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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描淡写的说,习惯了,楼兰只觉得鼻子发酸,柳蔓说过楼风自卑,说过无论谁辜负了他他都觉得应该,她以为自己是十年里被抛弃的那一个,可是实际上,他才是这许多年,被父母的爱所遗弃。可是她能说什么,什么语言都不合适,都无力,都没办法弥补他的少年时代。她走近一步,仰头看他。
楼风静静望着她,她眼里有心疼和担忧,如果可以,他想把她拥入怀中,如果可以,他想狠狠的吻她,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微微动弹了下手指,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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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右边---》
再补充一下,写到楼兰和小原的时候,预计到反应了,笑,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但是我觉得这是符合实际的,假设此刻对楼兰来说,兄妹既然了无希望,心痛得要命,那么,有人慰籍一下也是好的,抓块浮木也是好的,而且她心里清楚,必须自拔,个么病急乱投医,当然时间上是快了点,不过也不是不可能,不如理解成她实在是痛苦好了,生活中许多例子,越是年纪轻头一次恋爱,越容易随便抓一个人来一起,以为可以疗伤,结果。。。。其实就连现在女性杂志,有时候都宣扬这个理论,分手后立刻找备胎减轻痛苦。。。。至于这个理论对不对,天晓得。况且,走过许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遇到过许多人,才发现,只不过是他才好,不是更可贵乜。。。。
再加一句,汗。。。下一章。。。就会好的。。。汗。。。第 11 章
楼兰回到平南,原誉为已经在机场雀跃以待,她看着他,他高兴得那么纯粹那么干净,和他比起来,自己的内心却是多么自私和污浊,她爱着自己的兄长,不可自拔。楼兰握住他的手,倚在他肩上,吸了一口气说,“我想搬回学校去住,就要考试了,回校复习会方便些。而且……”她踌躇一下,“父母知道我在校外住,不放心,妈妈刚开好刀,我不想再让她操心。”
原誉为怔了一会,点头说:“行,那房子我还是租着,等你搬回来。”
楼兰伸手揽住他,在他的唇上轻轻贴一下,“对不起。”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楼兰搬回了学校宿舍,所有人都以为她和原誉为分手,她只是笑笑,神色怅然,“不是的。”她总是这样说,她想她还是在逃避,她要逃避楼风,也要逃避原誉为,她是最最混乱最最没用的人。
离元旦还有两天,楼兰收到李汉维的消息, 大队长让我问问你,明天晚上我们有新年聚餐,你来不来?
楼兰抿一抿嘴,刚要回复,又来了第二条消息,李汉维写,来吧来吧,大队长明天白天忙,我来接你,连咱们军长师长都听说他有你这个妹妹,下了命令叫他带来,他还跟大家拿乔,非说你功课忙,你得给这个面子出席!
分明每一次见面都是一种折磨,每一次都会把她的心狠狠揉搓起来再搅得粉碎,她却舍不得不去。李汉维开来接楼兰的车就是楼风那辆,一切熟悉得让她恍惚。他领她去餐厅,迎面就遇到几个首长,李汉维啪的一声立正敬礼,吓了楼兰一跳,那口气却是笑嘻嘻的,“报告首长,任务完成。” 李汉维给楼兰介绍了一遍,都是团长师长和政委们。
“小楼非说你忙,这不是来了嘛!过来坐过来坐!”师长立刻招呼她过来,“我们都是才听说他有个亲妹妹,宝贝得很,藏着掖着不让我们认识,难道怕我们吓着你不成!”身边的军官们听了都笑起来,李汉维推了楼兰一下,低声说,“我可是接了命令带你来的,回头大队长那,可靠你美言了。”楼兰皱起眉头瞪他一眼,闹了半天楼风一点也不知情,她见到他,该有多尴尬。
楼风来得晚,进门就被拉到头上那一桌,他看到楼兰,笑容滞一下,旁边李汉维早就自觉跳起来,“这是师长给的军事任务,我圆满完成。”楼风瞪他一眼不说话,坐到楼兰身边。
