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永琰淡淡的笑了一声,拉起我的手:“朕相信你与绵宁是清白的,朕会传旨昭告天下册封你为皇后。”
“皇上……”我正欲开口,永琰宽大的手掌捂住了我嘴,我呆呆的望着永琰。
永琰摆了摆手:“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朕的决定谁都不能左右和改变的,在朕的心里你绝对有资格做皇后。”
、第一百零八章 封后大典
清晨,今日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一早起来便是春光明媚的,听扶风说几日也是罕见的好日子,这个好日子不为别的,只因为是封后的大典,这个皇后便是我,永琰的第二位皇后。
迁翠苑的人起了个大早,忙里忙外的准备着事宜,而我就如同要出嫁的女儿一般,浓妆艳抹的打扮了一番,殷红的嘴唇,黛色的没,脸上的水粉不在然的厚厚一层,恍惚间觉得镜子里的人竟不是自己一般。
扶风开心的将镶有数颗璀璨东珠的大拉翅戴在了我的头上,重重的险些抬不起头,内务府的人已经及时将凤袍吉服送了过来,我轻轻的抚摸着金黄色的锦缎上那几只跃然的凤凰,默叹了一口气竟走了神。
扶风不禁欣喜的问道:“娘娘在想什么呢?”
我莞尔一笑,仿佛数年前和扶风在那个漆黑的夜晚蹲在墙角的时候就发生在昨天,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过去了四年,“扶风,还记得你在哪晚对着星星许的愿望吗?”
“奴婢怎么会不记得,奴婢说过真想做皇后身边的丫鬟。”扶风亦感慨的留下了一滴热泪。
我轻搂过扶风的肩膀,将扶风拥在了怀里:“咱们经历了多少的困苦,没想到真的有这一天,可是我竟然一点都不快乐。”
扶风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娘娘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咱们再也不会受别人的欺凌了,因为以后您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六宫之主。”
我缓缓的擦掉了眼泪,“你说的对,本宫是皇后。”我重重的咬紧了最后的五个字,心里一种威严感忽的涌上心头。
芙蕖撩起了帘子,笑着进来,看见我们两个人满脸泪花的不免笑嗔道:“娘娘脸上的妆容都花了,大好的日子哭什么,过去都没哭,现在更不值得哭了。”
我将扶风与芙蕖搂在了怀里,三个人紧紧的相拥着,我欣喜的道:“有你们真好,真的很好,我突然想起了新月,好想她,如果她在会有多么的开心,还有如绵,她也会和你们一样的开心。”
芙蕖和扶风两个人架起了凤袍我缓缓的行至跟前,像隆重的仪式一般转身穿在了身上,扶风将朝珠戴在了胸前,我下意识的去抚摸时却触手生凉,恍惚的让我想起了在劳役局的时光。
吉时已到,扶风扶我出了迁翠苑,上了轿撵便往太庙祭祀,过了西北门,入了五彩琉璃门便看见了“太庙”二字。
“皇后娘娘驾到。”小安子一声响亮的叫喊,太庙里的宫女太监“哗哗”地跪了一地,我从容的扶着扶风的手信步行至太庙内。
永琰随后便春风满面的走了进来,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轻声的道:“玉玦,你今日的打扮很美。”
我莞尔一笑,拍了拍永琰的手,望了一太庙院内站着的妃嫔们皆是隆重的打扮,唯独不见如贵妃,我下意识的问着小安子:“如贵妃怎么没来?”
