俨然有大户人家的气派。
除了睡觉之外,他几乎整天都在这里活动。
闻到香气,好吃的乔老忍不住口水直流,「臭小子,鸡屁股留着别动!」
「你让我放你下来,这鸡屁股就是你的。」
「想都别想,哼!」他一扭头,重重的从鼻中喷气,一副不会上当的坚决模样。
远远的,小乔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东西。
骆凝绿连忙挥手,露出灿烂的笑容喊她,「小乔,这里,快过来。」
她快步走过去,一脸惊奇的盯着树上的大网,「这是怎么回事?爷爷,你钻进网里干什么?」
不知道这一老一少又在搞什么鬼了,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新花样可以玩呀?
基本上,她真的很惊讶骆凝绿原来是这样的人。
他玩性很重,对什么事都不太在乎似的轻漫,但其实又固执得很。
「我是在实地测试,钻进网里要多久才能逃脱。」
「逃脱不了的。」骆凝绿肯定的说,「爷爷,你就别固执了,说一声你输了,服了我不就好了?」
「想得美!」乔老一口就拒绝。
「你们到底在干么呀?」小乔一头雾水,一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
「没干么,闲着无聊玩玩。」乔老挥挥手,「臭小子吹牛,说他抓得到从来没失过手的我。」
「最好是我吹牛啦!」骆凝绿不服气,「小乔,妳来得正好,妳说是爷爷输了还是我输了?」
「你们两个就不能做点正经的事吗?」她摇头叹气,「尤其是你,大乔,你难道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该做呀?」
因为已经习惯了喊他大乔,所以她一直没有改口。
「有呀,我帮忙抓贼。」他嘻嘻一笑,朝树上的乔老比了比。
乔老死都不松口,「还没抓到,不算。」
「到底打了什么赌?两个人都不让步?」她一副很头痛的模样,无奈的问。
大乔好了之后,好像跟以前没啥两样,只是没那么听话而已。
只见两个人都开始支支吾吾的,有点讲不出口的样子。
「也没什么,随便玩玩而已。」
乔老也说:「对呀,没有赌注的,好玩嘛!」
其实都该怪小乔啦!
谁要她没事做了一件好神气、好威风的斗蓬,还绣上威猛的老鹰,害得骆凝绿和他都想要,所以把小乔还没做好的斗蓬拿来当赌注。
赢的人就能拿。
「才怪,我还不了解你们吗?没好处的事情会做得这么起劲?会争到谁都不想让步?」
小乔虽然抱怨着,但心里却是甜蜜蜜的,充满着幸福的安稳感觉。
她喜欢自己现在的生活,永远都不用为琐事担心,或是害怕随时会有人上门报仇。
一切就跟她想象中的一样美好。
骆凝绿笑着,「看样子妳把我摸得很清楚嘛!」
「当然。」她抬起小巧的下巴,骄傲的说。
他将她的纤腰一揽,亲昵的道:「不枉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朝夕相处、左右相伴。」
乔老大叫着,「噁心死了!」
「你少来。」她笑着将他推开,打开了放在桌上的盒子,拿出一件斗蓬。
「天气凉了,应该很快就能用得上吧?」
「是给我的?!」他高兴的大笑,胜利的看了乔老一眼。
早知道是给他的,他就不用争得这么辛苦。
「当然是给你的。」她抿嘴一笑,看着他脸上那种欣喜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再辛苦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