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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揉了揉逸祥的头,温柔道“昨日三更天,母后让嬷嬷送去的绿豆粳米粥,你可喝了?”
逸祥乖乖点头道“回母后的话,喝了小半盏,儿臣记得母后的教导,夜间宵夜不能多吃。”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温柔道“嗯,逸祥乖,只是也不要饿到了身体,日后若再读书读到夜深,记得让嬷嬷给备些点心。”
“儿臣谨记母后教导。”逸祥恭恭敬敬道。苏瑶离得老远看着,大皇子本是皇后嫡出,这会子看着关系却疏远的很,皇后一度向逸祥的身子靠,而逸祥已经连退两步了……
皇后这厢温言关怀着大皇子,皇帝俊灏见逸祥只关心花灯的外表,几个简单的字谜竟都猜不出,早就有些微怒,这会儿听得这两句,神色方才缓和了些,道“大皇子既是昨日安寝的晚了,今日便不必强撑着,下去吃些果子吧。”
皇后温和的笑着,道“臣妾多谢皇上体恤大皇子。”逸祥颇有些胆怯的看了看俊灏的神色,并未见怒色,才舒了口气,告了退。
皇后与蕊夫人再一次一左一右陪侍在俊灏身侧,捡了几个灯谜,故意答错了,来让俊灏指正,如此这般几次,俊灏的笑容愈发多了起来。直至一紫檀木彩绘吉祥如意纱绢八角流苏宫灯前,俊灏朗声读到“踏花归来蝶绕膝,打一药材名。”俊灏沉吟想了一想,并未想出来,只扭身看着王易笑道“这内务府今年的差事办的不错,不再一直用那几个都快被猜破了的灯谜混差事了。”
王易笑着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内务府的差事也是难做啊,用以往被猜出过的,皇上嫌没新意,若是新出了字谜,被贵人们猜不出,也是事情啊。王易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了看一旁候着的内务府总管李德顺,打了个眼色,示意他速速将谜底透露了。
李德顺在一旁也着了慌,这次就是吸取了去年元宵节灯会的经验,不敢不推陈出新,偏内务府已是江郎才尽了,这才想出了让各个领事都制了宫灯,交上来的情形。这谜面是他也不知晓的啊。
俊灏这厢猜不出谜面,皇后与蕊夫人在一旁也是一筹莫展。俊灏依次看过去,颇负才女盛名的静贵嫔,风姿绰约的玥婕妤,个个都摇了头,倒不是这谜面有多难,只是这药材名她们是不熟悉的,便是颇通药膳的敏修仪都不知晓。
凌婉仪捅了捅身边的苏瑶,借着宽大的绫罗绣摆,悄悄的在其手中心写了两个小字“香附”。说起来,苏瑶是知道这个谜面的,对于药材医理她精通的很,但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头,刚刚在宴席之上,她与凌婉仪已然够受瞩目的了,皇上赏的那些物拾虽不越矩,但对于她一个小小的更衣来说已是无上荣宠了,这个时候再上前,便是犯了众怒了,她只愿引起皇上的小小注意,适时的关注一下她,免得她被后·宫中的暗箭伤死,也无人知晓。可现下的情形,凌婉仪要将她推出去的用意……
“你今日若是不能得宠于御前,怕是后日你便会被各种各样的因由置于死地。”凌婉仪见苏瑶犹豫不决,小声在她耳边道。凌婉仪是当真替苏瑶着急,苏瑶刚刚在宴席之上本是可以顺杆爬,跟在御前服侍的,偏她是个守规矩的,硬生生的又回原位坐了,这个时候再不能随侍御前,今日怕又会被蕊夫人得了先机。凌婉仪看着俊灏身边粉红色宫装的蕊夫人恨恨的想。
苏瑶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水云涧已然是众矢之的,若她自身不努力争宠,还真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这样想着,也便大了胆子。正巧俊灏等人皆猜不出谜面,正笑言道“众妃可有知晓谜底的?能猜出今日谜题的,朕有重赏。”
苏瑶就这样顶着众妃嫔各种探究神色,上前盈盈行礼道“嫔妾揣测,此谜底为‘香附’。”
俊灏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踏花归来蝶绕膝,可不是香附嘛,果真果真。”俊灏看着清丽的苏瑶,很自然的牵了她的手道“咱们接着看下一个。”
皇上拉着苏瑶走了,皇后与蕊夫人虽气得攥紧了拳头,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苏瑶答对了谜面呢。
一圈转下来,早已夜深,皇后眼瞅着皇帝俊灏与苏瑶在眼前笑语盈盈,温柔缱绻的模样,咬碎了一口银牙,温和道“臣妾今日与各宫姐妹玩的也累了,便先告退了。”六·宫众人听了皇后这话,全愣了。本指望着皇后因为今日是十五,将皇上强留在储宁宫,那么即便苏瑶再怎么狐媚,也还有个一两日能整治她,偏偏皇后放手了,这会子说什么告退。
皇上淡淡的笑着,扶了皇后起身,轻声道“皇后既是累了,便早些安置了吧。朕改日再去看你。”
一众妃嫔不情不愿的陪皇后离了御花园,皇后坐在轿撵之上,冷了神色,恨恨的吩咐身边的宫女依晴道“去查是何人出的那个字谜,杖毙!”
