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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很烫。
抱了好半天仁王才松了手,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的,除了耳朵有些可疑的泛红。
“这节是什么课?”
他把奶茶拾起来,抽出吸管递给相叶枝,试图把刚才的举动不露痕迹地遮掩过去。
相叶枝上一秒还顶着一脸潮红在风中扭捏,听了这句问话后立刻白了脸色蹲下来,上半张脸铺满了令人熟悉的阴影。
“历史……”
声音也弱得像是要断了气一样。
历史?他记得赤也的历史老师是个很恐怖的地中海,有一次他大发善心在放学补课的时候抄起一份卷子帮小海带做了,结果一不小心得了满分,隔天切原赤也就被叫到办公室质问这是谁帮他做的。
明明是那么凶的一个小孩子,结果被更凶的老师训得差点哭出来,但还是凭着对学长的忠诚,愣是一个字也没说。
从那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对小海带不住,于是再也不帮他写作业了。
相叶枝还在阴影里暗自萧瑟神伤,仁王雅治叹了一口气蹲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这触感极佳的小脑袋:“走吧。”
“去哪儿……”有气无力的回答。
“天涯海角。”
“……”
相叶枝抱着手臂回过头来,眼神有些失焦,“学长我好冷,你冷不冷?”
仁王好笑地赏了她一个暴栗,拉着小姑娘站了起来。
“跟我走就是了,你哥哥是风纪委员,你想翘课就翘课,有什么好怕的?”
相叶枝被他拉着低头思索着走了两步:“不对啊学长,我哥哥是风纪委员我才应该老老实实不要给他抹黑不是么?”
“那你现在回去?”
仁王松开手,没所谓地耸了耸肩。
相叶枝回忆了一下自己跑出来的时候地中海难看的脸色以及他在自己身后的怒喊,不寒而栗地抖了抖,连忙又追上了大步往前走的仁王。
“学长,我们真的要去天涯海角么?”
“对啊。”
“啊,可是我没有带护照啊,”相叶枝皱了皱眉,“从神奈川坐飞机到中国海南,需要多久啊?”
仁王雅治绊了一下,站稳后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喝你的奶茶吧。”
有的时候,地理学得太好也是种错。
而最后,他们还是去了偶像剧标配的游乐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店长gay里gay气的,以后给他安排个男朋友好了
☆、chapter 33
工作日工作时间,游乐场的人少得可怜,相叶枝一踏进来就开始兴奋地往云霄飞车那里冲,但还没跑出去两步远就被仁王雅治一把捞了回来。
小白兔泪眼汪汪地转过头来,正对上仁王有些落寞的眼神。
“我好想划船啊,小叶子。”
虽然明知道他那落寞十有八九是演出来的,但是相叶枝实在是受不了狐狸逆光站在自己面前时眼神迷离的模样,可怜得简直想把他像鸣人那样塞到怀里呼噜毛。
“走走走!”
相叶枝二话不说就拉起他向湖边走去,仁王懒洋洋地被她拽着胳膊往前迈步,嘴角弯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可是如果早知道踩天鹅船的那个人不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而是细胳膊细腿一跑八百米就原地暴毙的她本人的话,相叶枝也许就……还会在历史老师的课上跑出来,然后拉着他来湖边划船吧。
真是个没出息的傻妞啊。
游乐场的湖上景色其实很美,两岸是花花草草,天蓝得不得了,映到湖里水天交接,放在幸村精市笔下随随便便就是一幅旷世名作。
但这一切都与相叶枝无关,她正吭哧吭哧地蹬着桨,扶着船壁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诵读金刚经。
让一个女孩子在面前累成狗,自己却潇洒得像个大爷,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做不出来。
可是仁王雅治,他是只公狐狸精。
狐狸精一会儿背靠座椅二郎腿一翘一翘,一会儿又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观赏自己的长工兔子劳作,看了一会儿还良心大作,抄起进园时拿的地图给相叶枝扇风。
但是那悠闲的看戏神态,相叶枝怎么看脑子里都只能出现一排大字——黄鼠狼给鸡拜年。
景色宜人,奈何人不看景,呜呼哀哉。
相叶枝抖着腿在仁王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下了船,在工作人员复杂的目光下扭头和游到天鹅船边上的黑天鹅对视片刻,揉着眼睛瘪了瘪嘴。
“你好坏啊,学长。”
仁王“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但却不动声色地支撑住了她的大部分重量。
相叶枝半靠在仁王身上,走路基本全靠他的推力,稳稳当当,感觉她下一秒故意跪下了也不会摔倒。
所谓打一巴掌又给颗糖吃,臭狐狸用得实在是很纯熟。
相叶枝半闭上眼睛,脑袋往他的肩膀微微歪了歪。
飘了一路,最终还是停在了摩天轮底下。
“旋转木马太晕了,我坐不来。要不要坐这个休息休息,恐高girl?”
