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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枝支着脖子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话,眼神一偏,倒先发现仁王的肩膀湿了大半边。
小花伞不愧为小花伞,确实挺小的,平时她一个人打还觉得自己在一个小世界里挺乐呵的,两个人一起打就显得很局促了。
她把书包翻到前面打开,又抽出了一团绿油油披到身上,是件和青蛙雨鞋同款的雨衣。
“学长,你打伞吧,我就不用了。”
相叶枝跳到雨里冲他弯弯眼睛,和头顶的青蛙雨帽一样冒着傻气。
怪心疼的。
仁王软了软眼神,走上前两步又把她拉到伞下:“成吧,小叶子,你喜不喜欢雨?”
幸村什么的随他便吧。
“喜欢啊,”相叶枝猛点了两下头,一下子得劲起来,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从前在大阪的时候,一下雨我们就打水仗,雨大了地上有积水,就跑到水坑里跳大绳。大白有回还玩儿感冒了,嗨呀,我天天都得接送他放学……”
仁王本来还听着挺逗乐的,但是越到后面他嘴越往下撇,后来干脆一把捂住了相叶枝的叭叭叭。
“那你是不是也喜欢被雨淋?”
相叶枝被捂着嘴,更来劲了,猛点头。
仁王雅治放开她,带着伞往旁边挪了一步,手腕一动,小花伞便歪了歪,相叶枝瞬间跟站在瀑布下面一样被淋了个底儿掉。
不过小青蛙两件套很给力,她本人完好无损。相叶枝兴奋地原地跳了跳:“学长,再来一次好不好?”
这时候说好的,不是直男就是基佬。
仁王雅治自认为超脱于二者之外,于是把相叶枝又拉了回来,结果小神经病等了半天没见他挪窝,又自己跑到雨里去,回过头特期待地看向他。
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绅士透露,仁王雅治不知为何很害怕日光,只走地下道,所以皮肤超白。
这种疑似吸血鬼的设定一度让相叶枝非常怀疑,于是回家又看了一遍《吸血鬼骑士》与《吸血鬼惊情五百年》。
雨下得还是很大,他们之间有相叶枝刚跑出去的两步那么远。隔着雨帘,仁王雅治举着小花伞,半边肩膀都湿了也不在意,只是闲闲地对着她笑。
“白雪公主……”
相叶枝小声地念了一句,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来的,还在鼻子底下蹭了蹭。
没流鼻血。
因为经常和丸井文太抢蛋糕,仁王雅治老是弓着个背,这会儿他倒是挺得笔直,走过来把伞倾斜又给相叶枝玩了一次,然后一边叫着“小傻蛋”一边把她再度拉到了伞下。
这一次他伸手把相叶枝揽住了,以防她心血来潮还想继续玩。
其实是多虑了,相叶枝这会儿感觉腿都有点软,走路的力气还不太够呢。
“刚还没说完呢,老师不是表扬你作文写得好么?来,给我读一读。”
相叶枝绷着肩膀,感觉上半身除了被揽着的地方,其他部位都失去了直觉。她瞪着眼睛,说话飘的全是颤音。
“作文在书包里呢……”
“那你就给我背吧,自己写的,总还记得吧。”
相叶枝急得都快哭了:“不记得……”
“那给我背首魏尔伦的《落叶》吧。”
“……”
也不知道自己把她怎么了,相叶枝一直在打颤,仁王雅治思索了一下,把伞把递给了小青蛙。
女孩子这厢踮着脚尖使劲够仁王的头顶,他就弓着背从兜里掏出一支荔枝味的棒棒糖,撕开包装对着相叶枝“啊”了一声。
小姑娘傻呆呆地张开嘴,他就直接塞了进去。
“唔……#&%……”
“说的什么玩意儿。”仁王笑了笑,抬手轻轻弹了弹相叶枝被棒棒糖撑得鼓起来的腮帮子。
“走吧仓鼠。”
他接过伞,重新揽住了小青蛙。
叶子树苗白兔仓鼠小青蛙,养她一个就相当于养了一整个动植物园,他当个园长成天收门票,多有意思啊。
越琢磨,仁王就越觉得十分可行。
他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特别棒、特别天才。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到了真田家山脚下,相叶枝看着一脸认真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的仁王雅治,抬起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结果又被他给捞住了。
只是这一次,仁王没松手。
雨太大,他还跑便利店给她买了杯热咖啡捂着取暖,淋得头发有点湿,这会儿还直往下滴水珠。
仁王雅治低下头看着相叶枝,突然有点紧张。
他滚了滚喉结,声音沉沉的,有点像扮真田弦一郎时的声线。
“阿枝。”
相叶枝“嗯”了一声,大脑又开始搅起浆糊。
“阿枝”这个称呼,家里人叫,同学们叫,这一学期了老师都开始这么称呼她。
但是被自第一次见面就只叫她“小叶子”的仁王这么呼唤一声,她现在感觉自己只想挠桌子。
特别想。
相叶枝抽不回自己的手,只好抬起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挠了挠脸,眼神可劲儿到处飘,就是不敢与面前的人对视。
“学长我给你背诗吧,魏尔伦,法国诗人,《落叶》。秋声悲鸣,犹如小提琴在哭泣……”
“悠长难耐的阴郁,刺痛了我心脾。”
仁王低声续上,有些沙哑,特别靡靡之音。
“后面不会背了。”他低笑了一声。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魏尔伦。”
从前就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了。
相叶枝紧紧地抿住嘴唇,感觉心弦崩得马上就要断掉了,她抬起头,突然开口:“学长,那你喜不喜欢我?”