苏瑶身着湖蓝色暗纹织锦无褶月华裙,拖曳于冰冷的青石砖上,外罩刺水仙同色长衫,远望去似水流转,头上别无他物,只一串银质流苏步摇,摇曳生姿。款步走过重重宫门,暖阁内烛光摇曳,满室流光。
暖暖的檀香味愈来愈浓,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苏瑶环在其中,苏瑶愣愣侍立着,静静汲取其中的温暖。俊灏将苏瑶抱得更紧了一些,苏瑶将脸贴在他的锦缎龙纹之上,微微的刺痛感,令苏瑶清醒许多。他是皇上,是那么多人的君,是那么多人的夫,而苏瑶不过是其中之一,若不努力,怕是他再也不会记得她,念及此,苏瑶抬头微笑道“皇上,夜已深,不如早些安置吧!”
第一次没有苏瑶想象中的那么难过,一夜旖旎,苏瑶第二日醒来,俊灏还在她的身旁安睡,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翼,小麦色的肌肤,睡得极熟。苏瑶甜甜的笑了,她不会忘记,午夜惊醒,摸向床榻的另一侧,那里明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只是紫檀木雕海棠纹的架子床上只苏瑶一人。。。。。。
第二十章 错综复杂(一)
更新时间201131 20:35:01 字数:2149
苏瑶静静跪在储宁宫正殿蟠龙刻边青地砖上,感觉龙鳞深深浅浅的纹路,膝盖跪得有些刺痛。苏瑶直挺腰身,规规矩矩的跪着,皇后轻倚着杏红色凤凰软垫,手执一碗莲子羹,漫不经心般一勺勺吃着,金色镂空雕花嵌宝的长长护甲微微翘着,清晨的几缕阳光透过红樟木雕花开富贵镂空窗子洒在室内,少了几许湿润,空气似冻结般了无生气,阳光照射在护甲之上,炫目刺眼。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将那盏内莲子羹食下小半碗,身旁掌事宫女依晴接过那描金白瓷盏,恭敬退下。皇后才如梦方醒道“唉,人老了,便记不清事情了,看本宫这前脚才刚留下你,后脚便忘了,赶快平身”,又似关切的言道“依雨,还不快给苏更衣看座,苏更衣昨日侍候皇上,多番劳累,今日怎容得跪这么久”。
芸舒在旁早已忍耐不得,皇后风华正茂,怎当得‘老’字,不过是故意欺侮她家小姐罢了。听皇后娘娘下令,赶忙将膝盖微麻的苏瑶扶起,苏瑶起身之余,少不得轻揉穴位,却装得似腿麻了一般,一瘸一拐的道“嫔妾谢皇后娘娘赐座!”
