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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将她往他的方向带。
一度,沈若霏以为她就要摔个四脚朝天,没想到睁开眼她居然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始作俑者正用着有意思的眼神盯着沈若霏。
两人的气息相交,四周的空气彷佛也有种让人迷醉的感觉。
「放开我!」沈若霏一回神马上用力的挣扎,想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而宇川竞司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娃娃!没有人能拿话讽刺我之后,还能毫发未伤的离去!相信我,你也不会是第一个。」宇川竞司此时对怀中女子的兴趣已完全被挑起,不管这是不是她想引起他注意的手段,她都成功的做到了,这将是一场有意思的游戏!
沈若霏桀骜不驯的盯着他,抗拒着他不断传送过来的魅力,深吸一口气,「先生,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不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宇川竞司松手放开了她!得到自由的沈若霏,一刻也不敢多留,只想赶紧逃离他的视线范围。
宇川竞司叫住眼前窈窕的身影:「记得,我叫宇川竞司,我们会再见面的,娃娃!」还给了她一个足以迷死人的笑容!
夜幕深沉地笼罩东京,客厅的挂钟响起,时针准确的指着十二的位置。
藤堂梓一进门,包包一甩踢掉了高跟鞋,十分不优雅的将双脚翘在桌上。睇了一路安静的沈若霏一眼:「怎么了,若霏?一路上都这么安静。」
「我……没有啊!只是有点累而已……」匆匆带过,表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此时沈若霏心中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她无法忘记那男子的眼神,即使现在回想起都会有种无从逃脱的紧张。
「对了,说说你那位未婚夫,终于相见了不是吗?」沈若霏好奇的想知道。
藤堂梓一听,脸马上拉了下来,「提起他我就有气,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啊!狂妄得不得了,说什么他不打算娶我,难道我就想嫁他啊!」她劈哩啪啦的骂了一连串,嫌恶的表情溢于言表。
「看来藤堂叔叔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沈若霏看着怒火冲天的藤堂梓。
命运似乎对每个人早都有了安排。
『4』第2章(1)
被工作和课业占满时间的沈若霏不再刻意想起那晚的事,彷佛那只是一段小插曲。
巡完病房后,沈若霏正打算收拾一下准备下班,却发现桌上有一张署名给自己的通知单——
兹请沈若霏医生代表本科出席本星期六的慈善募款晚会……
「什么?」在看完通知之后,沈若霏的声音马上提高八度。
通知单上白纸黑字清楚地写了她的名字,还是从主任秘书那发出,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她!
沈若霏早知道星期六募款的事,却从来不认为跟她会有什么关系。
将手上的纸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会被噎死!」她第一次对这句话深表同意。
「周末的夜晚应该是坐在温泉池里享受泡汤的放松感,而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花瓶杵在这里!」无奈地支着下巴,沈若霏第一百次对藤堂梓发泄心里的牢骚。
原来倒霉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藤堂梓也幸运地「雀屏中选」,只不过藤堂小姐的平静倒让沈若霏深感意外。
「我……」藤堂梓才要开口就被打断。
「对不起!请各位注意一下这里……」穿着燕尾服的主持人插了进来,「待会我叫到各位的名字时,请各位……」他开始叮咛些该注意的事项。
六点半,大钟敲了一下,灯光闪烁表示正式开始。
会场衣香鬓影,应邀前来的净是东京社交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名牌服饰、珠宝互相争奇斗艳。
「谢谢各位嘉宾响应这项慈善活动,我们今晚的募款与以往不同,是以竞标的方式举行,出价最高的得标者可以获得和台上男士或小姐共进晚餐的机会,今晚的参加者均来自庆应附医的优秀医生,底价由十万圆日币开始,所得的款项将全数捐给儿童医院做为基金。」主持人一宣布完马上请第一位出场。
在后台等待的沈若霏仍无法接受她必须上台像件物品般让人出价的主意。捐钱就捐钱,何不干脆点,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哪个笨蛋想出来的花招!
「最高者为宇川先生,恭喜你获得和藤堂小姐共进晚餐的机会……」前头主持人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下一位,我们请沈小姐上台。」
小梓和她未婚夫?没听错吧!这下可有戏唱了!沈若霏边走到台前边想,果真注定逃不了!
走到台前,在众人的惊艳声下,沈若霏命令自己装出亲切的微笑,环顾全场看有没有熟识的同事能帮她一把。
「一百万。请问还有更高的吗?」主持人大声的询问。
「一百五十万。」
角落传来声音,沈若霏循声看去,「维埕!」她讶异的轻呼;她就知道不会那么背,总算让她遇到熟人。
维埕和她一样是来自台湾,在东京待了多年,早已是有名的执业律师,在一次留学生的聚会上认识后开始追求起沈若霏。
「两百万。」一个低沉的声音懒懒的喊,锐利的眼神直瞅着沈若霏。
「是他!」沈若霏看清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后,不由得吃了一惊。
「三百万。」维埕再提高价钱,场中只剩他和宇川竞司的声音。
「六百万。」宇川竞司毫无犹豫,一喊出顿时全场一阵低语,宇川总裁似乎是势在必得!
