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集团这样做,分明是让省里难堪嘛。”
“我不明白。大秦集团是怎么撬安河电机厂墙角的,老王,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下吧。”柴培德认真地说道。
王贺于是便把小仓光政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向柴培德又转述了一遍。柴培德听罢,皱着眉头道:“我没听懂,这不是红泽电机厂在招聘人员吗?怎么会和大秦集团有关联呢?”
“这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吗。赛米公司只是大秦集团的一个幌子,真正在主导这件事的,就是秦海。”王贺说道。
要论政治经验,王贺可比小仓光政要丰富得多。小仓光政都能够猜到的事情,王贺就更是一点就透了。大秦集团在此前的种种表现。王贺都有所耳闻,也知道秦海对于安河电机厂的事情怀恨在心。如今凭空冒出一个美国赛米公司,千里迢迢跑到中国来收购一家根本不值钱的红泽电机厂,随后又以红泽电机厂作为平台,撬安河电机厂的墙角,要说这背后没有大秦集团在捣鬼,那可就真是奇怪了。
柴培德却对王贺的判断很不以为然,他摇着头说道:“老王,我怎么没觉得这是什么很明白的事情啊?赛米公司是一家美国电机企业,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和大秦集团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就认为这是秦海在背后主使呢?”
“赛米公司的那个中国财务总监,一到红泽就去了材料学院,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王贺问道。
柴培德道:“这好像不能说明什么吧?他们是搞永磁电机的,而材料学院的孙玉智教授是永磁材料方面的专家,赛米公司去拜访他,并不奇怪啊。”
“可是安河电机厂那边的人反映说,在红泽电机厂的招聘现场,也看到了孙玉智,这就不正常了吧?他到红泽电机厂去凑什么热闹?”王贺又说道。
柴培德道:“这是不是小原会社那边过于敏感了?既然是同行,孙教授去帮帮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光凭这一点,不能证明大秦集团在其中插手了吧?”
“其实孙玉智在不在现场,倒也不是主要的问题。”王贺也知道这个论据太经不起推敲了,于是便果断地换了一个角度:“最关键的是,大秦集团一直都希望建立起自己的电机厂,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家美国赛米公司,无缘无故地跑到安河来投资,而且搞的就是大秦集团想做的稀土永磁电机,你不觉得这很凑巧吗?”
柴培德笑道:“的确是很凑巧,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赛米公司来安河投资,是一件大好事,我们总不能拦着吧?”
“这……”王贺语塞了。在他看来,赛米公司和大秦集团之间的瓜葛,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那是显而易见的。可是经柴培德这样一搅和,好像又的确没法找出大秦集团的什么破绽。他也是因为有些先入为主的感觉,所以想着来找柴培德兴师问罪,想让柴培德好好敲打一下秦海,现在看来,要敲打秦海的名目好像真的不太成立。
“老柴,你是不是向大秦集团了解一下,看看他们和赛米公司是不是有关系。”王贺说道。
柴培德又笑了,王贺这话,也真是太没水平了。就算大秦集团与赛米公司真的有什么关系,人家既然要玩这样的花招,那么还会公开承认吗?其实,王贺的意思是让柴培德通过私人关系去逼大秦集团让步,有些事情大家只是心照不宣,公对公的话,大秦集团可以抵赖,但如果柴培德要以私人名义出面,大秦集团就不便不给面子了。
问题在于,柴培德自己都是倾向于大秦集团的,他又凭什么要为王贺去卖这个面子呢?
“老王,你这就是给我出难题了。上次为了安河电机厂的事情,我已经卖了一次老面子,让大秦集团放弃了,否则的话,以秦海的能量,闹到中央去也是可能的,在这件事情上,咱们省里可不占什么理哦。现在这件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大秦集团和赛米公司有关系,你让我怎么去和秦海说话?”柴培德露出一脸无奈的神色,对王贺说道。
王贺当然能够听出柴培德的潜台词,他沉默了几秒钟,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咱们索性也不联系大秦集团了,直接由省里出面,禁止这个赛米公司从安河电机厂招聘人员,你看如何?”
“以什么名义呢?”柴培德问道。
“当然是反对不正当竞争了。”王贺想当然地说道。
柴培德道:“企业正常的招聘行为,怎么能算是不正当竞争呢?听你刚才介绍的情况,赛米公司给予工人和技术人员的待遇,比小原会社要高得多,这只是说明小原会社不重视人才,留不住人才,关别的企业什么事?咱们总不能为了小原会社,就规定工人不许拿高薪吧?”
“老柴,你别忘了,小原会社是咱们省里花大力气引进的外资企业,省里在这件事情上是有承诺的。”王贺说道。
柴培德冷笑道:“老王,你这话可就不准确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吗?小原会社兼并安河电机厂,目的就是和大秦集团作对,否则的话,为什么兼并完成之后,迟迟不开展生产?如果当初安河电机厂被大秦集团兼并了,现在恐怕早就已经扭亏为盈,给省里上缴大批的利税了。咱们屈服于小原会社的背景,允许它兼并安河电机厂,已经是尽了力了,我们难道还要一直给它提供保护伞?”
“给外资企业提供保护伞,也是符合国家的开放政策的嘛,现在哪个地方不是把外资企业当成贵宾供着?”王贺有些急眼了,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
柴培德倒是显得更加从容了,他微笑着看看王贺,说道:“老王,你糊涂了,小原会社是外资,难道赛米公司就不是外资?同样是外资,咱们需要厚此薄彼吗?”