皇后轻抚着裙边翡翠玲珑玉石,笑容满面道“原唤你留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听闻颜嫔私底下强要了你身边的宫女,你若是不愿,本宫便让颜嫔给你将人送回去,咱们皇家的人容不得那起子仗势欺人的。”
苏瑶不敢满坐,只稍坐红樟木雕仙鹤靠背的一边,不敢丝毫怠慢。皇后不愧为六宫之主,事无巨细,没什么她不知道的。她身旁的依晴一双丹凤眼,目光炯炯有神,似是精明的紧,依雨却是一副小鸟依人,文文弱弱的样子,如羔羊一般,什么都逆来顺受似得,若不是她移过来的这把仙鹤来交椅,苏瑶还真的认为她是个普通柔弱的宫女,只是现在看来,没有一个普通的宫女会将没有椅搭,没有软垫的椅子给一个昨日刚刚侍寝过的小主坐的。
苏瑶听着皇后的话在心内冷笑,颜嫔仗势仗的是她表姐蕊夫人,说明白些,蕊夫人还是仗了皇后的势,苏瑶不敢深思,忙开口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颜嫔姐姐确是要了嫔妾身边的一个二等宫女,因着那个宫女的手巧的很,做的一手好衣服,但嫔妾也算不得不愿,颜嫔姐姐将她身边的一等大宫女跟嫔妾对换的,论起来还是颜嫔姐姐吃亏了些呢!”苏瑶抬首,见皇后不紧不慢的吹着茶沫子,便继续道“跟皇后娘娘说句实话,嫔妾当时当真是不愿意的,那个叫翠轩的二等宫女绣工是极好的,可颜嫔姐姐非要换,嫔妾一个小小的更衣也不敢跟她对着干,才勉强同意的了。可是后来嫔妾要裁制新衣,命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去芦花轩找翠轩寻个花样子,论起来也算不得多大的事情,可谁知翠轩那妮子狠狠的说了那小宫女一顿,倒让嫔妾大大的没脸。如今翠轩在芦花轩也是个掌事宫女了,嫔妾怕是用不得她了呢。”苏瑶边说边想起芸舒去芦花轩找翠轩的那场闹剧,芸舒本就不是个善茬,不过略挑拨了几句,便被翠轩骂骂咧咧的撵了出来,真不知该说芸舒有心计,还是该说这翠轩趾高气昂的久了,禁不得一两句的排揎。
皇后听得心内怒火直烧,还真是个扶不上墙的,不过是个嫔位的掌事宫女,眼皮子竟这样浅。皇后心内虽气愤,但心知这翠轩是送不回水云涧了,便是强行送了回去,翠轩也不会再得到苏瑶的信任,看来只能等到苏瑶进了正四品容华了,但这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福气了。
皇后这样想着,便道“既是你不愿要她了,那便算了,如若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万不要忍气吞声了,过来储宁宫,自有本宫替你做主。”
苏瑶笑着应了是。
皇后见苏瑶规矩得体,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下安慰了不少。
“本宫见你与凌婉仪关系很好的样子,想来在长忆宫内凌婉仪对你看顾不少。”皇后闲话家常般道。
苏瑶听得皇后这般说,便明白皇后并不甚知晓她与凌婉仪的分外交好,看起来凌婉仪的清秋殿当真是密不透风的,便放心的解释道“说起来凌婉仪待嫔妾确是很好的,嫔妾不知为什么很不得颜嫔姐姐欢喜,颜嫔姐姐见了嫔妾总要生气,嫔妾也不敢常去芦花轩打扰颜嫔姐姐,话儿有一句说的不对了,少不得被撵了出来,凌婉仪倒是不会这样,嫔妾去请安的时候,倒能说上几句话。”
“凌婉仪是个性子直爽的,你能得她喜欢,也是难得的。”皇后睨了苏瑶一眼道。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嫔妾有一次去请安的时候,还特意拿了几块亲手绣的丝帕做礼物,凌婉仪当真是个直率的,不喜欢帕子就罢了,险些将嫔妾骂了出来,嫔妾胆子小,可吓坏了,原是再也不敢去清秋殿的了,不过事后凌婉仪又派了宫女来赏赐嫔妾东西,嫔妾到不解其意了,原来是凌婉仪听说嫔妾弹琴唱曲还过得去,要嫔妾给她伴奏的。”苏瑶认真的说道。
皇后听得明白,苏瑶原也不得凌婉仪欢喜,不过是凌婉仪要利用她在中秋家宴出彩罢了,只是凌婉仪也是失算的,她万万没想到苏瑶顺杆爬,趁机得到了皇帝的注意,否则就苏瑶这个家世以及容貌,要皇上注意到她,怕是难上加难的,这会子得了皇上的宠幸,不知要怎样撒娇撒痴的将皇上留在身边呢。
皇后心思流转间,便不再提凌婉仪,转口道“说起来,本宫要替棠昭媛说两句话,那日里皇上越矩赏了你碧玺坠子,偏你又是个初进宫的,不知道宫里的规矩,硬生生的收下了。若不是棠昭媛说了,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