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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拢了一下身上的碧蓝色衣裳,如贵妃的嘴角轻扬:“你如今有了七阿哥,你的心中难道对储君的位子没有一丁点的动心吗?”
浮碧亭里一阵微凉的风吹过,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上的衣裳,淡淡的摇了摇头,嘴角一抹讥讽的笑:“如贵妃,本宫的七阿哥永远不会是储君的人选,如贵妃做皇后难道是为了你的两个阿哥?”
如贵妃眼神打量了一眼四周漆黑的夜色,笑而不语,“这后宫难免又是一场争宠的纷争,方宝玉的宠爱定会惹来他人的妒忌。”
“如贵妃说的晴嫔吧,如今她有了身孕,应该会有所收敛。”我默默的说着,如贵妃冷哼了一声,手指用力的拨动了一下琴弦,“如果他日生下的是位皇子,保不准皇上一高兴,封她个贵妃做做也不是不可能。”
我起身走到了亭子口,披上了斗篷,淡淡的说:“这条中山狼是你养的,晴嫔城府极深,怕就是你如贵妃也不是她的对手了,如贵妃还是好自为之吧。”
我抬脚欲走,如贵妃莞尔一笑,起身道:“恭送皇后娘娘。”
我摆手示意她,如贵妃的声音忽的从身后响起:“伊尔根觉罗?玉玦,我忽的没有以前那么的厌恶你了。”
我笑了笑起身消失在黑夜中,扶风小心的握着我冰凉的手,“娘娘,如贵妃又在耍什么花招呢,娘娘刚才不理她便是。”
我笑着摇了摇头,思忖了良久,默默的说:“我忽然觉得其实如贵妃也没有那么的恶毒,不知道为什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没嘴的葫芦
我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任凭着芙蕖摆弄着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也越来越重了,殷红的嘴唇,鹅腻白脂的皮肤,华丽的錾花压金护甲格外的耀眼,头上的装饰压得我几乎抬不起头,如此华丽隆重的妆容为的是今日新进宫的妃嫔请安之日。
芙蕖搀扶着我走进了景仁宫的正殿,我不苟言笑的坐在了殿中的凤椅上,殿中的兽型香炉里飘出了阵阵的香气,我端正的坐在上首。
众人见到我来之后便起身跪下,恭敬的道:“恭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我莞尔一笑,抬手亲切的道:“免礼,都是自家的姐妹。”
众人起身后我下意识的打量着众人,几日的人比平时请安的人多了许多,身边坐着的有如贵妃、庄贵妃、荣妃、良嫔、兰嫔与晴嫔,下面低头站着的便是今年进宫的妃嫔。
我含笑的问道:“哪一个是玉贵人,本宫还未曾见过。”
前排的第一个粉色衣裳的女子往前福了福身子,回道:“回皇后娘娘,嫔妾便是玉贵人。”
我低首打量着玉贵人,玉贵人嘴角轻扬,恰到好处的胭脂映衬着小脸越发的俊俏,小巧的鼻子,轻薄的嘴唇上扬着,即使不笑也像是在笑。
我含笑的让玉贵人起身,玉贵人的摸样让女子也赞不绝口,何况是永琰,难怪永琰会一眼就看上了玉贵人,“玉贵人果然像一块美玉。”
如贵妃轻声笑着,淡淡的道:“玉贵人的摸样真是好生的俊俏,咱们在坐的,晴嫔也是个大美人,可是跟玉贵人相比……”如贵妃故意的迟疑着不说后面的话语,惹来了晴嫔一个白眼。
玉贵人站着也不言语,只是低低的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袖子,我不免冲着如贵妃嗔道:“如贵妃,都是自己的姐妹,就不要说这些话了。”
我轻声咳嗽了一下,在中间看到了柳常在的身影,正含笑的看着我,我笑着道:“柳常在,在咸福宫住的可还习惯?”
