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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的喵-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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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的一段时间里,小孩子几乎天天都要问起她来,听说她不在又会一脸失落,拉着小脸抠着手指头坐在画架前一言不发,也不画画也不说话任谁劝也没用,妈妈来接都不跟着回家,没办法好歹费了一番心思才让他听话回家。
他跟小尔这么多年的“交情”好像都比不过俩人几个月的相处。
从小孩子拽着他,满是期盼的脸上,他终于一点一点发现,她身上好像天生有那么一种亲和力,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吸引人的特质,尤其对于小孩子,总有使不完的耐心,有时候倒是和她本身给人的感觉极不相符。
温柔的,和善的,俏皮可爱嘴角带笑的,是她。
性子跳脱,死皮赖脸,厚着脸皮追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个,也是她。
判若两人,有时候连他也拿捏不准下一秒她是个什么样子的。
长夜多释怀,尤是今夜,她就站在这里,一路走来,所有想不通的,困扰他的,纠结的,下意识推拒的,排斥的,好像在这一个点上全都消散了。
他低着头下巴偶尔点一下,目光落在勾起来的脚尖上。
眼神平静偶尔泛着点点星火,若隐若现的情绪在眉目间跳跃,垂眼时视线凝聚在手里的空奶瓶上,略微一沉,转了转瓶口随手放在身后橱柜上,视线折过她往楼上看,目光淡然,凉声渐起。
“想不想去画室看看?”
闻声,有道目光跟着寻上楼。
汲汲而上,落在那扇棕铜色的木门前。

画室里窗帘敞开着,窗外泛着清辉,月光穿进来,稀释在墙上每一幅画框上,有的生冷,有的柔和,有的明媚,有的沉寂。
所有的画都被修整过,墙上错落有致的摆开,地上沿着墙根并排排了两排,从窗口一直往外延伸到门口脚边的地方,中间仍旧摆着两三个画架。
简席言在门边摸索着找到开关开了灯,一下大亮,等她转了两圈差不多都看完了才改开了一盏低瓦数的壁灯,色泽柔和,入目舒适,画室里连灯都是特意调整过的。
屋里除了一把椅子没坐的地方,他自从进门就一直待在门口,从开关上收回手来侧身闲散的倚在门侧墙边,双手抱胸,偶尔挑一把半干的头发,静静地等她看完才走上前。
“看你这新奇的眼神,上次进来没来得及看完?”
光遥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缩,唰唰唰四下里浏览的眼神收回来……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慢半拍歪着头去看才目睹他嘴角那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分明是在调笑她。
生生吃了一闷棍的感觉,尽自己最大努力扔了一个自认为最“狠毒”的眼神过去,很快撇开眼看向一侧,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今晚看他笑起来的次数都要赶上之前认识他所有的了。
“在想什么?”
耳边忽然飘过来一句话。
她下意识回了句你啊——
说到一半,生生刹住,咳了声,继续在他的似笑非笑中故作镇定:“对了,你这么多画放在家里里为什么不拿出去参展?”
“这些大多数都是以前上学时候画的,学生时代的作品看看还好,达不到展览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第83章 长路83
83

可是我听说你学生时代的一幅画曾经拍出了百万天价啊,白花花的银子哪里不够格了?
她默默在心里回了一嘴,一转眼忽然在自己脚边靠墙跟的地上捕捉到一抹橘黄,那是一幅写生油画,半身人像,穿着橘黄色螺纹开衫的女人,长发披肩,半蓄着一枝梅花簪浮在耳后,配着海蓝色的背景,画面单调,配色也不突出,却偏偏主人公那双似曾相熟的眉眼在不知不觉中吸引了目光。
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偏生眉眼如风,灼灼其华。
在看到地上那幅画的一瞬间,没来由的心里一震,下意识去看身边的人。
“我母亲。”他寻着看过去,淡声道。
看出来了。
第一眼就是。
他应该是像极了他母亲,过年那次去池家见到简教授的第一眼她就知道,简教授虽然也面容周正,但不笑的时候太过刻板冷肃,不如他好看。
不过从没听他说起过自己家里的事,包括他母亲,仅有的一点还是从孟小秋那打听来的,她怕踩着雷,小心的试探道:“这也是你上学时候画的?”
“是我在英国上学的时候。”他望着地上那幅画,画框四角还包着没来得及拆掉的护边纸壳,声音沉了几分,“我回国之前拿出去参展了,展览结束一直寄放在那儿,这次去才把它托运回来。”
“你母亲,你妈妈,我从孟小秋还有池旭那儿知道一些,她肯定很漂亮是不是。”她静了片刻,说话声音很轻,一双晶莹的眼眸凝神望着他。
“嗯,她很好看。”
光遥不知道今晚第几次看见他笑了,声音上却没什么异常的表现,他慢慢收了笑意,嘴角微微翘着,拉了把凳子坐下,就在那幅画前,很遗憾地说她以前很少拍照,从没多在意自己的容貌,她很早离开了我,有时候印象中的容貌慢慢被时间磨蚀掉了,只能靠着为数不多的记忆和仅有的几张照片画了这幅画。
他声音很淡没什么情绪一样,像水滴拍在砂岩上,却分明蓄着感情。
她看着他的侧影,映在壁灯光晕中,窗台半开着缝隙,时有微风拂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在自己面前,望着他柔和琐碎的发梢,朦胧一片,忽然感觉束在他身上的光辉一下子消散了下去,他终于来到了自己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
心底一隅蔓草疯狂的滋长,也不知哪儿来了勇气,稍稍走上前一步,伸开双手弯腰抱住他,手无意识地在半干的头顶上拍了拍。
年幼失母,裹挟着内心独自成长,他比大多数人都要坎坷。
直觉告诉她,这一刻的他是需要她的。
周身突如其来的触觉,眼前一暗,被一双手挡住,微弱的光影从指缝间穿进来,凳子上的人愣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强硬的把眼前的手掰下来,歪着头有些无语的往后看搭在自己肩膀上探过来的脑袋,不轻不重的伸手在露出来的脑门上拍了下。
“想什么去了,我还用得着你来安慰?”