“No problem!”相叶枝一下子腿也不疼胳膊也不断了,跳起来咋咋唬唬地摆手。
一个一看就是逃学状态的小姑娘傻乐着乱蹦乱跳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过分可爱,给他们开门的工作人员捂着嘴巴使劲憋笑相叶枝还不自知。
仁王雅治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巧巧地捉住了她小小的爪子,相叶枝立刻就像被钉死了一样不动弹了。
交握的双手直到坐上了摩天轮、关上了门、车厢缓缓上升了也没有被松开。
相叶枝抿着嘴巴憋得脸都红了,仁王却还支着下巴看向窗外,仿佛他和正襟危坐的小姑娘中间的大手握小手只是相叶枝的想象一般。
这时候应该说什么?难道说生日快乐么……
说起来她还真的有些恐高,这个摩天轮全都是玻璃盒盒,坐在边上是不可能了,那她就只能往中间挪,那样离仁王就更近了些……所以他为什么还不松手啊,是忘了么,这都能忘记么,他的心是有多大啊……
啊脑子好乱但是她不瞎想些什么就会想起来自己恐高的事情,可她又总想往外往下看,所以归根结底她根本就不恐高吧,只是小时候为了特别一点给自己故意加的设定延续到了现在……
“怎么这么紧张?真的那么害怕就闭上眼睛吧,很快就到了。”
仁王雅治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似的松开了相叶枝,转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心上一下子和手上一样空了起来,相叶枝条件反射地就抬起手抓住了仁王的袖子。
“……”
“……”
怎么办她好想说生日快乐啊。
“学长!”
“嗯?”
“我不害怕的。”
相叶枝趁着摆手松开了他的袖子,不带停顿地秃噜了起来。
“我在大阪经常和友香里一起坐摩天轮的,友香里你知道么?她是大白的妹妹,一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小姑娘。恐高的那个其实是大白啦,他每次都只会在下面等着我们,有时候其他人也会一起。”
“我们四天宝寺的笨蛋真的很多,一氏和金色也恐高,他们两个每次都抱在一起尖叫还非要拉上我,不过我觉得金色根本就是装的啦,他只是想趁机钻到一氏的怀里……”
“还有谦也啊,一天神神叨叨的,一坐到最高点就掏出水晶球来占卜本周运势。我最害怕的还是和小金一起坐摩天轮了,他真的太像猴子了,越高他跳得越厉害,车厢晃起来的时候连千岁的巧克力肤色也会变得惨白……”
仁王同学原本就惨白的脸色随着相叶枝头顶对话框里人名的持续增加而变得越发惨白,最后他一把捂住了相叶枝叭叭叭的小嘴巴,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嘘,该许愿了。”
有关摩天轮的都市传说实在有太多,相叶枝随口就可以说出一二十条,但是这些她都从来没有当回事过。
座右铭为“No Speed; No Life”的忍足谦也在游乐场里最喜欢的项目是云霄飞车,但排在第二位的却是慢腾腾的摩天轮。
“是不是每个小格格都装着幸福我不知道,但是越高的地方距离神明大人也会更近一些,我的运势也就能预测得更准一些。”
担任校刊星座专栏作家的忍足同学为了撰稿曾一天连坐三次摩天轮。
浪速王子洞察先机的本领和他上课的转笔速度一样深不可测,相叶枝不相信一切关于摩天轮的非主流传说,也不能不相信忍足谦也的鬼话。
更何况,她最喜欢的人现在就坐在她的身边。
离至高点越来越近,一路狂飙的心跳却慢慢平稳了起来。
嗨~嗨,神明大人您好,我是您在人间的代理人忍足谦也的好朋友,我听他说在这里和您许愿就会实现,不知道这么方便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阿鲁。
嗯,我的家人都很健康也很幸福,所以我现在就小小的自私一下,许一个我自己的小小的心愿吧。
对了妈妈,你是不是也可以听见?真是难为情啊,不过你也要为女儿加油哦~
女孩子轻轻拍了两下手,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生日快乐,仁王雅治,希望你在成为井井有条的大人之前,可以拥有很多开心得一塌糊涂的回忆。
愿你历尽千帆……归来超级有钱。
乱七八糟地瞎许了个愿,相叶枝咧着嘴傻笑着睁开眼睛,直直撞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对面的仁王雅治眼中。
那真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碧色眼睛了,像是一汪湖水渐渐漫上她的心田,浇灌出的叶子编织着诗与少年。
“你许了什么愿望?”
“很傻的愿望。你呢?”
“我没有许。”
仁王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紧张,除了眼睛还在认真地望着她,其他地方的表现都和今天前半场比赛的悠然自得实在搭配不上。
“为什么呀?学长不相信摩天轮的传说么。”
“相信啊,所以我才信守诺言把你带过来。”
“啊?”
少女此刻迷茫的眼神和立海大某知名校狗天霸刚吃饱时的模样如出一辙,每当露出这种眼神,连冷酷无情如野泽医生也会缴械投降,更何况区区一个修炼不足的仁王雅治。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弯起了自己标志性的狐狸眸子。
“你不是说让我和喜欢的人表白么?我现在就要做了。”
像是明白了什么,相叶枝渐渐睁大了明亮的双眼。刚才的湖水仿佛已经淹到了她的嘴巴,她说不出话,连呼吸也不能。
“可能有些傻气,但我其实真的很想给我喜欢的人一个有仪式感的告白,不过事情总是不在计划中。”
他们所在的车厢早就从最高处降下来了,而且还在继续下降,但相叶枝的心脏就像坐了云霄飞车一样一路跃升,仿佛下一秒就要扒开她的嗓子跑出来跳草裙舞。
“其实之前都没忍住告白过一次了,不过她不信,”像是想起了什么,仁王揉揉白毛,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现在是第二次。嘿,听好啦,相叶枝。”
一切其他都是废话,千言万语都指着一个意思。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具体说起来,从相叶枝在公交车上歪着脑袋念出他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就看上她了。竟然现在才说喜欢,他可真能忍,太憋得住了,仁王雅治自己都服气自己。
“我会好好保护你,所以要不要试着和我在一起,阿枝?”
立海大的诈欺师仁王雅治,别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