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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想法,秦海让聂森在所发表的论文上说明能够提供石墨烯的样品,目的就是吸引全球的专家来寻求合作,事实表明,这个信号产生的效果是非常显著的。
聂森虽然是石墨烯名义上的发现者,但他也深知,没有秦海给他指出的方向,以及后来不计成本的投入,他是不可能完成这项发现的。秦海已经承诺,大秦集团会因为石墨烯的应用而给聂森一笔丰厚的奖励,其数额足够让聂森这辈子都不会为钱而发愁,作为交换条件,聂森也必须全力配合集团对石墨烯的经营。
其实用不着秦海给什么承诺,聂森也不会自大到要把石墨烯当成自己私有的技术。按照秦海的吩咐,他对每一位提出要进行合作的科学家都表示了欢迎,并且重复了大秦集团的那几项条件。让他感到放心的是,所有的科学家都对这些条件没有任何的异议,因为他们清楚,如果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些条件,安河材料学院自然可以找到其他学者来做这件事情。
一种材料被发现之后,其应用不过就是一层窗户纸,谁捅都能够捅破,关键只在于谁拥有这个机会而已。优秀的科学家都是智商高于180的,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聂老师,你抓紧时间整理一下这些联系人,分门别类,列出他们的能力以及期望的研究方向,然后咱们统一商议一下,看看应当和哪些人合作,采取什么合作方式。我估计最快的可能会在这星期之内就赶到安河了,到时候咱们可别不知道怎么说呢。”秦海笑呵呵地向聂森交代道。
“秦总,你放心吧,我今天晚上就把这些资料都整理出来。”聂森兴奋地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聂森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此辉煌的一天,些许的劳累算得上什么。
“还有,你的研究团队要拆分出来,安排最得力的助手去和其他的团队合作。最重要的发明要留给咱们自己学院,现在全学院的教授都在盯着你这个实验室,想着在这个金矿里挖出一点金子来呢。”秦海半天玩笑地说道。
“本学院的事情,我还能不上心吗?”聂森道,“我这个实验室里的助手,秦总看中谁,我马上就交给你,绝对没有本位观念。没有材料学院,哪轮得到我聂森率先发现石墨烯,老实说,有这一项成果,我这辈子都值了。”
“哈哈,那可不行。”秦海笑道,“后面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石墨烯的工业化制备还要进一步研究,要把成本降下来,一直降到白菜价。还有,石墨烯的改性研究,氧化、氢化以及其他化学物质掺杂的问题,都等着你去解决呢。”
“说到这些研究,我倒想有一件事要向秦总你汇报一下。”聂森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向秦总说道。
“聂老师请讲。”秦海点头道,他倒也不怕聂森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聂森道:“我本人的专业是搞纳米结构的,化学方面的功底不算太好。要搞石墨烯的改性研究,需要有一两个化学方面的专家来配合才行,所以嘛……”
“给你招三个博士后,两个是搞化学的,一个搞材料制备的,你看如何?”秦海没等聂森说完,就替他补充上了。
“真的!”聂森喜出望外,“秦总,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意思?”
“哈哈,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秦海笑道,“半年前,我们就向博士后管委会递交了建立博士后流动站申请,目前已经批复下来了。华清大学化工系有几个今年毕业的博士,科学院和钢铁总院那边也有几个,我都安排人联系过,他们都表示有兴趣到这里来做研究,现在就等着你抽时间去见见人,看看谁合适。”
聂森看着秦海,好半天才说出一句:“秦总,虽然有些话别人都已经说过了,可是我还要再说一遍,没有你秦总的关怀,我们这些人是没有今天这样的成就的。”
“罢了罢了,聂老师千万别这样说。”秦海连连摆手,“所有的成果,都是你们费心心血做出来的,我可不敢贪天之功。学院给你们创造良好的科研环境,这是应该做的事情,我还觉得做得不够呢。”
“这样好的条件,如果谁还说不够,那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聂森说道。
在安河材料学院的领导和学者正忙着安排有关石墨烯的后续研究工作之时,远隔千里之外的日本的一家企业里,也有一群人在神情严肃地讨论着这个话题。
这是一家名叫新冢的大型化工企业,其规模在日本的化工行业排名前三,也是全球主要的富勒烯、碳纳米管等碳素材料的生产巨头。早在聂森开始着手研究石墨烯之前,新冢化工就已经在这个领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试图开发出这种理论上存在的二维碳素材料。也是造化弄人,就在他们刚刚看到一线曙光的时候,一篇论文让他们的心凉了半截:中国人抢先完成了石墨烯的发现,而且掌握了两种工业制备石墨烯的方法。
技术总监吉田源在看到这篇论文后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董事长花谷三郎,向他报告了这个可怕的消息。
第六百四十三章必须抢到先手
“这是真的?”
