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孟小秋听来,光遥的声音有点便秘感,一听就知道没好事。
当时的情景一如昨天在德克士时一样,光遥点了杯港式奶茶,一转眼看见旁边一步之外那个熟悉的身影,震惊之后细细捉摸了一番觉得机不可失。
脑海中那些曾经教给小迷妹们的正确搭讪方式飞速的一一过滤,最后选定最土最俗但也是成功率最高的一种,提了口气壮着胆子上前开口:“那个,不好意思——”
简席言闻声看向她。
接触到他视线的一刹那,熟悉的压迫感而来,光遥怔了怔,忽然有点后悔这么冒失,但还是坚定地说:“帅哥,我钱包丢了,能问你借点零钱吗,我用微信转钱给你。”
说完,有点忐忑的盯着他,眨眨眼。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简席言一语不发,打量她一眼,挑了挑眉,面无波澜的把视线从她脸上转向攥在胸前的手上。
光遥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然后……看见了……指缝里露出来的几张零钱……
那颜色鲜艳的分外扎眼。
至此,彻底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忘记更新,今天提前,以后更新时间一般在晚上八点左右~
感谢~
第4章 长路04
长路04
孟小秋一听到“帅哥”两个字就彻底绷不住了,联系前后文,仿佛看到了当时的情景重现,毫无爱心的嘲笑了她一番,才发表意见:“那能怪得了谁你说,本来就没什么胜算率,这下还有了不良记录,任谁都看得出你是个心怀不轨的,企图太明显了,难怪他对你有意见。”
“还有啊,那个帅哥……这么正经的搭讪,也亏你说得出来,你要是听过我表哥怎么说他的,绝对你开不了口。”
光遥怎么都不甘心:“加微信的金点子啊,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小迷妹们有多少人百试百中,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呢?”
“不是你不行,是这招对简席言不行。”孟小秋扒拉住着手指头给她分析情况,“你不知道我表哥以前跟我说的那些简席言怎么应对像你这样没头没脑丢盔弃甲往上冲的追求者们,我都是当笑话来听的,所以他这都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
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原地按兵不动……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一连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心情低落之际,终于迎来了新的曙光。
这天清早,一上QQ就收到苏格@她的消息——
“这周末有时间没,帮我交个任务,我姐下星期结婚,我妈非逼着我请了一星期假回家帮衬。”
苏格是光遥大学时的学姐,以前是A大美院的,后来研究生转读了中文系,毕业后更是拿起了笔杆子,以前都帮了她很多,她立刻回了过去。
那边的消息回得很快:“遥遥你在啊,活不重,就是写篇软文,千把字不到……对了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起过我很喜欢一个画家,我偶像我男神,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回国发展,开了一家工作室,而且今年准备先在A市办首场画展,合作商让我们先在线上推广,肥差啊,你知道我多想去,多想去见我偶像,实在挪不开空,想想都觉得会后悔,便宜你了啊……”
光遥看了前半句,生生刹住了闸,眼神开始发飘,也不管后面说了什么,迫不及待的问:“你说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姓简,简席言。”
——
周末早上,连续阴沉了一个星期的天终于开始放晴,微暖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出来,昨天凌晨的时候刚下了一场小雪,沿街小路上被清洁工人早早的扫出一条过道来。
刚过八点钟,光遥就已经等在了兰盛里77号门口,要不是苏格在QQ上告诉她,她还不知道简席言的工作室就开在这里,离着她住的小区只有两条路的老街道,走路十五分钟就能到。
沿街两旁都是古香古色的老房子,基本都是木质和水泥结构的,模样大多相似无二,这里平常人流量并不多,只有在节假日的时候前来参观的游客会多一些。
眼前的这栋房子大概是刚刚翻修过的,外面的水泥围墙修葺的比相邻的房子都要高出来一些,只是连个门头牌都没有,苏格一再叮嘱她77号,唯恐她找错了地方。
她今天特地早早起床打扮了一番,穿了件俏皮的小短裙,黑色的保暖打底裤,脚上套了双长及脚踝的雪地靴,穿的有点少,才出来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冷,这会儿在寒风中等了快半个小时,腿都快没知觉了。
其实只是有几个简单的小问题需要找简席言本人了解一下而已,打电话花点时间沟通一下完全可以,可是苏格觉得她家住的离简席言工作室近,还不如直接过来跑一趟,当面了解一下更好,顺便还能拍几张画作当图像素材,对此,光遥自然是一千一万个赞同。
而且杂志社里早就跟简席言联系好了时间,就定了今天上午,于是,她连电话都没提前打一个,就直接上门找人了,然后却没想到生生扑了个空。
光遥抱着杯热牛奶,手里还拎着一杯打包好的现磨咖啡,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边扫起来的一个小雪堆,认真的从这边踢到那边,然后再用脚尖堆起来,拿着手机跟孟小秋打电话。
“你在哪儿呢,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没回?”
“不知道啊,大概网速不好,没收到。”身边过去一辆车,光遥往门口避了避,声音有点阴郁,“我告诉你,你绝对想不到,我已经被简席言拒之门外一早晨了。”
孟小秋惊讶:“怎么就拒之门外了,你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进展神速?”
