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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就像个冰箱一样,能把魂魄留住?那能留多久呢?”
林愫被他这比喻逗得微微一笑,想了想,点头说:“倒还真的有点像冰箱。”
“瓦陶制成元皿,魂魄放置其中,最多不过保存两个小时。”
“民间以往用这法子储魂,都是为了配冥婚的。”
老林自来十分痛恨冥婚一事,若是有人求他来牵线作法,不论给出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许诺多少丰厚的报酬,都是要被他打出门外去的。
不为别的,多半还是因为元皿阴毒,需要炼化怨灵方可得。
“现在的冥婚,都是娃娃过家家一般。算个八字,卜个吉时,把棺材摆在一处,再把坟迁好,吹吹打打一番,就算是结成冥婚了?”老林敲着烟袋,满眼都是不屑,“我要真做这样糊弄事,就是毁了一辈子的招牌。”
“姻缘百年,结发夫妻,那是要灵肉合一的。”
“灵肉合一懂不懂啊,有肉,还要有灵。别说你只是把坟迁去了一处,你就是把骨灰混在一起糊成一团泥巴,灵魂没有相交,两人到了地底下,不过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老林语带深意说。
“可缘分这种事情,自来都是天早注定。这两人无缘,生前不得相见,从未有过了解,又何来灵魂相交呢?”
“真正的冥婚,不单单只是迁坟算八字做个假模假样的婚礼,再烧个纸糊的新房。”
“还须得,趁着一对新人将将死去的时候,将两个亡人的魂魄安置保存在这同一元皿之中,给他们时间空间好生相处。”
“魂魄在这元皿之中相处融洽,若是毫不流连,一同离开这人世间,这才能算得冥婚已成。”老林越说越是来劲,恨不得让林愫拿起纸笔将他一字一句都好生记下。
“就连阎王爷都知道盲婚哑嫁要不得,灵肉合一,方是眷侣。真不知道现如今的小两口,话都说不到一处去,三天两头吵架,又如何能灵肉合一,如何能做得夫妻?”
老林瞪着林愫,毫不客气说,“你以后也得记得,四条腿的□□少见,两条腿的男人可多。”
“挑当家,千万要挑个说得来的,懂你的。就算停了电,黑灯瞎火,俩人在一处躺着也有话说,不然闷都闷死了,早晚要散伙。”
这话放在现在,就是教导她要“嫁给爱情”。
林愫那时年龄还小,哪里能想那么多?隔天扎了个娃娃,剪了老林几件白褂子,说是搞冥婚办仪式,要给女娃娃穿白婚纱,气得老林吹胡子瞪眼,几天见她都没好脸。
宋书明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问林愫:“既然用瓦片就可制得元皿,为什么又要用花面灵狸这么麻烦?”
林愫皱起眉头,在屋中来回走动:“瓦片不过是土泥,摔地即碎,又无灵力。”
“可猫却有九命,更何况灵兽,花面灵狸。”
“花面灵狸刚一送命,就能投胎再生小橘猫,如果继续为善转世,总归有天又能修炼成为灵兽。”
“这般强劲的生命力,比瓦陶不知厉害多少倍。”
“若是,以花面灵狸制成元皿,想必储魂,就不仅仅只能储存一个时辰这么短暂了。”
这话说来,倒十分有道理。宋书明思索一番,仍是有些疑惑:“可是光有魂魄,没有尸体,也没有用啊。储魂要储那么久,难道是为了多配几桩冥婚?”
林愫猛地转身,眸色骤然一暗,像是被点醒了一般,说:“詹台。”
作者有话要说: 花面灵狸是灵兽嘛,灵兽是很牛的,何况猫有九条命。
林愫和宋书明养的小动物越来越多了,希望大家不要再伤心了。
一猫一狸一鼠,会很开心的。
呃。。也许子鼠没那么开心。
詹台那里埋了个伏笔。可以猜猜。
猜到双更。
☆、 爱豆
宋书明吓了一跳; 这与詹台有什么关系?
林愫摇头:“不,是詹台曾经说过。”
“他说; 西南有人; 收冰花如意饲喂鳌蟒。”
宋书明瞬间明白了林愫言外之意,站起身来直直盯着她,说:“鳌蟒招财; 又是一具极为名贵的药材断续。”
“断续,可助伤残之人断肢再生,瘫痪之人再行站起,失明盲人重见光明,健康常人服用可延年益寿。
“最重要的是; 若是死人含断续在口中,更可助尸身千年不腐; 面容栩栩如生。”
元皿储魂; 鳌蟒保尸。
敬阿姨的女儿极有可能为了喂养鳌蟒死于冰花如意,而詹台也曾经说过,西南有人正在饲喂鳌蟒。
而鳌蟒此物,十二年饮黑猪血; 十二年吸白虎髓,十二年饮食人血。三次蜕皮; 每次七日; 非菁丝花露不能成活。
“现在想来,渡鸦精和人皮罗刹为人所用,赚得大笔钱财; 却去向不明。”
“饲养鳌蟒极为烧钱,三十六年方能功成,非有雄厚财力不能支持。”
“如果人皮罗刹和渡鸦精赚来的钱,俱是为了饲养鳌蟒呢?”
这背后的人,一边利用人皮罗刹和渡鸦精赚取大批钱财饲喂鳌蟒,一边又抓花面灵狸炼成元皿,一个储魂,一个保尸,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借尸还魂吗?”宋书明猜测。
林愫本还在苦苦思索,听他这么一说,扑哧一笑,叱他:“无稽之谈。”
“生死有命,死了就是死了,活着就是活着。肉身和魂魄相离之后,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死而复生,借尸还魂。”
“喏,你之前也见识过的,就连湘西蠡偈的注魂,也只是注到僵尸体内,远远算不得活了过来。”
可如果不是借尸还魂,那一系列幕后黑手,又养鳌蟒保存尸体,又炼元皿保存魂魄,是为了什么呢?鳌蟒和元皿的案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幕后黑手呢?
