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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太昊‘哦’了一声，转回头，边继续之前要做的事情，边道：“猜到了，不然他为什么那么避讳于人，再怎么特别不也是……人。”
他眼前看到的画面，让他顿了一下，但是他刹那间便想到了什么，快地吐出了那个人字。
转头特意表现得更专业、正常地对燧人氏道：“二爹，您的那把宝刀给我用一下。”
接过刀，快地在姜共的耻骨处避开大血管画了个十字，然后挑出毒针，上罐拔毒。
做完这些以后，风太昊转头去看燧人氏又问道：“二爹，您和他是……？”
燧人氏一直在注意着风太昊的神急，刚刚除了一丝诧异以后，便很快便消失，没有露出什么厌恶，恐惧之色。
被再次问及，便决定道出实情。
“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你二娘难产伤了身子；孩子没保住，她因伤心，至此落下了病根？”
风太昊点点头，嗯了一声。
“其实，孩子没死……”
风太昊眼里有一丝惊讶，抬眼看向燧人氏道：
“这个我还真没想到。我以为您支吾不言是因为他是您与别人生的，瞒着二娘……；既然这样，那为何您要告诉二娘他死了？就算他有特别之处，二娘应该不会……”
“当时其实没有难产，头先出来，挺顺利的；只是一看孩子出生是四条腿，接生的婆婆叫着怪物。当时我在外边，听到惊叫声便冲了进去，看到你二娘站在屋里抱着孩子，愣愣地看着已经倒在地上那个接生婆婆……”
燧人氏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那人？”风太昊想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仅是晕了！”大巫道
风太昊看出来燧人氏这是说不下去了；把自己的伤疤剖析给别人看，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于是转头看向大巫。
大巫看了一眼燧人氏，接过了话茬道：
“你二娘抱着孩子不肯放手，嘴里说着我儿不是怪物，我没想杀人的……这种情况下我只得出手打晕了她，把孩子接了过来。也不怪她有这么大的反应，这样的孩子都很难长大不说，更被视为上天的惩罚，出生就会被埋掉；我看了不忍，问了燧人的意见后，决定用手刀试试。于是，便把孩子抱走了……没想到，转天你二娘醒来后，她却嚷嚷着自己的肚子怎么没了？孩子是什么时候生的……”
第206章有如雷劈
风太昊深知这个时候不应该笑，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戳中了他的笑点，轻咳了两声，道：
“是失忆了吧，和我一样……”
大巫点点头。
风太昊问道：“那为什么不把孩子抱给二娘？”
“那时候还没有医好；于是燧人为了安慰她就编了这个谎言。”
“姓姜是把他抱给姜氏养了，可是为何？”
“恩，后好你二娘向体一时不好，那里又正好姜氏族里有人生了孩子没多久就死了，而姜共那时候多余的腿也被切除了，就抱过去走了个过场，其实没呆多久就又回到了我这里。”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刚看到他的耻骨两侧有两块不小的疤痕；师父既然您的手术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切除掉多出来的生殖器官，不管是留下男的还是女的都比他现在这样要好很多吧？”
没错，姜共是小儿两性畸形，俗称双性人。
大巫顿了一下，道：“从来没在人身上用手刀做过为样的切除，所以……虽在动物身上试过多次，但都不成功……”说完眼里闪过了一时挫败的落寞。
风太昊有些懂了，为何大巫这些年来，如此的醉心于医学，可能是想要攻克这一难题。更想清楚了，燧人氏身上以前一些奇诡的地方。原来都是为了在掩盖这个谎言。
不过看样子姜共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现在不知道的人应该就只有华胥氏了，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想到这里，风太昊转头看向燧人氏，很想开口问问，但是看到燧人氏那愧疚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这是他人的家事；于是咽回了即将出口的话。
而燧人氏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清以后，风太昊虽然看向自己欲言又止，但是表现如常，不带歧视，他便开口道：“小子，刚听你的那个提议，你可有办法医好？”
风太昊不想打击老人那颗爱子之心，但是他又不是外科医生，只是一个中医；只能摇头，本想实话实说，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二爹，我现在不能。”
燧人氏脸上顿时染上喜色，眼睛带着希望，道：“现在不能，那就是以后能了！甚好，甚好！看共儿如此，我这里心真的很难受，这么久了，连声父亲都不肯叫，也是我当初做的不对，不怪他。”说到这里，眼圈发红。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得风太昊心里一阵感慨，心里也跟着发酸；心道：‘如果有机会自己不妨作个和事佬吧。不过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不好办啊！’
刚想到这里时，就听大巫道：“当时那么好的机会你不认，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要不是当时你告诉了他，他也不会是现在这种冰块的性格。”
“哦？原来让孩子以为自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三天两头打架是好事情？”
“我……说不过你，但是现在这样也没好到那里去！”
“那不是你的问话，才让他不想与华胥氏相认。”
