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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松绑、脱衣,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接着,一大堆人七手八脚地,努力将珑儿改头换面一番。
飞云昨晚经珑儿一闹后,心情坏到极点。好不容易沉沉入睡,却又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算了!醒着也好,反正他一直作噩梦。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睡不好觉,想来还真是荒谬至极。
去练练功,或许心情会好一点。
日上三竿──
飞云裸露上半身,宽肩窄腰的体魄此时因剧烈运动而汗水淋漓。他拎起放在一旁的上衣,决定到澡堂冲洗一下,以使自己更有精神。
走到距澡堂三尺外的地方,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从内室传出。
怎么?莫非又有其它盗贼闯入风云堡?奇哉怪也,风云堡最近几天的「生意」未免也好得太离谱了吧!
他三步并两步地奔向澡堂。距离愈靠近澡堂,尖叫声、咒骂声、哀号声就愈明显,而且咆哮声中隐约可以听出某人正在臭骂他的祖宗十八代。堡内有胆子如此侮辱他的人寥寥可数,这号大人物的身分已经揭晓了。
除了那位贵客──虎玲珑之外,谁还有这份能耐?
「啊──」另一堆女人的尖叫声再度爆发出来。
老天,这还得了!再玩下去风云堡可要让她们给震垮了。他还来不及敲门,脚步已经煞不住地直往澡堂冲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飞云先吼了再说。
没想到竟然让他撞见教人口干舌燥、血脉贲张的惊艳场面──
张嫂正和一位「受难者」扭打成一团。那个女孩围着红绫肚兜,全身湿答答,衣服被撕破一大半,露出雪白的肌肤;而一旁的丫鬟若非被抓伤,就是衣衫与她一样被扯得像破布。
龙飞云简直看傻了。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泼辣女人就是他的未婚妻!
不行,他绝对不能娶这个女人。若是娶了她,风云堡大概不出半年就会被她夷成平地。他开始考虑是否需要遵循父母的遗言,实现婚约的承诺?
──反正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父母曾经许下这等诺言,即使违背了又如何?他明明不喜欢她嘛!
他……真的不喜欢她吗?若真如此,为何迟迟没有勇气承认她是女人,坚持把她当男人看待?
──那是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像个小男生嘛!一点红粉味儿也没有。而且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他怎么可能立刻对她有感觉?太荒谬了!
好吧!那?他又该如何解释自己非但没有立刻杀死她,反而招待她吃饭喝水,甚至决定替她清洗得人模人样。以往风云堡可没有这种优待囚犯的惯例。
原因很简单嘛!当然是因为……呃……因为……他觉得她很奇特,奇特得有趣……啊!对了,正是如此。他只是对她很感兴趣而已,除此之外别无其它的想法。
咻──
正当龙飞云暗自庆幸终于找出自己对珑儿额外厚待的原因时,一只鞋子朝他的门面打过来,中断了他的思路。
「住手!」他朝揪成一团的张嫂与珑儿大嚷。
张嫂忽然听见男人的声音,狼狈地抬起头来。一见是堡主亲临时,不禁惊呼道:「大当家,这个澡堂你男人家是不能进来的!」
「张嫂,今儿一早我从走廊那端就听见你们打闹的声音,你们到底在吵什么?」龙飞云厉声斥责。
张嫂不发一语地低头,倒是珑儿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这样凶悍地看着我做什么?想吃了我吗?」飞云半嘲谵地盯住娇躯半裸的珑儿。
「色狼、采花贼,偷看我洗澡!」她永远找得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名词安在他头上。
飞云眼尖,突然扫视到她胸前垂挂的饰物。他不自觉地走上前去,伸手摸摸质地晶莹的玉佩。由名家匠心雕琢出来的玉龙被热水和她的体温煨得发烫,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乍见之下仿佛活生生的神物在他掌中窜动。
龙姻玉佩。
阿弥陀佛,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女人确实是他的未婚妻!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喂!别动手动脚的。」珑儿用力抽回他手中的信物。「如果你满意了,请把玉佩还给我,我全身上下可只剩这块东西值钱了,你这个土匪加色狼的混蛋!」
「妳说什么?」飞云突然暴跳如雷,铁掌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他是堂堂风云堡堡主,每个人都对他敬畏有加。偏偏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恶言相向。难道她不明白他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吗?
「妳敢再说一次,我就掐死妳。」
珑儿岂是省油的灯。
「事实本来就是如此,你分明垂涎我的玉佩,还想狡辩!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像土匪的家伙,言而无信、食言而肥!」她不甘示弱地又骂了一次。
飞云气得连青筋都爆出来了,环着她脖子的力道更加缩紧,两只眼睛直直瞪住她,简直想把她吃了般。一旁的张嫂和丫鬟们都吓得不敢出声。
「妳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言而无信?」飞云一字一字地说,并且勉强自己放松紧抓住她脖子的手。他的忍耐力已经达到极限!
这个无赖,差点把她的脖子扭断。
珑儿挺直身子,身上仅剩的衣服也掉了下来,只剩一件肚兜。但她仍不自觉,径自走近龙飞云面前对他冷哼。
「我下过要求在临死前饱餐一顿,而你是怎么对付我的?」她指了指浴池和旁边的丫鬟。
「竟然强迫我洗澡!难道堡内规定临死前还得沐浴焚香?」
原来如此!终究还是为了吃东西和死不死的问题。飞云终于忍下住笑了出来。
「妳不用死了。」他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珑儿张着两颗大眼睛直瞪着他。
飞云叹口气,耐着性子再解释一遍。「我说,妳不用死了。妳听明白吗?」
「为什么?」她呆住。
听听她的话!这算什么反应呀?难道她巴不得自己早日被人杀死?
