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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又不傻,妹仔们随便应付两下就完事,下次谁还来?
倒了酒店的牌子,酒店老板赚不到钱,妹仔们也赚不到钱,到时妹仔还要怪你桑拿部部长没能力。
好做是一个钟,烂做也是一个钟,反正都要受委屈,被人看贱,为什么不把技艺练精一点,给客人留下好的印象,争取更多的回头客,早日赚够钱,好脱离苦海呢?
美姐是香港人,讲的港式普通话,听在我耳里软软的,但更震撼的,是她所讲的道理。
是啊,反正是做鸡,好好做是鸡,摸鱼打混也是做鸡,为什么不做好点,早日赚够钱脱离苦海呢?
我终于明白那些妹仔们为什么会尽最大的努力为客人服务,争取客人好感,这一切都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啊。
所以,那些新入行的新人,必须要安排试钟,也就是所谓的考核。
美姐知道我的难处,我亲自去试钟,肯定会引起莎莎不满,但我要不去,我就得安排别人去。试钟这种事,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能去的,身份不同,给妹仔们的心理感觉也不同。
如果是酒店老板张生亲自试钟,妹仔们的感觉就是在伺候上帝,伺候掌控自己命运的主宰。但如果是门口站岗的保安,妹仔们就是另一种心情,会敷衍了事。
所以,试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如果要想快点让妹仔们转换角色,从好女孩变成桑拿女,摆正自己的心态,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妹仔们去发廊里呆上一个星期,再让她回来酒店,她就知道,什么是地狱,什么是天堂。
所以,试钟,还必须得安排,这是每个技师的必走之路。
听完美姐的话,我心说去他马戈壁,欺负人还要编出一堆大道理,还真打算把这行业做精做大啊。
当下就问:“以前试钟都是怎么安排?”
美姐道:“如果有模样身材都不错的,就会联系张生,让他拿去做人情。b级以下的,都是大龙安排其他老板过来试。”
我闻言说知道了,“从现在起,a牌都不要告诉张生,直接通知我好了。”
讲完我就走,心想,既然要做人情,为什么不让我来做人情?
……
夜晚七点白虞珊来找我,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对我道:“这次要拍个全貌,不但要拍桑拿女的接客过程,还要拍摄她们的日常生活,包括培训环节,甚至是试钟过程。”
这个我就不能接受了,“暗访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揭露真相,不是去写报告文学,有必要这么详细?”
白虞珊道:“道理我都懂,但领导们不信,我口头说桑拿里面把女人不当人,当工具,领导就说我是捏造造谣,根本没有的事,他要看到真正发生了,才会承认,哦,原来真的是这样。”
我都被气笑了,“你们领导是猪吗?这种事能说出来,肯定是真实存在,那能故意捏造?”
白虞珊正色道:“你说的有道理,有些领导明明知道,他就是要睁着眼说瞎话,非要看到真相才肯信,你有什么办法?”
举个例子,一九四二年某地闹饥荒,灾民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树皮都被啃光,路边甚至出现野狗吃人尸的情况,但当时的领导们什么态度,不信,没有,河南灾情没有想象中那么惨,直到别人将狗吃人的照片摆在他面前,他才恍然大悟,啊,原来是真的。
东莞桑拿业兴盛也是一样,来莞的人都知道,本地人知道,外地人知道,就连外国人都知道,但是领导们不知道。
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没有真实有效的素材可以证明。
所以,白虞珊的初衷,是要得到这些素材。但我觉得,能说明问题就行,没必要拍那么详细。
白虞珊说:“为了更多的女孩子不被这个行业坑害,你应该帮我。”
我道:“最大的限度,就是和上次一样的程度,你说的那些训练方法,试钟之类,不可能提供。”
白虞珊依然坚持:“可是这些事都是真实发生的,是采用欺骗,引诱的方式在践踏姑娘们的尊严,不把这些恶行爆出来,外面的人还都以为,我们处在太平盛世,像旧社会那种人吃人,剥削阶级把下层贫苦百姓不当人看的情形,他们根本不会知道。”
她说的都对,但我还是觉得拍出来不太好,就换了种委婉的说法:“文字记录可以吗?”
白虞珊道:“如果当年日军731部队对我们犯下的罪行都有图片记录,现在日本还敢在世界上信口雌黄,拒不承认他们犯下的滔天罪行吗?”
我就笑了,“你怎么能拿日本人来比喻我们?”
白虞珊反问:“有什么不同吗?眼睁着看老百姓受苦受难却不闻不问,甚至还要欺压,国人跟侵略者又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将我问住,我无言以对,很难想象,这样的话是出自一个小女人之口。
从道理上来讲,我应该无条件支持她,但我还有其他疑问。
“如果说,某些领导根本就知道这种情况,却故意装不知道呢?”
就像一九四二时的那位,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但就是要装糊涂。
第二百三十四章 庆典
我对白虞珊道:“我曾听某位市人大代表说,在本地是否要扫黄的问题上领导们存在争议,扫黄,就是扫经济发展,就是扫gdp,所以很多人的意见是不扫,先假装不知道。你这样的材料递上去,会有用吗?”
“甚至于说,有些领导本人,就是桑拿部常客。你再去举报,会有效果吗?”
