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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些啥?说吧”任天朝一边将枯枝放到火堆里,一边对任兮说。
“嗯,书上记载有种赤明灵猴。爹,你给我弄来一只好不”
“你还说兮儿不看书呢,我看他知道的可是比你多多了”妇人微笑着说。任兮却似等不及了般,向任天朝追问道“行不行啊,是不你弄不来?”
“哼,对别人来说难找,可对我任天朝可没什么,好,等你生辰那天,我就送你一只”任天朝一边说,一边又折了些树枝,添到了火里,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响。
“谢谢爹”任兮笑了起来,又摸了摸白马的头,道“疾风,家里的那些马都跑不过你,现在都不和你玩,这下你也有伴玩了”……
风依旧不停的吹着,将那火光刮的如同女子跳舞一般,翩然甩着长袖在风雪中摇曳。
任天朝一行人,则都半靠着树,双手在藏在袖中,打起了盹。忽然,风势转大,又将那雪刮了下来,落了他们一身。
“怎么,难道又有暴风雪了?”任天朝皱着眉大声咒骂。但是,那阵大风吹过后,倒也无异常,一切都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这时,只听那长袍男子指着大树,惊讶的,声音颤抖的说“叔父,你看!”
众人看了过去,却见那颗最大的树上,赫然印出了一把七尺长剑,却是以剑气聚集而成,他们向远处望去,目之所及,只是白茫茫的一片,无一人影,这景象连任天朝都不禁有些愕然。
难道,这竟是从数里之外挥剑印上的?
“爹,这是什么?”任兮见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禁问道。
“蓝衣剑,血魂”看着那长剑,任天朝冷笑了一下。心想“这么快就要来杀自己了么?倒真是个高手,不过,哼,无论是谁,都胜不了我天下第一!”
这时他们之中,一个人说道“听说,幻煞教杀手在杀人前,都会留下一个标记,这把剑,就是代表四大高手之一的血魂,听说,其每次执行任务,都会印下七尺剑,意为一柱香便要将其灭门”
“哼,真是欺人太甚了”任兮皱着眉,愤愤的说,妇人却还是有些害怕,看向任天朝,知道再劝他逃他一定会生气,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
任天朝握紧的刀剑,冷笑着,对众人说“你们不用担心,哼,一柱香要让我们死,我倒让他看看,是怎么死在我的刀剑下的”……
残雪依旧随风飘着,带着一种淡淡的冰冷,寒风也还在山中回荡,仿佛经过了一次轮回。此时,那把七尺剑还印在树上,而过了不久,飘雪之中,一个人影便从远到近渐渐清晰起来,只见他一袭蓝衣,前面头发半遮着脸,目光冷漠。
他手中拉着缰绳,背后的“倚魂”长剑,发着淡淡的寒冷的光芒。雪地之中,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的,缓缓的向前走着。
忽然,任天朝的一个弟子发出三枚金镖,倏地向血魂飞去。
血魂未抬头,只是举起手,将三枚金镖夹在指间,接着,手快速一挥,将金镖向那弟子发去,那速度,快的惊人,眼见那名弟子闪躲不开,任天朝忙袖子一挥,挡住了那金镖,但手却还是被划出一道伤口。
“师父!这……”那弟子神情着急,任天朝却举起手,让他噤声。然后看着血魂,冷笑着说“你就是幻煞教的蓝衣剑,血魂?”
“奉命灭你全家,可有遗言?”淡淡的,血魂对任天朝说道,那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但却冰冷而肃杀。
“呵,杀手还问遗言?怎么,你还会替我办么?”任天朝依旧冷笑。
“如果能办,我会替你办的,毕竟……”他微微抬起头,冷漠的看着任天朝,声音轻而冰冷“我从不欠,死人什么”
那话语,令所以人都一震,心中泛起了寒意。
“你的毒已除尽了,现在可以——动手了”血魂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任天朝又是一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原来,刚刚那三枚金镖都是毒镖,任天朝一直和血魂说话,为的只是拖延时间,将毒用内力去除。不想,血魂竟早就知道。
“不愧是幻煞教的高手”任天朝笑了起来,然后握紧了手中的刀剑,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你刚刚说遗言?我看——你还是留着问自己吧!”
