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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向的礼数,我淡淡的点了点头,摆手道:“陆太医不必多礼。”
在这耳目众多的乾清宫里,这些礼数一定要做足了,一点点可疑的小动作一不留神都会惹来致命之灾。
我环顾了四周无人时才莞尔一笑,嘴角上扬:“怎么这么巧,对了是皇上的身子不舒服吗?”
丛勉默默的点了点头,拢了拢肩膀上的药箱,小声的道:“皇上的身子是不太好,微臣觉得很奇怪……”
“怎么说,为什么奇怪呢?”我下意识的接着问道,看着丛勉额头上细细的汗珠,我突然的明白事情有些严重。
丛勉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担忧,左顾右盼一番后欲言又止,继而低声沉吟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
我读懂了丛勉话中的深意,淡依言找了花园中最偏僻的亭子,这里很少有人经过,轻轻的藤蔓几乎爬满了整个的亭子,吸入鼻子中的是淡淡的香草气息。
“怎么了?陆哥哥……”没了外人,我亲切的叫着他。
丛勉瞥了我一眼,思忖道:“今日我给皇上把脉的时候发现他身子虚了许多,肺中痰中,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是……”
丛勉迟疑的看了我一眼,脸色微红的接着道:“一般是纵欲过度所致,但是,我总觉得不是这么的简单,皇上好像是有意隐瞒着什么。”
我微微一怔,皇上今日除了宠幸柳贵人以外并没有召见其他人,怎么会纵欲过度,这不可能……
“你猜得对,皇上今日并没有召见其他人,一定是有别的原因,你有没有看过他的饮食?”我轻声的问道,并不愿意在丛勉的面前表现出迫切关心永琰的样子。
丛勉点了点头,踌躇了一会道:“饮食方面也无碍,皇上明显是瘦了许多,样子也颇憔悴,而且最近总是容易困乏,最令人不解的是,若不是庄贵妃的劝解皇上是不想召见太医的,柳贵人一见到太医来了,表现的也是不悦。”
丛勉话我是越听越糊涂,可是又两点我听得分明,就是皇上憔悴不愿意召见太医,还有就是柳贵人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明了?”我扶了一把头上的簪子,默默的问道。
丛勉摇了摇头,淡淡的瞥了一眼庭外的景色,沉吟:“我想,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永琰是一国之君,他的身子容不得半点的差错,我心中隐约的有些担心。
???我一脸沉着的信步走到了乾清宫的殿门口,门口的侍卫毫不留情的拦住了我,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大胆,你们这是做什么,皇后娘娘也敢拦着!”扶风瞪着眼睛喝问,一手怕掉了侍卫拦住的手臂。
“皇上有令,这个时候谁也不见!”侍卫大声的说道,丝毫不畏惧我面上开始露出的青筋。
我冷笑了一声,拍了一下手掌,小安子带着五六个景仁宫的侍卫冲了上来将守着乾清宫门的侍卫直接挡在了身前,亮出了手中的剑。
两方的人刀刃相见着,我趁着乱直接走到了殿门前,隐隐约约的可以闻到了殿中飘出的一阵阵的香气,这个气味实在是怪异,辛苦中带着一点烧焦的酸味。
鄂罗里从暖阁的一耳小房中慌忙的赶了出来,我刚想推开门时被鄂罗里拦在了身前,鄂罗里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娘娘,可不敢,皇上已经下令谁都不见,不许别人打扰,娘娘还是明日再来吧。”
我怒极反笑:“这宫里谁人都知道皇上从来离不得鄂公公你,你这会子怎么不在里面伺候,是什么事连你鄂公公都要在外面守着?”
鄂罗里一脸难为的看着我,小声的嘀咕:“不瞒娘娘,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可是做奴才的也不敢问,皇上让奴才守着,奴才只能守着。”
“糊涂!”我提高了音量喝道,“赶快让开!”
鄂罗里见我满面的怒容,又瞧了一眼殿门,实在是难为,踌躇了一会,让出了空。
扶风一把推开了殿门,一股淡淡的青烟飘了出来,缓缓的顺着风向飘出了宫殿,这个味道就是绵忯和雪慈所说的那个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福寿膏风波
我微微的捂住了鼻子步入了殿中,循着青烟的来源走了进去,撩开了暖阁的帘子,我心中隐隐约约有着不祥的预感。
刚走进了暖阁中便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永琰和柳贵人横躺在暖阁的紫檀木摊上一副享受的样子吸着嘴里的东西,这恍惚的记起过去听说过这种东西。
是福寿膏……
我极度惊骇的差点没有站稳脚步,而他们二人并没有发现我的身影,依旧微闭着双目享受的吞云吐雾,偶尔间歇的咳嗽了一声。
暖阁内的窗户紧闭,案上摆着几盒药膏一样的东西,柳贵人发髻凌乱的靠在枕头上,一手扶住了烟枪的杆,一手拖住了手中燃烧的火烛,脸上的表情触目惊心。
“你们……”我失声的说道,只说出了两个字就已经说不下去,一只手因为没有站稳而扶住了墙。
永琰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眼身中掠过一丝的惊讶,紧接着慌乱的搁下了手中的东西,因为太着急而急促的咳嗽了两声。
柳贵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完全没有听到我说得话,我眼神示意扶风,扶风将暖阁中那盆凉水猝不及防的泼在了柳贵人的身上,好让她赶紧的清醒。
永琰深情尴尬无比,轻声的咳嗽了一声:“你,你怎么来了?”