白虞珊表情严肃,目光灼灼,“你说的只是有些领导,但更高层面的领导肯定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有这样的想法,你有这样的想法,还有更多人都有跟我们一样的想法,只要我们去做,自会有人认同。”
不得不说,多读书就是有好处,我算是被白虞珊说服了。
心里估算了下,假如她的暗访报告生效,东莞进行全面禁黄,我无非就是少赚点钱,但能挽救更多女孩,甚至于挽救民族自尊,还是值得的。
钱嘛,再赚就是。
我问她,“你准备好了么?”
白虞珊看着我,微笑点头,“没有什么能够难到我。”
我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单薄而纤细,不由得问一句:“你体重多少?”
“八十二。”她笑着回答,有些无奈,“没办法,骨头轻,身上也没肉。”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是亮晶晶的,偶尔一笑,两只小虎牙异常可爱。
我把车子开到半山门口,眼睛看着酒店门口人来人往,三四个妈咪在哪里迎来送往,异常热闹。
白虞珊拿出摄像机就拍,口里道:“把车子往前开,我先拍个广角远景,把门口这热闹景象都呈现出来。”
等拍完,她提示我下车,我却没动,还在内心挣扎,只纠结一个问题。她今晚拍了半山,过几日必然全市范围内扫黄,也就是说,我想依靠桑拿这个行业大捞特捞就行不通了,是要钱,还是要正义?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我问。
白虞珊连连点头。
我多么希望她还没准备好,于是我就吓唬她:“上次的经历你应该有印象,你确定,那些事你都能做吗?”
白虞珊没有考虑,“继续点头。”
我黑着脸,表示不信,“如果你真的准备好,就在这里先来一次,我看看。”
她就露出惊愕的表情,目光里都是怀疑,发出疑问,“就在这里?”
我认真地点头,“我必须确保一次成功。”其实我心里潜台词是说:算了吧,挺为难的,今天就别去了,改天再去,让我先捞一段时间钱再说。
其实也不要很多,一个月我就够本了。
但我低估了白大记者为了正义而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她稍作犹豫,而后点头,并且是极其肯定的点头。
这是要跟我叫板吗?还是觉得我在故意吓唬她?
我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解开皮带,冷声道:“来吧,给我看看你的决心。”
虽然是在车里,我也看到她羞红了脸,表情变的慌乱,眼珠子乱飘,不敢正眼看。
我心里祈祷着,屈服吧,认怂吧,今天就撤退吧,再留给我几天捞钱的机会。
但是事与愿违,她只是做了简单的酝酿之后,就学着上次小雪做过的示范,开始进行“浅尝辄止”服务。
这方面白大记者很有慧根,上手就做的很好,只是我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不到五秒我就推开了她,低声说道:“行了,咱们这就进去吧。”
我的目的是吓唬她,既然吓唬失败,后面的事情也不用进行了,这我没有多大诱惑力,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没必要再去祸害一个。
我带着白虞珊直接去了美姐的培训室,站在旁边观看美姐如何对新入职的桑拿技师进行培训,其内容比起从大门口开始偷拍要齐全的多。
等美姐培训的差不多了,我问白虞珊,“还需要我亲自试钟吗?”
白大记者连连点头,眼神肯定。
于是,美姐安排了个妹仔过来,按照至尊帝皇式的服务,全部给我来一遍。在此期间,白虞珊同志一直在旁边观察,而美姐却在旁边细心指导教学,让五六个妹仔大开眼界。
等一切忙完,从酒店出来,我对白虞珊道:“片子做好马赛克要先给我看一遍,不然不准上交领导。”
白虞珊连连点头,说好的。等上了车,她才大着胆子问:“那个,今天,今天怎么没有让我跟着学啊?”
我回:“半山酒店归我管,我想让谁学谁就学,不想让谁学谁就不用学。”
白虞珊瞬间羞红了脸,指着我气愤羞恼,“那你头先还让我……”末了顿首跺足,气愤不已。
我说:“这你就生气了?你毁掉我的钱途生意,还要害的我被人追杀,我全家都有可能被人砍死,我说什么了?”
白虞珊闻言怔住,而后平静下来,轻轻地道:“对不起,但是为了挽救更多的花季少女,只能让你做出牺牲了,但我向你保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最大限度的帮助你。”
“那倒不用了,出来混的,早晚要还。”我靠在车背上悠悠地说:“如果你真的有心,就在我临死前,给我服务一次,就按照你刚才看见的那样,帝皇式全套,怎样?”
白虞珊闻言将脑袋缩回去,良久,才弱弱地吐出几个字:“什么时候?”
我侧头看她,她表情严肃,显然,是认真的。
我心里想笑,这女人不经逗,嘴上却冷冷地道:“算了吧,白大小姐那么清纯,还是不要被我这种烂人玷污的好,就当我为祖国做贡献吧。”
……
维多利亚的三周年店庆搞的声势浩大,非常隆重,早上十点就开始搭台表演,请的都是各路剧团,二三流歌手,以及两个压轴歌坛大腕,都是香港的,在内地不算红,但深受广东人民欢迎。
至于夜晚的庆祝晚会,准备的则更为隆重,各个领导大佬都来捧场,那些常客金主也坐满整个夜总会大厅,熙熙攘攘。
夜晚八点,盛典准时开始,在主持人的解说下,来自俄罗斯的表演队率先入场,二十个姑娘穿着苏俄红军军装,在苏联名曲《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