林愫摇摇头:“现在这些,都还只是我们的猜测。究竟是与不是,也只能继续查探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担忧。
前路茫茫,从敬阿姨一事开始,就像渐渐步入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
先是鳌蟒去向不明,又被泄露了信息,险些在敦煌被陆家师徒所害。在敦煌返程的飞机上,宋书明被泼洒了水牛泪,遇到了人皮罗刹。
虽然阴差阳错之下,他们一锅端了城南的罗刹鬼蜮,但是不久之后,又遇到了渡鸦精炼化元皿。
一环扣一环,就不曾有过喘息的机会。设这连环局的人到底是何目的?为什么设下这样一个局,却从来没有真正向他和林愫动过手呢?
宋书明摆摆头,暗自将心中疑虑压下,伸手将林愫揽入怀中。
“不论未来如何,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渡过的。”
入冬之后京城渐冷,暖气还未来,宋书明在办公室里买了一个取暖器,听到门铃响的时候还以为是快递小哥。
一开门,却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衣女子,穿着打扮极为精致,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墨镜,还罩着一个明星同款的黑色口罩。
宋书明打眼一看,她一身行头上下,估计至少也得十万起步。
自渡鸦精之后宋书明就对全身乌漆墨黑的东西没什么好感,一开门又见到这样一个女子,下意识就心生警惕,门只是半开,问:“找谁?”
他拒客的意思明明表现得十分明显,哪知那女子丝毫不觉,趾高气昂推开他半掩着的房门,踩着细跟高跟鞋,噔噔噔进了宋书明的房间,连墨镜都未脱下,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说:“你就是那个私家侦探,宋书明?”
宋书明被气得笑了,干脆施施然在她对面坐下,说:“不错,我就是。”
那女子终于将墨镜口罩摘下,随意丢在面前的茶几上。她妆容精致,头发密密盘起,一双倒三角眼精明地在宋书明房中上上下下打量,又冲着宋书明傲气十足的扬了扬尖尖的下巴,说:“悦音传媒,听说过吗?”
宋书明还真听说过。
悦音传媒,是刚刚上市的娱乐圈巨头公司,旗下新晋流量小生接连占据热门微博和热搜榜,随随便便一条微博转发评论都六位数往上,铺天盖地的广告牌和代言,占据了商场和路边的各种广告牌。
爆红的程度,就连宋书明这个钢铁直男,都被随处不在的安利洗了脑。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造星的时代与以往依托媒介和运气的路数已截然不同,如今的资本和流量互相挟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悦音传媒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做了吃螃蟹的第一人,先用资本引来了流量。旗下小鲜肉爆红之后,巨大的流量又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资本。
公司去年A股上市之后,股价一年之内翻了五倍有余。
正值巅峰期的公司,几乎垄断了娱乐圈的半壁江山。
这么金光灿灿的公司,和八竿子打不着的宋书明,又能有什么关系?
宋书明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之后再不开口,只静等黑衣女子说出来意。
那女子见宋书明久不接话,冷哼一声,掏出一张名片,丢在桌子上,说:“我是,卫帅的经纪人,韩洁。”
卫帅,正是悦音传媒最当红的偶像小生,主演的青春爱情电影即将在春节档上映,业内保守估计,也会有十亿以上的票房。
这样一个当红炸子鸡的金牌经纪人,怎么会找到他宋书明这里来?
宋书明眉头一动,娱乐圈水深,不论眼前这经纪人是真是假,他都不想掺和其中。
韩姐似是猜到他想出言拒绝,先一挥手,面上带了焦躁和不耐,掏出笔来刷刷在纸上写了一个数字,递到宋书明面前:“只要你接这个案子,报酬就是这个数,还能有商量的空间。”
宋书明原本不打算接,眼角余光扫到纸片上那个金额,心头一惊,虽然脸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脑中却将数字后面缀着的几个0来回数了好几遍。
他和林愫一直租房,若是以后她毕业之后两人想结婚,总得有套房子吧。买房一直遥遥无期,真要是接了这个案子,就离首付近了一大步。
宋书明咳咳两声,问:“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
韩姐解释得倒很诚恳:“魏潇是我的朋友。我听她提过,你嘴很严。”
“我这个案子,有些特殊。有些业内知名的侦探也好,律师也好,容易被狗仔盯梢。”
“反倒是像你这样的自家小作坊,比较安全。”
宋书明被人称作“小作坊”也不生气,微微勾勾嘴角继续问:“什么案子?”
韩姐犹豫再三,从包中掏出一份保密协议放在桌上,说:“失窃。”
既是失窃,无关命案,那也没什么可紧张的。有时候明星丢了东西,牵扯些猫腻不愿报警,更愿意私下聘人找寻,这倒也说得过去。
宋书明扫一眼桌上,见是格式合同,就毫不犹豫签了。
韩姐长舒一口气,面上终于带了微笑,说:“卫帅上个星期在深圳,丢了手机。”
说是丢手机,实在太客气了些。
宋书明细细一问,才知道这位“优质偶像清纯少年见了女孩子会脸红心跳”的小鲜肉偶像,原是在蛇口酒吧街的夜店里,玩high了,断片儿了。
“醒来的时候,就在酒店他自己的房间里面。”虽然签了保密协议,韩姐说到这里仍有些犹豫,“边上。。躺了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故事非常欢快!我个人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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