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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朓忙扶起苏小小,“听说姑娘好雅兴,因公务路过钱塘,特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苏小小忙吩咐仆人道:“快给谢大人看座,敬茶!”
略叙几句,苏小小对谢朓说:“小小这宅院虽小,但也有一湖,内有睡莲千朵,如今正开得盛,请大人移尊前往,我命人为大人烹茶筛酒,大人边饮酒边赏荷,小小为大人抚琴助兴,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谢朓喜道:“久闻小小姑娘琴技甚高,如此甚好,那就快快前往赏荷听琴。”
苏小小携琴率领众人前往荷花湖,那荷花果然正开得艳。
苏小小抚琴唱道:“泛舟采菱叶,过摘芙蓉花。扣缉命童侣,齐声朱莲歌。”
一曲罢,谢朓拍手称赞不已,“昔日韩娥东之齐,匮粮,过雍门,鬻歌假食,既去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孔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我还不信,如今听了小小姑娘的琴,可真信了,人间真有如此美妙的仙乐。”
易小川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谢朓对易小川说:“敢问尊姓大名?”
易小川说:“无名小卒,大人不必记挂心上。”
谢朓哦了一声,转而对苏小小说:“小小姑娘才貌双绝,不愁寻不到个好人家。”
苏小小叹了口气,道:“相识满天下,知己有几人?”
谢朓似乎听出弦外之音,有些不快,略坐了坐,便告辞。
易小川说:“谢朓为当今名士,你为何又将他拒绝了?”
苏小小道:“你有所不知,那谢朓虽为当今名士,但醉心仕途,他密奏岳父王敬则反,他的妻子经常怀里藏着刀,想杀他,为父报仇,他不敢与妻子相见,别人嘲他道:‘卿人才无惭小选,但恨不可刑于寡妻。’这样的人,不可以托付终身啊。”
易小川说:“所以,你才那样说,怪不得,我刚才见他脸色不好看呢,想来,他也是听出你话里的含义了。”
苏小小说:“他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大叫道,成与不成,都彬彬有礼,不像那些富商显贵,仗着手里的钱财权势来压人,胡搅蛮缠,令人烦厌。”
易小川说:“你的要求很高啊,不知道有没有人符合你的要求呢?”
苏小小说:“我相信一定有这样的人。”
易小川说:“爱,从来都是百转千回的一件事,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句‘噢。你也在这里?’”
苏小小说:“你说的真好。”
易小川说:“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张爱玲说的。”
苏小小问:“张爱玲是谁?”
易小川说:“她是个命运多舛的女作家,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苏小小说:“爱错了人,是件痛苦的事,但愿我不要爱错人。”
易小川也在心里默默祝福苏小小这个等爱的女子好运,不要不幸地遇到一个不该爱的人,追悔莫及,痛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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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棒打鸳鸯
更新时间2010…5…19 4:44:05 字数:6213
虽然易小川不愿意看到苏小小爱错人,徒惹伤心,可是这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并不能改变什么。
该来的总得来,挡也挡不住。
那天,西湖烟雨濛濛,游人却丝毫不减游兴,或在船中,或在茅亭,喝茶饮酒赏雨景。
苏小小乘油壁车游赏西湖,行至断桥弯角处,与一匹青骢马迎面相撞,那马受惊,长嘶一声,将马背上的少年郎摔倒在地。
那少年痛得哇的一声惨叫,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苏小小见状,忙下车,向那少年询问:“公子,你还好吧,有没有摔伤,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伤势?”。
那少年抬起头,看了苏小小一眼,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呆住了,他忍着伤痛,起身施礼,“阮郁见过姑娘,刚刚出丑,让姑娘见笑了,一点皮外伤而已,没什么要紧,姑娘只管放心。”
这阮郁乃是当朝宰相阮道之子,奉命到浙东公干,听说西湖景色秀丽,便顺道游西湖。他将苏小小视若天人,见佳人驱车离去,他才回过神来,打听苏小小的来历住处。
路人对他说道:“她是钱塘名妓,名唤苏小小,芳龄十五,城中贵公子,莫不爱慕,但她性情执拗,一时恐未许人攀折。”
阮郁听了,暗想道:“既系妓家,便不妨往而求见,纵不能攀折,对此名花,留连半晌,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阮郁回到驿馆后,就得了相思病,眼前总是浮现苏小小的身影,茶饭不思,辗转难眠。终于这个情欲萌发的少年,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骑着青骢马,将珠玉锦绣备了百金之礼,来到西泠桥畔苏小小家拜访。
阮郁对开门的贾姨道:“我昨日骑马不慎惊了小小姑娘,今日特备薄礼,当面谢罪。”
贾姨见他彬彬有礼,便报与苏小小。
苏小小正在内寝梳妆,闻报,对昨日的少年也颇有印象,因见他摔得重,想知道他是否摔伤,便说:“请。”
贾姨将阮郁带入堂内,说:“我家姑娘正在内室梳妆,请公子稍候片刻。”
仆人们奉茶端点心和时鲜水果,皆精致小巧。
阮郁见那些点心如此精致,竟不忍心吃下,只是呆呆赏看。
惹得贾姨扑哧一声笑出来,“这点心就是做出来让人吃的,公子何故不食?”。
阮郁这才知道失态了,忙喝茶掩饰,他心想,昨日匆匆一瞥,就见那苏小小玉鬓花颜,艳丽异常,不知今日细看之下,她又是何等相貌。
正在这时,只见几个小丫鬟将帘子一挑,苏小小袅袅婷婷地从绣帘中走出,与阮郁相见。
阮郁往苏小小身上仔细一打量,见她珠围玉绕,光彩夺目,堪比天仙下凡,顿觉满室生香,心花怒放,忙将礼物摆在堂上,躬身施礼道:“昨日,阮郁有缘得与小小姑娘相遇,自归后寝不能寐,食不知味,所以,今天冒昧前来打扰,聊备寸丝为敬,欲拜识仙姿,以为终身之奇遇,还恐明河在望,不易相亲,又何幸一人桃源,即蒙邀迎如故,真阮郁之大幸也。姑娘请上,容阮郁拜见。”
苏小小含羞用眼角瞥见阮郁正是昨日落马的少年,见他谦谦有礼,又以厚礼相赠,十分属意,便笑道:“小小乃一青楼弱女,何足重轻,蒙公子一见钟情,又何幸公子不弃,殷殷过访。过访已自叨荣,奈何复金玉辉煌,郑重如此。可谓视葑菲如琼枝矣,敢不趋迎。但恨妆镜少疏,出迟为罪,郎君请上,容小小一拜。”
二人见过礼,才各自就坐。
苏小小喝了一口茶,正在想着要说些什么,却见那阮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她说:“小小姑娘,阮郁自昨日见到姑娘,便将姑娘的倩影藏在心里,很是爱慕,万望姑娘成全在下的一片痴情。”
苏小小徐徐喝完一瓯茶,沉吟半晌,道:“男女悦慕,从来不免,何况我辈。但怅春未及时,花还有待,徒辱公子之青目,却将奈何?”
