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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走吧。”
光遥直接绕过话题,扯着他衣领就要拉着往台阶下走。
“哎哎,等等去哪儿啊,我还有事呢。”
她停下,回头:“逛夜市吃好吃的,去不去?”
“想去,去不了,一会儿队里还有集训,我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必须得上去。”
“哦那行吧,再见。”
她闻言只思考了一秒钟就松开他衣服,拍了拍折痕,直接转身一人走进车水马龙的繁华街景中。
孟小秋得知她去了香港的时候已经和李珩一起在哥伦比亚下了飞机,站在人来人往的出机口前等着李珩去拿托运的行李过来。
彼时,光遥独自一人晃荡在夜市上,穿梭在各个当地美食铺子之间,各种混杂的香气儿混着人群喧闹声传过来,将夜场鼎沸的气氛炒到了顶点。
置身在嚣闹当中,她却一点都没有想吃的意思。
倒是刚下飞机没怎么吃东西的孟小秋,一听说她在逛夜市,仿佛隔着手机都能闻到香味似的,一个劲儿的问她鱼蛋粉车仔面港式云吞鸡蛋仔等等等等,光遥刚开始还能应付两句,然后就听她一个劲儿的絮叨。
孟小秋兴奋过后,说着说着就开始察觉到她有点不太对劲儿。
“干嘛,你这低气压隔着一万多公里都影响到我了,跟你梦中情人单独外出这种天宫赐福的美事儿怎么跟有人欠了你八百万似的,这么好的机会啊我说,还等着回去吃你庆功宴呢!”
“唉……说的容易。”
孟小秋:“不是吧,什么时候见你这么怂,别让我看不起你啊。”
一家百年老字号店铺立在眼前,光遥正好走到靠近街边的一张饭桌前,随意踢了把凳子坐下歇歇脚。
听着手机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原来心底那点无法排解的小郁闷也跟着消散了些。每次打电话,孟小秋总能适时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有意无意几句话间就能让她开心不少。
用她的话说就是:“不愧当了这么多年的亲闺蜜,我觉得咱俩大概共用了一个脑子。”
嗯,一个脑子就算了。
我只要有你这么张祸国殃民的脸就好了。
年轻的服务生小伙子拿着餐本给临近的一张桌记完单过来招呼她。
大概看她不是熟面孔,一开口说的是标准普通话。
“欢迎光临,来碗云吞吗?”
光遥循声抬头去看,这才注意到她随便坐下的这家竟是家云吞铺子。
孟小秋在电话里显然也听见了,听到好吃的不自觉喊开了声:“港式云吞啊多吃两碗顺便连我的一块吃了啊,行了不多说了李珩拿行李来了我先去叫taxi……怎么就两个箱子,我还有一个白底黑边的手提包呢你怎么没拿回来……怎么没有赶紧找去……靠,这个不省心的,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啊就这样拜拜。”
孟小秋一句话没容她说,风风火火的挂断了电话。
握着消了音的手机,光遥哭笑不得的翘了翘嘴角。
盯着面前桌上冒着丝丝袅袅热气的云吞,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皮子浮在褐色的汤面上,像极了他们楼下快餐店老板娘做的小馄饨。
就这么一会儿,笑容僵在嘴角,慢慢垮下来露出几分伤感。
她羡慕孟小秋和李珩俩人的感情。
她想告诉自己不去想那么多,可却发现身边的每一件事都能与他有关。
孟小秋跟着李珩返回去找到丢失的手提包,出了机场坐在出租车里回想起之前电话里光遥的不对劲儿,拿出手机给池旭打了个电话。
第72章 长路72
72
这边餐厅包厢里,饭局接近尾声送走了几个一块过来凑热闹的同行好友,剩下喝了点酒的姜扬盯着空了一大半的饭桌开始回忆当年上学那会儿的事。
从去年又给谁谁办了场展谁谁又出国了谁谁又从国外回来给小学生当美术老师去了开始,说到他曾经在班里暗恋过的文艺委员生孩子了,前几天还请他去了百日宴,再就和他们同级的那个追文艺委员的“情敌”人家二胎都一岁多了,最近这段时间正赶上二胎开放,他给随份子钱都随到手软。
说到这里,看着对面一套用过的餐具,眼一斜直接歪到了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人身上。
简席言翘着腿一手握着手机按亮屏幕看着空白的消息页,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眼扫过去:“看我干什么?”
