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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略一思索,将纸条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这地方我知道,我送你过去吧。”
其实是有着自己的盘算,不过好像被误会成在做好人好事了。
仁王歪着头趴在前面的椅背上,旁边的女孩正双手搭在腿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抿着唇的紧张表情表明她显然很不懂该怎么面对“好心人”。
窗外的风景渐渐转换为真田弦一郎每天步行上下学所路过的景色,仁王雅治的狐狸眼里笑意愈深。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和副部长是什么关系吧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很久没有看网球王子了!
但是每个角色都是认真推敲过的嗯嗯
蟹蟹点开的小宝贝
☆、chapter 2
“呃,学长你是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吗?”
仁王的土黄色队服已经被脱掉扔在了网球包上,相叶枝的眼神悄悄瞥过他衬衫上的铭牌——二年E组……
唔,名字看不到。
“嗯。”仁王点了点头,“学妹也是?”
“嗯,我是转学生。”相叶枝眼神飘忽着看向前方。
虽然说话时和对方对视才是正确的礼仪,可是她心里实在是有些小慌乱——这个学长虽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反倒是自己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样啊,你是从大阪来的?”
仁王摸着下巴搜集头绪,没想到相叶枝却立刻皱起包子脸转过头看向他:“我的关西腔有那么明显么?……”
仁王雅治肯定地点了点头,女孩立刻郁闷地抓起一把头发。
一氏说关东与关西水火不容,迟早会爆发一场统一全国的战争。她是来做间谍的,这样下去战争还没开始,她就先光荣牺牲了。
仁王自然不会知道相叶枝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还以为是小女孩为自己的方言感到难为情,不由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顶,但伸到一半还是意识到不妥,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不过听起来很可爱哦噗哩。”
女孩泪眼婆娑地慢慢抬起头看向他,仁王雅治张了张嘴,接下来要说的话却塞到嗓子眼里被他硬是咽了下去,他讪讪地清了清嗓子。
流泪就流泪,为什么流了两行血泪啊少女?这是有多猎奇的画风啊?你恨关东吗?触到你的伤心事真是对不起啊喂。
“咳,学妹。”仁王雅治定了定心绪,试着转移话题。
“嗯?”相叶枝还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
“你知不知道,立海大有四大魔王绝对不可以招惹?”
仁王压低了声线,尽量营造出一种讲鬼故事的气氛,可惜少女眼神清明,一点也不配合,他只好撇撇嘴恢复如常。
“第一位魔王是个永远睁不开眼睛的计算机,大多数时候还算温和,不过真惹恼了他的话,他会在瞬间计算出数十种一击毙命的方法。”
仁王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心有余悸地攥了攥拳头。
“第二位是总戴一顶帽子的黑面神,我曾亲眼见到愤怒的他把社办的门推得嵌到墙上,”仁王眼风扫过相叶枝,少女微张着嘴一脸惊恐。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就是了……”他小声嘟囔道。
“第三位魔王非常、相当、极其的恐怖,得意技是在无形中剥夺他人的知觉,使对方陷入虚无的恐怖之中。”仁王雅治回忆了一下自家部长暖如春风的笑容,竟觉得有几分不寒而栗,连忙挥挥手试图摆掉眼前糟糕的画面。
“以上这三个人被称作立海大三巨头,但是和第四位大魔王比起来,他们的段数,还远远不够。”
相叶枝刚从三号大魔王抽象的介绍中回过神来,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立海大为什么有那么多妖怪?关东的教育方式这么另辟蹊径么?她可爱的表哥现在到底被磨练成什么样子了啊……不过,放心吧一氏,潜入的任务就放心交给她吧,不成功,便成仁!
大阪某座落于寺院的学校内,一个戴头巾的少年突然打了个喷嚏,坐在他旁边像猥琐大叔一样的少年(?)立刻撅着嘴扭着屁股将大半个身子挂在了他肩膀上:“怎么了嘛阿娜达?”
一氏裕次揉了揉鼻子:“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吃关东煮了啊哈哈哈哈……”
画面转回到神奈川的公交车上,仁王雅治仔细端详着身旁少女眼中莫名燃起的两簇火焰,眼睛不服输地眯成了两条缝。
“这第四位大魔王,手段最为残忍,长相最为邪魅,有三只眼睛、四条胳膊,发怒时口中会喷火,身后的赤焰翅膀上有锁链,可以将人钩入无底深渊……”
相叶枝安静又认真地听完少年的鬼扯,方才有礼貌地举起手发言:“学长当我是白痴吗?”
“啊咧,被识破了啊。”嘴上这么说着,漫不经心的表情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化。
“那么记住一件事就好了,一定要牢牢印在心里哟。”
相叶枝双手交叉,紧张地点了点头。
少年的眼睛愈弯,嘴角漾起了恶作剧得逞的弧度。
“四号大魔王的名字,叫作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相叶枝歪了歪脑袋,有些不确定地、一字一字地吐出了少年的名字。
弓着背趴在前面椅背上的少年眼神飘忽了一瞬,连表情也跟着柔和了些许。
小时候姐姐哄他睡觉,被他逗得烦了就会把他塞进被窝里讲鬼故事。其中大多数都是些随口扯来、缺少逻辑的胡拼乱凑,但有一个传说仁王到现在还记得。
“据说有一种法术叫言灵术,就是你知道了妖怪的名字,你喊他,他应你,那他以后就会听你的话了。所以名字对妖怪很重要,妖怪也从不把自己真实的名字告诉别人。除非他想追随于你。这种方法同样适用于妖怪对人,所以,你若是让梦给魇住了,听到有人喊你千万不要应啊!”
