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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你别这么大声,一会儿真把他弄醒了。”白东城微微弯下身,将裹在毯子里的孩子放在床上,半蹲在床边,然后回头看着她,出言提醒。
“你……你为什么抱他来?”嬗笙果然语结,她一直都没太敢靠近,似乎只要轻轻一碰,那小家伙就会消失一样。
“难道你不想看他吗?”白东城的声音直入她的心。
嬗笙呼吸渐渐消失,站在门口那里没动。
“不管如何,就算是因为孩子结婚,亦或者因为孩子离婚,都好。只是阿笙,他毕竟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都不想过来看看他?”
嬗笙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呼吸有些困难,在她靠近时,白东城很有眼力见的闪身,将位置让出来给她。
弯身蹲在那,嬗笙不禁伸出手去抚摸孩子的小脸,指尖下的感觉出奇的柔化,都不舍得离开。
睡梦中的白峥似乎感觉到了异物感,头微微动了下,却仍然还是睡着着。
“他的皮肤好滑……”
“他的眉毛也好浓,睫毛好长……”
嬗笙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声,就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痴痴的看着熟睡着的孩子,心中被强烈的母爱激荡着。
这就是她的孩子,是她怀了那么久,差点牺牲掉性命生下的孩子,连生下来一眼都没看到,到现在就在她眼前,她几乎没办法分清是幻觉还是真实,只是贪婪的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小脸。
白东城在一旁看着,听着她低低软软的呢喃声音,忽然有些愤恨自己,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可现在这样的状况,若他拿孩子来牵制她,她会不计前嫌的和他继续生活吗?他不确定,真的不确定,尤其是在他当时那样残忍的决定后。
“他醒了!”一直沉默的气氛当中,被嬗笙的一声低喊打破。
小家伙确实醒了,不哭不闹的模样像是有些延续了其爸爸的沉稳内敛性格,眼睛眨巴眨巴,不知道看向哪里。
嬗笙看着孩子的眼睛,真的如同白东城所说的,像是,很像。
她之前在细细看着时还在想,这孩子所有的五官轮廓都像他,终于找到有一处像自己的了,心中呼啦啦的充满了欣喜。
白东城像是能察觉人心里所想一样,一笑,“他的皮肤也像你,很白皙。”
虽然后面还想说很嫩,很柔软,但他为了避免煞风景和被赶出去的危险,所以只是在心里偷偷的说。
嬗笙伸出食指朝着孩子脸颊两边轻轻的点,似乎是感觉到了,小家伙顿时歪着头过去,甚至还张开了小嘴巴。
见状,她将手指放到孩子嘴边,才靠近,孩子果然就转过头来吸吮。
“他饿了。”嬗笙给出肯定的答案。
“热水在哪?”白东城闻言,弯身将进卧室时随手放在床边的包袋拿过来,手在里面也不知道鼓捣着什么。
“厨房……”嬗笙不解,到也是乖乖的回答。
说完,她就看到白东城拿着奶壶和一小罐奶粉快步走出去,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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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城想起之前月嫂说的,小孩子隔几个小时就要喂奶一次,因为孩子生下来就被爷爷抱回去,一直吃的都是奶粉,虽然是进口,但还是比不上母乳的,若让孩子找年轻的妈妈来代奶,他没办法接受。
他和她的孩子,怎么能吃别的女人的奶?在这个问题上他很坚持,所以白峥一直都吃奶粉。
之前他特意询问过月嫂,奶粉的冲泡比例,他听的特别认真,一字一句都在脑海里默背,可能就差拿出纸和笔做笔记了。
多少剂量的水兑多少的奶粉他一直都念念有词着,弄好后,他轻轻的摇匀,虽然一系列动作有些生疏,但最后也还是都弄好了,蹩手蹩脚的走回卧室。
卧室内,很温馨,偶尔有小孩子依依呀呀的声音。
他定神去看,嬗笙已经将孩子抱在了怀里,可能是母子强烈的感应,他那咧嘴的样子似乎很喜欢在她怀里。
白峥很淘气,小手一点都不安分,或者说是下意识的,在嬗笙胸前无意识的抓着什么。
嬗笙虽谈不上说抱过无数的婴儿,但在妇产科,她基本都是助产的护士,很多婴儿她都接手过,抱得很熟练且轻而易举。
但是到了自己的孩子,她却忽然有些笨拙了,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她是第一次抱,总觉得软弱无骨,怎么抱都抱不好。
最终找到合适的位置后,自己的肩膀却都耸的很高,可能是因为心里极度紧张的缘故,虽然一直耸着肩膀会很累,但她却不愿放手,觉得有史无前例的安心和踏实。
只是当孩子抓向她的胸部时,她眼里染上几丝暗淡,她没有奶喂给孩子,都说孩子生下来最好的就是母乳,可都过了一个月了,早已经没奶了。
白东城看到她眸光一暗,心里也跟着一沉,忙走过去,将奶壶贴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温度,然后问她。
“这个,是要直接喂吗?”