她差点发抖,却牢牢的捏着眼前的茶杯,他的气息很近,手肘偶尔会擦到她,那接触的一点就热起来热起来,热得她的眼泪又想掉下来。这一晚餐厅里灯很亮,人很多,许多人过来劝酒,楼兰每次只抿一口,细细一线浇到胃里,先是凉,然后就如火一般烧灼起来。她不敢看楼风,却知道他喝得更多,师长团长们存心想灌他,指挥了人一波波的过来,她听得见身边喧闹的声音,她这样想念他,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多吃点菜垫底,当心喝醉。”楼风的声音很轻,楼兰终于微微抬起头来,她的脸颊泛红,目光里泛着水波,他胃里的酒精几乎一下窜起来,他猛然回过头去,又喝下一杯,如果此时能醉倒,大概是最好的事了。
几个首长还算有分寸,吃饭过了半就放楼兰回去,李汉维早不知道疯到哪里去。楼风拿着车钥匙走在前面,楼兰跟在后面,一步步的走过去,风很冷,却激得皮肤越加的发热,骤然进到车子里,更觉得浑身发烫而晕眩。车厢空间密闭,窗外寒风呼啸,里面却如静止一样,楼兰的手心里渐渐濡湿出汗,他离她太近,近得她想逃,却又但愿这段路,永远没有尽头,他一直在身边。
到了校门口,楼兰打开门下车,连转身都没有,反手关上车门,她怕再看见他,就会哭,她怕自己终究会失态。她仰着头,双手拢着大衣,往前走,越走越觉得冷,脸上湿湿的,她吸吸鼻子,她不哭,她不回头,就算他离她越来越远,从一步路远成几十米,甚至永不再见。学校的道路冷清无人,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她不哭,眼前模糊成一片。她越走越快,恨不得跑起来,终于拐过了弯。她蹲下身子抱住双臂,无声的痛哭起来,泪水爬过了手背往水泥地上落,她这样爱他,她这样想爱他,可是不能。
她哭得无力,许久才能站起来,路面渐渐转亮,她恍惚站定下来,车子嘎然刹停在她身边,有人跳下车,从背后环抱住她。
“楼兰,你爱不爱我?”他声音沙哑,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
楼兰微微张开嘴,怔怔的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大约是她的幻觉,是她自欺欺人的幻想。
“你爱不爱我?”他低声又问了一遍,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十分用力,彷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胸膛里。
身后的怀抱灼热发烫,楼兰闭上眼,眼泪又一颗颗沁出来,“嗯。”她轻轻应一声。
楼风把怀里的人整个转过来,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脸上都是湿漉漉的泪痕。酒精在血管里烧灼着,心跳猛烈得象加重的鼓点,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当楼兰的身影渐行渐远,心就象突然坠进无尽的黑暗里,而她的呼吸她的温度她的气息,一切都还残留在这车厢里,骤然间,他连呼吸都不能,他眼睁睁看着,她走开的每一步都是对他的凌迟,痛不可挡。就算是自私是堕落是沉沦,他也不想再失去她。
楼兰坐在副驾驶位上,浑身发颤,她的左手被楼风包在掌心里,分明是烫的,她却只觉得一阵冷一阵热,她精神恍惚,不知道怎么到他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上的楼。才进了房间,他的吻铺天盖地的侵袭过来,灼热滚烫,他渴望她一如她渴望他,她不由自主的沉溺进去。他拼命的吻她,舌尖死死纠缠着,吻得她要窒息。他的唇齿间都是酒的味道,熏得她几乎也醉了,她努力的别过头去,大口呼吸,空气是冷的,身体却是滚烫的。
她象是清醒过来,用力去掰他的手指,他的力气大,可是她用尽全力,一根根的掰开,又被他一根根的扣回去。她呜咽起来,觉得绝望,明明是不可以,却不能抵挡,眼泪疯狂的落下来,她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紧紧抓着她,不肯放松,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肩窝里,他吻着她的肩膀,锁骨,在她的耳边呢喃她的名字,“楼兰,楼兰……”象是催眠,又象是最痛苦的呓语。