「待会儿再告诉妳。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洗澡。」他指了指浴池。
「不要!」珑儿大喊出声。「要洗澡,毋宁死。」
「闭嘴!你看看你──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臭得不象话!」他用力揪住珑儿光
裸的臂膀。
他的举动害珑儿心跳加速,双颊火速红了起来。
「放开我──」被他触碰的部位忽然热辣辣地发烫,她连忙惊慌地扭打他。
「哼!要我放开妳,除非你乖乖洗澡。不过,我想妳应该不会听我的。」他干脆伸手夹住她的柳腰。「张嫂!」
张嫂听见主子的叫唤,赶紧飞身到他身边。
「叫人多拿几捆绳子来,这丫头有暴力倾向。」
「不要!」珑儿大声咆哮,拚命想要挣脱他的手臂。「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囚犯!」
飞云露出恶狠狠的微笑。
「妳说错了。」他靠近她的脸。「从你被我抓到的那一刻起,你就属于我风云堡的阶下囚。」
「你一定会被雷劈死的!」珑儿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是吗?」飞云冷笑一声,然后对丫鬟们下令:「把她的手脚全绑起来,半个时辰内结束你们的工作。洗好后,将她送来卧龙邸的书房。」
说完他飘然离去。
本来去澡堂的目的是为了冲凉,没想到凉未冲成,反而受了一肚子气。飞云只好转向战技场去操练士兵。
嘿嘿!那批酒囊饭袋,若非他们护堡不周,让虎玲珑偷溜进来,他哪会平白承受这许多烦恼?
待会儿非操他们不可!
一个时辰后,飞云终于想起刚才和珑儿的约定。随手将累得惨兮兮的护卫队交给昊云,自己则挑了一匹良马返回宅居。
他快马扬鞭,回程途中不断担心着,这下卧龙邸不知变成什么模样。他迟到了半个时辰,想必那疯丫头不会放弃报复他的机会──将卧龙邸拆了。他愈想愈紧张,不免更加快脚步。
哪知回到居所卧龙邸后居然平静无波。他暗想不妙,吸了口气快步走进书房,谁知书房也安好无恙,什么都没缺损。
不对,这不像那丫头的作风。他左顾右盼,终于在餐桌的一隅发现了疯丫头的影踪。此时的她,正埋头吃着面前的大餐。
老天!真不敢相信一个女人家竟然这?会吃。他越看越恐怖、越想越悲哀,如果他把这种女人娶进来,风云堡很有可能被她吃穷。唉!
可是,誓言就是誓言,既然前人替他允下这桩婚事,正义感和荣誉心不容许他临阵脱逃。反正男子汉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大不了娶了她,再把她丢到别馆去,从此以后男婚女不嫁,大家谁也别来烦谁。
他走到她身畔找了张椅子坐下。珑儿自顾自地埋头猛吃,看也没看他一眼。瞧她吃得那?卖力,飞云只能摇头叹气。
「虎姑娘,下个月二十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他直接道出这句话,顺口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本来低头猛吃的珑儿一直没理会他的存在。好半晌,她才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问:「『大喜之日』是什么意思?有很多东西可以吃吗?」
飞云只差没跌下椅子。她不会连这种基本常识都欠缺吧!
「大喜之日就是娶妻、嫁人,两人结亲拜堂,成为夫妻的意思。当天当然会准备很多吃的东西!」飞云耐着性子解释。看来珑儿的爷爷若非粗心大意,就是故意不让她知晓民间的习俗。
「结亲拜堂干我屁事!我一不娶妻,二不嫁人,哪来的『大喜之日』」珑儿仍然不在乎,显然飞云的解释她完全不理解。
「当然有关。一是我娶你,二是你嫁我,你一定得挑其中一个,这样就有『大喜之日』了。」飞云耍阴地问。
「开玩笑,我干麻要嫁给你?」他算老几呀!「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有,我砍你的头。」
拜托!
「不管,我三个都不选。」
「你非选一个不可!」飞云眼睛直盯着她,脸上展现无比的威严。
「你发癫了?」她跳起来指着他鼻子大骂。「我只不过路经贵堡,顺便进来逛逛,找点东西填饱肚子。你当把我贼似地关起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终其一生囚禁我,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在风云堡里,我就是王法。」他倨傲地扬高鼻子。
珑儿退后一步想想,这家伙说的没错,堡里就属他的地位最权威,她妄想打倒他的恶势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她必须另外想法子脱身才行。
「随便你,反正我还没吃饱。想吵架打架,或讨论什么『大喜之日』的,请等我吃饱再说。」饿着肚子实在想不出好计策,还是先吃要紧。好下容易今儿个吃到一顿象样的食物,下一餐可下晓得何年何月才有着落喽!
「我第一次见到女孩家这?好吃。」他打量着眼前埋头猛吃的丫头,还不忘替她拨掉脸上的饭粒。
瞧她狼吞虎咽的模样,显然这些日子以来着实饿坏了。他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怜惜的神情。
身着女装的珑儿,清丽的面貌宛若含苞待放的百合,一双黑眸跳动着慧黠的光芒;微翘的鼻梁搭配着小巧的樱唇,让他忍下住想一亲芳泽。
「你很久没吃东西了?」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