“仁王雅治。”是软软糯糯的关西腔。
“嗯。”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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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在山下停了下来,再往前走就是山道了。真田家的道馆设在山上,目的是要在正式修行前便开始磨练学员的意志。但好在山不高,路也很宽,树荫也足得让人不至被暴晒。
仁王雅治披着队服背着网球包,晃晃悠悠地向前迈步,头顶上书两个大字——轻松。
相叶枝看着几步开外少年悠闲的背影,皱了皱鼻子呼哧呼哧地小跑追在他身后。
小时候回过好几次外公家,可每次都是坐车没有什么感觉,原来这条路竟然有这么长啊。
身后传来的呼吸声,有稍许短促,但还不失轻柔。
安静地走了大概几分钟的时间,走在前面的少年虽然依旧大步流星,但还是明显放慢了步调,可供身后追赶的少女把两条小短腿倒腾得慢一些。
一路上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鸟鸣声,倒也全然不觉尴尬。
方才在车上,仁王雅治想过了各种反应,却怎么也没想到,少女最终也只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赤茶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母爱的光辉:“听学长你这么讲,平时一定受了这个仁王雅治不少的欺负吧,难怪刚才把他形容得和哥斯拉一样。”
“要坚强哦。”少女一本正经地对他皱了皱鼻子。
“噗哩。”还是第一次在骗人的时候感到无力啊。
道馆的影子透过树影露出了大半,仁王雅治定住步子,侧过身看着只顾埋头向前走的少女从他身边经过,走出去好几米才反应过来回头,站在上坡眨着眼睛看向他。
“你家就在前面了,那幢大宅子就是。”仁王雅治指了指道馆,又举了举自己的网球包,“学长赶时间,先走了哟。”
相叶枝眼睛睁大了一圈,蹬蹬蹬跑到了仁王面前,双手合在膝盖上,郑重其事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非常感谢学长帮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叫相叶枝,学长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请不要大意地交给我吧!”
“真的吗?”仁王眯起眼睛,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
“……嗯!”相叶枝盯着脚尖,心里对自己底气不足的回答感到有些懊恼。
喂!不可以这样哦阿枝,关西人一向知恩图报,不可以给大阪丢脸啦!虽然总觉得就这么答应下来以后会很危险……
“那么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啦,小叶子~”
仁王雅治的笑容愈加灿烂起来,连转过身向山下走时,脑后的小辫子也愉悦地一跳一跳的。
相叶枝站直看了一会儿少年闲散的背影——有一点弓着身子,走路也一步三晃的,但并不会给人任何不好的感觉。好半天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不知道学长的名字是什么,正犹豫着是要追上去还是回家,就听见一个温柔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阿枝!”
相叶枝回过头,一位端庄的夫人正站在道馆的门口向她微笑招手。
“舅妈!”相叶枝喜悦地踮起脚尖,一路小跑到夫人的面前时才感觉到些许羞涩。
她顿住足尖,刚准备来一个礼貌的问候,下一秒便被温柔地拥了个满怀。
唔,和记忆里一样香。
“欢迎回家,阿枝。”
美妇人摸着她的脑袋,柔柔的嗓音让相叶枝悄悄地红了脸。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不会是迷路了吧?外公很想你哦,一直催我给你打电话,又犹豫不决地说你才发了短信不用担心,应该给孩子多一些空间,刚刚才睡下。阿枝吃饭了没有?”
一大段亲切的日常询问让相叶枝仅存的一点点疏离和羞涩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在真田抚子的怀里又蹭了蹭,方才抬起头笑得眯眯眼:“在路上吃过啦。”真田抚子点点头帮少女取下书包,拉着她的手向庭中走去。
“我做了些甜点你先尝尝,外公记挂你,睡不了多久的,等他醒来你再去问安。你表哥表嫂还在工作,舅舅也是,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最近连道馆都顾不上,家里有个警察真是不省心,还好裕一郎不喜欢拿着警棍到处跑。弦一郎还在学校,到下午才能回来了,我还没有告诉他你今天回来,他一定会吓一大跳……”
人如其名,和大和抚子一样温柔的妇人却出人意料的是个话痨。相叶枝也不插嘴,只是安静地听着。握着她的那双手柔软而温暖,她的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对了,”真田抚子顿住步子回头看向她,眼神柔如春水,“家里还有不少空房,但我自作主张把你的行李搬进了琴里出嫁前的房间,你看可以么?”
相叶枝愣了一下,而后又觉得熨帖。
她将双手在身后一背,一双眼睛弯弯如月牙。
“当然啦。”
尽管很久没有住人,但少女的闺房还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每个角落都被温馨占领。
“阿枝先休息一下吧,一路上辛苦了,我给你端些点心来。”
“麻烦舅妈啦。”
真田抚子笑着弹了一下相叶枝的脑门,随后退出房间,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
相叶枝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量起整个房间。
并没有太多的装饰,但随处都可以见到一些小玩意儿,有新奇的玩具,有羽毛球,也有半新的杂志,全都保存的很好。
房间是很淡雅的风格,但也不失活力,可以想见从前住在这里的女孩子踱着步子在屋里轻快走动的姿态。
真田琴里小时候学过芭蕾舞,走起路来一定会优雅地扬着脖颈,像真正的天鹅公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