沈若霏的脸越来越僵硬,不相信她倒霉至此,她可以感觉那家伙的眼神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六百万成交!恭喜宇川先生!」主持人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沈若霏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后台,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六百万!她不知道原来她赏光吃顿饭就有六百万的价值。
「请问是沈小姐吗?」才坐下就有一位男士礼貌地上前询问。
「我是。请问你是……」
「宇川先生要我来接你,他正在等你共进晚餐。」
「天哪!就这么迫不及待推我下地狱吗?」她嘀咕。她得找个时间去消灾解厄才行。
言 饭店外,一辆加长的房车停在路边引起路人的注意,司机为她拉开门。
情「娃娃,我说我们会再见面的。」宇川竞司带着令人生气的得意笑容看她。
小「相信我,我很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沈若霏摆不出好脸色。
说「六百万圆!不便宜啊!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一笔钱吃一顿晚餐耶!」宇川竞司懒懒地说着
独「为什么是我?我们并不认识。」沈若霏直接地问他。
家「为什么?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不过,我们怎么会不认识呢?你的尖锐可是让我印象深刻啊!没有人能一次又一次的愚弄我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你懂吗?既然你已经挑起我的兴趣,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何况……」
宇川竞司略带欣赏的看着沈若霏,「一个同时拥有聪明头脑、美丽外貌和一张伶牙俐嘴的对手并不多见,我相信会很有趣的,不是吗?」
「你疯了!」沈若霏丧失了平日引以为傲的冷静,不禁脱口大叫:「找别人陪你,我没兴趣!」
宇川竞司挑起一边眉毛看着眼前绝美脱俗的脸蛋,「太迟了!我说过,你已经引起我全然的兴趣,难不成……」宇川竞司故意顿了顿,倨傲的脸上有着不屑,「你对自己没有信心?或者你没有那个勇气接受,怕抵抗不了我的魅力吗?」
沈若霏闻言,整个人气得快跳起来!她从未受到如此的侮辱,明知道他在拿话激他,但她就是不能充耳不闻。
「你真是自大得让人厌恶,别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臣服在你脚下!」
「你的意思是你是例外罗!」他挑眉。
「没错!」沈若霏已步入陷阱。
「很好!我们何不试试看呢?事实胜于一切。」宇川竞司满意的说,带着得逞的笑容,「此时的气氛似乎不适合晚餐,我先送你回去吧!」
车子快速的在东京的黑暗街道中穿梭,车上密闭的空间里,某种奇怪而诡异的安静在两人间流动,宇川竞司一直观察默不作声、陷入自己世界中的沈若霏,欣赏着她沉思的迷人模样。
怎么瞬间一切都脱离了她的控制?沈若霏在心中呐喊,这太不像她的行事作风,她必须想办法阻止才行。
车子在沈若霏住处前停了下来。
「明天八点我接你一起晚餐。」宇川竞司为沈若霏拉开车门时突然说,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对了!还没正式请教芳名呢?」他突然想起。
「沈若霏!」丢下三个字,她头也不回地走进家门;宇川竞司站在原地,漾起一抹微笑,看着她进去后才让司机将车开走。
沈若霏!他在心中细细咀嚼这名字,她气红脸的模样煞是迷人,她总是知道如何挑起他的兴趣,难道她不知道越是难缠的对手才会使游戏更加充满乐趣吗?
此刻的他像极一头敏捷的豹子,优雅的前进并悄悄的观察它的猎物,不急着伸出致命的爪子,只是跟在猎物的后头施加压力,先逗弄逗弄,再给予致命的一击!
沐浴过后的沈若霏躺在床上想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究竟那个男子想要做什么?无形中,宇川竞司的身影悄悄侵占了她的思维。
除了他那霸道不讲理的性格外,不可否认的,他的确是很具吸引力,沈若霏客观的以审美眼光来评论。
运动员般结实的身材覆在西装下却怎么也掩不去天生散发出的野性,一半西方血统深刻的刻画出他俊美的五官,而真正让她迷惑的,是那浑然天成的邪魅气质!散发出一道危险的气息,却又让人不自主的想接近他;尤其是那双蓝色眸子,彷佛透过它可以像水晶球般洞悉一切。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了。
一直以来,沈若霏的追求者并未间断过,事实上她也曾有过几位勉强可以称为男伴的朋友,维持几段不算长的关系,寻寻觅觅只因为从未有人能真正点燃她心中的火;他们不曾让她对于彼此有任何期待,若真爱一个人,应该会有所企盼吧!
如今,宇川竞司的出现引起她前所未有的惊慌……和不知所措……他深深地牵动着她的情绪!
颀长的身影慵懒的倚在银灰色跑车旁,吐出的烟圈随着空气缓缓的飘浮出去,黑发一如往常不羁的迎风飞扬,只是那双老是显出讥讽的蓝眼睛被隐藏在墨镜底下。
沈若霏一踏出医院便看到正等在一边的宇川竞司,这似乎只有广告才会出现的场景活生生的在她面前上演。
宇川竞司一看到沈若霏出来,将手中的烟蒂捻熄,双手插在口袋里,淡淡的说:「上车吧!我们去吃晚餐,我等你好久了。」
沈若霏一听不禁怒从中来,「你应该先告诉我,而不是理所当然地站在这里!」他这么突然的出现让她有措手不及的感觉,自他送她回家那晚之后,每一天他总是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身旁,硬逼她履行晚餐之约,还大言不惭地说:「六百万的代价当然不能只有一次晚餐约会!」十足商人本色!
就这么无端地扰乱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在尚未厘清他之于自己到底是什么角色前,她不愿意两人有更深的牵扯。
沈若霏厌恶的看他一眼,回了一句:「我不饿,恕难奉陪!」便朝反方向离去。
宇川竞司大步的追上她,阻止她的行动。
「你不饿没关系,你可以陪我吃啊!」他如同无赖般的挡住她的去路。
沈若霏斜睨着他,不畏惧他高了她足足一个头和肌肉结实的昂藏身躯正大剌剌的挡住她,慢条斯理的说:「你大少爷想吃饭,我想多的是女人奉陪,只不过你找错对象,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宇川竞司闻言,仍是一派优闲,「谢谢你如此的抬举我,但我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陪的,你可以选择自己上车,或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