听到这话，燧人氏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道：“我当时只不过是迟疑了一下，不想让共儿身体有异这件事情让别人知道，怕别人的异样眼光伤到孩子；又怕胥胥知道以后人受怪我，或是再次受到刺激……最后，不是孩子自己选的……”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你都说了怕刺激到华胥，如果你是孩子你会怎么选？”
燧人氏肩膀往下一垂，腰也瞬间弯了起来，喃喃地道：“那我应该怎么作，左右都会伤到我在乎的人，思来想去觉得保持现状是最好的……可是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这心……”
风太昊听着燧人氏与大巫你来我往的一席话之后，再联想之前了解到的事实。
原来，姜共以为自己的母亲死了以后，因为自己身体特别而被父亲厌弃，便一度叛逆。
如此，便决定告诉他事实的真相，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认华胥氏，虽然他有所改变，但是由于心里产生了隔阂便与燧人氏不亲，更有可能是不认的吧。
如果是自己应该也会心里别扭的吧，更何况是身体上有畸形的人；正常人还会得心理疾病；姜共不但这样，而且在童年缺少父爱，应该是更偏激，性格一旦形成便很难改变。
外加华胥氏还不知情，更不知道她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过真的没有看过来，明明很开朗的一个人，怎么那么容易便被打击到了……
不对、不对，想到这里，风太昊觉得他自己的这个想法有问题，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每个人看待问题的方式，会因为成长环境等客观条件的不同而不同……
有感于沉闷的气氛，风太昊想把这个话题转移开，便道：“师父，您手术的那把刀是什么样的？带了吗？要是没带的话回去之后给我看看可以吗？这样我也好研究一下，怎么给他手术！”说到这里，瞟了一眼姜共。
发现姜共的睫毛抖动了两下，闪念：‘看来他是醒了，只是不知道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多少？还有我以后怎么以哪种方式来对等他？在他的心里他是把自己当成男人看的吧？’
燧人氏看到风太昊看向姜共之后，有瞬间的闪神，没等大巫开口回答问道，便道：“你想到了什么是吗？”
不能说自己发现姜共已经醒过来了，风太昊略一迟疑道：“我只是想到，如果我们手术的吧，到时候姜共是想成为男人还是女人？”
一息的沉寂过后，大巫与燧人氏对视了一眼后道：“我们没问过……不过可以到时候问问他自己的意见。”
风太昊哦了一声，本就是随口应付的话，便也没有细究，道：“师父，刚刚我说的话让二爹给岔过去了，您……”
大巫这时抬起了自己的手，冲着风太昊转了转，风太昊不解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便咽回了本来想说的，改口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手刀！”燧人氏解释道
大巫淡笑着看着风太昊点了点头。
风太昊这时有如雷劈，不敢置信地磕巴道：“您……您说……说什么？”
第207章昆仑墟
风太昊初听手刀之时，便以为手刀应该就是与手术差不多，只不过就像红薯也叫地瓜一样，只是称呼上的差异；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手刀竟然是以手为刀。
这让风太昊忍不住地想起手撕鬼子的画面；更加觉得不可思意，这太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大巫看着风太昊震惊的样子，优雅地点了点头，道：“等你接受了巫术传承之后，再看你有没有这种能力吧。”
听到这放，风太昊脑子里闪过了什么，问道：“这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
大巫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虽然，风太昊心里现在有很多的疑惑，但是想到大巫刚刚的回话，便没有当下问出口，心道：‘那就等着接受巫术传承以后再说吧，真是神奇，以前只听说过菲绿宾有这种神秘的素术……’
大巫这时又道：“伏羲你在这里看顾一下吧，我出去看看他们找得怎么样了。”
风太昊嗯了一声，看着大巫闪了闪神。
借着火把微弱的亮光，燧人氏凑到跟前，准备看一下姜共的伤口；就在他抬手之时，姜共无声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燧人氏一看，便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笑着道：“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一点？”
姜共抿嘴无言。
风太昊一看，回答道：“二爹，他流了那么多的血，应该感觉有些疲累想睡吧，我这里带了参，给他吃点，明天就能好很多，毕竟年轻底子好。”
风太昊心里算了时间，觉得这一来一往怎么的也有七八分钟了，便对姜共道：“我要起罐了，还要再看一眼你的伤口情况。你最好配合，不然为了医治方便，会再出手打晕你。”
姜共的身体僵了一僵，脸色变了变。
风太昊当作没看见，抻手去起罐的时候继续道：“在乎你的人才会为你自我折磨伤心难过，你好好想想吧。现在还有人在呼你，不像我连自己的父母是谁在那里都不知道。”
心里却道：‘我最后一句话是替原身说的，可不是为自己说的’来到这里生了那么多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迷信了几分，现在他是某些事情，报的是宁原信其有，以图心安。
燧人氏这个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火把从洞劈的缝隙中取了下来，原来是想借给风太昊照亮的机会他自己也好上前看一看。
风太昊意会到了这个意思，抬头看向燧人氏道：“二爹麻烦您再拿近一点，好吗？我想再看看有没有毒物的残留。”
燧人氏在风太昊那银光一闪，知道风太昊的意思，便连声应着诶，又往前凑了凑。
姜共的手只是攥成了拳头紧了紧，并没有说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