小安子机敏的答道:“回皇后娘娘,听说如贵妃身子不适,皇上也准许贵妃娘娘不用过来了。”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嘴角一丝冷笑道:“恐怕她是心病吧,怎么会容易这么痊愈,不来也好,省得她觉得刺眼。”
鄂罗里轻声咳嗽了一声,妃嫔们全都静了下来,鄂罗里从容的从身后取出圣旨,众人齐声跪在了地上,鄂罗里响亮的声音在太庙内回响着。
上御太和殿。诸王、贝勒、贝子、公、文武各官、上表庆贺。颁诏天下,诏曰:帝王仰膺天眷,抚育群生。爰溯治理之隆,莫不肇自宫闱,达于海宇。故必慎选贤媛,用资内助。承宗庙之重,敦风化之源,甚钜典也。朕抵纂丕基,笃念伦纪,兹伊尔根觉罗?玉玦,乃奉天府尹之女,深惟内治攸关,特遴淑德,作配朕躬,正位中宫,母仪天下。钦遵慈命,虔告天地、宗庙,于康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二日,册立,妃伊尔根觉罗氏为皇后。惟朕躬暨后,共勖敬勤,克迪厥德,庶其上绍徽音,敷宣盛化,以贻子孙臣民,亿万年无疆之祉。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从容的接过圣旨,高声的说道:“臣妾丁当不负皇恩,尽心打理六宫之事,容内修外,不负皇恩浩荡。”
我将圣旨拿在手中,看着臣服着脚下行着三叩九拜的妃嫔,齐声的喊道:“恭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我淡淡的一笑,抬手道:“免礼。”
从太庙墙外射进来的日光刺得我险些睁不开眼睛,在人群中我忽的看见了如贵妃的脸庞,目光中有这艳羡和嫉妒,我嘴角轻扬,淡淡的说:“从今以后本宫便是皇后,一国之后,母仪天下。”
接着便是太庙中祭祀先人,因为太后在病中所有从头至尾就没有看到太后的影子,扶风从我手中接过香,插在了巨型的香炉里。
走出了太庙,忽的之前所有的紧张和不紧张,所有的厌烦和不厌烦顷刻间放了下来,我眯住了双眼抬头看着一眼太空,用手遮住了日光,嘴角轻扬:“这样好的天气真是难得。”
“是呀,还有这样的一个人也是难得。”丛勉的声音忽的从身后响起。
我恍惚的循着声音转过了身子,呆呆的笑了一声:“恭喜我吧,我是皇后娘娘。”
丛勉和缓的笑了笑,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暖:“好吧,恭喜皇后娘娘。”
两人相视着莫名的笑了一会,我忽的响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绵忯,会讲话了,他的第一句话叫的是阿玛。”
丛勉欣喜的望着我,“真的吗,可惜,可惜我没有听到,不过,在我的心里是可以听到的。”
丛勉深深的打量了我一眼:“其实,我还是喜欢最真实的你,你一身的盛装,我觉得你离我很远,很远,我只能在漆黑的夜晚梦到你如初的摸样。”
我释然的笑了一声:“其实,我一直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你。”
我静静的捂住了自己心,对自己说:其实你也在我这里,从未离开。
、第一百零九章 太后宾天
册封后的第二日,我便迁到了景仁宫里,景仁宫在立后前整修了一番,比往日里金璧辉煌了许多,院子里依旧有种植了海棠,只有闻到海棠花的味道,我才会对这个华丽冰冷的宫殿没有排斥感。
有时候我会呆呆的看着刻有皇后的金印,恍惚的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皇后了,然后便是忙碌的处理后宫繁琐的杂乱无章的事,还要一面的应付每日来请安的妃嫔。
按照惯例,午后用膳后便又去慈宁宫请安,听闻太后的病情一直不稳定,时好时坏,偶尔也胡言乱语几句,其他的**抵是听不懂的,但是我心里再明白不过了。
寝殿里没有了素日清心的香气,只有浓郁的药味,一眼便看到了丛勉侧身在一旁把脉的样子,太后双眸紧闭,脸色蜡黄,整个人瘦的已经皮包骨头,越发的显得苍老。
索嬷嬷在一旁安静的侍奉汤药,看到我后起身默默的施了一礼,俯身轻声的对太后道:“太后,您瞧瞧是皇后来了。”
良久,太后眼皮松动了一下,嘴里发出“嗯”地声音,眼睛缓缓的睁开,微弱的看着我道:“皇后娘娘,呵呵,皇后娘娘。”
太后将“皇后娘娘”说了两遍,掩饰不住心里的惊讶,起身歪在索嬷嬷的怀里嘴角轻笑:“哀家才病了一月,这后宫里就大变了个样了,瑾妃如今都是皇后了。”
我淡笑一声,福了福身子行礼:“皇后只是贵重的身份而已,臣妾还是得做该做的事情,给太后问安是祖宗留下的规矩,臣妾当然得遵守。”
太后摆手笑了笑示意我坐在她的跟前,我轻瞥了丛勉一眼,他亦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太后拉着我的手:“如贵妃的事情哀家都知道了,其实哀家心里何尝不明白她是怎么样的人物,她是太心急了些。”
或许是病重的缘故,太后的话语变得柔和了许多,眼神里再无往日的威严和犀利,瘦弱的双手如鹰爪一般,干裂的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沧桑的纹路,我咧嘴轻笑:“不知太后给臣妾说这些做什么?”