我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敢呵斥皇上:“皇上,臣妾想知道您在做什么?!臣妾为什么不能过来,这殿门紧闭的,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永琰脸上扫过一丝的愠色,压抑着道:“朕已经吩咐不准人进来,你倒是胆大……”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永琰的话,“皇上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臣妾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福寿膏吧!皇上这是糊涂了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的愤怒,也许永琰也不知道,我对这个东西是如此的深恶痛绝,它令多少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甚至夺去了性命,他是一国之君,他怎么可以这样……
柳贵人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微眯着眼睛诧异的看着我,随即打了个冷颤像是清醒过来一般:“皇后,你……”
我狠狠的瞥了一眼柳贵人,这就是我信任的人,我以为她善良、坚强才会有心让她得宠,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迫害了皇上。
柳贵人摸了一把顺着头发滴下来的水珠,小声的嘀咕道:“皇后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对皇上如此的放肆。”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我听清楚,我内心再也抑制不住愤怒,抬手将重重的巴掌落在了柳贵人白皙的脸上,红红的掌印若隐若现。
这一掌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掌里包含了失望与愤怒,柳贵人一个脚步没有站稳踉跄又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右手捂住了脸庞,眼中噙着泪水向永琰求救。
“本宫这一巴掌是替自己打的,从此你我恩断义绝,这件事本宫绝不会对你手软!”我冷不丁的指着柳贵人喝道,将永琰愣在了一旁。
永琰微微一怔,将手里的烟枪重重的掷在了地上,眼中的鲜红的血丝越加的明显,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终究是说不出口。
“啪”地一声,猝不及防的是一个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这一巴掌力度不大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自顾自的笑了一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的阴冷。
“朕还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柳贵人,无召而入,朕可以治你的罪!”声音冰凉,不带一丝的情感,仿佛我只是一个犯了错的罪人。
我冷笑了一声,瞥了一眼缓缓从地上起来深情里有些得意的柳贵人,伸手将桌子上的福寿膏全都扔到了地上,伴着永琰的愤怒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我微微的仰起头,声音微凉:“臣妾希望皇上回头是岸,皇上现在可以处置臣妾,要杀要剐,随意吧。”
原来永琰一直不肯踏入后宫,只宠柳贵人一人是这样的原因,作为一个帝王,这样的在我面前失了面子,怎么会不愤怒。
可我就是要这样的刺激到他,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严重。
永琰一把推开了站在殿中的我,从身边擦肩而过,我分明的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衣袍上那淡淡的福寿膏的香气。
今日的事,我有理智的并没有说出去,若是传遍了后宫、前朝,势必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与舆论,而我势必要查出这些东西的来源。
????廊下那只金丝雀不停的叫唤着,发出了一声声尖利的叫声,我起身喂了一些事物给它它来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手里缓缓的抚摸着它光洁的羽毛,眼神瞥了一下身后跪着的柳贵人。
我以为永琰也会一心的护着柳贵人,可是没想到当我要审问柳贵人的时候永琰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瘦了。”我淡淡的瞥了一眼柳贵人,简单的吐出了三个字。
她微微一怔,不理解我是何用意,低头小声的道:“娘娘,臣妾。。。。。。”
柳贵人迟疑的看了我一眼,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我拢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沉吟道:“本宫觉得你瘦了,是因为你已经服用了很久的福寿膏了吧,你不需要隐瞒,不然连本宫也保不住你,你可知道你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吗?祸国殃民的罪名你担当的起吗?”
我一连将心中话全说了出来,柳贵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几乎排斥着与我的目光相对,“让皇后娘娘失望了吧,您用心栽培的人没有给您带来任何的好处,比如,恩宠。”
原来她一直认为我是为了夺得永琰的恩宠才会对她好,信任她。。。。。。
我淡淡的笑了一声:“本宫是失望,不过失望的是你这样的认为本宫,本宫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你与别人不同,看惯了宫中人生生死死,本宫很明白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后宫里屹立不倒,还有,你一直就是假装对本宫好的,是吗?”
柳贵人低着头,简单的吐出了一个字:“是。”
、第一百四十八章 浮出水面
我自顾自嘲讽的笑了一声,是我太天真了吗?看惯了宫中人心的我,竟然在之前是如此的信任她……
一股微醺的风吹过,柳贵人鬓边的碎发轻扬,我心中暗自的惊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柳贵人之前的所有都是在表演吗?
我竟然忽略了身边一个这样的人。
“当初本宫发现了如贵妃的秘密可是你去告诉了她?所以如贵妃才会杀了章太医正巧嫁祸与我?”我突然的想了起来,冷不丁的问道。
那日的事只有我与柳贵人知道,原来我一直猜测是代秋不小心走漏了风声,现在想想是她无疑了。
柳贵人失笑了一声,“娘娘果然是聪明,如贵妃说的对,臣妾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原来你把我当是对手……
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叹了一口气,正了正脸上的颜色:“现在都捅破窗户纸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那些福寿膏是怎么来的?”
柳贵人听闻此话,牙齿轻咬着嘴唇不肯开口,眼神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我拢了一下鬓边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道:“是的,你可以选择不说话,但是,你要知道,你现在犯的可是死罪,皇上顾忌自己的面子定不会保你的。”
此时并没有在宫中传开,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为了保住自己面子,永琰大抵是不会留住柳贵人的,而且福寿膏这个东西有瘾,早晚会被人发现。
“孙公公。”柳贵人冷冷的说了三个字,白了我一眼。
我紧紧的念叨着这三个字,“孙公公?”不会是劳役局的那个孙公公吧?
“哪一个孙公公?”我诧异的问道。
柳贵人抬起手抚摸着手上的錾花护甲,小声说:“回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