“那个盛白露啊!”
姜扬直接摘了眼镜,一语惊人:“你看看人家都要结婚了,想当年不是还追过你,那会儿在学校里男学生里面池教授最看重你,女的就是盛白露啊,任谁看你俩都是天作地合的一对儿,我记得毕业后池教授不是还为了这事特意撮合过你们,结果怎么样后来我怎么不知道了?”
“我说你是闲得慌?”
简席言冷笑一声,从年轻上学那会儿起这小子就是这样,一喝多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
“不是,我就是替你惋惜,你看看人家要颜有颜要才艺有才艺,你当年要是接受了人家哪儿还用得着到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你看看人家现在都准备结婚了,听说找的老公不比你差,连吃个饭都没多看你几眼,你说你上哪儿还能找到比人家还好的?”
简席言敛下眼也懒得再跟他计较,径自盯着桌面上的手机。
姜扬还在继续:“你说想当年我那是没姑娘追啊,要是有人追我何至于落在我那情敌后头去……”
说话间,出去上厕所的池旭回来,走到简席言面前,手机晃了晃:“小秋给我电话说光遥一个人在外面不大对劲儿她不放心,让我问问你怎么回事?”
简席言抬眼:“不是还有简明轩一起?”
池旭:“不是,就她一人。”
简席言不动声色思虑了几秒,直接起身边打电话边往外走。
临近深夜时分的小吃街依旧灯火通明,路边支起来的铺子顶棚明黄色的白炽灯仿佛能从天黑一直亮到天明。
光遥已经吃完一桌又换了一桌。
面前桌上堆了一堆各种各样的烧烤和烤串,还有两个空啤酒瓶。她也没吃多少,把玩着几根空铁签。烤串凉透了,扑面而来的孜然味辣椒面味依旧浓郁。
在这样灯火通亮,人声鼎沸的环境里差点忘了时间的存在,直到接到简席言的电话才恍然回想起来自己在这里待了太久。
抬头看了看这家大排档,给他报了个店名。
挂断电话,愣了愣神,还没来得及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一辆高档的黑色轿车穿过马路缓缓开过来。
她选的地方靠近路口又临街,轿车直接停在了她身后。
简席言从车上下来几步走到对面,看了眼桌面,很快锁定在两个空酒瓶上,皱了皱眉,屈指敲了两下桌面问她:“自己喝的?”
光遥对他突然出现在面前这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回头看看车再看看他,最后再顺着看到桌上,抬起头来眨了眨眼。
就两瓶啤酒而已。
“不是我点的,点餐满一百块送的。”
哦对了,大概喝了两瓶还是有点晕乎,竟然忘了解释为什么要点这么一大桌子。
简席言看着桌上那一堆顿时有些头疼,车钥匙又敲了下桌子:“行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回去吧。”
“不行,你看这些还没吃完。”
“全都打包带走。”
“签子带不走,必须得吃完。”
“这些可以多付钱。”
“要是都买走了老板拿什么烤串……”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拗,大概是他让自己不如意了,反过来,自己也要和他对着干以此来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和小情绪。
简席言盯着她看了半响,这会儿是真看出来了她就是在闹情绪,可就不知道闹什么情绪。
光遥一脸无辜坐在那儿,也不站起来也不动也不跟你大小声,就是让人气也起不起来。
“有什么事回去说,别在这待着。”
他看了她半响,再看了眼后面的轿车,总算放软了声音。
她这才嗯了声:“那这些吃的怎么办?”