柳常在起身福了福身子莞尔一笑,“回皇后娘娘,嫔妾很喜欢咸福宫,多谢娘娘的关心。”
晴嫔声音幽幽传入耳中,“皇上将皇后娘娘过去住过的地方给了玉贵人,迁翠苑可是好地方,咱们柳常在住的可是原来庆妃的地方,庆妃自裁,可不是个吉祥的地儿,柳常在可要小心了。”
柳常在轻轻的欠了欠身子,抬头看了一眼晴嫔,含笑道:“晴嫔娘娘此言差矣,那地方总是要有人住的,嫔妾的心里没有鬼,也没有害过人,为什么要小心呢。”
如贵妃轻声的捂嘴笑着,晴嫔冷冷的瞪了柳常在一眼,嘴角一抹讥讽的笑,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淡淡的说:“好了,都回去歇着吧,尤其是晴嫔不要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动了自个儿的胎气。”
晴嫔淡淡的“嗯”一声,待众人走后,扶风轻声的道:“娘娘,这晴嫔越来越嚣张了。”
我冷笑了一声,“本宫忽的想起了杨广,他还是晋王的时候对自己的父王母后百般的孝顺,对自己的兄弟百般的隐忍,所以他的父王很看重他,然而这只是表面的现象,杨广做了皇帝后便将自己所有的本能释放了出来,晴嫔现在倒是跟他很像,晴嫔现在如鱼得水,难免渐渐的放出了自己的性子,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扶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景仁宫的门口忽的传来了晴嫔的斥责声,我诧异的道:“发生什么事,咱们去看看吧。”
刚走了到了门口便听见了晴嫔响亮的声音:“玉贵人,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本宫你也敢冲撞。”
我冷冷的咳嗽了一声,众人忙让开了一个空子,我冷声问:“晴嫔,这是怎么了?”
晴嫔眼神恶狠狠的瞥了一旁不知所措的玉贵人一眼,指着玉贵人道:“玉贵人胆子大的很,刚才居然撞到了嫔妾,嫔妾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
玉贵人小声的抽泣着,手里紧紧的攥着衣角,摸样令人由生爱怜,玉贵人蠕动着嘴唇:“皇后娘娘,嫔妾不是故意的……”
我蹙眉问着周围的人:“你们看到了玉贵人撞到了晴嫔吗?”
周围的人默默无语,脸上皆是尴尬之色,心里稍稍明白的人都知道是怕得罪了晴嫔,亦或是得罪了恩宠正盛的玉贵人。
如贵妃饶有兴致的笑了一声:“玉贵人有没有撞到晴嫔嫔妾没有看到,不过嫔妾看到了晴嫔撞在了玉贵人的身上,嫔妾心里感到非常的诧异,仔细想着刚才晴嫔的举动才明白到底是什么缘故了。”
我眼神瞥了玉贵人一眼:“如贵妃可是说的真的,这本来是极小的一件事,晴嫔不该如此计较。”
玉贵人默默的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晴嫔,小声的回道:“如贵妃说的没错,是晴嫔撞得我。”
“啪”一声,玉贵人的脸上忽的多了五个手指印,晴嫔恼羞成怒的立在玉贵人的身边,接着想再扇上一巴掌,玉贵人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这反手的第二个巴掌便被柳常在接住,紧紧的握住了晴嫔的手臂。
晴嫔怒目圆睁的看着柳常在,不免叫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连本宫也敢碰!”