转头望了望紧闭的玻璃门,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踢脚边的雪堆,下一刻,忽然听见孟小秋说:“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我今天在学校看见简席言了。”
光遥蓦地提了口气。
“不怪我,我也是才知道简席言是我外公的学生。”
前面路口转角,一辆黑色的吉普闪了几下转向灯慢慢的向着这边开过来。
——
下雪天路滑,转弯的时候刻意开的慢了些,简席言打过方向盘,一抬眼看见前面不远,在他门口站了个小姑娘,带着个大红色的毛线球帽子,微低着头,脚一下一下的把他早上出去前刚扫起来的一堆雪给踢腾的满地都是。
等开近了点再看,那小姑娘稍稍抬了抬头,低眉顺眼的一张小脸看着还有点眼熟。
光遥浑然不知前面来了辆车,打电话打的起劲儿,直到前面汽车按了声喇叭,下意识抬头,一眼透过车前窗玻璃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时,“砰”的一声脆响,牛奶杯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等她反应过来,飞速蹲下把牛奶杯子捡起来,再站起来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摇下车窗露出半张脸来。
光遥干笑了声,刚张口要打招呼,简席言直接在车里对她打了个手势,摆摆手。她不明所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站在停车位上。
一刹那,像是被火烫了屁股一样,飞快的起身挪地,然后站在门口另一边全程观赏简席言倒车入库。
“简老师。”
简席言一下车,光遥率先上去恭敬有礼的打招呼,那态度虔诚的,就差弯腰鞠躬了,她这是决心要把他对自己的不良第一印象给扭转过来。
“嗯。”
简席言对她微点头,关上车门,按下遥控器,警报器“滴滴”响了两声。
一转身看见她有些夸大其词的肃穆表情,跟她头顶大红色毛球帽子极不搭调:“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手里的钥匙轻轻踮了两下,转头看了眼门口,再看向她时目光中似有若无的带了点审视的意味。
“是这样,简老师,我是时光杂志社的签约作者,有关你的那篇软文推广我来写。”光遥一见情况不妙,赶紧急中生智从包里翻出自己的工作证给他看,“所以和你约好了今天上午有几个问题想跟你做个小采访。”
光遥毕恭毕敬的双手呈上自己的工作证,简席言没接,倒是盯着她微眯了眯眼,像是思索什么,几秒钟之后想起来:“光遥?”
眼前拿着工作证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元旦那天吃完饭,光遥蹭简席言的车,那是孟小秋第一次跟他介绍她,也是唯一的一次和他说起自己的名字,当时他只是对她轻微颔首,表情淡漠的看不出喜怒,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过了。
他真的还记得她。
光遥心中一喜,感觉就像是看到白雪公主在吃那口毒苹果之前提前等来了王子,激动之下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你还记得我?”
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那表情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简直不要太喜形于色。
简席言拿着钥匙开门,闻言侧目不闲不淡的睨她一眼:“记得?你说的是哪次?”
哪次?
她一愣,脑海中从冰雕展到现在开始一一过滤。
可是看他的表情,好像在说哪一次都记得。
乐极生悲,白雪公主一个控制不住多啃了两口苹果庆祝,两眼一黑,差点歇菜……
到底该喜还是该忧?
简席言收回目光,没再说什么,开了门进去之前想起她:“先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章 长路05
长路05
进门之后就是空阔的正厅,地面铺着深棕色的木制地板,四周空白的墙上零零散散的挂着些或大或小的油画作品,尤其是一进门抬眼就能看见的一幅,挂在对面墙上正中间。
光遥一进来看到那幅画时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色彩明艳又强烈的视觉冲突。
上半部分好像深夜暗沉却又辽阔的夜空,偶有星辰点点。
上下两部分相差甚远好像两个截然不同的景象,然而却又莫名融合在一起。细看之下,影影绰绰的彼端一点模糊了的深蓝色人影撑伞而立。
大气又沉静空灵。
以她这个外行来看,完全看不懂这幅画的意境在哪里,但就是觉得色彩搭配看起来舒服又亲切。
还有些眼熟。
记得第一次看见这幅画是在简席言的微信头像上,那时她只觉得头像特别有新意,却没想到就是他自己的作品。
像这种老建筑的房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厅内走廊长而且曲折,弯弯绕绕的,恰好他的这间建筑面积又大,简席言往内堂走了几步发觉后面的人没跟上来,皱了皱眉,回身时却看见她站在大厅门口一脸凝神的盯着那幅画出神。
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会儿,抬手敲敲木质墙板。
光遥看得出神,听到两声脆响,循声望去,才发现简席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侧身靠着玄关,手里搭着脱下来的外套,脸色淡然又冷清。
“看完自己过来,随便找地方坐着等我会儿。”
见她看过来,简席言拎着外套转身重新往回走。
光遥冲着背影点头,小跑着跟上去,但又不敢跟得太近,亦步亦趋小心保持着一定距离,顺便四下里打量观赏。
虽然这条古街离着她家很近,但是能进来参观一下还是头一次。
穿过一条回廊,后面是露天的小院子,旁边相邻着还有一间崭新的全玻璃结构的小面积建筑,一看就是后期加上去的,洋气美观,西式现代的元素跟古典中式格局完美的搭配在一起,有种另类的美感。
咂咂嘴感叹了一声,果然艺术家的生活就是精致。
她这种二愣子是没法比的。
跟着一路进了工作间。
简席言一进去直接进了里间,反身关门,光遥等他的空档里随手把拎着的咖啡放在一旁桌子上,又在靠墙边好几个空鱼缸中间找了垃圾桶把牛奶杯扔进去,然后弯腰好奇的看桌边最大的鱼缸,咚咚敲几下玻璃,里面几条色彩斑斓的小鱼受惊似的游来游去。
简席言出来的时候换了身衣服,棉质的深灰色套头衫,洗了脸,发丝粘在额边,眼角染了点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