他的每一声低语,都像从她的身体里抽去一份力道,她终于耗尽了力气,挣脱不开,她放弃挣扎,她已然不能自已,她攀住他的肩膀,隔着衬衣,混着眼泪,一口咬下去,她所有的痛,都要叫他知道。他滞了一下,却更加疯狂,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他咬啮着她的肌肤,每一处都在他的唇下绽出点点嫣红。
她的身体被这星星点点的痛激起的却是一阵阵痉挛般的喜悦,她咬住自己的手指闭上眼,眼泪是咸的,嘴唇上还有猩甜的味道。他跪在她身前,脱去衣服,把她整个抱在怀里,赤裸的皮肤相触,象有电流窜过神经通过四肢百骸,她难以忍受的呻吟起来。
就让所有的一切都沉沦,在无边的夜色与黑暗里堕落,他压抑自己太久,也许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开始爱她,这一刻的爆发就如燎原的烈火,将他烧灼得无法控制。她的肌肤在窗外映进的黯淡路灯光下泛着奇异的粉色,丰润的胸和腿在他的指掌之下透着火烫的诱惑。他用力的压上去,想把她嵌进自己身子一样的用力,皮肤贴着皮肤,身躯间没有一丝空隙,可是还是不够近,无论如何都不够近。她在他的怀抱里喘息着,他的身躯滚烫肌肉紧绷熨贴着她,她觉得自己如一汪春水,融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下。
他焦躁不已,手顺着她柔软的腰肢流连往下,往她的腿间探寻而去,她的呻吟突然夹杂着颤颤的哭音,叫他的心狂跳不止,几乎要从胸膛里爆裂开。他再不堪忍耐,抓住她的腰,一点一点的进入,她轻轻抖了一下,旋即绷紧了身子,咬着嘴唇细细抽气。身体的结合越来越紧密,他在她耳边浊重的喘息,不停的亲吻她的耳垂。她仰起头轻轻的呻吟,血液象是沸腾着冲上脑门又褪下去,带走所有的氧气,她极度晕眩,手指牢牢的掐着他的背。每一点进占都是他对她灵魂的侵入,她再也无路可退。
他终于整个的进入她,深深埋在她体内,彷佛他们的生命都互相嵌入。他俯身下去亲吻她的嘴唇,她蹙起眉,身体内的欢愉从结合处扩散出来,酸、麻、痒,迫切的渴望弥漫全身。他的每一次进入都带起情欲的狂潮,呼啸席卷而来。她神智模糊,若一切有罪,就让惩罚降临吧,身体的快感叫嚣着一波一波的冲上来,她紧紧搂着他,拱起身子迎合他,交缠在一起,汗湿的皮肤贴合摩擦,直至将她拱到快感的顶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世间的一切不再存在,唯有她和他交缠的身体与唇齿。
拂晓的晨光渐渐穿透过窗帘,洒在楼兰的脸上,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在梦里耗尽了情感和力气,疲倦万分。她微微动了一下身子,被子和枕头松软馨香,一切都无比熟悉,连淡淡的烟味都一样,她又沉沉的睡去。
楼风坐在床边,俯身凝望,楼兰睡得安宁而平静,眉头舒展,墨黑的长发铺在枕上,散落在被子边。从醒后的第一分钟起,后悔、懊恼、自责、内疚,巨大的罪恶感几乎将他淹没,酒能乱性,他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他不知道在她醒来后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可是,只是这样望着她,单单这样望着她,他就觉得满足,只要她是爱他的,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一切他都愿意承担。
楼兰睡醒时已近正午,冬日的阳光仍旧热烈,她眯起眼,周围是如此熟悉,昨夜的一切骤然清楚起来,历历在目,她的心脏猛烈的跳起来,慌张,尴尬,懊悔,惊讶,诸多滋味纷至踏来,她连分辨也不能,只是支着手肘,愣愣望着床边的楼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