“我来。”嬗笙接过他手里的奶壶,不放心的又试了试温度,才喂给孩子。
小家伙特别能吃,咕咚咕咚的,有时吃累了,还嘴巴裹在奶嘴那不动,短短几秒后,又开始吃起来。
“他不是要哭吧?”白东城见嬗笙将奶壶拿起,看着她怀里有些扁着嘴的孩子,指着问。
“你将他抱起来,不要横着抱,轻拍几下背部,让他将胃里的气体吐出来,不然会溢奶。”嬗笙手里拿着奶壶,看着他在一旁瞪眼没事做,顺手指挥着。
白东城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无比认真的接了过去,大掌拖出小白峥,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力道总怕把握不好,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一直等着小白峥打嗝,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孩子终于打嗝了,而且当不当正不正的,吐出来的奶粉都吐在了他的衬衫上,顿时一股浓郁的奶味便扑鼻而来。
嬗笙本低头将包孩子的毯子整理下,再回头时,便看到白东城身体僵在那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从大哥出事,再到后来她手术的大出血,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他展露笑颜。说己她是。
白东城听到自己心里万马奔腾的声音。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言语,孩子在中间,终于也是让两人离婚后有了第一次这么久的相处。
蓦地,白东城的手机恰时震动了起来,嬗笙将孩子抱了回来。
她用眼角余光看着一旁的白东城,他先是眉心皱着,然后像是不太想接却又不得不接的样子,“喂,爷爷。”
嬗笙抱着孩子的手差点不稳。
“别,爷爷,我很快就会将他带回去,别惊动人出来……是,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白东城阖了下眼,眼底暗暗。
虽然听不到那边说什么,但从白东城的几句应答之中,嬗笙也才明白,原来白东城是私自将孩子抱出来的,他这样做,她心里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滋味,只是有些舍不得放手。
嬗笙看着怀里还很有精神的小家伙,忍不住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然后抬起来,轻轻吸气。
“白东城,谢谢。”
她没有忘记他因为孩子娶的自己,更不会忘记在当时大哥车祸时他那样怨恨的目光,也更更不会忘记,手术台上命悬一线时他的选择。
可此时,他将孩子带来,让她看着,抱着,她是感激他的。
但感激的,也仅仅如此,而已。
白东城手里握着手机在那,狭长的眸子,细细分辨的话,里面有着纠结的复杂。
第200章,狭路相逢(一)
自从上次白流景去她家里后,有个几天的时间,她都没有看到他,这次周末,她被他电话喊了出来。
她是陪着他去赛车场飙车,站在外面,她看着都觉得惊心动魄,若是她在里面,一定吓得花枝乱颤。
结束后,俩人就来到市内的一家餐厅解决午饭。
是一家日式餐厅,门口站扎的门童持着字正腔圆的日语,笑着引领两人进去,餐厅内都是包厢,一个挨着一个的,两边并排分开。
嬗笙是不太喜欢日本料理,她觉得除了铁板烧是人吃的以为,其余的她还真的不太喜欢,但硬着头皮也能吃下一些。
本来她说要换地,流景却坚持,嚷着好久没去日本了,没时间飞去,还不行他解解馋么。他说的可怜,嬗笙就只好应了他,俩人开车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这家正宗的日本料理店。
点好餐的时候,嬗笙想去洗手间,和流景说了下后,拉开门出去,刚换好鞋,顺便拉着一旁的服务生询问了下洗手间在哪。
服务生的汉语有些生硬,看样子是日本人,但询问之间,也终究是将洗手间的方向问清楚了,转身刚要走,目光就和那边被门童引领进来的一行人吸附住。
四个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材高大,嘴角的笑弧薄的似无,专心的听着一旁人在说话。
在他一旁而行的是一名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穿的非常得体,脸上也没多少皱纹,举手投足都不难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再往后面,是一名和妇人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也正在笑着谈什么,而他一旁挽着手臂的……是郑初雨。
嬗笙握了握手指,不再去看,转过头想要走,却在收回目光之际陡然和白东城的撞上,后者一愣,随即眉心皱起。
嬗笙咬牙,直接视而不见,稳着步伐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着。
“东城,怎么了?遇到熟人啦?”一旁的妇人见他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不解的问。
“姑姑,姑父,你们先进包厢,我随后就到。”说完,白东城快步的朝着前面追了上去。
“初雨啊,怎么了,你这目光怎么也直勾勾的,是你也认识的熟人?”妇人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侄女,却见她脸色也很异常。
“姑姑,咱们先和姑父进去吧,一会儿东城就过来了。”郑初雨收回目光,脸上一笑,上前挽住自己姑姑的手臂向里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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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白东城快步追上去,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
他今天会跟郑初雨他们一块,是因为她的姑姑和姑父来到了C市,就算他再怎么想和郑初雨断的清清楚楚,但她姑姑和姑父毕竟是长辈,都是和白家一向有来往,有走动的。
他不能没了礼数。所以在姑姑和姑父邀请他一块来用餐时,他没拒绝,只是没想到,竟会碰到她。
“白立委,虽然这不是在古代,但我还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嬗笙不留痕迹的甩开他的手,然后在身前蹭了蹭。
白东城说不出话来,男女授受不亲?可他们什么都做过了,还不亲么……
见她眉眼淡漠,白东城心里又是喜又是急,在知道她此时对他有些嫌恶,他却没有像是以往那样心里憋闷,反而是觉得,她在看到他和郑初雨一块,会这样,是不是证明,她心里还是有一点自己的存在的?
“阿笙,我之所以和初雨一块出现是因为……”
“别跟我解释,为什么要跟我这个陌生人解释呢?我不说我记性不差了么,当时你也说过,答应大哥会照顾她。而且,你跟她之间也许就从未断过,一切只是假象罢了,我都知道,不用再在那里试图掩盖什么。”
“只是白东城,我不管你和她之间到底是如何的,我也不管以后你会不会娶她,因为这些都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但是,如果那样的话,你不可以让她来碰我的孩子!”嬗笙说到最后,才渐渐渗入了真正的寒意。
“喔?阿笙,你若不在乎,何必要管孩子会不会给她带呢?还是说,其实你是在乎的?”白东城听着她冷冷的警告,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心情很愉悦,向前一步,紧紧的盯着她,似乎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嬗笙气怒的瞪着他,不愿跟他纠结在不是重心的问题上,直接冷语,“白东城,如果你敢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