“把烤肉弄下来打包。”
“好啊,你弄。”
简席言深深地盯了她一眼,在对面坐下,拾起她用过的筷子一根一根把烤串上的肉弄下来。
光遥全程看着,也不插手。
五分钟后,看着桌上堆起来的一堆签子,心情好像稍稍好了那么一点儿。
接过服务员打包好的袋子,她走到不知道从哪儿弄到的汽车前,刚坐到副座忽然听到后排有声音,一回头冷不防多出来一人,顿时吓了一跳。
那人见她回头还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车内光线暗,姜扬又摘了眼镜后仰在靠背上,光遥一时没认出他来,直到他出声才恍然回想起是下午在展会休息室门前的那个人。
姜扬可是全程目睹了小饭桌上的一切。
本来喝的有点上头,想闭目小睡一会儿,简席言只说绕路去接个人他也没多想,闭着眼等了会儿半天没听到有人上车,睁开眼往外一看就看到了让他极其纳闷的一幕。
那姑娘始终背对着他,直到上车回过头来才看清她是谁。
不就是下午当他面喊“简老师”那个?
简席言先把姜扬送回酒店,一路上,后者都在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第三人身上扯。
而光遥自从发现车上竟然还有一人围观之后,脸瞬间红的就跟天边晚霞似的,低着头一声不吭,拼命降低存在感。
这个小姑娘怎么看都还是个学生的模样。
姜扬忍不住地N次发问:“光遥同学,你到底是不是简老师的小学生啊?”
话音刚落,简席言松油门踩刹车直接在酒店门口停下,回头提醒:“到了,下车。”
姜扬:“……”
这到底是你的车还是我的车??
回去路上,车内开了导航,简席言却没按导航提示的路线走,而一直往港北绕路,绕了大半个圈儿,导航里每隔几分钟就要反复提示一次“重新计算路线”。
次数多了他大概觉得烦,趁着等红灯的空档把语音调到了最小,又把半开的两侧车窗缓缓升上去彻底关闭。
光遥自上车始终抱着打包好的烤串,车窗一关少许孜然味儿时不时窜进鼻间。
她随手把塑料袋口扎紧了些,缠在手指上绕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你在闹什么别扭?”
安静的车厢里,他的声音冷不丁响起,隐隐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像是例行公事的谈判。
她大概听的也习惯了,低着头沉默,半响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低低的:“没有啊……”
“是没有还是不想说?”他手指虚拢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打着无声的拍子,目光径直望着远处红绿灯上规律消减的数字,嗓音略微沉了下去:“就因为在会场上我刻意避开你,就为这一点?”
良久没听到她的开口,他自顾回想了会儿,把能过滤的都过滤掉,最后也只想到这个了。
光遥专心抠着塑料袋,绕啊绕的,指尖被勒出一圈儿青白却恍然未觉……
他终于回过头来,隔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看她,压低了声音:“对于这个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那会儿还有媒体在场,我只是想避免麻烦。”
前面路口红灯转绿灯,等待的车辆排着队缓缓地向前挪动,后面有车鸣笛催促,他松了手刹轻踩油门。
“刚才从车里下去的那个人叫姜扬,是我大学同学也算是发小,我回国后所有的画展都是经过他公司筹办的,我之所以想找关系交好的熟人是因为相识多年都能摸得透我的性子,知道我不喜欢交际应酬还有媒体这一类的宣传,所以能推的都帮我提前推了,不能推的就像今天这样也只能减少露面。”
他的声音在轻微的引擎声里循序渐进。
“这么长时间估计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麻烦,更讨厌出现在别人视线当中被人指指点点,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无心的,但基于我所从事的这项工作有时候迫不得已要出现在公众画前,应对这些‘不可避免’的时候,我希望出现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