“这……”王贺一下子就呆住了,说了半天,他居然忘记了赛米公司是一家如假包换的美资企业。不管它的背后是大秦集团还是别的什么鬼,至少在注册资料上,它就是美资企业,开放政策里也没有说为了日资的利益可以牺牲美资的利益吧?
第六百二十五章没有证据是不行的
王贺黑着脸离开了柴培德的办公室,柴培德倒是满脸温和,一直把他送出了门,互相握手道别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一进屋,柴培德便收起了刚才的表情,他吩咐秘书把门关好,又交代暂时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随后便抄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宁总经理吗?我柴培德!”
电话那头的宁中英呵呵笑着,道:“哦,是柴省长啊,您有什么指示吗?”
“我哪敢有什么指示啊。”柴培德装出一副不悦的口吻,说道,“你们大秦集团现在家大业大,我一个小小的省长都不敢给你打电话了。”
“柴省长这是批评我们没有及时向省领导汇报工作呢。”宁中英了解柴培德的性格,一听柴培德的口气就知道对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考虑到最近赛米公司的种种作为,他自然能够猜出柴培德打这个电话的原因了。
“老宁啊,我说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你们把事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人家告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你们说说,你们一家企业就敢这样拆省里的台,我们某些省领导的面子还要不要了?”柴培德压低了几分音量,对宁中英说道。其实他根本没必要担心有人会听到他的话,省长的办公室,好歹隔音效果是完全过关的。
宁中英笑了,说道:“柴省长这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哪敢拆省里的台?你看看,我们董事长现在还在京城,都没回来;我这个当总经理的,也成天老老实实地呆在平苑,连红泽的地皮都没踩上一寸。你说红泽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能怨着我们大秦集团呢?”
这种话就是不打自招了,人家柴培德还没说是什么事呢,宁中英就声称自己和秦海都没在现场,其中招认的意味还不明显吗?事实上,宁中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柴培德,当然。为了避免给柴培德带来压力,他也没有事先向柴培德透风,只是等着事情发生后再承认。在这一点上,柴培德不愧是宁中英多年的好友,两个人虽然没有通过气,默契却是十分深厚的。
“老宁,你们打算搞到什么程度?”柴培德不再和宁中英打什么机锋了,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用小秦话说,一直搞到让小日本赔了夫人又折兵才算结束。”宁中英答道。
“你们打算直接把安河电机厂拖垮?”柴培德问道。
宁中英道:“也不能这样说。只能说是把名义上的安河电机厂拖垮,然后我们再把红泽电机厂变成一个新的安河电机厂。”
这话里的玄机就很多了,宁中英的意思是说,小原会社控制下的安河电机厂,肯定是要被掏空的,但安河省并不会因此而失去一个财源,也不会因此而出现几千工人的失业,因为大秦集团会把原来安河电机厂的职能全部承接过来。只不过是改头换面,移到红泽电机厂去而已。
对于柴培德来说。安河电机厂的死活,其实是无关紧要的。他看重的,不外乎利税、就业和一家大型企业的存在。如果大秦集团能够把红泽电机厂办成原来安河电机厂的规模,又能够容纳原来的工人,那么对于柴培德来说,就没有任何压力了。至于小原会社的墙角被撬掉。与柴培德又有何相干呢?
得到了宁中英的这个承诺,柴培德心里就踏实了。他换了一副关切的口吻,问道:“你们有这个把握吗?”
宁中英笃定地回答道:“完全没有问题。”
“说说看。”柴培德道。
宁中英道:“我们分析过了,小原会社收购安河电机厂,不过是受人之托。目的是迟滞我们的稀土永磁电机产品上市,为春山会社赢得腾挪的时间。所以,他们在安河电机厂的经营上不会有太多的心思,也不可能承受太大的成本。而我们呢,目的就是要尽快推出电机产品,而且产品一旦投入市场,就能够获得很高的利润,因此我们是可以不计成本进行投入的。以有心算无心,以有利算无利,我们怎么可能会输呢?”
“哈哈,我就知道你老宁出马,是绝对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你这条老狐狸,谁沾上你,就算不褪层皮,至少也得惹上一身骚啊。”柴培德心情大好,和宁中英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
在同一时间,王贺也在办公室里紧急地拨着电话,不过,他的情绪可就没那么愉快了,语气也是气呼呼的,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钱没还一般。
“刘助理,你们说大秦集团在背后主导了赛米公司招聘的事情,你们到底有没有切实的证据?什么,应该是?肯定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你让我怎么给你们撑腰?你们的竞争对手都已经把刀架到你们脖子上了,你们居然还无知无觉,我真不知道小仓先生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
什么,你说小仓先生是外宾,外宾有外宾的工作方式?刘序平,你别跟我扯这些,外宾我见得多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敬业的外宾!现在人家赛米公司说了,他们也是外资企业,同样要享受省政府的照顾,你让我怎么帮你们说话?好好好,你们有能耐就到上面告状去,你们的事我反正是管不了了!”
“啪”地一声,王贺把话筒重重地砸在了电话机上,同时从嘴里狠狠地吐出了一句国骂。其实他从一开始就觉得那个吃了几天日本饭团就自命不凡的刘序平不顺眼,你不就是原来外事办的一个小翻译吗?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