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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上午刚刚接到的通知,因为二哥职位的特殊,本身就是执法人员,所以这次是**纪检亲自下来的人将他带走的。”流景凝重的说着。
嬗笙逼迫着自己冷静,本来就已经做好准备要面临这种状况了,可真正到来的时候,还是让人不堪重负,她咬紧牙根,有些颤抖的问着,“那具体是哪些事情,你知道吗?”
“现在只是隔离审查,在没有正式批捕以前,没有人知道。”流景摇头,看到她唇色都渐失,忙又说着,“不过我已经找人打听了,而且大舅大哥那边也都在活动着情况,之前我和二哥谈过一次,他应该是被人黑了!”
嬗笙呼吸已经乱了章法,抬手掐着眼皮,因为跳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而且,这件事情似乎跟你继母有关。”那边的流景顿了下,继续说着。
“顾燕青?”嬗笙抬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流景点了点头,“嗯,你爸爸……穆雷,在狱中,当时我将他入狱的原因告诉过你,想必你也是和二哥说了,二哥一直都没间断的帮他在狱中疏通。”
“我不懂,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嬗笙茫然的看着流景,他说的,她也是都知道,在当初两人因为这件事有过嫌隙,他也曾说过,会尽最大的可能来帮助穆雷。
“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那个狱长,以及检察院相关的官员因为受贿已经被正式批捕了。”流景也是有些烦躁的扒了下头发,“二哥那边其实也不知道太多的情况,他会有预料,是因为上面总会有风声传下来,他有什么交代你的吗?”
“他就是说,若是有什么事发生,有什么人来找我,让我坚定一点,我们是离婚夫妻……”嬗笙现在再次回想起他的话,眼泪充斥着眼圈。
“看来,他是真的爱惨了你。”闻言,流景有些许的恍惚,随即苦笑着慨叹。
嬗笙已经无需对他的话做任何评论了,白东城的爱她是最清楚的了,她想到之前他说的话,忙追问着,“但你为什么又说和顾燕青有关?”
“二哥这样告诉我的,他也正在极力调查,但我估计是没调查出来,就已经被带走了。”
“那么我们现在去找顾燕青,她就在以前我工作的那家公立医院里,我们去问她,流景,你一定要帮他!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一定会!不是说被人黑了吗,那一定会没事的!”嬗笙说到最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别急,现在情况谁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当然会用尽一切办法,因为不仅是我要你幸福,还因为他是我二哥!”流景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嬗笙重重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必多说什么,她给护士长打了个电话,请假,跟着他坐车一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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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晴天很特别,会有那种懒懒的感觉,高速上有两辆警车同车速奔驰着。
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景物,白东城暗暗想着,此时应该已经是出了C市吧,随即,他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踏入政界之前,白易就曾经告诉过他“双规”的可怕性,因为很少有好结果的,能平安着陆的,真的是少之又少,因为既然上面通过双规请求了,那必然是证据的。
而且现在车子已经是行驶离开了C市,能看出此次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如果是当地纪委的话,地点都会放在本地,但如果检察院插手了,那么才会行驶异地双规,为的就是避免当地人情网影响到办案人员的工作。
在他身边,有两名面色冷峻的男人各坐一旁,将他夹在中间,全程目光都紧盯着他在看,而即便是这样,白东城的气势一点也没被两人压倒,反而很坦然自若,似乎对他们咄咄的视线很习惯,显得出奇的平静。
车子从高速公路上下来,又行驶了一段,然后停了下来,白东城也不知是哪里,随着两边男人一同下了车,他眯眼朝四周看了一圈,院子很大,周围都是五六层高的老式楼,看起来应该是某个不算富裕的小学,因为操场上有着篮球框和足球场地。
从副驾驶席位下来的是纪检派下来的黎检察长,年纪四十左右,中等身材,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一双小黄豆眼,流转之间精光乍现。
他看到白东城这样不咸不淡的神情也是很诧异,他能做到检察长这个位置,在他手里被双规的官员也是无数,倒是很少能看到这样镇定自若的,况且还这么年轻。
从他们去立法院找他时,他除了皱了下眉,一直都很平静,这样的气势让这黎检察长未免有些惋惜,朝着他身边的男人眼神示意了一下。
那两名男人立即领意,夹着白东城说道,“白立委,请跟我们往这边来。”
白东城默默的跟着两人走进楼内,上了二楼后进入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不禁站在门口端详着,房间内的窗户都是用木板封上的,外面的视线几乎都透不进来,灯也是昏黄的那种灯泡,里面的设施更是可怜,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无其他多余物品。
“这就是审讯室,白立委,请进!”后面两名男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白东城嘴角微扯,其实就是不挂牌的牢房,但他也没多说什么,跨步走了进去。
他进去没多久,有两名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名是之前的那位黎检察长,负责问话,而另一名稍显年轻,大概三十岁左右,负责做笔录。
“白立委,你除了是立法委员也是民意代表,所以将你带过来,也还算是秘密进行,没有定罪之前,总归还是要保全你的形象。现在开始,请你认真配合。”
白东城点头,虽然有不嗤,但面上依旧不波澜,都只是说的好听,保全的应该不是他的形象,而是怕没正式批捕前引起舆论的骚动吧。
黎检察长一手放在桌子上,再次打量着这位年轻人,全程他就只说过一句话,是要将他带走的时候,他问了句,可以打一通电话吗。
