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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唇角,开心地笑着,红色的双瞳微微弯起,神情宁静。
我也笑了笑,下一秒,松开手,伴随着一道怪异的骨头刀落地的声响,我清楚地看见她蓦然睁大的双眼。
“弗娅!”
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骨刀,唇角的笑迅速褪去,脸上的表情变的惊恐,她大步向前似乎想伸手抓住我,光柱却将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她慌张地大喊,“停下!停下!”
但已经无法停下了。
我向她摆摆手,光柱越来越亮,我几乎要看不清她的脸了,却能听见她近乎崩溃的大喊大叫。
我吸了口气,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
“洛洛!”
没有人回应,也许有人应,但我听不见吧。
我看着面前刺眼的光线,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已经看不见的她说。
“你说的那些似乎很有诱惑力,但是亲手杀死自己这种事,我还是没办法做到啊,尤其是在雷狮面前这么做,这个恶作剧实在是太坏了。”
我没有忘记不久前刚掉进地下时雷狮以为我死了的那个场景,若是我没有见过他那时的神情,也许这次我当真会选择在他眼前自杀,但有时候真的是命运弄人,我不仅见识过,甚至亲自体验过,所以在能够选择的情况下,我怎么会再让他露出那种表情?
眼前早已没有了洛洛的身影,但我还是没忍住将手搭在了光柱上,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知道光柱之外有什么,所以心里、手里都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温度,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洛洛,你好像不知道我和莫卿歌还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吧?第一次是在参加凹凸大赛之前,第二次就在你家里,可惜你那个时候不在我意识里,所以并不知道他也来了,更不知道他那时候对我说了什么。”
我顿了顿,闭了闭眼,继续自言自语。
“他说,一把刀只能杀死一个人,希望我把握住这个机会。”
而换句话说,一把刀便也只能寄存一个人的灵魂。
所以早在洛洛对我说只要我想便能杀死她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若是我选择杀死我自己,那么活下来的便是我,可若是我选择留在凹凸大赛,那么活下来的便是洛洛。
其实洛洛不知道还有很多,比如说莫卿歌也许骗了她,莫卿歌把我骗来参加凹凸大赛从头至尾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复活洛洛的办法,假如他还有其他什么目的,那顶多就是他在着手复活洛洛时顺手完成的,复活洛洛为主,其他的都不重要。
但他又担心洛洛当真复活后会对他心生怨恨,所以把选择交给我,我会选择谁?洛洛?抑或是我自己?
我想,莫卿歌之所以会给我两把骨刀,其实只是想带走洛洛和我而已,至于而征,莫卿歌根本没有考虑过而征的死活。但洛洛不一样,洛洛估计在净化余下怨灵时顺手便将而征送进了骨刀里,也许是心生愧疚,也许是别的什么,总之她对于我们被无辜牵扯进这些事里感到愧疚难安。
两个机会被占去一个,剩下最后一个,洛洛是打算送走我的,而她自己则留在这个地方随母星一起消亡。
不过她应该没想到,我早就从她说出“只要你想,你就能做到”这句话时,便清楚猜到这其中一切的奇怪关系。
最后,洛洛可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其实就算留下来,我也不一定会死。
光柱消散的一瞬间,我看见雷狮微微偏过了头,目光似有所觉般向我所在的方向投来,停顿,接着眉头一挑,面色立刻变的不善。
我干咳两声,假装没看出来他眼神所散发的讯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能告诉他我见到洛洛了么?或者告诉他我放弃了一个离开凹凸大赛的绝好机会,转而选择继续在这场惊险刺激的比赛里跟着他无所事事地搞事情?
不行,哪个答案都不行。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模样,大概是以为我刚从地下幻境解脱之类的,毕竟他那时刚出来应该是在别的地方,而我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也不是无迹可寻了。
就算他不这么想,我也打算用这种蹩脚的理由应付他。
他过来的时候,安迷修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拦一下,我看见他的手甚至伸了一半出来,但临时想到什么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便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般扭开了头。
格瑞和嘉德罗斯正在说着什么,看表情大概是嘉德罗斯愤怒要求着什么,而格瑞一脸冷漠不予理会。
而雷狮则微微皱眉:“看什么?”
我回过神,讪笑:“没什么。”
触到他不以为意的目光时,我忽的想起脖子里的吻痕,顿时像被扎到似的猛后退两步,掩耳盗铃般伸手捂住脖子,心情复杂。
他眼中显出两份狐疑,瞧见我心虚的动作时神情微动,有种恍然大悟的意思,转而略带哂笑地睨我,越睨,眼中的笑意越深。
然后向我伸出手,带着不容置喙:“过来。”
我犹豫了两秒钟,见他保持伸手的动作没动时,甘拜下风。
服了他了。
手指搭上他手心的那一秒,他眼中碎开一片光,勾起唇角,笑的宛如恶作剧得逞似的,说:“我之前说什么了?”
我一脸茫然:“你说什么了?”他说了那么多句话,我哪知道他具体指的是哪句?
他耸耸肩,手下用力,在传送的光柱笼在我们身上时,及时将我拽进他怀里,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喟叹。
“我说,剩下的,回来再继续。”
我先是迷茫了一阵,随即想起雷罗树下他亲吻我嘴角后说的那句“剩下的,回去再继续”,脸爆红,目瞪口呆望着他,结巴了。
“不、等等、你、你打算在这……?!”
这儿这么多人,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他,他,他居然?!