“晴嫔放肆,本宫在这里怎么能轮得到你来教训别人!”我冷冷的喝道。
柳常在淡淡的看着晴嫔一眼,冰冷的眸子碰撞到了晴嫔恼怒的眼神,我将玉贵人拉在了身后,冷哼一声道:“晴嫔未免太嚣张了些,本宫看在你有孕在身的份上今日的事就不与你计较,玉贵人好歹也是皇上册封的贵人,你这么随意的打了她也不怕皇上怪罪吗,如果晴嫔不怕的话,那么你可以接着打第二巴掌,本宫绝对不会拦着你。”
晴嫔眼神闪烁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低低的哼了一声,扶着腰挤出了人群,我转身安慰着正在捂着脸哭泣的玉贵人:“好了好了,晴嫔有了身孕脾气就不好了,你多多担待着点吧。”
玉贵人懂事的点了点头,欠了欠身子默默的离开,看着玉贵人的身影我不免摇了摇头道:“是个文静的人,也是个没嘴的葫芦。”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河灯(上)
看着一桌热气腾腾的菜一点一点的变凉,我依旧安静的坐着,扶风撩起帘子走了过来,打量了一眼满桌子的菜,“娘娘,要不去热一热吧。”
我淡淡的夹了一口菜放在了嘴里咀嚼着,“不用了。”
扶风蹙眉道:“按理说皇上今日应该来娘娘这才是,听说去了玉贵人那里,这玉贵人可是相当的受宠。”
我摆手示意扶风退去,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我心中并不盼着永琰过来,或许他不过来我心里还稍稍的高兴些,素手端了一杯茶简单的喝了几口,看着琉璃香炉里的香一点点的消融,我松了一口气,淡淡的道:“扶风,撤了吧。”
“玉玦,等的着急了?”永琰的声音在殿门口响起。
我轻声笑道:“还以为皇上不来了,听说皇上去了玉贵人那里。”
永琰随手解下了披风,冰凉的双手握住了我。“朕早前去了玉贵人那里,刚刚从晴嫔处过来,这几日她胎动身子不舒服。”
我淡淡的笑着,整了一下永琰的衣裳,“既然是身子不舒服,皇上应该多陪陪她才是,况且晴嫔这个时候最需要人陪陪了。”
永琰用手指勾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朕是怕你不高兴,朕在晴嫔那里用过晚膳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永琰像是忽的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那日晴嫔是不是打了玉儿?”
我微微怔了怔,思忖了良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永琰无奈的摆手:“你也不用为晴嫔遮掩,她未免也太浮躁了些,是不是朕现在过于的宠爱了她。”
我莞尔一笑,揉着永琰的肩膀,张口道:“晴嫔的性子是不如从前文静了,臣妾瞧着这玉贵人是个好脾性的人,倒是对晴嫔很能忍让。”
永琰轻声的“嗯”了一声,我在耳边问道:“皇上最近有没有见过柳常在,也是好女子,也是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女子。”
“柳常在?”永琰沉思后疑惑的冒出了一句话,接着道:“朕记得是有个柳常在,朕见过一面,倒是挺特别的一个女子。”
“娘娘,不好了……”扶风慌张的走了进来,看到了永琰后自觉得失礼赶快的又平复了自己的慌张。
我不免蹙眉问道:“出什么事了?这样的慌张。”
扶风低首道:“娘娘,咸福宫的来人说刚才柳常在落水了,就在御花园的锦鱼池。”
我暗自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永琰也惊讶的开口问道:“好好的,怎么会落水了,人现在怎么样了?”
扶风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听柳常在的身边的宫女说柳常在今日在锦鱼池边放了莲花灯,身边的侍女就走开了一会,柳常在就落水了,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清楚。”
我起身披衣,欠了欠身子:“皇上,臣妾这就去瞧瞧。”
永琰静静的拉着我的手,轻轻安慰似的拍了拍,“晚上风大,朕陪你一起去。”
柳常在虽被过路的侍卫救了上来,锦鱼池的水夜里犹如寒冰刺骨,加之柳常在身子骨弱喝了几口水,现在已经昏迷了过去。
进了殿中,柳常在虽已昏迷但眉头依旧紧锁,嘴唇因是在水中浸泡了的缘故,格外的苍白,我握了一下她的手,一股冰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悄悄的拉过了柳常在身边的侍女,眉头紧锁的问道:“柳常在今日怎么会去了锦鱼池呢?”
侍女胆怯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永琰一眼才缓缓的道:“回皇后娘娘,听柳常在说过好像今日是柳常在亲人的忌日,所以柳常在去放了河灯。”
我诧异的看了柳常在一眼,接着问道:“那柳常在当时身边还有谁吗?”
侍女摇了摇头:“当时柳常在只带了奴婢一人过去,奴婢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时就听说柳常在就已经落水了。”
“你就没有在附近看到什么人?或是离开的时候遇到什么人?”我冷不丁的问道。
侍女冥思想了一会又摇了摇了头,我默叹了一口气:“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太医已经来瞧过了吧?”
侍女点了点头,回道:“太医来瞧过了,柳常在也将池子里的水吐了出来,现在还有些发烧,不过太医说如果柳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