花谷三郎看着吉田源交给他的杂志,黑着脸问道。
“我想……应该是真的。”吉田源低头应道。science上都已经登了,再要说是假冒的,可就真是玩笑开大了。不过,当着董事长的面,吉田源还是选择了一个略有余地的回答,毕竟在这件事情里,自己是有短处的。
“为什么会被中国人抢到了先手?你不是说过我们会是石墨烯的第一个发现者吗?”花谷三郎把杂志甩到桌上,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有关石墨烯这种材料的预言,最早可以追溯到1947年。到1987年的时候,graphene这个词已经被创造出来,用以指代具有单层结构的石墨片,也就是石墨烯。在此前后的若干年中,有不少科学家和化工材料企业都曾经做过制备石墨烯的尝试,不过新冢化工是其中最为努力的。
由于石墨烯是否真的存在还有许多争议,因此大多数的学者并没有在这方面投入太多的精力,尤其是很难获得足够的资金支持,研究进展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新冢化工的吉田源是个石墨烯的狂热信徒,他坚信这种二维结构的材料是可以存在的。他成功地说服了花谷三郎,使新冢化工能够持续多年在这个领域里投入数额巨大的资金。
正因为知道其他的同行没有这样好的条件来进行石墨烯的研究,因此吉田源一直向花谷三郎保证,说只要石墨烯是真正存在的,那么新冢化工一定会是全球第一个发现这种材料的机构,并且拥有关于石墨烯的最关键的专利技术。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没有秦海这样一个妖孽出现,或许吉田源的预言就能够成真了。
秦海比吉田源强的地方,在于他拥有一只先知先觉的金手指,能够指出一个正确的方向,再加上足够的资金支持,这才使得安河材料学院能够在新冢化工之前摘下了石墨烯这颗明珠。当然。聂森付出的努力,也是石墨烯研究能够如此快取得成果的重要因素,相比之下,吉田源由于没有意识到竞争者的存在,所以在研发方面有些松懈,这才让聂森钻了空子。
看到聂森在文章里提出用机械剥离法获得了最初的石墨烯碎屑,吉田源几乎有一种想暴走的**。他拥有的设备比聂森要先进得多,设计的实验方案也比聂森要复杂得多,却没想到被聂森抢了先。这真是有点阴沟里翻船的感觉了。
“我们一直在实验采用碳化硅外延生长的方法制备石墨烯,事实上,我们已经非常接近成功了。中国人采用的方法是一种偶然,他们其实是在用胶带清理石墨碎屑的时候,幸运地获得了一些单层的石墨片……”吉田源讷讷地向花谷三郎解释道。
“可是他们还研究出了两种工业制备的方法,这又如何解释呢?”花谷三郎指着杂志上的文字问道。
“这个……”吉田源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在他的心里,恨不得把聂森的祖宗八辈都拉出来问候一遍,有谁听说过在发布一种材料的时候。同时提出两种工业制备方法的?这不是存心把别人的路都堵上吗?
按科学研究的一般规律,一种材料会首先在实验室里被制备出来。在这个时候,科学家就会写文章宣布这种材料的存在。随后,全世界对此感兴趣的科学家和企业会开始关注这种材料,开展有关工业制备的研究。如果照着这样的程序,那么即使是聂森先发现了石墨烯,吉田源也能够凭借自己的丰富经验以及新冢化工的强大实力。迅速完成工业制备工艺的开发,使新冢化工率先获得工业化生产石墨烯的技术。
谁料想,聂森根本就没有按照套路做事。他在实验室里发现了石墨烯之后,采取了秘而不宣的方式,硬是一直拖到工业制备工艺完成了。才一并推出。在别人刚刚听说石墨烯这种东西问世的时候,安河材料学院已经向各大专利机构递交了两种制备工艺的专利申请,这还让别人怎么玩?
“对中国人提出的这两种制备工艺,你是怎么看的?”花谷三郎问道。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再责备吉田源也没什么意义了,科研这种事情,有时候的确是需要一些运气的,没有什么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抢回先手,不能让石墨烯的市场落入中国人之手。
“他们把两种最有效的制备方法都垄断了。”吉田源苦笑着说道,“其中化学气相沉积法是我们生产碳纳米管的主要工艺,只要了解了石墨烯的结构特点,我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开发出用气相沉积法生产石墨烯的工艺。可是现在中国人已经提前申请了专利,我们要想绕开他们的方法提出另外一种气相法工艺,十分困难。”
“巴嘎!”花谷三郎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中国人的这种做法,实在是太无耻了,他们没有权力封锁石墨烯的消息,这是一种不公平的行为。”
听着花谷三郎的咆哮,吉田源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商业上的事情,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之说,要怪只能怪聂森的背后同样有一个商业公司,把有关的利益关系都计算得一清二楚了。如果聂森仅仅是一家高校里的教授,那么他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心计,不可能把一个如此重大的发现压在手里这么长时间。
“吉田君,这个聂森你了解吗?我们有没有可能从他手上把气相法工艺的专利购买过来?”坐在一旁的销售部长森冈嘉纪问道,和花谷三郎一样,他关心的也是如何抢到先手的问题。
“我原来并不认识这个聂森。不过,我了解过了,他是中国安河材料学院的教授,而安河材料学院的出资方是中国大秦工业集团,这家企业在材料方面有很大的野心。要从他们手上购买这项专利,我觉得不太可能。”吉田源说道。
“大秦工业集团?”花谷三郎皱了皱眉,“我好像听说过这家企业的名字。”
“我知道这家企业。”森冈嘉纪答道,“它和库塞拉公司是竞争对手,库塞拉公司生产的陶瓷刀具,就是被它击败的。这家企业在钢铁、陶瓷、化工材料等方面都有所建树,它生产的超级过滤膜甚至击败了德国沃伦集团。”
“原来是它,我想起来了。”花谷三郎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是一家值得我们警惕的对手了。”
库塞拉公司在陶瓷刀具方面栽了个大跟头,尽管公司对于事情的始末讳莫如深,但同