光遥吃痛,一下子缩回头。
简席言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拽到跟前,把放颜料工具的小桌板拉过来给她坐。
光遥顺了把刘海儿眨眨眼,看他是真的没什么,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多余了,也是,他本来就是那种习惯情绪不外露的人,天塌下来也能面不改色,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也都自己在心里消化,从不需要别人疏导。
“时间太久了,感情还在越来越深都放在心里,伤感很少了。”他看了眼地上的画,里面眉目煦暖的女人,又回过头来看她,问道:“想不想听我说说为什么喜欢画画?”
她倏然侧过头来,嗯了声。
“其实,我母亲是个冰雕师,她很擅长冰雕和沙雕这类的艺术雕塑,她和我父亲就是在一次国际展览上认识的。”说到这里,他忽然从画上收回眼来看了她一眼。
光遥被他看得口干舌燥,磕磕巴巴问了句:“那个,你父母……不会是你妈妈追的简教授吧?”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妈那个人向来心高气傲,我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问。”他顿了下,忽然想起什么来,一本正经道,“正好前些天我爸还吵着要让你回去吃饭,你正好有机会。”
光遥忽然低下头去,一声不吭,假装没听到一样。
简席言盯着她后脑勺,忽然笑了笑。
继续说他小时候,那会儿还没上小学,每次简母工作的时候,他就喜欢拿着小本子在一边画画,做艺术雕刻总离不了画稿,简母也喜欢画画,画的画也好看,总能给他指导几分,再后来池教授偶然看了他的画,忽然发现是个可造之材,就一门心思想培养他往这条路上走。
光遥听得起劲,没多会儿就忘了之前的“大红脸”,问:“就这样?”
简席言回了句还怎么样,那会儿简母在的时候没觉得画画有什么好,之后才发觉他只要提起笔铺开纸就能比别人多一种方式来怀念一个人。
相机可以把现实的记忆留存,而画能把无形中的记忆变为实质保存下来。
这是他理解的对于画画的意义,做一件事总要有一份信念作为支撑。
“其实说起来,我也算是幸运,自从走上这条路以来一直在别人眼里过的顺风顺水,小时候有池教授,相比于其他人我的起步更早,有更好的资源,后来顺利上了大学读了美术,因为偶然,也有池教授的力荐,成了别人口中的年少成名,再到顺利考研出国进修,这一路走来事业也好生活上也好都没遇到什么瓶颈期。”
也许是运气太好了,他总刻意收敛着自己。
不露锋芒,不太较真。
凡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浮华名利,追赶捧摔,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在泥潭里摸爬滚打,空有一身技艺,却被更有权势的人踩踏,无处施展。他觉得老天对待他不薄。
“是啊,感谢老天待你不薄。我相信啊,人这一生所有经历过的不如意老天最终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弥补给他,所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努力得来的,没什么不应该。”她点着脚尖蜷着双膝,手肘搭在膝盖上捧着下巴凝视着他,双眼皮一眨一眨的,瞳孔晶亮有神,到最后直接笑开,还补了句“哦对了,还比如我”。
你唯一该值得庆幸并且认真对待的事,就是珍惜我了。
厚脸皮如她……
简席言忽然眉梢一跳,笑骂了句大言不惭,小臂一展直接把旁边晃来晃去的脑袋勾到自己怀里,摁住使了几分力道揉了几把,怀里的人弯着腰以一种特别难受的姿势闷声闷气儿的哼哼唧唧,眼睛被挡住,手摸索着往上糊他的脸,被他空出一只手来当空截住。
手腕被按住了,动弹不得,直到闹腾够了,也笑够了才把人连带着给拽起来,脸拉到面前,勾着手指给理顺了额前的刘海儿,一缕一缕别到耳后,狭长深切的目光落在她眼角,半开玩笑半正经的问了句:“好了,现在心里的气儿都顺了?我基本上所有的能说的都说了,没有隐瞒。”
光遥别扭,不肯承认:“本来就没什么啊。”
“嗯,那就没什么,上次画室的事就算翻篇了,不准再想。”
顿了顿,他补了句:“也不准再给我送牛奶。”
本来充满感性充满情绪,“噗嗤”一下,光遥直接破涕为笑,拉了拉屁股下的小桌板,整个人扑在他怀里,顺着他的脾气道:“嗯,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送牛奶……不过那我送什么给你才能体现我的歉意……送你个新的画架怎么样?”
她眼一斜,成功搜寻到门口收起来的那个画架,上次被二花给咬下来一小块木头腿儿,直接不能用了。
“你确定?”简席言看了眼那个画架,再回来看她,“那是我大学毕业出国前我爸送我的,专门托人给定做的金星紫檀。”
靠!
“高贵”两个字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她默默给自己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半分钟后又自动给重新“拉开”,扭头看他:“这么好的木头丢了太可惜,要不你给我了吧,另两个腿儿修一修凑合着当个支撑的摆件还是没问题的。”
“你要画架干什么?”
放我那幅画啊……
就是……你帮我“润色”的那幅。
“不用。”
夜已深,他忽然起身拉着她往外走,临到门口,顺手关了灯,带紧门,清淡正经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来:“兰盛里正厅正好有幅画卖了,空出个空地儿来摆你那幅大小正好,就不用往回带了。”
哎,别呀!
兰盛里什么地方,她可丢不起这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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