破罐破摔让她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被自己的一击直球折磨得要哭。
真是花季雨季,全是泪季。
仁王把她的手放下来,摘掉小青蛙帽子,揉小狗一样揉了揉相叶枝被保护得好好的小脑袋。
“喜欢。”
可是相叶枝一听到却更纠结了,她皱起包子脸,特别拧巴地揪着自己的小青蛙雨衣。
“哎呀不是那种喜欢……”
虽然相叶枝一向自觉挺谦虚的,但她也相信自己是个小可爱,根本不会有人不喜欢她。
“那是哪种喜欢?”
仁王被气笑了,掏掏兜又开始扒拉棒棒糖。
哪种喜欢……
长这么大头回萌动春心的她哪里说得清。
相叶枝又纠结了一会儿,自觉地把棒棒糖接过来塞到嘴里,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算了学长,我要回家写作业了。”
历史老师今天很生气,留了两大页卷子,她得赶紧回去写了。
“我喜欢你,阿枝。”
仁王雅治叹了一口气,看着瞬间懵逼的相叶枝,自己先咧嘴笑了起来。
“我喜欢烤肉,喜欢飞镖,喜欢数学,喜欢青色,喜欢天霸,喜欢你。”
少年的声音不是清脆的类型,无论何时,听起来总是懒洋洋的,像37。2摄氏度的低烧,是阳光下被晒得刚刚好的微醺温度。
相叶枝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她张开嘴磕磕巴巴地发问:“为什么我排在天霸之后呀?”
“嗯……”
仁王雅治摸着下巴望了望天空,沉吟片刻后低下头与她对视,狐狸眼像一汪青潭,深不知几许。
“大概是因为,我刚才是倒序排列?”
雨打到地上,雨打到伞上,雨打到树林子里,呼吸间全是好闻的泥土味,此处却只有少年清朗的嗓音。
心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脑袋里又仿佛炸满了五颜六色的烟花,但她什么话都讲不出。
相叶枝使劲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突然间有些看不大清。
但粗暴的动作还没来得及继续就被一只手有力地止住,仁王雅治轻叹一声,替她轻轻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生日快乐。”
“……”
相叶枝抿抿嘴,半天后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大大的杏眼都弯成了细细的月牙。
“今天不是我生日啦!”
这个梗到底还要玩多久啊喂!
少年耸了耸眉毛,不置可否。
招数不在新旧,管用即可。
“到家了,你快进去吧。”仁王把小花伞的伞柄塞回到她手中,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相叶枝的心头突然一空,顾不上反应这没来由的感觉,她连忙举高被扣到她头顶的雨伞,想再上前给仁王遮一遮雨,结果却发现人家正在不紧不慢地撑起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色大伞。
相叶枝:“……”
这和想象中十里长亭依依话别的温馨场景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吧?
和路上的暴雨比起来,雨这会儿确实小了很多,但伞面还是一撑起来就湿了个底儿掉。仁王学相叶枝那样转了转伞把,这才回过头来一眼望进相叶枝湿漉漉的眼睛。
他像是思索了一会儿,方才举起一只手试探性地挥了挥。
相叶枝不明白仁王刚刚在思考些什么,但她终于发现了其他更显而易见的事情。
“学长,你原来带伞了啊。”
那还在路上和她挤在一把小伞下面。
仁王雅治耸耸肩,眼睛眯起来的同时一颗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
“国文虽好,历史不可废。记得好好写作业,小叶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第一次在这里就真的告白成功了
但我之后就陷入了卡文……
大家再等等吧
小叶子的脑子快长出来了!
☆、chapter 27
“表白墙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大概就是占用公共资源抒发所谓的个人情感吧。”
三天前对着同桌十分平淡地说出这句话的真田佐助,此刻正站在抱着柱子笑得飙出眼泪的相叶枝面前,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石原森绪叼着棒棒糖坐在门边上,一向无波无澜的眼中也隐隐地带了丝笑意。
“不……不要笑啦……”
佐助无力地捂上了眼睛,酷酷的小男孩垂下齐刘海,越发地像个酷酷的小女孩。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让我们将时间倒带回半个小时以前,相叶枝正抱着自己的本本咬笔头,对面坐着被她占用休息时间的石原大总攻。
虽然距离下一次的交稿日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历史老师搞突然袭击,要在期中之前再加一次测试。
这一次没有仁王加buff,相叶枝表示自己心里还是很虚。就算是临时抱佛脚也好,她准备在考试之前心无旁骛地来一次凶猛的复习,那样的话别的事情就必须早早做完了。
石原森绪每周六下午和周天早上都会来真田道馆修习,相叶枝午觉过后就蹲在道场边上守株待兔了。
在她琢磨一会儿即将到来的访谈时,路过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也会在小本本上加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比如十元君你要是个女孩子的话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之类的狗屁问题。
但是十元学长真的是个很好的学长啊,四十五度仰望房顶思索了一会后,很认真地给了她回复:“应该是很帅气的那种吧。会喷啫喱水,发型很潮。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概是隔壁的gay bar着了火,她扛着消防栓冲过去,一下子吸引了我的视线。”
相叶枝:“……”
不想说话怎么办……学长你长得一脸茫然为什么懂那么多?为什么可以面无表情地给自己编这么真实的故事?而且怎么那么自然地就把自己代入了p的身份?我记得你是棒球部的大总攻吧?好歹也做个娘t吧?啊?……
虽然第一个问题就让相叶枝感觉有些被掏空,但她还是鼓足干劲把笔头往下挪了挪,看到了第二个问题——十元小宝贝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