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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由村里公摊,水费每个月由村长收集,转给我们家。
“毕竟,二十几万的抽水设备,可是我们家媳妇赞助的。”老妈说。
经过三四天的相处,莎莎已经跟村里各家各户都相熟,能知道各家之间的简单关系,能叫出来几户人的名字。
并且,念恩已经不再拒绝她,最起码抱着不哭,能跟她互动,玩些游戏。
看着她跟孩子玩,我心里一阵恍惚,或许,莎莎做娘也是不错?
或许吧。
我又催了两次钱科长,户口的事情到底怎么弄?回复说是在研究,在研究。
终于给我逗毛了,早上开车去他家楼下,等他女儿出来,死皮白赖地要接她上班,不让接我就抓着她自行车尾巴,不准走。
西北落后地区的女子娃哪里见过东莞皮条客这种作风,慌的不知所措,又害怕上班迟到,就红着脸坐了。
上车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叫钱多多。
这个名字好,我说,“多多,我爱你,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深深的迷恋你。”
多多立时死机了,陷入呆滞。
这都不算,我还打开车里音响,用粤语对她唱: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抛开世事断愁怨,相伴到天边,逐草四方沙漠苍茫……
一首《铁血丹心》唱完,幼儿园到了,女子惶惶往里面跑,我还抓着铁门对她喊:下午下班我还来接你。
转身去商场,三千块买了个戒指,用盒子装好,等到她幼儿园下班,守在门口。她吓得不敢坐我的车,要坐三轮走。
我直接摆出恶脸,“要么我开车送你回家,要么我就在这大街上抱着你亲一口,你自家选。”
女子张嘴结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就抬手看表:“现在计时,十秒钟你不答复我就亲你,五,六,七……”
女子缠不过从广东回来的流氓头子,灰溜溜地上车,当然,坐在后排,双臂抱胸,做防御状。
我开车送她回家,拿出戒指,给她手上套。女子吓得花容失色,都快哭了,最后还是给她套上,勒令道:“不准摘,敢摘别怪我不客气。”
她战战兢兢,问:“你要怎样?”
我就做悲凉状:“你要不答应我的爱,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当夜,我不知道女子是怎么过的,反正今天全村通水管,值得庆祝,全村老少一起吃饭,在村口水塔下摆了大桌子,大鱼大肉。
酒喝到高处,我的湖南媳妇跳在桌子上,唱《刘海砍樵》,引得全村轰动,几个年轻人手都拍红了。
人家女子怎么了?长的漂亮,识大体,会做饭,还不嫌弃我有个娃,这样的媳妇,哪里去找?
持续数日的婆媳之战,俨然是婆婆完败。
老娘抹着眼泪说:“算了,这女子太强势,我争不过她,以后家里大小事务,她说了算,只要她对念恩好就行。”
当夜,我庄重地对莎莎宣誓,今生今世,若非我死,必定不离不弃。
辣妹子闻言鼻子哼一声:堂客堂客,没两下本事,如何做的了堂客。
第二天清早,老娘跑去县城金铺,说是买三金,所谓的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要赠给湖南媳妇。
没办法,不认也不行啊。
我把她放在金铺,自家则去找那个钱多多,依然是看着她爸的奥托走了,自己才往上堵。
钱多多显然是一夜失眠,眼圈都黑了,不过也没了昨天的那种害怕,上车了主动问我,那个乡的?父母做什么?多大了,收入多少,家里弟兄几个,什么文化程度,俨然一副调查户口的做派。
问完了弱弱地对我道:“我有个同事,跟你们乡挺近的,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
我直接回绝:“你是不是嫌我农村人?在城里没房?不怕告诉你,全国任何一所城市,你随便指,你指哪里我买哪里,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说完拉开副驾驶前面的储物柜,里面一沓沓的都是红色大钞,放了十多万,就是准备好今天用钱砸死她。
“你不是叫钱多多?来,这就是我送你的见面礼,这辈子,我非要娶你不可。”满满的霸道总裁范儿,吓得小女子缩在后座不敢言喘。
见她不说话,我又唱开了:十七呀,十八呀,小女子呀,擦粉又戴花呀;二十七呀二十八,我和哥哥呀,苞谷地里玩耍耍,骑马马……
一唱女子脸就红,让我别唱了,说是耍流氓。
我把车子停在路边,拉开后门上去,吓得她吱吱乱叫。
然而……
我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将手一抖,多了一方红帕,抖两抖,红帕里面多了一个金镯子,给她戴上。
我道:“这辈子,我定要日到你,让你给我生娃娃。”说完还抓住女子的手不放,大咧咧地道:“咱西北老农民,不会说浪漫地话,就一句,我这辈子只为你活了。”
说完,就啃上去。
下午去接她,又送了部手机,新出的诺基亚,粉红色的。
我就不信,她手上多了戒指,多了手镯,多了手机,她妈看不见?
然而……
人家依然是不动声色。
第三天我暴脾气上来,不光是打啵,还要恰扎扎。
而后对她道:“多多,给你爸说说咱们的事,事不宜迟,我想着赶紧结婚,把你变成我婆娘,这样就能天天晚上在炕上骑马马耍,麻溜的,别让哥等的着急。”
多多低头说,时间太短了,发展太快了。
我道:“我父母见面只看了十分钟,就决定过一辈子,这时间还短?”
多多说,“等下个星期天,我再说。”
下个星期天?岂不是要我多等十天?
我等不及啊!
