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护士从医院出来,喊我:“病人家属,医生叫你。”
我赶紧往里面跑,去见医生。
医生说:“她是ab型血,我们医院血库暂时没有,需要从别处调,我就想问问你,你是什么血型?”
我挽起袖子,“ab。”
莎莎的体内,先是有了三基的八百毫升血,又有了我体内的八百毫升,终于睁开眼睛。
她侧头,看到我,却有点不敢相信,又闭上眼,等了一会,才继续睁开,槑槑地问我:“这是天堂吗?”
我沉声回答:“是的,欢迎来到人间天堂,樟木头五星级豪华人民医院。”
她眼睛眨了眨,而后发笑,笑着笑着,就开始哭。
她哽咽着,责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我对她说:“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也是我的孩子了。”
这个晚上,我陪她在医院中度过。
她说:“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我哼哼两声,道:“走?那也得走得动才行啊,我现在几十年的功力都传授给你,我拿什么走?”
莎莎白我一眼,问:“我身体里有你多少血?”
我眯着眼,计算着,道:“不多,八九百毫升吧。”
莎莎就哦一声,道:“不怕,我会还给你的。”
我问:“你怎么还?”
她就哼哼两声,“每个月那几天,你来,我用杯子接着,就还给你了。”
这个笑话好冷。
我沉着脸道:“那才有多点啊?你每个月流的都不够零头呢。”
莎莎道:“不怕,一个月还不完,就等下个月,一年还不完,就等下一年。”
我补充道:“那你要一辈子都还不完呢?”
莎莎泪水就涌出来,伸手将我脖子搂住,嚎啕大哭,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
她的哭声太过恐怖,以至于整个夜班的医生都被惊动,急诊室里的其他病人也纷纷惊醒,侧目。
我抱着她,小声安慰,让她别哭,告诉她道:“从此以后,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也不会再赶你走,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召唤。”
我越是安慰,她的哭声越大,像是要将满腔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她哭着问:“你可知道,我是有多么的在乎你?在我心里,你又是有多么的重要?”
我,不知道。
但现在,我知道了。
三基走了,走的无声无息,我打电话问李云清,他也不知道三基去了哪,没联系过他。
三基也没有手机,没有其他任何联系方式。
我对莎莎说:“你身体里也有三基的血。”
莎莎直愣愣地回答:“是吗,那应该的,他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也应该付出点东西。”
我清清嗓子,道:“三基说他喜欢你,看不惯我,所以走了。”
莎莎哼哼地道:“早就预料到了,这小子,一直都没安好心,偷偷拿着我的底裤,被我抓了个正着。”
我瞪大了眼,“有这种事?”
莎莎再次哼哼,“还有更过分的呢,有天晚上灌了两瓶猫尿,装酒疯,要来硬的,被我两耳光抽的清醒过来,还不服,在哪哇哇地哭,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地。”
我道:“人家真情流露,也不过分啊。”
“屁!”莎莎道:“我看他是猪油吃多了蒙了心,想在我身上讨便宜,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老娘那能让他那种人如了意?”
末了又道:“走了走了好,不走他也是尴尬,早晚要出事,走了我也好省心。”
第一百七十八章 败家老丈
我问莎莎,那句撒哟娜啦是从哪学来的?
莎莎道:“看了一个电影,里面女主离开男主时,隔着火车玻璃说的,我看到字幕上写的永别了。”
我笑道:“你很有语言天赋嘛,以后撒哟娜啦不要随便说,不好的。对了,你怎么想起来穿喜服?”
“这个嘛……”莎莎有些不好意思,甩甩头道:“我看电影上那些厉鬼,死的时候都穿的红色衣服,临时我又找不到其他红色,就用那件将就一下。”
这个回答就有点凶了,让眼脸皮子直跳,问她:“你变厉鬼做什么?”
莎莎哼哼一声,道:“我活着对你下不了手,变成厉鬼就无所谓啦。”
“你有那么恨我?”
“不,我只是太爱你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莎莎对我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
她见不得我身边有其他女人,上次跟阿莲吵架也是因为我,拳打白虞珊,昨晚还割腕,这是占有欲的强烈表现,所以爱是自私的。
但她对阿妹却毫无办法,最起码,心理上她不觉得阿妹跟我在一起有何不妥。
我说我这几天要陪阿妹,她脑袋里有肿瘤,莎莎就表现的非常豁达,“你好好陪她,我不会跟你闹,也不会跟你发信息打电话,只是你不要再和其他女人好,我受不了那样。”
我问:“阿莲呢,我能跟她好吗?”
莎莎答:“随便啦,反正她迟早都是要淘汰的。”
我皱眉,不解,“为何这样说?”
莎莎哼哼道:“必然的,你根本就没那么爱她,我看到你给她酒里放药了。”
我沉默许久,解释道:“我那是在保护她,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受苦。”
莎莎则道:“才不是咧,你那是在保护你自己,你才不想让她有你的孩子。就像她自己说的,你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唯独有一点,你不会爱她。”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这是她自己说的?”
莎莎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换了另一种说法。
“说到底,你还是嫌她是鸡!”