太后干咳了一声,正了正脸上的颜色,对索嬷嬷与丛勉道:“你们都先出去,哀家有两句话要对皇后单独说说。”
殿门被轻轻的关上,太后猛烈的咳嗽了两声,我起身将一杯热茶水送到了太后的嘴边,太后静静的喝了两口,张口道:“哀家刚病了的那两日这慈宁宫热闹的像一条街一样,后来哀家越来不行了,这人一天一天的人就少了,哀家这心里头明白她们都是表面上的奉承。”
我淡淡的说道:“原来太后现在才明白。”
太后仔细的端详着我:“哀家记得晴嫔那时经常的来哀家的这里,如今她也是个势力的人了,一个快要死去的时是没有假装孝顺的用途了。”
“这般的人心荒凉只能在这时体验到,说来也是讽刺的,太后一世的英明不会不懂得锦上添花算不得什么,雪中送炭才是真心实意。”我嘴角轻扬,素手扶正了头上五彩朝凤簪。
太后微微怔了怔继而又笑道:“哀家现在忽的喜欢你的真实了,你知道哀家过去为什么讨厌你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明白,太后叹了一口气,“看见你的样子让哀家想起来一个人,那个人让哀家嫉妒了一辈子羡慕了一辈子,哀家也害了她一辈子。”
太后想必说的便是文真太妃了,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当年她是先帝的宠妃,性子倒和你挺像的,你也同她一样受宠,哀家与她以姐妹相称,但哀家当时是真心的,你应该明白后宫这个地方从来讲不得感情,而且她总是劝阻先皇翻哀家的牌子,留宿在我这里,刚开始哀家很感激她,但后来却发现她不过是虚情假意的想借此讨得在后宫的贤德美名,这这样做不过就是想让先帝更加的宠爱她。”
我听到了这里不觉得莫名的冷笑了一声,不是为太后讲的话,而是想笑太后的心思。
太后顿了顿,接着道:“当年的她生的五阿哥深受先帝的宠爱,小小年纪就封了亲王,更是先帝心里的储君人选,而哀家的永琰却只能卑微的活着,她就像老天眷顾的宠儿,所有的幸运都在她的身上了。”
“那么臣妾觉得她的不幸便是太后您了吧。”我冷冷的打断了太后的话语,心里忽的很厌烦眼前这个女人。
太后手里紧紧的抓着被子,喃喃的道:“没错,哀家的不幸也是她。”
我冷笑了一声,眸子轻转:“臣妾就是不用猜也知道了后面的故事,太后之所以会生病,那是因为您的心里有一道坎您自己永远过不去。”
太后忽的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声音凄厉的道:“这一个月以来哀家一直在做噩梦,梦到了过去的许多人,皇后、愉妃、五阿哥还有先帝,他们都在咬牙切齿的看着哀家,等着哀家下地狱。”
我缓缓的拿开了太后的手臂,待她的神色缓和了以后才开口道:“太后,您好好的歇着吧,臣妾先告退了。”
我刚走了两步,忽的回头淡淡的看着太后:“无论什么样的借口都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而且还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一扇门将太后的不解与我隔开,或许她还是没有忏悔自己的罪行。丛勉立在门边,我小声的问道:“陆哥哥,太后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他脸色稍稍的难看了一下,小声的道:“太后是忧惧成疾,且是上了岁数的人,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