任天朝话音刚落,便举起手中刀剑,向血魂挥去,而他却只仰身躲过,然后顺势下了马,倚魂,出鞘!
、七尺剑如霜
寒光一闪,众人都本能闭了下眼,只这一瞬,便是一片血色。
雪中,三人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颈上还在流着鲜血,渐渐冻结为血冰,成为了三具尸体,血魂手中的那把剑上,一滴血珠从剑锋上划落到剑尖,然后没有任何声响的滴落,没有在剑锋上留下一丝痕迹。
面对这景象,妇人惊呼了一声,急忙将欲上前去,气愤难平的任兮紧紧搂在怀中,生怕他受到伤害。
任天朝却大骂了一声,回过身来,再次挥向血魂。可是血魂却只是闪躲,一次次的避开任天朝,旁边的那些弟子都是战战兢兢,微张的嘴唇颤抖着,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哪里还敢上前。
眨眼之间,又有两人被那把倚魂一穿而过,脸上还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惊慌恐惧,身体依旧诡异的站着,如同僵尸一般,过了片刻,才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衣衫却早已被染成了血红。
面对这景像,众人无不触目惊心。
剩下的弟子惊恐的骑上马,慌乱拉着缰绳,想要逃离这里。但是血魂的身影却有如鬼魅,几道雪亮的剑光划过,那些令人欲逃离的人都从马上落在了地上,马群也发出了一阵悲嘶,颈上都出现一道刺眼的伤口,异常恐怖。它们最后粗重的喘气,然后倒下,将雪扬起了一片血雾。
现在,除了任天朝,妇人,和任兮三人外,原本的一行人,都已成为了死尸,原来,血魂是要在最后再对付他!
看着四周凄惨的景象,任天朝大怒,左手举起,以一招金雷刀法向血魂砍去,面对这迅疾无比的剑招,血魂却不再闪躲,而是拔剑挡住了攻势。‘啪’的一声,刀剑相交,两人皆被震开数丈。
二人看着对方,接着,他们又开始了攻击,任天朝手中刀剑挥舞,血魂的剑也如游龙一般,在手中快速变幻。几个回合下来,竟谁也没有占上风。
妇人和任兮看着这刀光剑影,很是紧张,手冷的如同冰一般。
任天朝和血魂突然一跃而起,各自使出一招剑式,顿时发出了华丽的光芒,二人倒在雪中,任天朝手中的快刀和血魂的长剑倚魂都被震飞。
“天朝!”
“爹!”
妇人和任兮忙将他扶起,任天朝却挥了下手,愤怒的看着血魂,大骂了一声,然后快速的,将手中光剑朝他扔去。
剑如流星——血魂抻出手,以两指夹住剑尖,却仍被剑气逼的不断向后退,他调整气息,与那剑互相对抗,终于,血魂仰身躲过光剑,跃到旁边的一棵枯树上,任天朝见如此,便飞身过去,接住光剑,向血魂当头砍去。
血魂眉微皱了一下,身形极快变幻,落在了雪地上,任天朝见他不敌,乘胜追击又砍出一刀,就在此时,血魂拔出地上的光剑,快速一挡,只听啪的一声。
刀剑,断了!
任天朝一惊,他练的最好的,就是这一刀一剑,现下皆毁,自己还能敌的过么?想到此处,手中满是冷汗,突然的,白光一闪,任天朝一躲,但却已来不及,那两截断剑插在他腿上,鲜血喷涌。
“爹!”任兮大喊了一声,却见任天朝拾起地上的一把剑,用轻功飞在半空,继续与血魂打斗起来,剑气纵横,武器不时发出碰撞声音。
妇人和任兮担心的看着天上,也不知过了多少招,过了多久,只听一声惨叫,任天朝掉了下来,身上不停的流出鲜血,极其恐怖。妇人和任兮大惊,忙走了过去,扶着任天朝。任天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他们一推,急道“快走!快带兮儿骑上疾风走!”