这是一句实话,直击我心底。
我再怎么爱她,宠她,为她付出一切,但在内心最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心,不情愿。
我从来不曾说出口过,阿莲再好,她也是个鸡。
我把那份嫌弃,深深地埋在我心底,不去想,不去问,不去在乎,但就是那么神奇,这份意识,总是时不时地在心里蹦跶一下,虽然无力,但我却感觉到了。
鸡婆和烂仔间的纯粹爱情,就如阿敏和莲姐的那种爱情,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
如果阿妹出事,我迎娶阿莲,恐怕也不是因为爱情。
阿莲低人一等,她就不会在乎自己是不是后妈,她就能替我好好照顾孩子。
这不是爱情,这是男人的自私心理作祟。
如果娶了阿莲,我以后在外面拈花惹草,她应该不会管吧?
我把那个塑料玉佛重新挂在莎莎脖子上,告诉她:“以后好好的,别做傻事,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开心。”
莎莎说,不知道男人是如何看女人的,但在女人眼里,同类女人都是脏的,那怕是亲姐妹,也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地方,当得知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发生亲密无间的那种关系时,对女人的而言,打击是致命的。
那是一种从生理上的恶心反馈到心理上痛心,两者合一造成的致命伤害。
没有几个女人能承受得了那种痛苦,除非她不爱你。
回到家里,阿妹已经做好早点,看到我回来表情有些不解,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的衣服声沾了不少血,脸色也比较苍白,一夜未睡,精神也不太好,她没理由怀疑我在外面乱搞,纯粹的担心。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打架了?
我决定扯谎,我对阿妹道:“欺负小妹的那家人,贼心不死,昨晚上约我去谈判,打起来了,事情已经解决。”
阿妹很担忧,让我去报警。
我摇头道:“已经全部解决,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阿妹还是不放心,担心我出事。
早点没吃完,德叔就回来了,笑眯眯的春风正好,看到阿妹,立即切换到严肃表情,道:“我乖孙的长命锁,我已经告诉黄金店老板,这两天就能做好。”
阿妹不理他,老头有点尴尬,拉着我去门外,问:“昨晚我的事,你没跟阿妹讲吧?”
我摇头,“没有,我未告诉阿妹。”
德叔就喜,夸赞我,“几醒目吖。”
我回:“但我告诉小妹了,没办法,她昨晚一直问。”
德叔就黑了脸,“男人间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告诉女人呢?这样会让女人看不起的。”
我道:“阿爹,你去洗桑拿不是一次两次,她们早就习惯了。”
德叔就摇头,要进门,复又停下,问:“你没有在外面乱来吧?”
我笑:“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德叔道:“没有最好,呐,你和我不同,我是配偶死的早,你还有阿妹,千万不要做对不起阿妹的事,她会伤心的。”
我点头应承。
德叔又道:“还有,既然你带妹仔了,以后家里的生活费用你自己承担,这点总不要我教你了吧?”
我再点头,表示知道。
德叔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教训道:“不管怎么说,你阿爹我吃了大半辈子苦,临死前也该享享福,你这么有能力,自然要肩负起家庭的重担,我那些收入,你以后也不要问了,那都是我留给我乖孙的,明白了么?”
我说明白了,他就雄赳赳的进家门,一见到阿妹又把腰弯下,笑道:“阿妹呀,刚才阿发同我商量过,以后家里的一应开支全部他负责,他在酒店里做事,收入不比食堂少,说想肩负起家庭的重担,起先我不答应,他就一直苦苦哀求,还威胁我说如果不答应,就要跟你搬去外面住,这怎么行呢?我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也是他的一片孝心,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阿妹眼睛眨了眨,道:以后你的钱,你自己支配,我们不会再问你要一分钱。
德叔就哈哈大笑,连声道:“还是找了个好女婿啊。”
我不说话,低头吃饭。
德叔看了看我,又道:“阿发,我跟你讲一下,我准备和阿水阿荣他们合伙开赌场,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我放下筷子,道:“阿爹,我对赌场不懂,也没兴趣。”
德叔就黑了脸,道:“不需要你做什么,我是想,等我赌场开起来,你每天晚上派十个妹仔过来,帮我撑下场面。”
我问:“你要十个妹仔做什么?”
德叔道:“表演咯,有妹仔在,那些赌鬼色鬼才肯来,就算打牌输了钱,也有妹仔可以玩,我都想好了,一个晚上输三万以上的,可以免费跟妹仔们玩一次,呐,这样做的话也不算输光屁股,就当去酒店消费了嘛,这样一来,那些客人不都到我的场子里来啦。”
我闻言就变了脸,问道:“昨天晚上那六个妹仔,你就是这样安排的?”
德叔回答:“是啊,效果很不错啊。”
我闻言就摔了筷子,沉声道:“早上走到时候有没有跟她们封红包?”
德叔道:“什么红包?她们说挺好的,昨天晚上她们也赢钱了的,早上走的时候都是开开心心。”
我就怒了,“开心?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开心,如果不是我,她们会不会骂娘?总之我不管了,你要找妹仔自己想办法,不要打我的主意。”
德叔也摔了筷子,黑着脸道:“阿发,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谈合作呢,大不了也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