阮郁起身,说道:“姑娘怎么这样说呢?天姿国色,以一见为荣。幸今既蒙不拒,又辱款接如斯,则荣幸已出于望外。玉尚璞含,珠犹内蕴,谁敢不知进退,更作偷窃之想耶?姑娘但请放心,小子领一茶,即告退矣。”
苏小小听了,大喜道:“公子若如此相谅,便晨夕相对,也无妨,何必匆匆离去。”
阮郁道:“姑娘不加责备,阮郁得留连半晌,饱餐秀色而归,使魂梦少安,便感恩非浅。”
苏小小道:“小小之所以留公子,盖蒙公子垂顾,想奉上薄酒一杯,略尽地主之谊。若说餐秀,小小蒲柳之姿,何秀之有?闻言未免增愧。”
阮郁道:“白玉不自知洁,幽兰不自知香,阮郁饿心馋眼,一望而明。若再坐久,只恐姑娘黛色容光,都被我偷走了。”
苏小小笑道:“小小自己不知道,公子却知道,真称得上是小小的知己。且请到松杉轩傍,小小内室之前,镜阁之上,赏看湖光山色,聊尽款曲,何如?”
阮郁道:“本不当入室取扰,既姑娘有此盛意,我阮郁留一刻,也享一刻之福,何敢复以套辞,但些须薄物,望笑而挥入,无令陈此遗羞。”
苏小小道:“乍蒙垂顾,怎好便受厚礼?若苦辞,又恐自外,却将奈何?”
阮郁道:“寸丝半币,大辱章台,姑娘若是再这样说,我就惭愧死了。”
苏小小道:“公子既留隋赵,为小小作琴资,小小敢不拜嘉,以明用爱。”便命丫鬟将阮郁送的礼物好生收藏起来,邀阮郁到镜阁上去坐。
阮郁到了阁上,只见造得十分幽雅。正对着湖面的是一扇冰纱糊的大圆窗,宛如一轮明月,中贴一对道:闭阁藏新月,开窗放野云。
阮郁又见镜阁墙壁上贴着苏小小的诗,便念道:“水痕不动秋容净,花影斜垂春色拖。没想到小小姑娘相貌出众,又多才多艺,真是难得啊。”沉思半晌,便也依韵和了一首。
镜阁下桃花杨柳,丹桂芙容,花团锦簇,香气袭人。从窗内往外看,西湖美景,尽收眼底。但湖上游人画肪过镜阁,若向内望,却檐幔沉沉,模糊不清,故游人到此,往往留有余不尽之想。
镜阁中琴棋书画,无所不具。阮郁见了,赞道:“西湖已称名胜,不意姑娘此阁,又西湖之仙宫也。阮郁何幸得蒙引入,真侥幸也。”
苏小小道:“草草一椽,绝无雕饰,不过借山水为色泽耳。公子称之为仙,有何说道?”
阮郁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阮郁实见如此,若主何说,则无辞以对。”
苏小小因笑道:“说出来又有何难?无非是因为爱慕小小,这才爱屋及乌罢了。”
阮郁听了,笑道:“阮郁心里想的,姑娘一眼看穿,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苏小小见阮郁文雅有趣,便命侍女摆酒设宴款待阮郁。
席上,苏小小抚琴,暗递爱慕之情。
阮郁也是个生性风流之人,岂有不懂之理。
临别送行之时,二人依依不舍。
苏小小更是如妻子送丈夫般,泪水涟涟,目送阮郁离去,在他身后唱道:送欢板桥湾,相持三山头。遥见千幅帆,知是逐风流。
阮郁一听,当即拨转马头,重又奔到苏小小跟前,相约下次见面。
这二人郎有情妾有意,接连几日在断桥相会,一驱车,一骑马,遍览西湖美景。
苏小小回家写了一首诗,放在案上,忽见贾姨来了,她来不及将诗藏起来,那诗便被贾姨一把夺去,念道:“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贾姨佯怒道:“好啊,小小,你竟然背着乳母,和人私定终身。”
苏小小慌了神,忙道:“乳母明察,小小并未如此,只是与阮公子见过几次面而已。”
贾姨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就只有见了几次面这么简单吗?能写出如此情深意重的诗,定然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苏小小值得坦白:“小小确已动情。”
贾姨道:“你二人一见钟情,情投意合,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