“我不走,我和他拼了!”任兮愤愤的说,从地上拿起了一把剑,欲上前去。
“啪”一记耳光打在任兮脸上,任天朝怒目圆睁,大喊“滚!你快,你带他赶紧走!”这时,血魂已向他们走来,他也受了伤,蓝衣被鲜血染成了紫色,随着冷风猎猎飞舞。
一直在落泪的妇人,此刻突然站起,将任兮抱在马上,然后自己也骑了上去,最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任天朝,像下定决心一样,啪的挥起鞭子,向前跑去。
血魂见如此,正要追赶,背后的任天朝,为让他们逃走,用尽全力发出一掌。血魂发觉,在第一时间闪躲开来。
“快走啊!快走!快……”任天朝向着任兮和妇人喊着,然而,话未说完,一道鲜血溅出,他的头颅飞到半空,然后落在了地上,眼睛睁着,目眦欲裂,半张着口,似乎想要呼出那一个未说出的‘走’字。
这一幕,真真切切的被回过头来的任兮看到,父亲的头颅——呼喊——鲜血——像是生命中最恐怖的梦魇,一瞬间,他竟忘了哭,而是怔在了哪儿,过了几秒,才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妇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不敢回头,只是眼泪不停的流下,在呼啸的风中,脸生生的疼。血魂目光冷漠,看向任兮和妇人,施展起轻功追去。
白马向着前方疾驰,但是,路的尽头,却是悬崖,疾风没有止步,它长嘶了一声,马蹄扬起,向前方另一座山跃去,妇人和任兮被甩在了地上,那白马却只是前蹄着地,任兮欲拉它,已经来不及,白马落入了悬崖,只留下一声凄楚的悲鸣,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疾风……”任兮呆呆的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喃喃的说。妇人却将他拉起,神色恐惧,继续向前跑去。
血魂来到悬崖旁,冷漠的看着这景象,然后从地上拿起一把剑,手一挥,将它向前掷去,那剑如有灵性,飞快向任兮刺去,妇人一见不好,忙挡在任兮身前,身体被剑刺穿,鲜红的血不停流着。
“娘!”任兮哭喊,妇人见血魂又拾起一剑,无论如何也躲不了,于是紧紧抱住任兮,在剑飞来之前,跳下了悬崖,在坠下前的那一瞬间,任兮回过头愤恨的看着血魂,那样的目光,是无边无尽,刻骨的恨,连血魂见了,心中都不禁一寒。
转眼,他们落入万丈悬崖,那是,必然会粉身碎骨的。
此刻,一柱香正好尽了。
毁灭之后,是那最初的寂静,一行原本在风雪中前进的人,如今已都躺在地上,睁着眼看着这荒凉的景像。柴火依旧噼噼啪啪的响,一阵微风吹过,将一张信纸刮到了上面,转眼焚烧起来。
看向那张已燃烧了一半的纸,血魂见上面隐约写着“……幻煞教……多加小心……”然后便彻底化为了灰烬。血魂将嘴角的鲜血擦去,看了看四周,眼中划过了一丝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尽管只有一瞬,可那也是杀手不应该有的,毕竟,他们只是傀儡,只是令无数人感到恐惧的傀儡而已。
已经……杀了多少人了?
真的已经忘记……
清晰的记忆,只有八岁时第一次杀人
还有,他年少时所有的时光,在幻煞教中那些训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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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煞教的练武场中,那一批孩子训练有素的站成一排,目光冰冷的,看着前方被捆绑在柱子上惊恐的人,等待着指令,其中就有年少的血魂。
“他们是我们的俘虏,教主将他们赐给你们,做活靶子练习,如果表现的好,你们很快就能成为真正的杀手了”孩子们身后,穿着金衣的男子,声音中带着笑意。
“多谢教主,多谢圣使”没有转身,他们一同说道,语气并不符合他们的年纪。
拿出了各自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