虽然不知道他要打给谁,但绝对是不可以的。
黎检察长坐直,换了语气,“白东城,有人举报你在担任立委期间,执法渎职,利用本身官职对有关部门官员有行贿的行为,希望你坦白从宽。”很为说景。
“没有。”白东城抬头,严肃的回着,目光毫不逃避的迎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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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才刚停稳之后,嬗笙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直接奔到住院部,后面的流景紧追其后。Pxed。
从电梯里出来之后,嬗笙便直奔顾燕青所在的病房,敲门了几声后,里面并没有传来声响,她一急,将门推开,可里面空空,什么人都没有,被褥床单都是新换的,很整洁。
“是不是出院了?”流景看到情景,皱眉问着。
“不可能这么快,怎么的也得一周以后!”嬗笙摇头,随即快步走出病房,来到护士站,对着里面的护士询问着。
“噢,那间病房的病人啊,上午的时候被人带走了。”护士闻言,想了想,然后眨了眨眼,回答着。
“被人?什么人?”嬗笙咽下唾沫,嗓子疼的发紧。
“当然是有关部门的人了,好像是纪检的人员带走调查了解一些情况,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呢!”护士回着。
“糟了,事情不好弄了。”流景闻言,面色凝重到不行。
第257章,避无可避
那边黎检察长看到白东城这样的态度,轻微一笑,似乎已经习惯,面色一整,“你是不是只是以为有人举报,没有确凿证据而无法立案?被牵扯进来的官员已经因为受贿案被正是批捕,而且,你的委托人顾燕青已经交代了一些事情!”
白东城瞳孔微缩,果然。
“她交代,为了其狱中丈夫的刑期,之前你曾带她去找过相关的检察院官员以及狱长进行行贿,有这事情吗?”
白东城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有些僵硬,因为他确实带顾燕青去找过相关人员,但至于行贿一事,他是真的不知情,难道是顾燕青没有告诉他?
“白东城,现在是你坦白从宽的机会。”黎检察长皱眉,又继续说着,“受贿的官员也证实了是你亲自带过去的,顾燕青也已经提交了供词,说明你是知道此事,而且是受你安排才会进行行贿!”
“我并没有安排。如果证据确凿的话,那么就直接立案好了。”白东城简单清楚的回答着。
他的一句话让黎检察长顿时要跳脚,隔离审查就是因为证据还未全部确凿,“你以为真就没有证据,现在就在调查取证!而且,事情似乎也不止这一件两件,白立委的作风似乎也有问题,有人也举报说,在你结婚前后,都有地下情人,后来怕东窗事发,将人送到了非洲支教,这件事情有吧?”
“这些资料以及照片,应该不会是说假的。”说着,黎检察长将一旁放着的文件袋打开,里面的照片如数的扔过来。
白东城眯眼,上面拍摄的都是他跟郑初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有的甚至他都记不起来,想必收集这些的人是煞费苦心。
“而且不仅仅于此,白立委欺瞒大众的也不仅仅是这一件事吧?离婚证已经被上缴,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高调作秀,为了是怕离婚事情被扯出影响年底的国会选举吧?还真是形象光辉啊!”
白东城忽然明白了,之前的车子一事也一定是有蹊跷在的,只不过当时他出差,事情被流景揽了下来,之后顾燕青再次来找过他,说是为了穆雷的事情,因为关系到嬗笙,所以他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了。
所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挖好的陷阱,上面铺好伪装的落叶泥屑,就等着他走过来然后掉进去,他虽然绕过一次了,但陷阱还在。
离婚证的事,如果他不承认,那么也许嬗笙就会受到牵连。如果承认,那么,他之前所极力维持的形象也是一夜荡然无存,很明显的欺瞒,更何况现在又将郑初雨的事情牵扯出来,就算是受贿的事情最终查证无效,但“绯闻”上,他也难逃其咎。
走政界两个最致命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避无可避。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早就预料到这些个可能,尽可能的保他的阿笙不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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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立医院出来后,流景开车载着嬗笙回家。
沿途路过私立医院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朝着那边看去,在看到某处时,微微皱眉,随即对着流景道,“我有东西还在医院里,我先下车,不用送我,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流景,你二哥的事情,你得多跑了!”
“什么东西我等你,送你回去我才放心。”
“不用,你快去忙你的,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
“那好,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我一定通知你,要放心,相信他会没事的!”流景点头,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虽然他很想陪着她,但此时,他更重要的是得打听白东城的情况,想想办法。
“嗯。”嬗笙点了点头,从车上跳了下来,快步朝着院内走去,在临近某处时站定着。
那里吴狄开着警车正停在大楼前方,正在和杨柳说笑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在杨柳娇笑着说了句什么之后离开,她才上前去打扰。
“吴局长。”嬗笙来到他身后,唤着。
“噢,白太太,真是太巧了,我们最近总是碰面。”吴狄看到她,一丝讶异过后,笑着开口。
还为也情。嬗笙却没出声,就那么直勾勾且细细端详着吴狄。
“白太太?”吴狄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的眼睛是那种很干净的,里面似乎能映出对方真正的影子一样。
“吴局长,你到底和白东城有什么样的仇?”
“白太太,这话是从何说起……”吴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