当下发命令:“我不管,最多三天,你不跟他说,我就睡到你床上。”
多多说:“你敢!”
我闻言冷笑,“你可以试试!”
当天晚上钱科长就火急火燎地找我谈判,问我到底要咋?
我道:“不咋,就是要你女儿给我生个娃,就这么简单。”
钱科长急了,“你胡来,我报警。”
“报警?我自由恋爱怎么了?警察管天管地管我跟谁谈恋爱。”
“你个赖皮!流氓!无耻混蛋!”
“骂,你骂,骂的再凶,我都要跟你女子生娃,我不管,反正我最近没事干,天天在家闲着。”
第二天钱科长开着奥拓送多多上班,我的野马就跟着他后面,等多多下车,我也下车,往幼儿园门口走。
钱科长迎上来,问我要干嘛?
我道:“今天没亲多多,想了。”
多多羞红着脸跑进去,钱科长苦着脸拉着我向后走,而后道:“你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我查过了,你那艘船根本不是自然事故,是有人放火,你是唯一生存者,要接受调查。”
我道:“好,接受调查,那也得给我个户口啊,我一个黑人,没有户口干啥都不行。”
钱科长说我知道,今天你的户口就能解决,前几天一直不解决的原因就是要核查你的真实情况,现在问题弄清,今天给你解决。
钱科长果然厉害,打了几个电话,让我回乡上派出所去补办户口。
ok,我的户口落实了,轮到李念恩。
乡上要准生证,要父母结婚证,要医院出生证。
我只有医院出生证,拿去问钱科长,想个办法。
钱科长就炸毛了,“你都有娃了?你都有娃了还缠我女子?”
我说没办法,娃他娘不在了,我孤家寡人,总得找个女人带孩子。
钱科长哆哆嗦嗦,打电话,几乎是咆哮着:“多多,你给我回来,立即,马上。”
多多回来后,钱科长手都在抖,指着我朝多多道:“瓜女子,我跟你说这个人是个垃圾你还不信,他都有娃了,你自己问他,娃都快一岁了,还说他是真爱,你还跟他结婚?你羞先人哩。”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中安扫地僧
钱科长这是气糊涂了,他当着我的面教训女儿,根本不是在帮女儿,而是在打击女儿。
想想看,女子既然能跟他提到我,必然是没办法了才说的,做家长的这点都看不出来吗?这点情商,怎么在官场上混?
当即我就挺胸而出,质问钱科长:“我带个孩子就不能谈恋爱了?那全天下的单身父亲都要打一辈子光棍?我不偷不枪不骗凭我自己本事赚钱我怎么就是垃圾了?你光荣?你光荣不帮老百姓办户口?要收我的贿赂?”
吵?来啊,互相伤害啊,怕你?
我一连串责问让钱科长应接不暇,转而问道:“你年纪轻轻就有孩子,孩子他妈呢?”
“脑瘤!”我一句话给他堵回去,接着又道:“如果孩子他妈还在,我会跑来找你想办法?我自己不会去派出所上户口吗?”
钱科长被呛的说不出话,手指一挥,“我不管,按程序办事,别想让我开后门,你走,从我家里走。”
我想了想,觉得再争吵没什么意思,我的身份解决了就好,至于李念恩,可以给他上广东户口。
想到此就道:“不办事把我送你的钱退回来。”
钱科长气的发疯,转身进屋,拿着两个酒盒子,扔给我:“里面的钱我一张都没碰,滚,马不停蹄给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提着酒盒子,转身出门。身后,传来呯地一声巨响。
我下楼,开车门,刚把车发动,多多追出来,虎着脸,手里拿着金戒指金镯子,让我开车窗。
我想了想,怎么说?都恰了人姑娘扎扎,一些黄白之物,当做补偿吧。就把车玻璃开出一条缝,道:“那些东西是送给你的,我又不求你办事,你没必要退给我。”
言毕,车子油门踩,飙出去。
后视镜里,多多追着车子跑,口里高声叫着,车子拐弯前,瓜女子竟然哭了。
这该死的户口!我在心里如是说。
一拿到新身份证,我就向父母辞别,跟他们说明,孩子的户口办不了,没有结婚证,没有准生证,很难。
父亲就一脸忧愁。
我道:“等以后我结了婚,再给念恩补办,我的意思,给他上个广东户口,东莞也好,深圳也好,都行。”
如此也是无奈,母亲说好,父亲则道:“既然她都不在了,你看孩子的名字,是不是给换一个?”
我摇头,“就是因为人家不在了,我才不能换,就让他姓李吧。”
老娘嘟囔道:“全国就姓李的最多,不缺咱家这一个。”
我回:“这事没商量,姓李的再多,潮州那家子只剩这一个,就这么定了。”
当夜,吃完晚饭,就出发。
莎莎还舍不得孩子,抱着娃在门前呜呜的哭,央求我把孩子带走。
有些话我不想说,真把孩子带走你能管好?也没见你给孩子擦过一次屁股。吃喝拉撒你管得了?
看莎莎抱着孩子干声嚎,我心里一阵难受,果真是阿妹说的那样,后娘不是那么好当,亲生跟后养的,就是有区别。任凭莎莎在人面前多显摆,细节上大把纰漏。
就算她心里是要对孩子好,但她毕竟没生过,姑娘娃哪里能体会到当娘的苦?
阿妹说,让我娶小妹,也不是没有道理。再怎么说,小妹跟念恩都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