他戏谑瞧着我:“看样子你还记得,这次没装,有进步。”
我呆住了:“你试探我?”
他单手插|进口袋里,眼角微扬,一副懒洋洋的姿态:“我是在提醒你。”
“……”
我恼了,一脚踢到他小腿上,他难得没生气,反而笑出了声:“你胆子大了不少啊?”
我立刻收回脚,扭头讪讪一笑,佯装什么也没发生。
然后他径自伸手将我揽进怀里,用了十足的力气,勒的我差点没喘过气,但只一瞬间他便松开了手,转而单手搭在我肩上,若有所思地看向罗德烈那个方向。
想来刚才那边发生的一些事他也注意到了。
周身的光柱越来越亮,似乎很快就要被传送出去了。
我眼睛盯着罗德烈那边,嘴里却状似不经意地问雷狮:“三殿下,你有没有看过我给卡米尔的菜谱啊?”
菜谱,就是很久以前卡米尔问我某个问题时,我真心实意送出我那个几年精华总结出来的小本子,本子前半部分写的确实是配方,但后半部分,可不仅仅是雷狮的爱好和口味。
我刚想起来,本子最后一页我写了一大堆骂雷狮的话,一个字不带重复的,除了“雷狮”这两个字。
他闻言低眉觑我,看神情大概是没有的,垂眸沉吟,很快想到我如此问的意义,便古怪地挑起一抹笑:“你在里面写什么了?”
“配方。”我面不改色,看见手指已经处于传送的状态,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有……”
他侧头,若有所思瞧我。
我抬眸,看着他眼中的深紫,脑袋里走马灯似的闪现无数片段,过去的点点滴滴像按了快进般从大脑一闪而过,我伫立原地,伸手点着面前一帧帧的画面,猛然间感到许多事许多画面都无法下手触碰。
最终直到一个红色的画面停下时,我这才迟疑着向前伸出手,周围是鲜艳的红,女孩蜷着身体披散头发无声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人影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撕开最远处的红色。
黑色人影越来越近,人影变成了白色,女孩睁大眼睛,像是惊喜,又像是害怕,迟迟不敢站起身靠近那人影。
人影的轮廓渐渐显出,他是个男人,上身是纯净的白色,下|身依旧是熟悉的黑色。
女孩愣愣坐在原地,红色裙子铺散开来,像是一潭无波的水,随着人影的脚步声愈发清晰,红色裙摆竟微微颤动起来。
水面被人投进了一颗石子,泛起淡淡的涟漪,很快恢复平静,接着猝不及防的,第二颗第三颗乃至更多颗的石子被人投进水里,仿佛下了数日的暴雨一般,密集的“咚咚”声落进水潭深处,平静如镜的水面竟逐渐疯狂起来。
人影停住脚步,右脚踢开了女孩身前大片的红色裙摆,脚尖亲昵地抵住女孩光|裸的脚尖,黑色的鞋,白色的肌肤。
女孩猛然回神,惊恐又羞涩地蜷起脚趾,面色颇为难堪,垂下眼,双手紧紧抓着膝头的布料。
然后她听见男人低低一笑,眼下便出现一只手。
“走吧。”他漫不经心地说。
我忽然就流下了一滴泪,却又忍不住笑了,伸手悄悄勾住雷狮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
送给卡米尔的那个本子上虽然写满了我如何讨厌雷狮、如何诅咒他一辈子没人爱,但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一字不重复地写满了骂雷狮的那一页纸,我最开始心慌意乱地写下的,却不过只是一句简单的——
我喜欢他。
“三殿下,这次,是我自己想要留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现在可以说一些感想了。
好的我知道还有一部分迷题没有揭开,但是看这篇文的名字——诸因无解,我从定标题那天就打算“终其一生也不让弗娅发现环绕在她身边的许多秘密”,所以第一人称写出来弗娅总是一头雾水,可以说很多秘密她都不知道,但是雷狮都知道,雷狮做的事弗娅也不一定知道,但她也没必要知道,从头到尾她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她所爱之人不仅也深爱着她,并且一辈子都不会让她再有机会离开他——这样就足够了,秘密什么的,如果会给她带来危险或者让她总是坐立不安胡思乱想,倒不如不让她知道,反正知道或是不知道,本也没什么意义。
至于剩下的那些迷题,接下来会以雷总视角写出来,以及其他一些人的视角来写一写。雷总视角不会详细写,跳着写,尽量少写一点儿,其他人的视角番外尽量一章搞定,然后就会写两个雷总和弗娅单独的番外,比如说情敌啊修罗场啊,再比如第一次啊厨房play啊——【这个各位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想法啊,比如具体时间地点什么冲突什么事件之类的?】
这次正文是正式完结了,2017。10。25开文,于2018。03。06正文完结,四个多月,二十多万字,也认识了不少朋友和小天使,非常感谢各位四个月的陪伴!有些话说不出花来,只能干巴巴重复着老生常谈的字句,谢谢!我写的这么烂还有这么多人追连载,谢谢!
这是我第一篇超过二十万字的同人,以前写的同人基本都是短篇,最多也就是芥川BG的十万字【虽然这个被我当成黑历史删了】,以前是在loft玩儿,所以大多都是段子和短篇,基本不写长篇,一是没那么大的热情,二是loft上长篇原女同人太冷了,看的人少,就没人跟自己瞎扯淡,激情慢慢就被磨没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第一章发出来之后反响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